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89章 女人宿命里的原罪

  委屈,不想屈服!

  可为了救人,她不得不屈服,“万岁息怒!万岁没有错,都是奴婢的错,害万岁担心。求万岁法外开恩,饶他们一条命吧。”身子一沉,虚弱地跪在地上,扯着玄袍的下摆,轻抬泪眼,隐忍地咬着下唇。

  拓跋焘沉默良久,抚过被她咬得惨白的唇瓣,长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冷硬的下巴,仰望着屋顶画梁上庄严的宝相花,终于还是妥协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各领二十廷杖。中才人降为奚官女奴,调离御前,听候德妃派遣,另充杂役。”低头抚过女人乌亮的头顶,“但愿你真的能体谅朕的担心挂虑。”举目眺望,池塘边威仪的雄鹿温柔舔舐着雌鹿的侧颈,就像尽心守护的他一样痴情。

  一场虚惊,好在救下了两条人命。雁落羽顿觉疲惫不堪,放任身体跌坐在地上,裙摆上再次渗出了血迹。脸颊贴着帝王温热的股侧,隐约听到血脉的搏动。遮天的大掌压在头顶,遮蔽了地平线上最后一线光明。

  黑暗悄然降临,耳边回荡着卡莉妖异的笑声。冥冥中,一股强大却又不易察觉的力量主宰着权利的意志。卡莉流下了眼泪,权利会随之愤怒;卡莉笑得妩媚,权利亦会表现出慈悲。

  大自在天湿婆被他的妻子踩在脚下,女人主宰着男人的灵魂,主宰着悲喜,主宰着一切的一切。忽然想起一句熟悉的话: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帝王征服了天下,于是,无数的美女被圈禁在高高的宫墙之内。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他还会这么不知疲惫地争战杀伐吗?就像山下不断角抵的雄鹿,抛开障目的富贵,只是为了那群母鹿。

  眼前掠过拓跋丕,拓跋辰,以及许许多多丑恶的身影。站在等级金字塔的巅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女性。亵渎,虐杀,笑看踩在脚下的国法。

  记得她曾责骂席乔政干的都是些无法无天的勾当。对方轻蔑地告诉她:法律、国家,听起来仿佛很神圣,不过是特权阶级暴力统治的工具罢了。加拿大的法律代表着白皮肤的殖民者,从来就没有公正过,黄皮肤永远是被专政压迫的对象,在政界的影响力还不如那些印度阿差。按照那样的法律,他这种毫无根基的偷渡客根本就没法生存。

  她不信他说的话,恨不得冲上去甩他俩嘴巴。在她的印象里西方社会是绝对民主的。

  最终那家伙在电脑上找到了他的依据。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消灭了阶级,国家就随之消亡了。当然,不是他席乔政说的,是恩格斯说的。不得不承认,隔着海峡的大陆人比他们对政治的触觉更敏感。

  男人的天性,粗爆而凶猛;软弱的女人,是苦难的化身。男人靠武力征服了世界,而卡莉的阴影就像是女人的原罪,从一生下来就存在了,由不得你摆脱她。更让人困惑的是,为什么只能看到黑暗的卡莉,却看不到勇猛的女神杜尔迦?难近母有两个化身,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坏的?

  拓跋焘从那双空洞的眸子得知,瘫软在眼前的小女人此时早已灵魂出窍了。懒得多问,猛一躬身将伏在脚下的人儿用力抱起。

  诧然回魂,忍不住惊呼出声,“不要!放下,你又想干嘛?”那日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骤雨着实把她吓坏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人性,全然不懂得怜悯。

  拓跋焘坐在榻前,将轻如鸿毛的身子放在膝上,伸手拿起那盒螺子黛塞进女人红肿的小手,“此乃乐平王送予朕的螺黛,到也算个稀罕物件,赐你画眉。”

  “我不要!”看都没看就塞回他手里。不是东西的问题,是这东西的来历有问题。想起拓跋丕就浑身不爽,那家伙差点强爆了她,还一心想把她置于死地。

  “朕的一片心意,你敢不接?”不知其中隐情,以为对方成心辜负他的情意。

  “不关你的事,我讨厌那个乐平王。”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拓跋焘赫然吃了一惊,用力搬起低垂的小脸,微微眯起狼眼,“怎么,你见过乐平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也没有瞒着的必要。那个乐平王本来就该死,被皇帝杀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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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幽幽掠过一抹飘渺的暗影。

  欲说还休,轻轻点了点头,媚眼中深重的咒怨蛊惑着满心疑虑的帝王。

  “何时?”他坚信其中另有故事。那拓跋丕好色是出了名的,若见了她又岂会轻易放过。

  “在教坊时。”忧伤地垂下眼帘。

  “可有轻薄之举?”大手当下覆上她胸口的封印。

  没有答话,眼中闪动的泪光胜过千言万语。。。。。。

  忽然想起拓跋辰将受辱的烟翠丢进井里的一幕,惶恐,赶忙解释,“只是企图,没有得逞。遭其非礼,我原本想要跳井自尽,幸而从前伴驾的那位老公公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一命。”怕!她若失了清白,他没准也会弄死她。

  对方的一番赞赏迅速证实了她的想法,“身为女子当三贞九烈、从一而终。暴徒当前为主守贞,甚合朕意!自尽之举亦是为君解忧,朕实在不忍下旨赐死你。”

  心中暗暗咒骂:就凭你也配叫人吗?

  一名女子无故遭人欺辱已经够委屈了。身为男人不但不挺身而出,还要杀了她!

  这根本是个黑白颠倒的天下,身为女人就该死吗?还有没有天理啊?忍不住嘲讽,“到底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难怪拓跋辰当日会把受辱的烟翠丢进井里。”

  “哦,那日中山王也在?烟翠又是何人?”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若真出了那样的事,他只能饮恨赐死她。老天啊,又是一个贺兰。。。。。。

  “嗯。烟翠乃是南市教坊的花魁,是中山王重金包养的私妓。”

  无心理会关于“烟翠”的故事,他终于明白了皇权为何是至高无上的。不论你多么舍不得放弃拥有的幸福,一切的一切都要无条件的为皇权让路。权利是一把双忍剑,斩杀他人的同时,也是在斩杀自己。

  忽然觉得,人间帝王像极了阴司的阎王。传说阎王有黑白两相。白面阎王执掌亿万众生的生死存亡,执掌着地狱残酷的刑罚。每到夜里却要变成黑面,受铅毒灌肠之苦。老天永远是公平的,有多么显赫的荣耀,就有多么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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