第47节 红颜薄命恶龙夺宝
脆弱的花苞在狼爪之下已然变了型,被爆虐的五指压出深深地坳陷。
“啊!”雁落羽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扬起一脚踹向恶狼的下身。男人猛的一弓腰,蜷缩着腹部,赫然翻起凌厉的眼睛,狠狠咬着牙根,“啊。。。。。。贱人!”愤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圈起十指扼住女人的脖子,颤抖着脸颊歇斯底里地狂叫,“你——你敢轻蔑本王?你以为胸口的封印能拦得住本王?”
呼吸困难,脸色已憋得发紫,猛然抬起眼帘诧异地望着对方愤怒的面孔:他说什么?封印?他或许知道。。。。。。他一定知道那块疤痕的来历!憋着仅剩的一丝气息,沙哑低语,“你。。。。。。欺君。。。。。。”
“没有本王,哪有他的安稳江山?”邪魅一笑,低头欺向颤抖发紫的唇。。。。。。
忽听门外一声大喊,“嬷嬷,嬷嬷,中山王到了!”
拓跋丕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放松了掌下的力道:该死,这憨货怎么回京了?顾不得吐舌作呕的女人,匆忙整理好衣衫,没来得及系好袍带,人已跨出了门外。
阿弥陀佛!
落羽紧紧捂着嘴,瘫软的身体靠着门扇缓缓滑向地面。倚着门槛干呕了几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出窍的灵魂渐渐落回了躯壳,模糊地眼睛再次看清了东西。听闻拓跋辰来了教坊,躺在供案上的烟翠缓缓坐了起来,神情恍惚,没有忙着掩蔽大敞的衣襟。肌肤上暗红累累,猩红的鲜血顺着匀称的长腿淌了一地。。。。。。
“烟翠,你还好吗?”怯怯地开了口。
“呵。。。。。。呵呵。。。。。。”目光空洞,笑而不答,径自拢着鬓角散乱的碎发。
“烟翠?”声音焦虑而恐惧,带着颤抖的尾音。天啊,她。。。。。。疯了吗?“你——”正要重复刚刚的问话,供案上的“羔羊”忽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面露喜色,衣衫不整地冲向门外,嘴里喃喃自语,“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站在场院里的兄弟二人一通说笑寒暄,拓跋辰脸上的笑容霎时因为走出灵堂的疯女人变得尴尬而僵硬。他这丕皇兄私下里的淫虐癖好无人不知,霸占下属臣僚的妻妾也就算了,可他万万不该连亲兄弟的女人都要染指。
男子汉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目光缓缓移向拓跋丕,愤愤地质问,“丕皇兄是否该给愚弟一个交代?”
“辰皇弟稍安勿躁!我二人手足情深,何苦为一名小妓反睦?区区一名娼门女子,皇弟莫不是动了真情?”
“王爷!”烟翠大喊一声,仿佛突然找回了意识,空洞的眼神砰然迸射出异样的光芒,挑起一根染着血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拓跋丕,“他。。。。。。他。。。。。。哇。。。。。王爷替我做主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扯着拓跋辰的袖口放声哭号。
“真心也好,虚情也罢,皇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了她,分明不顾愚弟的面子。烟翠既是我拓跋辰的女人,皇兄想要,好歹也要问过我,弟定会忍痛割爱将其送予皇兄。”轻蔑地将脸别向一边,低眉扫过膝下掩面啼哭的女人。
拓跋丕微微挑起嘴角,笑容阴郁,“这女子抅引本王在先,尤物祸人,本王怎堪把持?”
“没有,没有!王爷,烟翠冤枉!”
“没有?”拓跋丕轻蔑地瞟了一眼急于狡辩的“疯婆子”,“方才,嬷嬷一声令下,别的女子都在逃命,为何单单你一人站在廊下倚柱而立?”
“这。。。。。。”无从分辩。她以为,对方多少会顾及她与拓跋辰的亲密,何况,他还可以选择另外一个女人。一念妒意,谁料,竟害了自己。
“烟翠——”不知是真的发怒,还是顺势找到个台阶,拓跋辰眉宇紧锁望向哑口无言的女人,“你太让本王寒心了。。。。。。红颜祸水,险些坏了我兄弟间的情谊!”猛一躬身,一把将女人的身体夹在腋下,紧走几步,全然不顾对方惊恐变调的求饶,愤然将扭动踢打的身躯丢进枯树下的水井。
“不要!”落羽扬声大喊。晚了。。。。。。
疾步冲出灵堂,被女人落水的噗通声激起了一身冷汗。一时觉得头晕目眩,虚弱的靠在血红的立柱旁。
天啊!
她一直以为拓跋辰跟他们不一样——
看来,她错了。。。。。。
或许,男人的本性都是这般残忍,在二十一世纪的温哥华被包裹在所谓的文明之下。而在这个荒蛮未开的时代,当他们掌握着生杀予夺的特权,便意味着彻彻底底沦为了禽兽!
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脆弱,如此渺小;忽然发觉自己像身处狼群的羊羔陷入了重重危机。
太可怕了!她怎会被那串念珠带到这样一个野蛮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