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当初在红刺特战队那种考核堪称变态的地方,她十公里负重越野也不比任何一个男兵差。
只可惜
什么驿站啊,它分明就是一座城。房屋一排连着一排,建筑面积十分惊人,最糟糕的是,四周都有厚厚的夯土城墙,将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卫严密得插翅都难飞出去,更别说后面还有一串甩不掉的尾巴。
呼她扶着膝盖,吭哧吭哧地喘不过气儿来了。
兵器摩擦的铿然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跑呗
左拐,右拐,东穿,西穿,可那些混蛋就像吃了老鼠药似的,发疯一般追得她快要跑断气了。
终于,在又绕了小半圈儿之后,她眼前一亮。
只见城墙墩的下头,居然有一个狗洞。
钻还是不钻
废话脸面哪有生命来得重要只要从这里爬出去,她的前途就会一片大好,赚钱置庄养小白脸迎娶高富帅,迎来人生的巅峰。嗯,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一咬牙,她硬是从狗洞爬出了城墙,挤得她的平胸好像又小了几分。
“爷,她跑了”
郑二宝腆着一张圆白脸,推门进入内室,笑得快要合不拢嘴。
时令辜月,外头天气寒冷,内室却燃着温暖的炭火。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一股子青草般的淡香味儿,烛火下的浴桶中,水纹带着一层层潋滟的波光。赵樽靠在浴桶边上,轻阖眼假寐,听了他的话也没做出太大反应,整个人散漫着褪去了不少酷烈和冷漠。
“狗洞钻了吗”
郑二宝捂着嘴,满脸快活,尖细的嗓子格外柔媚。
“爷神机妙算,钻了,钻了”
“嗯,陈景跟上没有”
“跟上了,跟上了”
赵樽似未听见,在热汤袅袅的雾气中沉默了好久,突然睁眼看向郑二宝,那黑眸荡着粼粼的闪烁,还有一种很少在他脸上见到的狡诈、快意或者说是淡淡的坏。
“狗洞,还合身吗”
“小是小了点,可那小身子却钻得嗖嗖的”
眉开眼笑地比划着,郑二的手突然顿在了空中,愣住了。
“爷怎么”
他原想要问一问主子爷怎么连刨个狗洞还关心人家姑娘的身子大小,可下一瞬看他已然恢复了冷冽的眉目,还有青紫不堪积了淤血还微微红肿的嘴巴,哪里又敢多问半句只得轻咳下收回话,憋住心里头的笑意。
赵樽憋他一眼,郁气森森地从浴桶起身,拿了一条大绒巾随意擦拭下长发上的水珠,就着寝衣松松垮垮地系上袍带,露出一大片带着水珠的**胸膛来。
“有话就说,在爷跟前别扭做什么”
谁敢取笑主子爷被大姑娘咬了嘴
郑二宝寻思着抚下眉,随即换了话儿,“爷,那范从良是个懂事的,女儿被打得落了胎,还巴巴给爷孝敬了五个天仙儿似的大美人儿过来,您看今儿晚上”
赵樽扫他一眼,“得了他多少银子”
“哎哟”一声儿,郑二宝掌下了嘴巴。
“主子爷,奴才哪儿敢啦,奴才这是寻思爷年岁也不小了,瞧着京里的王爷们哪个不是儿女双全,天伦得享啊就您还单着一人儿奴才,奴才瞧着怪心疼得。”
冷哼一声,赵樽哭笑不得地摆摆手。
“罢了下去吧。”
郑二宝怕他真以为自家贪了范从良的使唤银子,原想再解释两句,可瞧着他冷冰冰的脸,再没了刚才听到趣事儿的好情绪,只得后退着往门边儿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小心翼翼地禀报。
“爷,那姑娘还在柴屋墙上写了几个字。”
晋王府里的太监丫头们,识字的人凤毛麟角,金卫军守卫大兵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赵樽披了一件儿软毛的锦缎披风出得门儿来,脚步极快地走向了柴屋。
“爷,你快看”
郑二宝提着灯笼,照着墙上的几个字。
可好半晌,都没听到主子爷的声音,只冷风声儿拂得耳朵生痛。
他打了个寒噤,只见他家主子爷正一脸阴寒地盯着墙。
“赵樽,你老子我到此一游,恕不奉陪了”
、第013章小赚一笔
“楚七,快出来。”
“哎,来了”
随着一声儿清亮的应答,一个头戴方巾,身穿青色交领直裰的黝黑瘦小伙儿跑出了回春堂的贮药库房,七弯八拐地到了前头的药堂。
无须多说,这人便是从驿站钻狗洞跳出来的夏初七了。
大半夜出了牢笼,她心知那王爷不会轻饶了自个儿,自然不敢再回鎏年村去,可没有官府路引也去不了外地,便寻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索性在清岗县城留了下来。
留下来容易,活下来难,也亏得她有医术傍身,恰趁那回春堂招拣药伙计,要求不高,只需辨识得中药就可。这对于初七来说不过中医基本功,随性低调地再多露一手,就淘汰了其他人,顺利地得到了这个活计。
回春堂不大,老东家姓顾,家里老婆子去得早,膝下就留了一闺女,闺名唤着顾阿娇。往常老顾头坐堂,顾阿娇打下手,里里外外的事情,就父女俩张罗了下来。可这顾阿娇人长得水灵,鲜嫩得像颗幼桃儿似的,眼看及了笄到了婚配年纪,回春堂的生意无端红火了起来,便让夏初七捡了个落脚的地儿。
这一转眼,便过去了几日。
这几日里,她把自家的脸捯饬得又黑又丑,又穿了一身男装,戴个大方巾遮到了眉毛,到是没生出什么事儿来,只是心下也忐忑,也不知道那王爷会不会牵怒于傻子,那埋在墙根瓦罐下的小金老虎是否藏得稳妥。
但担忧归担忧,她也晓得,不回去对傻子来说才是极好的。
在回春堂虽说从早忙到晚,但管吃管住还能学着点这个时代生活常识,她也乐得勤快。心里想着,等那贱王爷班师回朝了,得个自由身,往后也打理一间医辅出来,赚钱置宅养小白脸,真真儿人间美事。
药堂早被顾阿娇归置齐整了,叮叮咚咚的捣药声,扑鼻而来的药香味儿,一整排的小木格子的药柜,楷书写就的中药名这一切,让夏初七心满意足。
“楚七,你怎地懂得那么多”
顾阿娇咔咔嚓嚓切着药,扬着红艳艳的小脸儿问。
“不是说了么我没来回春堂前,也是做过药铺伙计的。”
“不信。”顾阿娇人有些小性,心思也很敏感,对于她的与众不同,又怎会毫无察觉,“楚七,我早发现你与旁人不同了。你做过药铺伙计就懂那么多,那我随了我阿爹这么些年,为什么还没你明白药性连我阿爹不懂的你都晓得”
轻咳一声,夏初七冲她眨下眼睛。
“天赋你懂不懂”
“楚七,你告诉我吧,我不告诉别人”
“小姐你的白术切得太薄啦炮炙后效果差很多。”
被夏初七这么一提醒,顾阿娇才反应过来。想着自家在药堂这么些年,还总出这样子的小错,脸蛋红得更厉害了。不等两个人这边儿叙完话,一个人留着髭须的胖老头托着腮帮就进了药堂的大门。
“老掌柜的。”
一瞧到她,夏初七心微微吊了起来。
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清凌河边那医官老孙头。
今儿不是他第一天来了,前两日便来抓过药。晋王爷的金卫军这次还朝,营中伤病不在少数,朝廷的药材供应难保不齐,行军在外只管便宜行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今儿这老头子又来了,要不是认定他瞧不出自己来,夏初七真会觉得玄乎。
“来,小子,照这药方,给老朽抓两包。”
夏初七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老头儿硬着脖子,嘴巴都歪了。
拿过药方,她低着扫了一眼,“杏仁、菊花、栀子、连翘、薄荷”大多味都是清热解表的药材,显然是热证用药了。偷偷观察几次他的面色,夏初七躲着他的目光,一边拣着药一边儿憋着粗嗓子随口问。
“老先生这方子自用的”
老孙头瞄他一眼,坐在案桌前等她。
“可不就是老朽今儿一打早起来,脖子就硬得慌,嘴跳不停便歪成这样了。显然是口目口呙斜证了。”他说得有些叹气,却胸有成竹,显然对自己的病情十拿九稳。
夏初七拣完药拿纸包好递给他,愣是把大眼睛眯成了小眼睛。
“这到是巧得很,小子家母也曾得过此证,得了个偏方儿”
老孙头转了转脖子,在嚓嚓声儿里,大抵被他这歪嘴僵脖的“口目口呙斜”给刺挠得太过头痛,巴巴望了过来,“有何偏方小子快说。”
夏初七穷得叮当响,心知这是个有货的主儿,哪能不敲他一笔
“五两银子。”
“五两”
在这个十两银子可以买一房媳妇儿回家捂被窝儿的年代,一个偏方就要五两银子确实有些过分。好在老孙头本身便是太医院吏目,随了晋王爷出征俸禄也还丰厚,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重重点头。
“得,小子你说。”
夏初七心里头暗笑,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在这几天里,她已经用一些奇思妙想的小药方赚得了不少的银子。因她的方子治疗周期短见效又快,几乎没有一个病人会选择不同意的。而她事后将得的银子分六成给东家,自家只得四成,老顾头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宰鸽子。
“桂枝一两十六铢,芍药一两,麻黄一两去节,生姜一两,大枣四枚擘,杏仁二十四个去皮尖,以上七味,以水五升,先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一升八合,去滓,温服**。”1老孙头是个懂行的,闻声惊叹,“小子这是麻黄桂枝各半汤”
“对。”
瞧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夏初七便知道他不太信服。
他的药方属于早期面瘫的风热疗法,而她的却是证属风寒的治疗方子。事实上,初七观面色和询病情,心里头也断定他不过是风寒湿三气夹杂所致的面部痉挛,远没有面瘫那么凶险。一个风寒病他用了风热的药,不对症的结果只怕这老头儿还要吃不少的苦。
果然再好的医生,也治不了自己,老中医竟会下错了方儿
当然,为了那五两银子,她还得附送一条。
“老先生,家母那偏方还须配合按摩”
“按摩”老孙头的胖脸满是惊奇。
“便是推拿。来给你整整,您就放心吧啊”
拉他坐在顾阿娇递来的凳子上,夏初七摁住他的肩关节,熟稔地找到几个压痛点,揉、捏、点、拍,末了又端住他的脖子。
“放松”
两个字说完,只听得“咔嚓”一声儿。
“经络疏通了,便能扶伤止痛。老先生,您活动活动。”
老孙头嘴角抽抽几下,又晃了晃脖子,明显觉得没有刚才那般僵硬了,随即又托了托腮帮,老脸上便欢娱了几分,“小子,真有你的,手法实在老道。”
心道一声废话,夏初七笑眯眯地进了柜台,按方子把药拣了给包好,递过去。
“老先生,五两银子。”
付了钱,老孙头乐得合不拢嘴,提着拴药的绳儿悠哉悠哉地走到门口,突然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调头盯住夏初七,那眼神儿瞧得人毛蹭蹭的。
“小子,我家爷这几日劳思伤神,饮食不化,身子骨不太爽利。瞧你这推拿的本事不小,不如随老朽走一趟,那赏银可不止五两”
夏初七吓了一大跳,哪敢接这个招儿啊
“不了,小子药堂里还忙得紧,老先生你自去吧。”
老孙头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个“八”字儿。
“这么多,你不去”
夏初七摇头,“八两不去。”
“八十两。”老孙头轻哼了哼,一脸她不识时务的鄙视,“小子莫要错过这等机会。你当我家爷是谁正是这些日子住在驿站那位主子爷,寻常人等见一面都难,这可是你的造化。”
不等夏初七的脑袋摇开,那顾掌柜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她不稀罕晋王殿下,他却稀罕得紧。别看他开了个药堂,可日子照样过得紧巴。要进得一回殿下的屋,诊得一回殿下的病,往后谁还敢小瞧了他回春堂去那招牌便多渡一层金啊。
“楚七,替殿下分忧那是我等福分,别说八十两,一分银子不得,也得去啊。”
说罢不等夏初七再反对,直接对顾阿娇使了个眼神儿。
“阿娇,你收拾点店里的滋补药材,随着孙老走一遭吧。”
夏初七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滴下来了。
、第014章小捉弄,大乾坤
夏初七肠子都快悔青了。
难不成要发生一个五两银子引发的血案
去不去跑不跑要钱不要钱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线,一面想着老东家对她不薄,一面又觉着如今去见那红裤衩相当于自投罗网,再一个,八十两银子也是个诱惑。
纠结她心肝尖子都在痛。
寻个借口入了自家住着的小偏房,她仔仔细细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仪容,在确保长得很安全之后,又反复练习了几次口型和发音,自信心才再次膨胀了起来。
从清岗县城到驿站原有些距离,可搭了老孙头的马车,却也不过一刻钟工夫。
驿站城门口,整整齐齐的岗哨站得笔溜儿的直,进出都有严格检查,这叫夏初七真是庆幸那天寻得了那个狗洞要不然,尸体可能都喂虫蚁了。
驿站里兵将相习,顾阿娇被人安顿在了驿馆院,夏初七则由老孙头领着从驿丞署绕到了赵樽居住的北边玉皇阁。老孙头独自进去禀报了。不多一会儿,郑二宝就随了他出来,尖细中带着柔媚的嗓子听上去很**,看她时目光颇为复杂。
“你,随我来吧。”
一路到了暖阁才停下来。
暖阁里头的光线不太好,大白天还掌了灯,这让夏初七踏实了几分。
一张古朴老式的长型方案后面,靠窗处有一张花梨木雕嵌的软榻,那男人的脑袋就靠在软垫儿上,双腿叠放着,姿势安逸闲致,表情漫不经心,手拿本书静静在看,没看出来哪里有老孙头说的“劳思伤神”,这让她再次怀疑起那只小金老虎的重要性来。
“爷,孙太医说的推拿小哥来了。”
赵樽没有抬头,声音淡淡地,“嗯。”
他不屑理睬吧夏初七悬着的心再次落了下去。
郑二宝差梅子端来了香汤,她仔细沐浴过双手,这才小心翼翼走到软榻后头准备替那衰人按摩据说很痛的脑袋,可走过去才发现连张凳子都没有。
也就是说,只能站着了。
行,她忍。
手做梳状放在他头上,她不经意抬头,愣住了。
就在前方的书案上,放着一本古色古香的线装青囊书。
这这这
太意外了。太惊喜了
她曾听说过,这书本是华佗毕生经验所作,是几乎囊括了他全部的心血和行医经验的大百科。而青囊书在那个时代早就失传了,没有想到今儿在这里,居然可以见到它。
医痴的爱啊
目光直勾勾的,她觉得封面上的三个字在无限扩大,诱惑她
“还用本王教你不成”
“不用。”
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完,夏初七双手掌面放他前额往左右推抹几次,再沿着他双鬓从前向后,经过太阳穴推抹至双侧的鬓角,来往反复。
“唔”
不知是舒服了还是头疼,他低低呻吟一声。
心尖儿一刺,那性感的磁声儿,搞得夏初七耳朵嗡了下。
按说她不是没有为别人推拿过,也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可怎么偏偏这个贱人发出来,她就觉得这样勾魂儿呢
静心平气他只是一头俊美的人型豺狼
成功催眠了自己,她翘了下唇,近距离观察起这厮来。
究竟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呢
第一次在清凌河边儿,他像只鹰,冷酷肃杀,不用麻沸散刮骨头都不吭一声儿,却坑掉她的诊费。
第二次在驿道边儿上,他像只虎,威武凛然,轻轻几句话便把范氏父女收拾得妥妥帖帖,还阴了她。
第三次在黑暗的柴屋,他像只狼,狠戾凶残,伸出来的爪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而此刻的他,却像只猫,慵懒,华贵,全是天潢贵胄的派头
有没有可能,把这家伙训练成只狗
每次一见到她,他就哈哧哈哧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喊着主人好
自动脑补着赵樽变成小狗对她摇尾乞怜的样子,夏初七不知不觉翘起了唇儿。
“没吃饭”
淡淡的声音,带着入骨的冷意传到耳朵,打断了她的美梦。
按死你好了
她服务周到地稍稍把他的头挪了挪,加重了力道。
小半晌过去,他还全神贯注在书里,夏初七不由好奇起来。
都说一个人喜欢看的书籍代表了一个人的品味,想来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能看得这么入迷的书,必定也是高大上了。
微微眯下眼,在他翻页时,她趁着下压的力度伸长了头去看他书页的内容。
“但见那妇人斜卧衽席之上,肚儿兜托着两颗春桃儿,一点朱红口儿,两只嫩细手儿,正与他品了萧。光影里,观其出入,一来一往,那个娇音柔柔,那个绡帐生香只道是:妾妇之道,当使其夫受用魂飞也”
噗
一个没忍住,夏初七发出半个笑音,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原以为这厮在看什么正经书,哪会想到竟是这等春帷艳藉
完蛋了
果然,赵樽合了书,偏头看来。
“小子识得字”
汗毛一抖,她憋着嗓子,“略略识得几个。”
轻“唔”了声儿,他若有似无的瞄了她一眼,似是理解了同样身为“男人”的嗜好,并没有为难她,十分正经地又投入到了书里。
贱人闷骚原来高贵冷艳都是装的
两个人一个按一个看,沉默了下去。那看小黄本的慢悠悠不知时辰光景,可夏初七却按得手都乏了,脚都软了,恨不得掐死他了事儿。但进来时郑二宝交代过,八十两可不是那么好赚的,王爷不喊停,她就不能停,不然一文钱都没有。
为了钱,她再忍
然,人可忍,可肚子却不能忍。
刚到晌午,它就“咕噜咕噜”抗议起来。
“饿了”
不知他几个意思,淡淡问了一句。
夏初七只差眼泪汪汪了,“嗯,小的是饿了。”
状似关怀的点点头,赵樽终于放开了他的小黄本,冲外头喊了声儿摆饭。
“停一下吧,先吃饭。”
大善人
夏初七放下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