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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且把年华赠天下 姒锦 7374 2021-03-28 14:06

  ”

  赵樽眉头轻蹙着,冲另外几个人摆了摆手,等他们都退下了,才让她上前来。

  “爷来考考你。”

  考她撇了撇嘴,夏初七轻“嗯”了声,打着蔫儿没什么精神。

  他淡淡问,“有一座巍峨擎天的大山,山上猛兽们都想做独一无二的兽王。为此,他们分成了各个派系,自相残杀,闹得丑态毕露。若你也是这山中的一只猛兽,前有豺狼,后有猛虎,该如何自处”

  嘁,这个例子举得

  想了想,她轻轻一笑:“爷,不想做兽王的猛兽,哪有选择权”

  赵樽瞟她一眼,“何解”

  夏初七微微弯唇,一双晶亮的眸子带着诡谲的光芒。

  “从古到今,只有把权利攥在手心的人,才有话语权。比如,你之于我,并非我比你笨,也并非你比我强,说到底,是我不如你有权有势,不如你有兵有将有耳目,才落得这下场。”

  停顿一下,见他没有板着黑脸没吭声儿,她缓缓牵开唇,“有句话你想必比我更明白。自古皇室之家,父子如君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大胆”

  赵樽面色一变,眉头微蹙,冷冷睨着她。

  夏初七微抬下巴,也看着他。

  他的眼,深邃,复杂,难解得让她完全不知道自个儿这马屁究竟拍对了没有。

  难道他不是想要一个夺储的充分理由吗

  对视片刻,赵樽冷如冰棱的面色缓了下来,闭上眼睛,将头倚在靠枕上。

  “下去吧,以后这种话,再不许说。”

  “哦”

  夏初七恨恨瞪他一眼,使劲儿呲了呲牙,不料他却突然睁眼看了过来,她的表情便僵在了脸上。好在他像是习惯了她的目无尊卑,只撑着太阳穴慢悠悠地命令。

  “出去告诉郑二宝,找孙正业把我的医案一并交由军驿递送京师。就说本王领兵长途奔袭,身心交病,沉疴难愈,虽愿竭力谴返,奈何心余力绌,有负皇上圣恩,待回京之后,再行请罪。”

  丫文绉绉说了一堆,夏初七就听出来一个事儿他想装病,滞留在清岗驿。

  可,他到底是算得太精呢,还是真不想争皇位

  历史上,有不想做皇帝的皇子吗

  夏初七悻悻应了声儿,虽明知道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我家傻子呢现在我可以见他了吧”

  沉默片刻,赵樽冷冷看过来,“许一个傻子,你能安分”

  考虑了一下,她坏坏的勾着唇,在那堆诱惑了许久的果盘里抓了一颗梨狠狠咬了一口嚼巴着,一低头,笑眯眯地凑近他的脸,口舌生香。

  “关、你、屁、事”

  赵樽沉下脸来,冷喝,“梅子。”

  屋外侍候的梅子很快便走了进来,“爷。”

  他没有看夏初七,只冷冷摆了摆手。

  “带她去”

  冲吓得哆嗦了一下的梅子挤了挤眼睛,夏初七慢慢退了出来。

  走到华堂门口,她下意识又回头看了一眼斜靠在罗汉椅上那个尊贵冷漠的男人。此时,从窗户透入的淡淡光晕正好照在他的侧面,让他整个人沐浴在一种奇特的氛围之中。半张脸贵气高华,半张脸阴沉冷暗而矛盾中突显出来的,仿佛是一种皇权倾轧之下的无奈。

  又仿佛,他才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孤寂之人。

  、第022章什么是规矩

  日头往西走,水要往东流,就像这命运一样,它推着你往前,管你是推着,挡着,扒拉着,你还得迈步子。夏初七这个人懒,最不爱干的事儿就是“自欺,欺人,被人欺”,所以事到如今,她便顺应命运,不求留名史书,但求留得小命。

  “楚七,我想求你个事儿”

  梅子的声儿低得像蚊子,却打断了她的穿越哲理性思考。

  “咋”

  “我”瞄她一眼,梅子支吾着。也不晓得为啥,楚七和爷跟前的其他仆役其实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青布衣衫,一样的布鞋布带,可她就觉得楚七不一样。不仅爷对她不一样,就连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味儿,都好像能令她生出几分低小来。

  夏初七眯起眼,“很难出口”

  停顿,她哼了声,一拂袖,加快了步子,“那便别说了。”

  “哎,楚七”梅子拉住她的袖子,咬住下唇,“我说,我说。”

  夏初七哭笑不得,真是个小丫头。

  当然,她忘了自个儿在别人眼里,其实也只是一个小丫头。

  “楚七,你看我的脸,这几日也不知怎的,长出好些个酒刺来我怕月毓姐姐嫌我难看,不许我在爷跟前伺候了,我,我想请你帮帮我”

  夏初七打量过去。这梅子梳着个丫髻,套了件青绿色的袄儿,圆脸白白粉粉的,十分可爱,可偏偏脸上长了好些大大小小的红颗粒,确实影响了美观。

  狡黠眨下眼,她笑问,“我哪能帮你”

  梅子嘟起嘴来,“我找过孙大夫了,汤药也喝了不少,就是不见起色,还越长越多了。孙大夫说他本不擅此术,还说楚七你的医术极好。你,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办法当然有。

  可,办法不是随便用的

  想了想,她似乎特别为难的搔了搔脑袋,苦巴巴地说,“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皮肤病,除了我呀,怕是没有人能治了。可这熬心熬力的事儿,对我有什么好处”

  梅子一听,急了,拽着她袖子就不放。

  “好姐姐,帮帮我吧,以后我都听你。”

  “这样啊”望驿馆院那边儿瞅了一眼,夏初七勉为其难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信不过你。因为你家主子就是一个大骗子,你也一定是小骗子。”

  这一句话刚出口,梅子吓得脸都白了,竖起指头做“嘘”状,“楚七,这话说不得,要杀头的。”想了想,她又觉得楚七经常冒犯爷,又咬又骂又打的也没有杀头,不由委屈地嘟了下嘴,“爷不会要你头,却会要梅子的头好姐姐,你说如何才信得过我”

  夏初七抱着手臂,笑嘻嘻逗她,“行,你骂一句,赵樽混蛋。我就信。”

  “啊”梅子跺着脚,快要急哭了,“不,不行啊。我是爷的奴婢,就是爷的人,不忠心侍主的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好姐姐,换一个行不换成梅子是混蛋,好不好”

  看着她又撒娇又可怜的样子,夏初七心软了。

  封建礼教,实在害人。

  可再鄙视,她也无法重塑梅子的三观。

  坏坏的勾了下唇,她搂着梅子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道,“看你实在可怜,姐就帮你这一回。不过你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往后就是我的人了,有什么小道消息,必须第一个告诉我。懂没”

  这下梅子没有反对,重重点下头,“好,我都听姐姐的。”

  “乖”笑嘻嘻捏下她的圆脸,夏初七得意地露出八颗白生生的牙齿来,“回头我去回春堂取东西,就顺便给你配药。”

  为了方便伺候赵樽,驿丞署为他的亲随仆役准备有一个生活小院,就在玉皇阁的东面儿。夏初七与梅子两个人一道,经过厨房、柴房、仓库,再绕过一口水井,西配房便在前面了。

  人还没入院子,她就见到院门口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家伙。耷拉着脑袋,他时不时往路口望一眼,一脸的委屈和失落,却愣是没有发现从侧面走过来的她们。

  “傻子”

  夏初七轻唤一声儿,傻子猛地回过头来,瞪着一双红得像兔子似的眼睛看了看她,风一般冲了过来,撞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才将她紧紧抱住。

  “草儿,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他的兴奋做不得假,他的雀跃更是真真儿的。这个与她相识不久的男人,或者说这个智力未开的孩子,每一次见到她便用这种姿态。或保护,或依靠,或愚钝的,却又真心实意为着她好。

  鼻子酸了一下,她轻轻拍着他的背,笑嬉嬉的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啊,乖。”

  傻子吸了下鼻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飞快地放开手,一只手急巴巴地探入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讨好地递给她。

  “草儿,给你的”

  “嗯什么东西”夏初七拎了拎油纸。

  “包子,白面包子,有肉馅的,好吃。”

  夏初七愣在那里没有说话,梅子却抿着嘴笑起来,“楚七,你家的傻子哥哥得了肉包,愣是没有舍得吃,天天捂在怀里,说你喜欢吃肉。”

  吃肉啊

  他还记得。

  喉咙哽了一下,夏初七掀开油纸包,看着已经被挤得不成形状,看上去已经变了质的肉包子,又想哭又想笑,想着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往傻子胳膊上一拧。

  “你个大傻子,让你不吃,你看都坏掉了,下回不许了,听见没有”

  被她拧了胳膊,傻子却笑得合不拢嘴。

  “草儿,王爷是好人,傻子吃的肉包是王爷让给的。”

  “好人”

  夏初七咬着牙,使劲儿戳他胸口,“说你傻还真傻。”

  赵贱人要是好人全世界就没有坏人了。

  不过,她扫一眼边上赵樽的死忠粉儿梅子小丫头,也没好直接告诉傻子,他口中那个“好人”其实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坏蛋。

  想到这儿,她突然茅塞顿开。她必须与傻子先划清界限,他才不会成为赵樽要胁她的把柄,那么以后她夏初七想去哪儿,还不由着她

  “傻子,你先回村儿去,好吧”

  傻子一愣,看着她,一直看着,歪着大脑袋似乎不太明白。

  “草儿,你不回吗”

  夏初七心口一紧,说得犹豫,“我吧”

  拍了下脑袋,傻子似乎反应了过来,背转过身蹲在她面前,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肩膀,“草儿你定是累了。你上来,我背你家去”

  家

  她哪来的家啊

  来到这个世界,独单单一个,小草都有根,她却没有。

  傻子久等她不动弹,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便发了横,过来背起她,不由分说就往外冲。

  “我们家去,家去我们不在这里了,有肉吃也不在”

  傻子就是傻子,他哪儿晓得个中缘由又哪儿会理解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不管夏初七如何说,他愣是不放手,也不管梅子急得在后头追赶,他那步子越迈越大,凭着一股子蛮劲儿,愣是从西配房往驿站的西城门冲。

  还没到城门,便瞧见一行人从驿馆院过来了。

  除了一身黑金甲胄,手攥乌黑马鞭的赵樽之外,他身边儿还有郑二宝和十来名亲兵近卫。

  勒住马,他目光扫了过来,冷冷的。

  郑二宝是个猴儿精,一瞧主子爷阴晴不定的脸色,便尖着嗓子低喝。

  “哎哟,你个傻子,还不把人放下来当这是自个儿家啊,没点儿规矩。”

  傻子怯生生望了赵樽一眼,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放,“我们要家去了,不在这了。”

  赵樽冷抿着唇没有说话,郑二宝却觉得头痛了。

  他这个主子爷惯常孤僻难懂,心里头究竟揣着啥劲儿他也吃不准,可那傻子也是一个没法儿说理的人。怎么办他偏下脑袋冲两名亲兵使了个眼神儿,那两人按了腰刀便大步往傻子两个冲了过去。

  “站住做什么”赵樽突然冷冷低喝。

  两名亲兵脚下一顿,回头看着他。

  “全部退下”

  赵樽又冷喝一句,语气锋利得如同刀片儿,一袭裹了金边儿的披风里,黑金的甲胄反射着淡淡的光芒。那冷,那寒,让人骨头冻得生痛。

  “郑二宝”

  “爷”郑二宝小心上前。

  瞄了夏初七一眼,他皱了下眉头,冷冷道,“让人好好教教她规矩。”

  说完,他重重拂了下披风,带着一众亲兵策马离去。

  只留下,那冷冷的余声,在院子里淡淡回响,分外骇人

  、第023章小妖精的精,腹黑的爷

  如果先头没有偷那只小金老虎,那她就不会得罪赵贱人,也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可那只小金老虎到底哪儿去了呢

  傻子现在又怎么样了那贱人会不会收拾他

  坐在西配院一间泥坯垒的屋子里头,听着月毓讲解大晏朝女行妇德的时候,夏初七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这个儿事儿。想她好端端一个特种兵女军医搞成这副德性,恐怕穿越前辈们都会鄙视她了吧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一定会说小金老虎,该偷还得偷啊,谁让她对钱财之物偏生就像中了邪火儿似的热爱呢

  “在府里头,主子爷就是天,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晋王府里的奴才了,做奴才的人,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规,说一嘴话儿,走一步道儿,都得按着规矩来爷既然交代我管着后院里的事,我也少不得要多教教你了。楚七,丑话放在前头,头一回犯事那是爷心慈手软,不与你计较,且如今也是行军在外,改明儿回了京里,你再捅了什么蒌子,不死也得掉层皮。”

  月毓端坐在一张玫瑰椅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姿容,说得头头是道。

  可夏初七的魂儿却不知飘到了哪儿。

  “就说这睡觉,那得有睡姿,身子得侧着,腿儿得曲着。”

  “”

  “不许在人前背后哭哭啼啼,不单不体面,还会冲撞了府里头的福气。”

  “”

  “伺候主子爷的时候,身子要干净利落,头发丝儿不能乱,身子不许带了脏味儿,冲撞了爷。”

  “”

  “吃饭不许饱,最多吃个七分,水也要少喝,免得出大小恭,耽误了爷的正事儿。”

  “”

  “一言一行不得轻浮,行不回头,笑不露齿,脸儿干净就好,不许画眉描腮,不许穿鲜艳颜色。”

  “”

  “听说你识得几个字,可老祖宗有云,妇人识字多诲淫,你识得的那些字,还是忘了得好。”

  “咚”

  一个鸡啄米的头撞案几的声音,打断了月毓长篇大论的女诫府规,只见那夏初七正与周公奋斗得如火如荼。

  “楚七”

  猛地一抬头,便是那月毓美丽端庄的脸孔。夏初七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笑嬉嬉的说,“我这都听着呢,月毓大姐,我觉着你说的这不是人吧那是畜生。不会说,不会走,不会笑,不会哭,还不会识字儿。”

  月毓点点头,“对,咱们做奴婢的,就是主子的畜生。”

  夏初七揉着耳朵,依旧在笑,“你乐意做畜生,那是你的事儿,何必拉我垫背呢”

  月毓是个十来岁便伺候赵樽的通房大丫头,比他还要年长三岁,虽说还没有承了雨露,平时在晋王府里头,哪个不敬她三分,啥时候遇见过这样儿的活宝,甭管是油的荤的还是素的,她一概就表示三个字听不懂。

  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她脸上浮起一个微笑,“你既做了府里的奴才,规矩还是要学的。”

  夏初七没想到这位姑娘不仅长得好,修养还这么好,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从她凝脂白玉般的脸,瞧到玲珑有致的胸腰,再到玉葱般剔透的指节,直到瞧得自个儿都快起色心了,才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月大姐,我瞧着你这身儿打扮,可是犯了好几条啊描了眉,涂了胭脂,穿得鲜艳哎我说,你可是极想勾搭咱主子爷来着”

  月毓瞄着她,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

  “你这小蹄子,要嘴不这么讨贱,又何须吃这些苦头”

  “咳,月大姐,咱俩就甭来虚的了,想必你也知道点儿,我楚七可是个神医,啥叫神医你懂不察颜便可观病。我瞧你这舌苔淡白,那是阳气不足,两眼角与鼻之间晦暗发青,更是内分泌失调引发的胸乳不适之症,没错吧其实这病啊,便是缺男人滋润了。想来你多半春闺夜里寂寞不得慰,苦苦思了咱主子爷入你梦来,几番辗转难眠,生了些心病吧”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针对性却极强,又刻薄又尖酸,而那月毓却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面上连丝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夏初七默默为她点了个赞。

  之前去西配院时她便听梅子八卦过,那十九爷共有三次赐婚,虽说三个王妃都不待入洞房都折了,但京师的晋王府邸里,陪嫁过来的滕妾却是不少。滕妾里头长得俊俏的不胜枚举,但这十九爷却长年领兵在外,没时间搭理那些女人,只把后院里的事儿全交给了月毓打理。

  梅子入府晚,不知这个月毓什么来头,却晓得爷也十分看重于她,虽说还没有侍过寝,可下头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早晚的事儿。不仅如此,就连宫里头十九爷的亲娘贡妃也对她十分赏识,时常赞她性子沉稳,就说这次他们从京师过来接爷回京,贡妃也亲点了月毓的卯,显然是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今后承了恩宠抬个侧妃那是必然。这样儿的人物,哪能是那么好对付的

  既不能对付,那可以收归己用嘛。

  为了傻子的安全,一时半会她走不了,还得在赵贱人身边呆着。

  那么

  狡黠一笑,她打了个响指,走到月毓的椅边儿,一低头,满脸推心置腹的表情。

  “我说月毓姐姐,你对咱家那位主子爷好得没法说,可这男人啦啧啧”

  月毓打量着她。

  这小丫头一身小厮的青布衫子,长得瘦巴干扁,五官还算整齐,可那胸未隆起,臀儿也干瘪,从上到下活像一副棺材板子,除了那一双大眼睛水亮得跟那琉璃珠子,显得古怪精灵,没有半丝女人的媚气。

  再饮了一口茶,她摇头失笑,“小小丫头,还懂得男人”

  “嘁,那你可就不懂了。”冲她抛了一个媚眼,夏初七悄悄对她耳语几句,如此这般一说,便把月毓那俏脸惹得又红了一层。

  “呸呸呸,你个小蹄子,没个正经,咱们爷是多体面多正经的人,哪里会吃那一套”

  “正经”

  眯起眼来,夏初七脑子里便出现了一双深不可测的黑幽冷眸,还有他拿着小黄本看“俏生生的肚儿,嫩白白的桃儿”那贱样儿。狗东西着实长得有些勾搭人,闷骚是有的,可正经么真谈不上。再一想,在他身边儿混着,要能掳了他家大丫头的心,那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于是更卖力的撺掇起来。

  “我的姐啊,你真傻。再正经的男人,也吃不住女人的勾搭呀你可知道,什么样儿的女人最能勾搭男人”

  她问得一脸坏样儿,可月毓却只笑笑,似乎并不在意,只呼吸似乎紧了些。

  啪的再打个响指,夏初七笑眯眯的将手肘搭在她肩膀上,一副好姐妹儿的样子。

  “答案就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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