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美色勾心娈童惑人
小管事紧跟在副戍伊洛瑰身后进了暖帐,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草民给王爷请安!”
内侍手捧银壶往木桶里徐徐加入热水,脸上擦着厚厚粉脂的俊美娈童跪在木桶边温柔地抚弄着拓跋辰肥壮的胸膛。水气氤氲,弄得人昏昏欲睡,中山王神色邪魅,伸手抚弄着娈童娇笑的脸蛋,懒懒散散地询问道,“管事,一月之前可有兵差自京城押解一名犯妇来此?”
小管事贼眉鼠眼地看了看跪在身边的伊洛瑰,瞬间意会了对方的意思,“回禀王爷,小的从没见过什么京城来的女子。”
“怪事!人明明送来了戍镇大营。”沉思片刻,目光轻蔑地扫过瑟瑟发抖的小老头。这老家伙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不住发抖?莫非——说了假话?
大掌一挥,砰的一声拍在盆沿上,厉声咒骂:“老物可憎!胆敢以虚话蒙蔽本王!来人哪,拉出去砍了!”
小管事当即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称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说实话,求王爷免小的一死啊?”话音未落,失禁的小便已泄了一地。
“说!”暗自佩服自己目光锐利。
“一月之前的确有名女子被押解来此。兵差的文书上说,将此犯妇发配军前为奴。小的请示过参军,随后便将此女派去了灶房。”
“哼。”因为地上那一抔腌臜物,嫌恶地别了对方一眼,“明日一早将人带来见我!”细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哗啦一声坐直身体接着问到,“一犯妇被派去灶房,因何故瞒着本王?回话的时候又为何吱吱呜呜?”
“这。。。。。。”管事再次将目光转向身边。
“如实回话,本王免你一死。若有一句不实,定斩不赦!”心中暗暗揣度:此事跟那伊洛瑰有何瓜葛?两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跪在一侧的伊洛瑰见事情败露,抢先一步辩解道,“王爷息怒,只因此女今日一早持利斧砍死了营中一名士卒,众将士愤而要求将此女当众正法。末将已许诺明日午时三刻将其处斩,此时人正关压在地牢里。末将的舅父欲隐瞒王爷,实因此女的半条命已经撂在了黄泉路上。”
“混账!人在何处?若真将此女正法,本王也要跟着掉脑袋!”拓跋辰哗啦一声站起身,侍候在一侧的娈童连忙将蚕丝长袍为其披在肩头。遂招手示意内侍速替他穿衣裳,嘴里唧唧歪歪地嘟囔道,“这般鬼天气,关在地牢里可别冻死了。还愣在这儿干什么?速速把人带来见本王!”
“遵命!”
不消一刻,离去的伊洛瑰大声呼喝着,再次进入暖帐,“跟上,跟上,快把人抬进来!”话音刚落,只见两名士兵抬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进了帐门。
“这。。。。。。死了?”拓跋辰大睁着双眼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诧异之中隐隐透着几分恐慌。抬起靴子推了推蓬头垢面的“疯婆子”,怀疑地上的“尸体”已经冻硬了。
“尚有一口阳气。”副戍一抱拳。
“救,救!军医何在?就是真死了也得想法把她给我救回来!”
主子一声令下,暖帐里的奴仆们一通忙活。端炭盆的,打热水的,拿棉被的。。。。。。军医捻动细长的银针刺入穴位忙着疏通任督二脉,帐下十几口子人忙活了大半宿终于将落羽的小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倚在中山王膝下的娇俏娈童玩心颇重,随手在注满热水的铜盆里沾湿了香帕,妖娆摆动着腰肢爬向地板上让棉被裹得像个蚕茧子似的女人,细细端详,语调阴柔而怪异,“王爷,您猜猜,这女子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说着话便扬起香帕擦拭着那张被煤灰和血污模糊得失了本色的小脸。
“许是吧。”不然,住在安乐宫里的那位“太平真君”找她做甚?惊驾——呵,不会是惊为天人吧?
污淖下的容颜渐渐清晰,娈童忽然停了手,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惊诧的表情如女子般敏感,咋咋呼呼地感叹道,“阿弥陀佛,真真是个美人儿!”手中沾满血污的湿帕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拓跋辰心中一惊,霎时来了兴致,哗啦一下站起身,全然顾不上穿鞋子,疾步冲到娈童身边,连连击掌感叹,“美,美!甚美!”心头若有所失,将剩下的半句憋了回去:美得让人心碎!
眼睁睁看着“羊肉”吃不到嘴里,岂能不叫人心碎?
难怪那拓跋焘会后悔将她发来了这里,这般人间绝色怎能不叫人魂牵梦萦?他拓跋辰虽贵为一方诸侯却也只能过过眼瘾,若猜得不错,此女勾着帝王的心……
一夜辗转,无心与娈童亲近,往日军榻上的生龙活虎全然不见了踪影。
“王爷彻夜未眠,莫非有什么心事?”隔着漆黑一片的夜色,美男儿敏锐的觉察到些许端倪,“不妨与小奴说说,可是因为——那个女子?”
“崇孺,知我莫若你。”长叹一声,避重就轻地诉起了苦衷,“本王自认风流半世,却从没见过这般招人心疼的女子。此次奉皇命寻觅此女将其押解回京,却不知这美人儿因何事而受牵连。但恐凶多吉少,不免揪心。”
崇孺猛一翻身,妖娆覆上主子温热的胸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难得王爷心生恻隐!军前女奴,命如草芥,何况又身处这边关戍镇?其实,王爷要救她一命也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