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娇软无比。
“正好,我对你也是这样想的。”
轻“哦”了一声,赵樽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既如此,那阿七你先前说的,准备让爷舒舒服服的那个那个,到底又是什么爷还等着呢。”
“不要急嘛。”夏初七的声音,软嗲得她自家的肉都麻掉了一层。不过,想到在他回来之前备下的东西,她不由有些小得意。
“为了能让爷舒舒服服,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但爷你也得先放我起来啊您这样压着我,那是您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不是压着你才舒服”
赵樽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幽黑的眸子带着一点儿笑痕。却又赶在她发飙之前,紧了紧她瘦得柳条儿似的腰身,一拉,一拽,两个人便坐了起来。
“快着些”
他催得很急,夏初七却是不急不徐。
憋住一口气,她好不容易才凉却了自个儿身上被他熨烫得火一样的肌肤,干咳了下起身拉了他的手,慢慢地走到卧房的榻前,小声儿说。
“脱了,上去。”
唰地扫向她,赵樽雍容高冷的面孔凝固了。
“你说什么”
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夏初七嗤嗤一笑,心里愉快了,故意撩拔似的,又踮着脚尖将手放在他领口的盘扣上,不扯开,只来来回回的绕着圈儿,用很形容发狂的缓慢声音说。
“爷,需要我帮您脱吗”
淡淡扫她一眼,赵樽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那漫不经心的冷峻样子,愈发危险难测。
“脱。”
赵樽明显没有自个儿脱衣服的习惯,语带命令地说完,双臂张开,大袖垂下,那颐指气使的大爷样子,气得夏初七直咬牙根儿。
大爷啊
你可真享受。
心里哼了一下,夏初七暗骂着,微微眯起双眼,在偷瞄了他一下之后,咬着唇儿又是一乐。行吧,服务美男而已,小事儿。她眉眼生花地笑着,很快就把他脱得只剩下了一条裤衩子了,见他仍是不动声色,不由有些佩服地勾起了唇角来。
“看来你还真不怕我扑了你只可惜”
顿了下,她才笑,“只怕你要失望了。”说完,她又替他穿上一件轻薄的寝衣,才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下。
“榻上去。趴好了,背对着我。”
赵樽面色一沉,却是一动不动,半点动静都没有。
“快啊,您愣着做什么”
看着他傲娇的样子,夏初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又催促了一声。
“爷,**苦短,您就甭磨蹭了再磨蹭下去,天儿就亮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却是不知道,对于赵樽这样的人来说,最讨厌或者说最忌讳把背对着别人,因为背是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也是人的弱点,那是一种极为不安全的相处模式。
可沉默了一下,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甩给她一个“看你搞什么鬼”的眼神儿,便优雅地轻轻趴了上去。
“不对不对爷,脚这样放,手得这样摆”
夏初七咋呼着,亲自动手将他的四脚摆来弄去。可赵樽却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拿一双凉森森的眸子看她,静静地看着,仍旧是一副高冷雍容的脸,没有半点变色。
“不要动啊,爷,您可千万不要乱动。”
看着他刀子般剜过来的眼神儿,夏初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呢,先你踩背,轻轻筋骨,一会儿再给您涂上我楚七独家研制的推肩精油,包你可以爽到爆”
“踩背”
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一听她说完,赵樽的脸唰一下就黑了。
“你说会让我舒服,就是踩在我的背上”
心知他那尊贵的背,肯定没有人踩过,夏初七不由又嘻嘻笑了两声儿,然后学着一副科学怪人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专业解释道,“踩背呢是一种极好的按摩方式,疏络活血,理气通络,可以加速脂肪燃烧和促进血液循环,缓解您背部的僵硬和疲劳,减少酸痛不适”
“不行”
想都没有想,那封建王爷的脸黑得已经快成一块儿铁了,冷恻恻地盯着她,他哼了一声,“那还不是你在上头,爷在下头简直荒谬爷的背,如何能让女子踩得”
哎哟喂
夏初七差点儿笑出声儿来了。
“难不成爷你在榻上,也不让女的在上头”
很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赵樽睃她一眼。
“女子以夫为天,怎可凌驾于丈夫之上”
“我的娘也”
夏初七忍耐住那急欲出口的国骂,突然发现与一个大老爷们儿坐在这样儿暖昧的地方,讨论谁在上谁在下这样暖昧的话题,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想了想,她不再罗嗦了,由着他的封建余毒继续发扬,只说眼前。
“那拉倒吧既然我替您准备的舒服节目用不上了,我就回去睡觉了,爷,您也赶紧去洗洗倒了吧。”
说罢,她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站住”
后头冷冷传来一道低喝声。
她就知道这货不会轻易的放了她离开,毕竟她兜儿里的金子和银票他还没有搞到手呢又岂肯这么完事儿
“爷,你还想要做什么是你不要的,可怪不得我。”
回头剜着他,夏初七极不情愿地吼。
“过来”
他还是那一副高冷的欠揍样子。
一万头那什么马都在喊不要过去,很危险,可她的脚还是不听招呼地走过去了,因为那货像现在这样儿专注盯着她的时候,实在太有魅力了,她根本就抵制不住他的引诱。
“用手,你也可以让爷舒服的。”
赵樽拉过她的手,看着她,声线儿淡淡的,凉凉的,却又是不讲理的那出口时温暖的气息,伴着一阵暖暖的风儿拂在她的脸上,让她突然之间觉得卧房里的烛火都忽明忽暗的暖昧了起来。
“咳,那个,不太好吧。”她有些尴尬。
“有什么不好”他低哑着嗓子问。
被他像在撒魔咒一样的声音给撩了一下,夏初七心肝儿怦怦的不匀速跳动起来。想了良久,她颇为惆怅地眯了一下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突地点了一下头。
“那也好。只不过先说明白啊,用手这个事儿,我见过,可我没有弄过。究竟能不能让你舒服我也没有把握。但是爷你是知道的,这种服务属于额外的,有伤节操的。所以说,得收银子。”
赵樽眸子一眯,狐疑地看着她。
“用手按,和用脚按,不都一样”
“”
夏初七听见了自个儿耳朵里有“嗡嗡”的蜜蜂声儿,吞了一下口水,她那脸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臊的,顿时像被人在开水锅里给滚了一翻,干干地咳了两声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这货总是诱导她往那个方面想
为什么这货诱导完了总是不肯承认,非得把尴尬留给她
咬着牙齿,看着面前这个恶劣的家伙,夏初七一张脸僵硬着,恨不得在他那张欠扁的俊朗面孔上,划下几个血槽子,写上“夏初七专揍处,外人不得触碰”几个字。
“好。”
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儿,她语调轻软得不行。
接着,不去看那货什么表情,她卷起袖子,搓热了双手,腮帮红红的,认真替他理顺了一下寝衣,先将自个儿脑子里那些淫丶秽猥琐的情节都自动屏蔽之后,才坐到了他的身边儿,开始去揉捏他的后背。
可这个别扭的样子非常不好揉。
很吃力,她的手很酸。
顿了下,她问,“爷,我可以坐你身上吗”
“不行。”
如果可以夏初七真的很想掐死他。
横了一个大白眼儿,她忍不住了,“哈,你当老子很想骑在你身上啊可现在这样儿按什么按啊,使不了力道好不好”
“不要紧张,放轻松就使上力了。”他淡淡地说。
谁他妈紧张了
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夏初七手再一次摁在他后背上的时候,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个儿的两只手还真的很僵硬,明显就是紧张了。
暗叹了一下,她很快便原谅了自己。
想她好端端的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被这货逗来逗去的,不紧张才奇怪了。
算了,不就是穴位推拿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专下心来,不去想手底下那结实得让人流口水的身子,不去想那货高冷英俊的面孔,一遍遍念叨着,一堆肉,只是一堆肉而已,是穴位,只需要注意穴位,病人,他只是她的病人
慢慢的,她手上的力道柔和了,人也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样一来,她的心理防线,就坚不可催了。再也不觉得那是一个诱惑她犯罪的男色,只是一堆死肉而已。
“不错。”
淡淡地传来一个享受的低闷声音。
“不错是吧那您付点儿银子”
“要多少”
“十两就行,我不贪心。”
“好。”
没有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快。
听见有了银子拿,夏初七憋屈的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正高兴,却听见他说,“每天来一次。”
她挑了下眉头,又问,“每次十两”
“可以”
大概真是被按得舒服了,那货回答得很快,几乎都没有犹豫也没有想过要诓她银子的样子,只是身姿慵懒放松地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她,慢慢悠悠地吐着气儿享受了起来。
“嗯,再重点”
一开始,双方合作很愉快。
她使出了全身的本事替他按着,他也配合的表扬。
可是,按着按着,她突然发现这货的闷哼声不对劲儿了。或者说,是她自个儿的思想意识不对劲儿。他时不时低闷畅快的“嗯”两声,总是很容易让她把那种声音联想成另外一种很暖昧的呻吟声
王八蛋
肯定又估计整她。
想她虽然身子骨没长成熟,可灵魂却是熟得透透的啊。
恨不能堵上自个儿的耳朵,她咬牙切齿,一边迫使自己更加专业地在他穴位上施压,一边儿默默地念叨着“一堆死肉,一堆垃圾肉”,可这一回完蛋了。无论她怎么念,那魔音越发的喑哑而性感,带着一种压抑的,舒服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里痒痒的味儿,穿透了她的耳膜,在她的大脑里形成了一种质的变化,很快,便听得她两只耳朵烧得像那猴子屁股似的。
“喂,你闭嘴”
她愤怒的停下了手来。
“十两银子不要了”
他睁开眼睛偏过头来,奇怪地看着她。
“阿七,你脸怎么红了”
他先人板板的,他那么叫,搞得就像叫丶床似的,她不脸红才奇怪呢。可是为了银子,她忍了又忍,没有直接爆粗,只是语带商量地说。
“爷,您可以不叫吗”
“”
赵樽雍容高贵的面部肌肉,不着痕迹的微跳了一下,才懒洋洋往翻转过身来,斜斜地倚在那雕工繁杂的床杆上,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换了你被摁得舒服了,能不叫出来”
微微歪着头看他,夏初七笑眯眯的问,“我若可以,你给我多少银子”
“一百两。”
“那刚才的十两还算不算数。”
“算”
“那好,你来替我按,我要叫出声来了,我是你家孙子。”
说罢,她也不去看他,把鞋一脱,便大刺刺地往赵樽的床上一趴,挑衅的回头看着他,心里算计着有一百一十两入账,一双大眼睛里神采奕奕,格外的有水色。
“来啊试一下,看我叫不叫”
赵樽深不见底的眸子,微微一眯,专注地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大手,狠狠在她的屁股上用力一拍。夏初七吃痛一下,原本准备接受王爷高端服务的心肝儿都颤歪了,下意识便“啊”了一声儿。
“靠,你打我做什么”
赵樽淡淡睨着她,“按摩啊”
一咬牙齿,夏初七气急败坏,“有你这样按的”
轻唔一声,赵樽蹙起了眉头来,眸光里的促狭掠了过去,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淡淡地说,“爷又不会,如此竟是做错了”
“废话”
夏初七恨不得掐死他,掐一万遍啊掐一万遍。
“可爷按也按了,你叫也叫了,此事怎么说”
知道他想诓她银子,可夏初七却不想这么容易又栽在他的手里。想了想,她笑眯眯坐起来,抱着膝盖,望着他的眼。
“我说我叫了,便是你家孙子,我可没说要还你银子。所以,您的一百两还得给我。但是么,您也不能有我这么大一个孙子才对吧”
“对。”
低低说着,赵樽的头一点点欺近过来,带着压死人的气场,双手撑在她左右两侧,牢牢地将她的身子困在自己的胸膛之间。
“爷也不要孙子,只是缺点金子。”
想到怀里揣着的那绽金子,夏初七呼吸一急。可在他的按压之下,又没有反抗的力度,只得挺胸抬头的睨视着他。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金子,说什么也不会给你。”
赵樽盯视她良久,才轻轻松开了一些半环住她的手,头却突然埋了下去,在她的耳边喑哑着声儿低低道。
“爷不要你那绽金子”
激灵一下,夏初七声音兴奋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赵樽浅浅眯着眼,不急不徐地又补充了一句,“因为阿七你马上便会欠爷一千两金子。”
“一千两,黄金”
夏初七倒提了一口气,正想骂他抢人啊,却见他已经直身坐了起来,脸上也早已恢复成了正经的样子,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一张眉目清朗的面孔,在烛火映照下,显得雍容尊贵,风华无双。
搞什么
蹙眉一想,她高仰起头,“一千两,凭什么”
探出一只大手,赵樽在她头顶上像揉捏小狗似的揉了揉,才又偏过头来,在她的脸蛋儿上轻吻了一口,一本正经地问。
“傻子可是千金之躯。他的生死,不值一千两”
、第074章名扬京师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夏初七当初到京师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傻子,她穿越过来待她最好的人也是傻子,她也早就已经把傻子当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亲人。如果非得在一千两黄金与傻子之间选择,她自然会选后者。
可
一千两黄金相当于多少
按时下的物价,一两黄金能兑换十二两左右的白银,按米价把一千两黄金换算成人民币,相当于她猛地一下就欠上了赵樽三百万人民币的烂账,她能下得了那口气么
除非她天生有受虐候群症。
“还需要考虑”
赵樽的眼神儿淡淡地瞄了过来,那眸底透露出一种“原来你与傻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的奚落,看得夏初七很是窝火儿,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你会不会太狠了”
“傻子的身份,足以匹配千金。”
那意思是,如果她讲价,就是贬低了傻子的身份
硬的不行那来软的
忽地瘪了一下嘴巴,夏初七苦着脸,屁股挪啊挪啊地挪过去,可怜巴巴地吊住他的手臂,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爷,您就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个打小就没了爹娘的孩子。想当初,我在孤儿院里吃糠吞菜受尽了苦楚,这一大把年纪了连个男人都没有,也没有人来宠我爱我怜惜我,过得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阿七”他打断了她,挑眉了眉梢,“一千两黄金会不会太少”
猛地一下闭住嘴巴,夏初七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位非得让她欠他一屁股恶债的家伙,想了又想,一横心认了。
“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可是,一千两黄金可不是白给的,你告诉我,傻子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到他的人。”
“不能见。”他语气很淡,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欠揍味儿。
“为什么不能见”夏初七气得差点儿跳起来,怒气值几乎爆表。
“为什么自己想。”赵樽神色漠然,给了她一个没有表情的冷脸。
“靠有你这样儿欺负人的吗我给一千两还不让见人”
“你的一千两在哪里爷可有见到”赵樽反问。
先人板板的磨了磨牙齿,夏初七心里的冲动终于转化为了怒气值,最后变成了吃人的力道,朝赵樽大吼了一声,她身子一倾,便猛地朝他扑了过去,一双眼睛瞪得像着了火。
“你个混蛋不就是要老子以身抵债吗好,现在我就抵给你,你马上把傻子给我交出来”
说以身抵债,她还真就以身抵债。
二话不说,这货扑过去就开始扒赵樽的寝衣,那副生气的模样儿,早就已经忘了姑娘家该有的矜持了,脸蛋儿气得红扑扑的,眼睛气得赤红,哪里是要办那事儿完全就是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样子,逮住他的嘴巴就亲,一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放肆。
“楚七”
赵樽斥了她一声,有些无奈的消极抵抗,“别这样”
气得炸了毛的姑娘,哪里还理他那些
“别哪样晓得怕了老子就要这样”
恶狠狠的像一只母老虎,她半点儿也不客气地嚷嚷着,与赵樽在那件软缎寝衣上面纠缠了起来,你扯过来,我扯过去,那情景简直滑稽到了极点。
“放”
“不放”
“放不放”
“脱不脱”
俗话说得好,男女有别。有别的不仅在于性格,就连这房帷之事也是一样,那个中的微妙区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个姑娘家要是喜欢上了哪个人,并不见得就想把他压倒了事儿,大多只是想要精神层面儿上的,拉拉小手,亲亲嘴儿,花前月下的谈谈人生和理想。而男人自然是不同的,但凡对哪个女子有点好感,又怎会不求那房帷两相合好的事情呢
在这个方面,那是男人的天性。
所以,初七虽然撒欢儿似的任性扒拉,看上去动作弧度极大,可她真心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但赵樽不一样,他是个男的,被她那么一撩一啃一扒,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头冲,那活儿自是活络了起来
“再不放手,爷就”
“就怎么样哼反正我欠你的债是还不上了,一千两黄金,你卖了我都不行。我想明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吧,反正必须把我家傻子还给我”夏初七拉扯得气喘吁吁,变换着方向地去啃他,像一只小猫儿似的,恶狠狠地伸出她尖利的爪子,往他身上各处撩火儿。
窗外的月亮挂在柳梢,屋内的烛火随着风摇。
混沌之中,一室都是怪异的喘气声儿。
粗的,细的,骂的,吼的
那烛火摇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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