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35节 藏娇佛门微服南巡

  清风拂起枯枝上晶亮的雪沫,细碎的微尘在明朗的阳光下散漫开来。。。。。。

  任凭拓跋辰信誓旦旦的表白,苦口婆心的劝说,眼前的小女人就认准了剃度出家这一条路。感情的事急不得,扬手摸了摸后脑,无奈地说道,“既然雁姑娘与菩萨有缘,喜欢这庵里的清净,不妨先在此处安心修行,落发一事今后休要再提。”局促地舔了舔嘴唇,抓住最后的机会表白,“但愿姑娘能体谅本王的一番苦心。若姑娘觉得本王这番爱慕之言太过唐突,本王愿意等。”

  面对眼前的多情男子,落羽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对方甘冒杀头之罪将她救下的那一刻,就已经选错了对象。陪着“救命恩人”在巴掌大的院落里转了一圈,给供奉在正殿里的菩萨进过香,寒暄拜别,径自回到简陋的禅房。

  庵里仅有的几个尼姑一大早都出去化缘了,只剩下她和身在正殿礼佛的老师太。禅房里难得一人独处,轻轻锁闭了房门坐在席褥单薄的大炕上。迎着窗前不算明亮的阳光解开襟口的白袍,低头望向半敞的胸怀,轻轻抚过粉红而突兀的伤疤。隐约忆起帝王唇边那抹刺眼的猩红,霎时间觉得身子发冷。

  今后,她不当尼姑还能干嘛?这里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温哥华。胸口带着这方丑陋的耻辱,她今后还怎么嫁?那个中山王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救了她,照理说她本该答应对方的求婚,可这块伤疤。。。。。。没人会不介意吧?

  常常在深夜里被噩梦惊醒,常常梦到那张骄横而凶残的面孔;有时又会梦到在军营的冰天雪地里拼命地奔跑,那个被她用斧头砸爆脑袋的家伙满脸是血,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梦不到george的脸,没有鼻子,没有眉眼,只剩下惨白一片。。。。。。

  苍山覆雪,山间小路上驰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名青衫男子身背长刀紧扯缰绳,跟在高大挺拔的汗血马之后一路狂奔,剃成“葫芦瓢”的脑门上密布着一层薄汗,编束在脑后的发辫随着马匹奋蹄而上下颠簸。

  “主公,翻过前方那座山就到了!”

  “进了城再歇!”话音未落,打马扬鞭。。。。。。

  天边的斜阳褪去了刺眼的光焰,羞红的俏脸大半沉入如黛的远山。天色渐晚,出入城门的人影寥落。三匹良驹终于放慢了脚步,大摇大摆地走向门前。

  守城的小兵打老远就看见正中高头大马上身穿玄黑狩衣,带着张苍白面具的高大男子,手握长戈,连忙迎上前去盘问,“站住!干什么的?”

  “混账!瞎了你的狗眼!”侍卫木古林一扯缰绳紧跟上几步,马靴一扬照着小兵的胸口就是一脚。

  城下见多识广的老兵赶忙冲上前来解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猛一抱拳,“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不知死的憨货是新来的,冒犯了大人,请大人开恩!”料想这位带着面具的人物一定大有来头,此人玄袍加身,又不便在庶民面前显露贵像,若非皇亲国戚,便是一等王侯。

  端坐于马背上冷眼旁观的“苍白假面”扬手示意两名侍卫停手,一语未发,打马进了城门。那张雕刻得略显伤感的“大白脸”名为“梨花带雨”,是宫中伶人演出悲剧时的装饰面具。

  散漫的马蹄在城南热闹的坊间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一所整洁的小院门外,侍卫拾寅下马敲了敲院门,扬手塞给探头张望的主人一锭黄金,凑上前去小声低估了几句。不久,返回正屋的男主人领着一家老小卷包袱离开了小院,一路点头哈腰地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

  “主公。”木古林砰的一声跳下马背,小心翼翼地伺候主子下马。待主子进门之后,将两匹马相继拴在院内的大树下。

  拓跋焘举步跨入房门,环视四下,终于摘下那张“梨花带雨”放在画堂的供案上。拾寅紧跟着进了门,放下刀和装着随身衣物的包裹,赶忙上前伺候主子更衣。

  帝气宇轩昂,伸展了双臂,任凭站在身后的男子帮忙脱掉宽大的狩衣,口中淡淡说道,“看来,这皂色穿不得,刚刚在城门外几乎暴露了身份。想必明日一早便会有人告知拓跋辰,某个宗室王侯来了中山。”

  “可那中山王一定猜不到是陛下微服出巡!”拾寅的话颇具阿谀拍马之嫌。

  “有些事用不着猜,朝廷上上下下有的是眼线。朕私下里出京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有人乐得朕出宫走走。”寇天师能算出“和鸣东南”,崔司徒就能算出他会巡幸中山。手握重兵的拓跋辰早就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某些人是专门给机会让他借故拔了这根芒刺。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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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古林,拾寅*

  均是鲜卑人名。“木古林”来自锡伯语“圆”的意思。“拾寅”仿佛是柴火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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