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分身无术,米米同样忙不可支。
明王府她经过历次踩点,路途很熟悉,一个人根本不担心会迷路,更何况,她悄悄向四周瞄了瞄,她也不是一个人。仅管暗卫不停的更换,隐藏也很好,但久练成精,她现在就有这样的本事,竖耳细听,差不多就知道他们的方位。
七拐八绕,沿路上,长廊,亭阁,花园,小径,米米总找些复杂的路线走,但今天的暗卫似乎柔韧有余,离她约八米距离,结尾相缠。最后、逼她不得不使出绝招,躲在角落里利用随身物品,巧妙化妆,混在大队的待女中,才成功摆脱掉尾巴。
她甩了甩胳膊,有丝得意。
但随后又感觉很空虚,好像一片任风吹浮的叶子,漂渺的毫无方向感,她太空闲了,闲的和猪没什么两样,与暗卫斗智以成了生活的一大乐趣。
她仰起头望向西沉的太阳,漫天的晚霞伴着浮游涌动的乌云,天还是有些阴沉,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儿。
一个月?她真的可以自由?他再没对她确认。
她问过,但他总是刻意错开。
米米漫无目地向前迈步,未来不知如何,不管怎么样,若有机会离开这里,她会毫不犹豫,无论如何,这里没有她想要的生活。
认清事实,痛苦既不会太深,这道理是她刚刚得出的结论,而她也不断告诉自己,既使他待她与众不同,既使她的心有那么一点点变动,可那又怎样,他同样也深深伤害过她,他还有成群的妻子,她——雪米亚不做第三者,与人共待一夫?笑话。
只要芳心不再沦陷,她便永远自由,对。
这样想通,她真的坦荡多了。
米米兜了一圈,从紫诺那里,又到他的宠妾、再继续。。。
同一时间锦烨书房。
“你是说他可能还隐瞒了什么?”锦烨沉声问道。
“是的,启勋国探子我们正跟查两个,所得消息与司徒向茗所说差不多,由此可见,他没有说慌,不过,在监视中注意到,他们似乎只在‘望君楼’内交换书信,而司徒向茗对此却只字未提,好像在刻意回避。”吴坚回道。
锦烨垂眸发出一阵轻笑。
“王爷,而望君楼的暮后主子是四王爷锦纶。”
“锦纶!”他挑高眉端。
“嗯。”吴坚紧了眉语,近前一步,“望君楼从表面上看、老板是一名叫梦莲的女人,其实暗地里是一个情报点,但我们此时还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锦烨浓眉微蹙,簿唇抿紧。
锦纶是父皇当年一个宠妃所生,原太子糟人陷害,锦纶也是太子人选之一,无奈,阴差阳错,关键时刻他生母宁贵妃被先帝捉奸在床,地位一落千丈,做为皇子,他更是直接受害人,错失帝位。
多年来锦纶一直耿耿于怀,更对锦轩为帝阴奉阳违,对朝中之事以局外人的姿态冷眼旁观,暗中却扩大自己的势力,明拉暗拢,现在有些大臣渐渐倾向他一边,但是。。。如果望君楼真是他的情报点,那性质就截然不同,他有这样野心。。。竟敢勾结启勋。。。。?
锦烨眯起黑眸,问,“可打草惊蛇?”
“没有。”
他自桌前站起,走到窗前,半晌才缓缓道,“你继续派人监视,有什么发现,马上回报。”
“是。”吴坚望着那挺拔的背影,欲言又止,“王爷。。。。”
“还有事?”锦烨转过身,淡淡问道。
“卑职奉命以密密在效外购置了别院,现在装饰完毕,卑职想问雪姑娘那边是否还需要派人跟着。”其实他想说,现在人手不够,爷又有送她出府的打算,不如易早不易晚。
锦烨扬眸,表情高深难测,“你说呢?”他冷声回问。
“卑职明白了。”吴坚赶紧答话。
“若再没别的事,退下吧。”
“是。”吴坚垂着头,刚挪动脚步要走,突然,门被人急速推开,一抹青色身影站在锦烨身前,躬身回禀道,“王爷,小人奉命去请子吴公子,可。。可吴公子府中客人,启勋国五皇子司徒向清,也一并来了,现正坐在宴会厅。”
“谁?”吴坚神情顿时凝住,锦烨也是一惊。
“是五皇子司徒向清。”
锦烨回过神,晒然一笑,素闻启勋国五皇子智勇双全,料不到还胆识过人,如此火烧眉毛的情形下还敢登他明王府!呵呵。
“王爷。。。。”进来禀报的家奴刚要询问如何招待,眼前人影一闪,屋里早以没了锦烨和吴坚的身影,主仆两人默契到步骤一至。
锦烨的身影刚淹没在夜色中,书房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不过,此人运气不好,他没办法见到任何一位主子,更没办法进入宴厅。一拳狠擂在树杆上,不得以,只得踏上原路,与另一名同伴会合,继续找那个可恶又麻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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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尽管明王府灯火通明,能听到宴席歌舞绕梁,一片生平景像。但低吼的北风,没有星辰伴随的幽黑墨色天空,全职的描述出、夜以深。
它的下面。
神密的花园中,两站两坐着四人,坐着的男子一身黑衣,面容俊逸,脸上淡定的没有一丝表情,一双深髓狭长的眸子,却纯净耀人,自有一股超越凡尘的典雅气息,自然流淌,他只是平静的坐着,目无他物,好像深深旋在完美的自我世界,走不出。
当然,他这种表情也令对面喋喋不休的女人,讲笑话都索然无味,因为坐的男人与站着的男人,没一人回应她,他们好像幽默细胞,天生残缺一样。米米瘪着唇角,噙着一丝无奈,好像被打败的神情。
当时——
她再一次兜转到这个美丽的花园,它虽然少了初见时的繁华似锦,修剪却整洁,虽有些苍败,更有一番风情尽现,更主要,到这里她被暗卫瞄到,他们经过易容,由暗直接转明,对她寸步不离,冷着脸左右跟随,气人!让原本要回去的米米,就是要罚他们,耗着。
一直到她发现眼前的锦月。
锦月既逍遥王,是锦烨同胞弟弟,待女悄悄告诉她,月王爷自6岁开始,便不再开口说话,小待女见到锦月与她虽然也不言,眼中却有些波澜,震惊万分,备下糕点茶水,求她无论如何陪锦月说会话。
他抑郁症?米米本来可以拒绝的。
但眼光放在淡定如水的男人身上,心没来由抓痛,有种亲人受难身心不受感觉,可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哎!这种亲切感来的莫明其妙。
“雪姑娘,月王爷也要休息了,您请回吧!”终于,身后等待不及,一把冰冷无温的硬气嗓音发出声音。
米米直接拍了下桌子,“主人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
咦——?
她狠甩了下头,奇怪,眼前锦月一成不变的身影,怎么漂移不停?她的头好沉,浑身有些绵软,明明寒风刺骨,身体却热的出奇,难道她真的感冒了?手想搭上额头却四肢无力,“我怎么这么热呀?”
情不自禁,她扑到石桌上,本能去借它的冷意。她这种情况暗卫马上意识到不妙,其中一人顾不上男女有嫌,拉过纤臂把了下脉膊,“坏了,她中了媚药——桃欢散,应该不低于三倍的量。”
对面一惊,“可有解,你不是精通此道吗?”
他无奈摇摇头,“此药挥发慢,而一但发作药早以进入五脏内腹,无药可解。”
什么叫无药可解?他的话犹如晴天一道闷雷,真劈脑壳,米米一下抬了头,“难道我会死?”她震颚、紧抓住他,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