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对亡妻旧情未了,那就是对你不屑一顾,但是无论是哪种男人,都是有需要的,而且听你说他夜夜弄拂尘,恐怕是个欲求旺盛之人,但凡给点撩拨,必定会心猿意马。但是你不能撩拨他,你是正经人家的女子,怎能像青楼妓女一样搔首弄姿。那便只能靠这个了,放到香炉中,只需要少许,他一旦吸入,春意大发,非得要你不可。”
非得要你不可,真的吗?
何吉祥又羞又盼,可是等了许久,也未有动静,她身子都想起身去书房看看,正要下床掌灯,房门忽然被推开,门口,借着月色,看到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着床边走来。
何吉祥心下一喜,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装睡。
一双大掌,从被褥缝隙中,摊入了她的衣衫,揉捏她的柔软,她娇吟一声。
那大掌,随后开始肆意在她身上游走,有薄唇欺上唇齿来,大力的,肆意,带着一股的狂野席卷了她的整个檀口。
那种几乎要淹没她的力道,让她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和成就。
她娇喘,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揭开被子,扯掉了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几乎狂野进入她的身体,不顾她的疼痛,发疯一样的占有她,剧烈的痛楚,没有想象中的男女之欢,身上的男子,像是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拼命索取。
终,何吉祥淡薄的身子承受不住这一波波折磨般的痛楚,晕厥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何吉祥动了动弹,身子痛到散架,每一块骨骼,都好似不属于自己一般,酸楚侵蚀了整个身体,白皙的胸前,一片青紫淤红,都是昨夜尹天高疯狂留下的痕迹。
吮吸,啃咬,他就像是一头野兽,一头发了情不受控制的野兽。
何吉祥心头几分委屈,但是也几分甜蜜得逞,无论如何,总算那药起了作用,她梦想成真了,做了一回真女子,至于初夜如此疼痛不堪,她也不想多计较,是她下药在先,药物用量没有控制好,才会导致尹天高发情疯狂。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床褥,总也觉得难过,再如何,昨夜她破瓜成了他的女人,早上他也要守在他身边才是。
兰香端着脸盆进来的时候,在屏风外面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起来了吗?”
何吉祥忙拉了拉被子:“嗯,去给我抬浴桶进来,我要沐浴。”
“小姐昨日不是才沐浴了?这几天天气还凉,两日沐浴一个便好,不然要着凉啊。”
“废话这许多,去就是了,对了,有没有看到姑爷?”
“姑爷?姑爷一早就出去了,穿着官服,应该是上朝了吧。”
何吉祥淡淡应一声:“哦!兰香,从今日起,我的膳食,改为海鲜鱼虾之类,顿顿如此,知道吗?”
兰香应了一声:“嗯,奴婢记下了,那奴婢去吩咐的准备浴桶,给小姐沐浴。”
兰香一出去,何吉祥做起身子来,腰鼓酸软疼痛,昨天晚上的尹天高,太过疯狂,看来,以后若然还要用药,她必定酌量应用,不敢放的太多,这般折磨,经得住一次,可经不住第二次了,她浑身骨头都要散断了。
挣扎着起身,揭开被褥的瞬间,在暖黄色垫被上,看到了一抹象征处女纯洁的红色,她的嘴角,扬起几分笑意,想象着尹天高看到这抹象征纯洁的红色时那肯定是很吃惊的表情,她心底便一阵欣慰和傲然,她是个干净的女人,她绝对配得上尹天高。
*
京城,晋王府。
四月花香烂漫,桃李争相开放,梅树已被移走,大片种上桃树,艳红灿烂,一阵风起,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夏蓉灵一早开始,就站在桃花树下,眉目望着东南飞方向,若有所思。
胡蝶拣了一件狐狸边儿红色锦缎披风给她披上,眼底几分疼惜:“小姐,进屋吧。”
“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小姐,皇上都已经下了通缉令了,王爷和侧王妃,肯定会回来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多少日了?”
“嗯?”
“离他们出走,多少日了。”
“十八日晚上走的,如今已是四月二十八了。”
整整十天,夏蓉灵笑容苦涩:“若非是我,他也不用背井离乡,胡蝶,我执意要嫁,却换来这个结果,是不是很傻?”
夏蓉灵侧头看着胡蝶,笑容十分凄美。
胡蝶眼眶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有个晋王府丫鬟匆匆忙忙跑进院子,看到夏蓉灵,边行礼边急匆匆道:“王妃,回来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
夏蓉灵捏着桃花枝的手一紧。
“王爷,侧王妃,他们回来了。”
“咔嚓”一声,手中桃花折断,露出一截乳黄色树干,夏蓉灵身子一怔,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胡蝶大喜:“小姐,小姐,王爷回来了,小姐,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胡蝶说着上前要搀扶夏蓉灵,却被夏蓉灵伸手挡住,神色苦楚,凄凉:“罢了,我若是出现,只怕王爷又会想走,就让我爱着东后院,了却残生吧,与我们所有人都好,胡蝶,记住,无论我过的如何,都不许到我爹爹和哥哥面前去告状,知道吗?”
“是,小姐!”胡蝶心疼无比,心头对晋王是心生愤怨。
小姐真心相付,为何王爷要气质如同敝屣,在胡蝶看来,那个枫红鸾冷漠孤傲,虽然是京城第一美人,但是人人传她不过是草包一个,论出生,学识,武功,智慧,人品,脾气,她到底有哪一点比得过自己家的小姐。
心中恨晋王,可是胡蝶最恨的,便是那个横刀夺爱的枫红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