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锦月反应极快,立时吻住她的唇辨,一丝不漏地嘻笑着道:“娘子,为夫太莽撞了吗?”
米米一愣,但随既配合他表演,娇嗔着瞒怨道:“该死,你就不能轻点。”
“哦。。。”士兵中有人哗然出声。
人们随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来他们要打扰人家亲热了。
床·上人像听到了异响,男人‘哗’翻开棉被一角,身下女子吓的尖叫,顺势将脸埋入他怀中,露出一头乌发,见到门口众人,中年汉子那张黝黑的方脸马上恼羞成怒,操着粗哑的声音喝道:“小二,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还不快滚!”
士兵中为首的正是吴坚,他盯着汉子的脸,男人感到他的目光,马上怒瞪过来,虽然面前吴坚精明过人,可是他并不畏惧,更自信宁王送的这两张逼真的**,所以大大方方地让他看了个够。
——没有异态。
吴坚眼光下移,当落在地上绣鞋时,那双犀利星眸微微眯了眯。
“吴将军,他们骑了匹枣红色马,马匹很普通。”查看的士兵跑来禀报。
吴坚嗯了声,在店主的催促下向外走了一步,突然,他那双锐利犀眸猛然转过又重新询视男人的脸。
“看不够?”床·上男人顿时暴怒,两眼对着门口的男人们绽射出骇人怒光。
鞋,黑发,男人的脸漂移游走,一切似乎无异。
众人互望一眼,有些人尴尬的笑笑,最后,“打扰了!”吴坚带头朝门外走去。
店家等他们离开后,忙道谦:“对不起,小的提醒过他们了,可。。。”
“滚!”
‘砰’的一声关门,房内顿时重回两人独处的状态。
锦月立既翻身退到一侧,“小米,请原谅刚才的冒犯,因为情况危急,实在迫不得已。”他谦意并伸手为她盖好被子。
“我知道。”米米拥着棉被,侧脸对他纵了纵肩:“情形之中,也只能这样,你别放心上,我并不介意。”她故意说得轻松一点,日久相处,如果总是这样礼待拘谨,会比较累。
刚刚演戏她的上衣绑带被锦月拉开,此时,一转脸衣服滑落肩头,落出大片肌肤,及上面浓浅不一的点点吻痕,因为躲在温暖的棉被中,米米丝毫没有意识到,但对于习武之人,这点夜色没有阻碍。
头一次虽然她坦白的更甚,但那种情形下,他根本看都没看;而这次不同,该见到的不该见月到的,尽在眼前。
锦月挪了一下眼,眸光凉凉的盯着床幔,原本温和的神情徒然冷漠起来。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沉默,疑惑的看着他。
“睡吧!”锦月转身向外,留给她一个背影。
怎么回事?
米米扬手想摇摇他问个明白,又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也许就是疲惫,最后,她咬了咬唇,缩手回去。
一夜无梦。
翌日,天刚亮,米米便被锦月唤醒,她睁着迷惘睡眼,八百万分的不情愿,但是,当她揉着脖子,看清屋中的情形,脸上又变的不好意思起来。
架上已经有个干净水盆,微有热气;桌上,摆满了各种点心,小菜;眼前,锦月已经架起外罩,她只要伸伸胳膊就可以了。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她何德何能,得此优待?
锦月也不勉强,笑着递给她,然后去整理包裹,准备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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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雇了辆马车,米米半躺在柔软的靠椅上,没了那种刻骨的颠簸,让她突然有种坐上‘宝马’的感觉,心情也分外情朗起来。
车窗外,跟她的心情一样,天色空明透亮,微风和煦,远处的云朵漂然相随,在太阳的折射下,五彩缤纷,绚烂夺目,美的几乎教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它的下面,就是他们昨晚入住的小镇,地方不大却市井繁荣,茶肆、酒楼鳞次栉比,宽敞的大街车水马龙,热闹喧哗。
经过这一路的事情后,米米反思,如果她身边没有锦月,寸步难行不说,怕是没踏出雪陇城就已经命丧刀口。她终于明白了,要在这里生存并不似想像那般简单。但是,她不怨天尤人,就把这次穿越时空作为老天爷给她的考验吧,最起码她比别人多了条不同的生人轨迹。
马车好像是一直东行,一路穿山越水,锦月似乎是有要去的目的地。
但每次问,他总是神密一笑。
真是令人费解。
因为越走远安全系数越高,加上易容很成功,所以,虽然依旧是夜以继日赶路,心理上早就没有那种提心吊胆的紧张感。
第五天,米米已经差不多要忘记再奔逃的事情,有时还会拿下假皮面具,悠闲的欣赏一下沿路风光。
约历经一个多月的车驰马骤,随着马夫的勒马声,他们已经停在一个名叫‘洛池城’城北的一座普通民宅门前,米米探头出马车,此房红墙青瓦,没有特别奢华气势,却干净整洁,打理的井然有条,朴实无华的朱门上方,赫然镌刻着她唯一能认识的繁体隶书——雪府。
雪府?
她骤然瞠大双眼,困惑的瞅着马车下欲抱她下来的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