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长越看越惊,难不成这小子是凌霄阁的?有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不对啊,这不该是魔教啊,魔教不是这样的啊!
叶晓枫仗着自己皮粗肉厚,又有宝衣护体,全然不顾防御,只管嫩拳挥出。俗话说,不怕厉害的,就怕不要命的,那道长眼瞅着伤叶晓枫不着,也是大骇,急忙催动内力,猛甩拂尘,护住全身。叶晓枫被那拂尘的毛刺甩到了几下,脸上一道道红印,顿时大怒,蛮劲发作,嘴里叽里咕噜地一通乱吼,这招数也是越使越快,越快越乱,这一会儿是咏春拳、一会是国军院的晨间操、一会又是军队里的擒拿手,总是杂乱无章。那道长看出一个破绽,脚底一绊,把叶晓枫掀翻在地,遂宝剑伸出,抵住叶晓枫的咽喉。
此刻,那道长已被叶晓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他突然又把宝剑收回,“停停停,不打了,可能误会了。”
叶晓枫躺在地上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
那道长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了,多有得罪。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这屋里有魔教妖孽做法,误以为是你这位小英雄了。”
叶晓枫吃了一惊,头顶冷汗直冒,暗想,不会吧,应该不是我吧,该不是隔壁那老头吧?
那道长顿了顿:“我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刚才也确实看到了你在打坐冥想。只不过,只不过,魔教中人个个体质羸弱,没有似你这般骁勇善战的,而且性命存亡之际你使得都是我们中土大陆正统的武学,我也未感受到你身上的魔力波动,你应该不是魔教匪徒,在下认错人了,对不住了。”
叶晓枫怒道:“麻块妈妈,你这个臭牛鼻子,死茅山道士,老子刚才要不是手上没兵器,早把你咔嚓了,还容你在此辩解?”
那道长作了一偮,“是是是,这位小哥的功夫,贫道确是佩服。贫道法号正日,这几位是我徒儿,这个是正银,这个是正恩,这个是正男,这个是正哲,来一起给这位小哥行礼。”
叶晓枫心想,这人名还真怪,师傅叫正日,徒弟叫正淫(银),哦?好像五庄观的道士大多是正字辈的。叶晓枫倒也豁达,“算了,咱不打不相识,就一笑泯恩仇吧!你叫正日,莫非你师傅是五庄观观主日成?”
“是,我师傅正是日成他老人家。”正日恭敬地回答道。叶晓枫心想,还是观主师傅的名字牛逼些,日成!哪像你们这些个正日、正淫、正恩的。
(作者语:朝鲜第一代领导人金、日、成,现任领导人金、正、日、继任者金正银,金正银后改音译名金正恩。金正男、金正哲分别为金正日的长子、次子。朝鲜公布了第三人领导人人选,笔者颇有感触,本书不含任何政治倾向,望各位读者一笑了之。)
正日:“敢问这个小哥姓甚名谁?师从何处?”
叶晓枫:“我叫叶晓枫,是国立军官学院的学生。”
正日:“那,你是叶文将军的公子?”
叶晓枫:“辱没家门,惶恐,惶恐。”
正日:“难怪会使咏春拳……不过,我看这位公子,似乎,好像,那个,没有内力?”
叶晓枫听到这里,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恩,饿,那,那个我前些日子中了蛇毒,又疗伤不当,先如今内力涣散,已然成了废人了。”叶晓枫真是太有才了!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谎言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真的,让人不得不信。
正日走步上前,仔细查看了叶晓枫的脸色,又叫叶晓枫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接着又是把脉。这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居然诊断起来,“你该是十日之前中的五步蛇毒,期间又遭受过猛烈撞击,导致气血两虚,这内力涣散确在情理之中。”
叶晓枫心中暗笑,算你蒙对一半。正日又说道:“叶公子不必伤神,我这有我日成师傅留下的灵丹妙药,据说是我五庄先贤穿梭异空得来的宝贝。服下之后,虽说不上帮你恢复功力,但定能补足你气血。”当下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抖抖索索地倒出了一粒蓝色小药丸,递到叶晓枫面前。叶晓枫接过一看,只见药丸上歪歪扭扭地刻了些图案,大致是“viagra”的字样,心想,也不知是哪个蛮夷之地的文字,遂不再深究,吞了。
“你为什么一见到魔教分子就要杀?”叶晓枫不解。
正日大怒,“哼!我追踪一个魔教淫棍已有数月,这一路追来,一直没赶上他的步伐,被他糟蹋的女子沿途已经有二十几个了!这个畜生!”
叶晓枫心想,就凭你这臭道士那三脚猫功夫,还要学别人除妖降魔?
殊不知,这位正日的武功在五庄观正字辈的道士中算上乘的,刚才若不是叶晓枫有宝衣护体,刀枪不入,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叶晓枫:“你这个人行事也太过鲁莽,怎么二话不说见人就砍。就算我是魔教的人好了,但是如若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样砍杀下来不滥杀无辜了吗?”叶晓枫仍然心有余悸。
正日说道:“叶公子有所不知,这魔教中人擅长远程打击,我如若要想占得上风,先要攻其不备,先近身,再搏杀,所以刚才……不过我第一招并非是要取人性命,只要把人制伏就成了。所以应该不会有误杀的。”
叶晓枫:“那魔教淫棍怎么回事?知道什么来路吗?”
正日:“不是很清楚,不过那畜生自称朱灵魄,是个冰系魔师。他总是将姑娘用冰封住,然后肆意淫虐,行径甚是卑劣。”
叶晓枫暗想,乖乖隆地洞,这冰魔还有这等妙用,不知玉临风会不会冰封,要不我也去学个几手?……转念一想又觉不妥,甚感羞愧。
正日:“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叶公子海涵。贫道告辞。”说罢,就招呼几个弟子离去。
叶晓枫双手抱拳:“不送。”
叶晓枫回到客栈,越想越恼,就冲进了玉临风的房间,要质问于他,这什么狗屁师傅保镖啊?危难之际都不出手相救,老子差点一命呜呼。
一进房门,只见玉临风满脸通红,四脚朝天,在床榻上躺得舒舒服服,还鼾声四起。叶晓枫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早知道不就给他喝那么多酒了,这下可好了,都不省人事了。叶晓枫刚大干了一场,浑身酸痛,也有点吃不消,赶紧回房睡了。
叶晓枫刚躺了一会,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他浑身滚烫,血脉喷张,叶晓枫又惊又喜又恼。惊的是这么多天来终于有了生理反应;喜的是自己不举之症终告结束;这恼的是王倩靓偏偏此刻不在自己身边……乖乖,这道士的蓝色小药丸甚是灵验,虽然不晓得这药力能持久多久,既然阳,痿能治,将来总不会成什么大问题。
欲火焚身的叶晓枫辗转反侧竟不能入睡,他索性坐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就走下床来,“反正无聊,不如出去逛逛?”
叶晓枫走出客栈,在黑暗之中漫无目的地游走。这小镇上三更便宵禁,此刻街上竟空无一人。叶晓枫走了片刻,顿感索然无味,就想回房。突然,一阵幽香飘过,叶晓枫顺着这股香气望去,只见朦胧之中有一人影正慢慢悠悠地漂浮。叶晓枫定睛一看,那人影长发披肩,身体前凸后撅,是个少女无疑。叶晓枫此刻下身肿胀、情欲难抑,竟鬼使神差般向这女子走来。那女子也不停步,自顾慢行,裙衣飘荡,更显身材婀娜多姿。
叶晓枫心想,若把这裙衣掀起,不知会是一番什么风情?我要是有玉临风那功力就好办了,像他这样什么“伟大的澳陆之神澳斯曲利亚,请赐予我无限风之能量,让风随心动吧!”这么来一下不就成了?嘻嘻。
邪念到处,疾风驰来,那少女的裙衣竟然飘浮了一下,露出了一双嫩白小腿。那少女突然回身,大喝道:“淫贼受死吧!”,哐地一声不知从哪里抽了一把宝剑,径直就向叶晓枫刺来。
“诶呀!”叶晓枫躲避不及,胸口中刺,倒退数步。突然间,火光冲天,沿街的楼房砰砰射出了几个耀眼的烟花直入云霄,接着,擂鼓声大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几十个手持利器的壮汉,叫嚣着一起向叶晓枫冲来,一下子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晓枫吓了一跳,“救命啊,强盗强盗啊!!”慌乱之中刚想逃跑,全身上下就被各式兵器抵住,浑身动弹不得,还未抵抗,就已经束手就擒了。
一个持剑武士走到叶晓枫跟前看了几眼,喝道:“绑了!”下面的人七手八脚把叶晓枫捆成了五芳斋粽子。叶晓枫大喊:“强盗啊,强盗啊,救命啊!”那持剑武士甚是恼怒,脱下了自己袜子,就往叶晓枫嘴巴里塞。叶晓枫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他们鸣金收兵,两个壮汉架着叶晓枫,穿过一个弄堂,走进了一户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