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128章 双面天妃痴困郎君

  “佛狸,救我!带我离开这里!”求救的高呼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雁落羽顿觉两眼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身下的被褥浸染了大片血迹,濡湿而粘腻;强烈的坠痛渐渐被僵冷和麻木代替。

  嗅觉忽然变得异常灵敏,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惶恐,攒在眉心。紧紧闭着双眼,害怕正视男人凶残而狰狞的面孔。。。。。。

  沉睡已久的半个灵魂瞬间被女人凄惨的求救声唤醒:落羽?

  落羽遇到了危险!

  拓跋焘猛一抬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思维短路,错愕地望着仰在身下的小女人——

  娇媚的容颜失去了血色,柔弱的香肢瘫软开来,白皙如玉的胸口淤红斑斑,紧敛眉心,泪湿香腮。。。。。。

  “落羽——”男人若有所思,下意识地动了动薄唇。幽暗的目光刹那迸射出炽热的光华,颤抖的大掌猛地擭住消瘦的肩头放声大喊,“醒醒!落羽,看着我,看着我!我是佛狸,你听到了吗?”

  雁落羽赫然睁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视线依旧有些模糊,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你——你?”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死死推拒着“暴君”健壮的前胸,“放开我,混蛋!你放我走。。。。。。”放縦的大哭大喊,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什么暴君?我是佛狸。你。。。。。。”目光下移,“看清楚”三字尚未出口,便被两人叠在血泊中的身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苍天啊,怎么会这样?他,他都干了什么?

  见鬼!想不起来了。。。。。。

  可他怎么会在她的身上?还欺上了她的身子?

  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是因为他吗?

  慌忙抽身,惊慌失措地扫视着股髀间浓重的血渍。满心自责,歇斯底里地喃喃自语,“禽兽。。。。。。禽兽。。。。。。禽兽不如!”疑心是他伤了对方,抬眼望向一脸惊愕地小女人,战战兢兢地问,“你,因何而流血?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内心仓皇不安,神情僵硬而尴尬。

  雁落羽微张着嘴巴,早已被眼前“短路”的男人惊得说不出话:他是——

  佛狸?

  不,不不,不可能!

  思维混乱不堪,瞬间被轩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宗爱急急火火地闯入房内,直奔蜷缩在榻上的小女人。来不及给主子请安,一把扯下榻前的幔帐盖在她身上。

  “你?又是你!”“亡国流民”清楚地记得在鹿苑的时候见过这阉货。对方的忽然闯入,让未着寸缕的他感到羞辱;更不能容忍对方堂而皇之地接近横陈榻上的小女人。怒不可遏,扬手指向房门,“滚出去!容我二人穿戴整齐,自会随你去见那暴君!”

  雁落羽用力摇了摇头,全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装满疑惑的大眼睛惶恐地转向宗爱。心里暗暗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爱瞬间读出了女人眼中的困惑,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心口,无奈地动了动嘴皮儿:“万岁,这儿有病。。。。。。”

  站在两步开外的“短路男”已然不耐烦了,粗壮的铁臂猛地提起“死宦官”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将其丢出了大门。

  雁落羽吃力地撑起身体,抓住最后的机会对着窗外高声发问,“是他?他真的是佛狸吗?”

  “千真万确!哎呀——”话音未落,暴怒的凶神愤然一搡,宦官瘦弱的身子哗啦一声跌进了池塘。

  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禁埋怨老天爷竟想出这么恶搞地方式戏弄她。身子一沉,隐隐感到汹涌的湿热又一次沿着双腿的内侧汩汩而下。

  凄然苦笑,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胸口:

  好一个混账男人!一半占了她的心,一半占了她的人。。。。。。

  而这个活活将她撕成两半的男人居然是个精神病!

  雁落羽,这实在太可笑了!你怎么会对一个“分裂症”动了真情?

  可谁能想象,一个精神障碍居然当了皇帝,成了主宰天下的权利核心。难怪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难怪他下令烧死她,又不顾一切地冲入火海;难怪他前一分钟还是满眼柔情,下一分钟便是血淋淋地伤害。。。。。。

  拓跋焘转身回到房内,一言未发,低头寻找着自己的衣裳。内心沉痛而尴尬,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无颜面对伤心的母亲。奇怪的是,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仿佛都不属于他,似乎属于那个暴君。荷包、玉带上的五爪金龙,不是寻常人可以使用的花纹。

  雁落羽紧闭双眼,急于逃离现实的折磨,强迫意识脱离身体,凝神冥思。

  记得当年读女校时,因为她爸,没有一个男生敢追她。一次聊天时,她淡淡抱怨父亲让她失去了很多美好的经历,而她像许多同龄的女孩子一样渴望爱情。

  父亲笑望着她说:傻女儿,爱情其实很简单,可你得再长大一点才会明白。爱一个人,不过是在他(她)的财富,地位,学历,善行,劣迹之外,发现真正的他只是个孩子,所以,疼了他(她)。。。。。。

  嗡,达列,度达列,度列,梭哈。。。。。。

  冥冥中,卡莉诱魊而沙哑的嗓音又一次在耳边幽幽响起。不同的咒语,宽和而沉静,不见了往日的森冷和妖异。

  黑暗的卡莉背后发散出夺目的金光,刚猛的双面女神铿然合二为一:“佛魔本住一心,善恶同体相化。禅乃大密宗,是无上瑜伽!

  诸法如幻,诸法亦真。凡事不动无明,不生烦恼。认定坏即是好,好即是坏,真即是妄,妄即是真。心如莲花处水不染。不但能身处‘火宅’而不烧身,此火亦能转化为般若之光,彻照无边。

  凡夫凡眼,或认幻为真,或舍真逐幻。所谓一翳障目,空花乱坠,只见空花,不见法王。殊不知三界一心,转识即智,忏妄即真,真即法王,不觅自见。

  痴男儿不悟此理,心中常被无明之火灼烧,不但不见法王,且被此火烧毁了本身所具有的功德。

  菩提悲悯,善莲于心,使其远离疑、欲、贪、嫉、恨、谬论、虚妄、傲慢这些内在的邪念,‘火宅’之中觅得‘法王’。

  智慧、色相、勇猛、凶悍皆是你强大的武器。驾驭魔性(喻为卡莉)与勇性(喻为杜尔伽)需要一颗贞洁、善良、慈悲的心。

  宽恕那个“孩子”犯下的错吧。神,不过是位无私的母亲(神性喻为难进母)。。。。。。”*******************************************************************************

  *母性原则*

  魔性,勇性,神性体现了密宗三位一体的原则。这里简单解释一下神性即母性。

  《大涅槃坦陀罗》是最著名、最通俗的坦陀罗经典之一,它认为,人皆诞生于女人的子宫,因此,我们应该将最终、最高的创造原则归功于“母性”。这种认识极其简单,但其中又隐含深刻的义理。人从那里“出”,也只能从那里“入”,我们只有在对原始的回归中才能真正认识世界。

  但在我们生活的时代,我们又无法再回到过去,这就像我们已无法再回到母体一样,因此,我们只能在对女人身体的“出入”之中去认识世界。世界体现的是女性原则,神话传说中的女神体现了创造性的女性原则。

  性力派将每一个女人都看成是宇宙之母的化身,每一个女人都应受到相应的尊重,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女人,与女人ml是崇高而伟大的修行。正是在这种思想观念的指导下,原本是禁欲主义的佛教也逐渐染上了艳欲主义色彩,连佛陀的母亲在阿旃陀壁画中也演变成了摩耶女神,我们很难想象,佛陀的母亲居然半裸着身体,一副妩媚妖娆的神情。不过,在佛教密宗看来,这一切并无损于摩耶女神的崇拜和伟大,反而使她作为女性原则的体现而变得更为生动具体:她既富于魔幻般的色彩,又不失女性的庄严和稳重,将佛教慈悲与安详的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

  *贪嗔痴‘火宅’中的法王*

  佛教密宗即金刚乘追求的理想是般若(男性本原)与方便(女性本原)的圆满结合即般若方便状态(prajnopaya)。

  事实上,密教并不否认欲的危害性,但是,它似乎承认,当欲被瑜伽所控制而变成一种有意的修行时,它就能成功地用于解脱。因此,不仅仅是欲,而且是人类所有愿望,包括那些从伦理道德的角度看来是邪恶的欲望,金刚乘为了修行者的圆满和救度,都设法通过一种嬗变而对它们加以利用。早期佛教和正统佛教都竭力批判贪欲、瞋恚、愚痴即佛家所谓的“三毒”以及“三毒”的派生形式如忿恨、畏怖等。但密教却不遗余力地要为三毒恢复名誉,初看起来,这确实有点令人惊讶。但密教却认为,三毒的功能在于,对付一切有害的影响,以毒攻毒,不仅可以使人进行自我保护,而且是最为有效的修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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