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130章 宫闱暗战妖孽过招

  因为一场小戏,偶遇新欢的万岁爷匆匆弃她而去。自从那夜之后,高欢儿就积怨成疾,一病不起。常常能听到宦官宫女私下里的议论,更有那些与她同样身为弃妇的女人幸灾乐祸的挖苦。

  “娘娘,孟太医来了。”贞贤双手插袖,顺着眉,将神色恭谨地阉官太医领进了宫门。

  “人失了宠幸,连太医都这么难请。本宫一大早就潜人去了太医院,孟太医时过正午才肯登门。”高欢儿未曾梳洗,倦容清丽,平淡的语调难掩心中的怨气。

  孟大兴唯恐主子怪罪,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解释:“娘娘息怒,小臣断然不敢怠慢娘娘。只因那陆太医一大早得罪了万岁,脑袋搬了家。书女挨了廷杖,小臣之前奉旨去了惊鸿轩。”

  “哦,书女她——怎么了?”忽然来了兴致,黯淡的双眼霎时迸射出异样的光彩。淡然一笑,慌忙掩饰。

  “这。。。。。。”吞吞吐吐,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不能让本宫知道?即是如此,只当本宫没问。”天资聪慧,已然猜到了几分。对方成天守在万岁跟前,十之八九是“肚子”的毛病。

  孟太医斟酌再三,拱袖赔礼,如实回禀:“娘娘原是明白人,透露一二也无妨。其实也没什么。书女因为早朝时的一通廷杖,小产了。”

  “皇上之前不知道书女有了身孕,所以就砍了陆太医的脑袋?”

  “正是。”

  高欢儿心中暗暗得意:孩子没了,那狐狸精便失去了进封嫔妃的机会。时逢其小产,正是她重获宠幸的天赐良机。。。。。。

  “贞贤,伺候本宫更衣梳洗,本宫稍后想去御花园里走走。”低头望向孟太医,神情懒散而妩媚,“万岁人在惊鸿轩吗?”

  孟大兴慌忙低下头,不敢正视女人眼中的诱魊,“是。中常侍奉旨将所有的政务奏折都搬到了那里。”

  玉指轻轻搭上对方的肩膀,诡异地附耳说道,“平日里抽空来此与本宫说说宫里的新鲜事,本宫不会亏待你。”万寿宫这口枯井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这东跑西窜地阉官太医必然第一个听到动静。赫连家人多势众,皇后娘娘耳目众多,而一旦失宠,她高欢儿就只能靠自己了。。。。。。

  太医刚离开惊鸿轩不久,拓跋焘便命人换掉了血迹涔涔的被褥,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盘坐在榻上翻一翻堆积如山的奏章。窄榻对过的小女人依旧睡着,太医说已无大碍了。高悬的心渐渐落回了肚子里,脑袋里装满了边疆的战事。

  柔然蠕蠕又在西疆蓄意挑衅,该死!

  自他登基那天就在与之作战,断断续续打了二十年。极厌倦这场无休止的战争,可为了祖宗的万代基业,为了大魏的万里江山,这仗还得继续打下去。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期盼一个丰收的年景。此时当谨慎防御,不宜出战,遂下旨众将军抓紧时机练兵。

  昏睡已久的雁落羽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一梦醒来,捂出了一身香汗。吃力地张开粘涩的眼皮儿,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佛狸,在批改奏章吗?还带着那副黄金面具?

  该死,当然不是。

  那心狠手辣的“阎王暴君”八成又回来了!

  面具金光一闪,心里灵光乍现:这家伙的两张面孔正像是他的两副面具,‘梨花带雨’是悲,‘黄金面具’是智;前者呈善相,后者呈恶相;前者是出世心,后者是入世心;前者是菩萨,后者是法王。而这颗精神失常的脑袋长期被善与恶困惑,不能相互认可,殊不知黑与白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格。

  火宅之中觅“法王”,是指人性最本质的贪恶吗?或者是某些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实在太让人费解了。

  从某个角度上说,贪亦是一种动力,人之所以能有长进正是因为贪心。不贪心的人当不了皇帝,那得贪婪到要把天下都变成他的。

  被一声问候打断了沉思。“醒了?”男人声音冰冷,继续翻看着奏章,俨然已经注意到了她微微张开的眼睛。

  小女人淡淡瞥了一眼对面的“贪狼星”,故意别过小脸。心中暗想:两秒钟之内他就冲过来了,藐视他一向比喊他有用。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男人变成“禽兽”的时候,只能用更加黑暗的方式对付他。

  在她来的那个年代,人们常说“女人学坏就有钱”,或许在那些物欲纵流的妖兽都市里,做个妖孽是对付禽兽最有效的方法?

  然而学坏的女人一大把,最终有了钱的却是屈指可数的几个。呵,世人误会了!真正的“妖”并非诱惑的神情,放荡的色相,而是两性博弈的智慧。

  忽然想起卡莉的话:吃了他,就活了你。

  “吃”,是人性里最根本的欲。人常常会用“吃”表现欲望,比如“吃掉对手”,“吃掉敌军”。女人甚至会坦率地承认:我嫁了你,不吃你吃谁去?

  男人没有女人这么坦白,这么理直气壮,但照样在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一旦嫁了,就得为他当牛做马,生儿育女。这辈子活该被他“吃”得死死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谈不上委屈,用生命彼此供养才是夫妻。

  而在充满了血腥味的妖兽都市里,女人智慧不足,切勿凭着痴愚的妄念放縦自己。个别游刃有余的都是“会吃人”的妖精,大多数都成了禽兽利齿下的牺牲品。。。。。。

  雁落羽,立志做个妖孽吧,对面的“敌人”太强大,既然斩不断贪爱,就注定会沦为夜叉。

  当务之急,是为自己捏造一个合适的身份。她一天不承认自己是卧底,他就会不厌其烦的追问。她得尽量把履历编得精彩一点,重点是披上点神秘主意的色彩,关键是要迎合胃口让对方乐于相信。

  女人心中默默打着小算盘,“禽兽”果然扔下奏章咒骂着搬回了她的脸,“刁奴,对朕不满?怨恨朕?”

  “嗯。”咬着唇,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恨,却又恨不起来了,这个混蛋偏偏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人有优点就有缺点吧,喜欢一个人,要么两张面具都抱走,要么优点缺点都不要,没有挑一面扔一面的可能。

  “你是朕的奴,朕怎么对你都不为过。你没有资格怨恨朕。”神色淡漠,指尖自灵秀的下巴攀上脸颊,解救出被咬出了齿痕的下唇轻柔摩挲。

  珠唇微张,冷不防咬住修长的食指释放着心底的怨恨,忽然放松了齿间的力道,舌尖勾挑,婉转轻吮。

  四目相接,媚眼中暗藏的春情挑拨着动荡的心弦,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迫不及待地俘虏了诱魊的唇。

  被她柔软的小手抵着胸口,热浪顺着酥麻的脊背流向四肢百骸,唇舌相逐,如胶似漆,忽听窗外传来宗爱的声音,“给德妃娘娘请安。听说娘娘病了,身子骨好些了吗?今儿天气不错,满园的花花草草知道娘娘要来,正开得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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