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一身白衣,风度翻翻的笑颜淡雅如风,不理会米米惊诧目光,锦月上手将她抱下马车。
“雪公子,您终于到了。”
脚刚落地,从门内迎出一对热情的中年男女,笑容可掬,见到他们便快步走来,从马夫手中接过行李,当发现米米时愣了一下,转而恍然笑的更深了,女子亲切问:“这位是雪夫人吧?”
雪夫人?
米米更哭笑不得,她抬头以目光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月凑近,俯身在她耳边低道:“怎么说,我也鞍前马后服侍你多日,不用一到家门就立家威吧?——看这眼瞪的。”脸上少见浮现一朵灿笑,挑眉用话揶揄她,米米有些懵住,这些只有锦烨嘴里才会嘣出的话,竟这样清楚的发自他口?她咬了一下唇辨,正想说话时,锦月转身与马夫交谈,然后甩给他一张银票,打发走马夫,又对中年男女笑问:“你们是李姓夫妇?”
男女连连称是,并热情的向院内迎请他们。
锦月拉着还未回过神的米米跨过木门槛,路过李姓夫妇时,轻轻笑了笑:“她还不是我夫人,你们以后先唤她雪小姐吧。”
两人怔顿一下、反应中对望一眼,最后以明白的神态笑了,恭敬道:“见过雪小姐。”女子眼神很暧昧的望着米米,这神情没有恶意。
——但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米米轻皱了下眉,这情形、如果她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时间会论证真像,索性也不言语此事,而是直接向他们礼貌的回了礼,起步入院中。
这套院落是八联正室,左右耳房,女人介绍,通过偏侧的月洞门,后面是个后园,在适宜的季节种菜,现在苍败光秃。
说话间,几人进入正厅。
厅设很简洁,李妈上茶,夫妇二人围着他们忙前忙后,空守了几年今天终于见到了主人,愉悦的欢喜爬上眉梢。
锦月瞧着懒懒靠上椅背女人,找了个合适理由退下过份热情的二人。
簌尔,米米听着院子里变的寂静,随既从椅子上弹起,一个箭步上前,睨视着他,大声喝问:“锦月,你要给我解释。。。。啊——”
脚踩裙摆,向前的惯性令她稳不住身子。
可恨死她了,每次慌手毛脚忽视掉这些繁琐的长裙,它们总给她点教训。
锦月刚喝了口茶,茶水刚入喉,赫然发现身前扑来一抹淡粉,心猛然一跳,呛咳一声本能的伸出手去接住她,手上的瓷杯随即掉落地上。
米米本来已经拽住了支撑的房柱,结果他跌落地的瓷杯反弹向腿窝,‘啊——’好痛!结果脚下一歪、身子又趔趄着倒向旁侧,锦月向前探出身子本来已经够到她,但因为没有支撑点,拉不住,情急之中他旋身一转将她护在身上,两人一起重重跌落地,砸的他既也是一声闷吭。
‘吱呀’一声。
“雪公子,雪小姐一路风尘,快。。。。”笑容刚拉到嘴角,李妈声音倏地止住,脸上出现惊愕的表情,而手上的脸盆‘啪’地应声落地,水花溅起。“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她目瞪着眼前,连连摆手、急忙一步退出门外。
老天啊!这位小姐也太猛了吧,刚进屋就将公子压在身下?她拍了拍胸,边向侧房走,脸上还是有点惊天动地表情。
“你要我解释什么?”首先回过神的锦月促侠的笑了笑,俊逸的脸上漾着怪异的笑容。
还解释个毛毛啊!
“都是你,没事玩什么神密?”米米迅速爬起身,想坐回一边,却被随后起身的锦月拉住,“你还嫌别人误会不够深?”见走不出,她一跺脚,噘嘴瞪了他一眼。常言道:舌头底下压死人,她可不想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地步。
见她跺脚又噘嘴,样子很是俏皮可爱,锦月微微一笑。
“我怕什么?”突然他扬了扬唇,盯着她收了笑,无比认真的说:“小米,就向你给我讲过的故事一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米米眼神闪了闪,惊瞪着他不安的问:“锦月,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合作的第一条就是:不谈感情,互不干涉对方自由。
锦月摇头,微眯起眼,“没有,但是。。。如果感情来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和你说过的。。。。。”
她突然皱了一下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胃袋内折腾,而喉间徒然涌上恶心的感觉,令她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嘴,退开一步扶住桌边、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见她这样,一下停住话头,扶紧她的肩问道:“。。。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