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幽室合欢君恩如梦
灵魂从灼热的痛感中抽离,意识渐渐陷入混沌。寻着地狱特有的荼蘼花香恍然回到了满地残菊的灵堂。
照片上的席乔政依旧野性难驯,圈在被恶徒砸碎的相框里,如困兽,呼之欲出,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耳边隐约听到邪媚的呼唤:michelle,michelle。。。。。。
如《失乐园》里诱魊的撒旦,一遍又一遍。
george?
不,不,不是!更像是——
倪凯文!
见鬼!又回到了温哥华?她情愿留在古代被那暴君活活折磨死也不要落在这家伙手里!
kevin,放开我。。。。。。混蛋!滚远点,你让我觉得恶心!
情绪激动,身体因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分明感觉到贪婪的指掌放肆地分开前襟,专注地抚弄着胸口禁忌的封印。几点温热落在汗毛竖起的肌肤上,柔软的唇烙下怜惜。
庆幸,不是倪觊文……
那个混蛋又怎么会心疼?
见鬼,谁在她身上?明知被人猥褻却虚弱到动弹不得!
濡湿的舌尖扫荡着每一寸肌肤,顺着血脉搏动的颈侧霸道地攀上肿痛的香腮,封锁了急促娇喘的唇瓣。
“嗯……不要……好痛……不要……不……”两颊灼痛,恐惧而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黑暗中,淡静的菊香冲入鼻翼,倾刻唤醒了久违的欲望。蛮缩的下腹不自觉地向上弓起,迫切地探寻着灵魂沟通的桥梁。
一切都像是重演的记忆,身子轰然一震,纠结的空虚豁然被深深的安慰填满。隐约感到一丝羞耻,幻想中的身影究竟是george,还是佛狸?
许是太寂寞,亦或是沉睡已久的本能反弹式的抗争。无力,也无心去问个究竟,只想在一场暗无天日的春夢中沉沦……
迫切地想要给予,似为填补生命中的遗憾。george活着的时候,她从沒为他燃烧自己。
双腿如妖媚的灵蛇般缠上紧窄的腰身,火热的唇贴上健美的胸膛落下迷乱的吻……
不……
不是抗拒,是窃喜。他苦苦忍耐,唯恐被这美妙的契合感俘虏而喊出声音。激烈的碰撞预示着欢愉的沸点——
我的奴儿,你早晚要了朕的命!
天雷惊起,刹那勾动地火,和着颤抖而脆弱的低唤直抵九重天,“佛狸……抱抱……佛狸……我知道……是你……”抽噎,喜极而泣,“或许,我是为了你才来了这里。”泪水潸然落下,无须磨合的熟悉,或许他正是轮回中走散的故人,还是那颗心,还是那样深情……
痛苦——
他无法用语言回应。
失去那张面具的阻隔,他的声音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也许,并不陌生,轻易就能带给她不愉快的联想,反覆思量,唯有用身体的倦恋回应。抱紧她纤弱的姣躯,细吻着密布在羸弱花枝上的薄汗,沁香,而微咸。
平生第一次在动情之时听到承欢女子唤他的名字,“佛狸”在这宫里是天大的禁忌。他不知道自己竟会为这呓语般的娇吟而沉迷,柔柔唤着他的小字,就像是——
母亲。。。。。。
灼热的大掌抚慰着女人瘦削的脊背,黑暗中,急促的喘息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燥热褪尽,疑心怀中的她已经睡了,带着一身眷恋与无奈悄然消失在梦里。
画舫掠过湖心,久久回望着渐行渐远的瀛澜苑,贯有的冷峻遮蔽了心头隐隐的伤感:
雁落羽,你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偷了帝王的心,却将一腔深情赋予了一名亡国流民。拓跋焘的金冠换上了绿帽。凄然苦笑,嘲讽地嗤之以鼻:“呵,九五之尊。”
很少睡得这么沉,雁落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瘫软的身子就像散了架一样。借着墙壁上昏暗的灯光环顾四下,满心疑惑: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攒眉梳理着混乱的记忆,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梦里那场酣畅的云雨,那么真实,仿佛是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下意识地摸了摸身子,衣衫规整。见鬼!怎么可能?白日做梦!
忽然想起自己被那个姓赫连的妃子拉去问话,还平白无故挨了顿嘴巴。脸颊到现在还又僵又麻,伸手一摸:哦,好痛啊!
挣扎着坐起身,忽觉下身一片湿热——
春夢!迅速说服了自己。
大门上了锁,门缝外黑漆漆的,心中暗暗猜测: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天牢?关死囚的牢房?不像!与印象里的监狱相比,条件太好了一点。桌上有吃喝,榻上有被褥,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饿极了,拿起一块点心填进嘴里,一念闪过,赶忙吐了出来:不会有毒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把剩下的一半扔在桌上,满心焦虑地坐回榻上。
火光晃动,昏暗中一抹温润的光泽映入眼帘,脚下凌乱的被子里露出一串散乱的穗子。哗啦一声掀起被子——
玉佩?
愣了片刻,抓起雕工细腻的碧玉龙佩前后翻看,忽然有些头晕:刚刚那场梦会不会是。。。。。。真的?
龙佩在二十一世纪的珠宝行里随处可见,因此而忽略了重要线索。在古代,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图形,搞不好会因为僭越之嫌掉了脑袋。
长发垂地,双手捧着玉佩胡思乱想:佛狸真的来过吗?身子有些异样,仿佛真的跟什么人亲密过。
这玉佩是碰巧丢在这里,还是故意留给她的?
雁落羽!妄想症!
就算那家伙有本事混进皇宫,又怎么可能跑到这牢房里跟她那个。。。。。。
大概是把她送来这里的人无意丢在这儿的。心底不禁有些郁闷:难道,她被什么人给x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