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芜先是一惊,转而变作冷漠的神情:“江岳山?谁让你闯进来的?”
“我江岳山要闯的地方,还没有闯不进的。”江岳山的声音凉凉的,透着几分夺命剑的冰冷与残酷。
江岳山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神情,慕容芜还是第一次领教。
“你要干什么?”慕容芜明知故问。
江岳山一直心仪于她,自然是听闻了她即将嫁入白家而心生气闷而来。
江岳山一把抓住慕容芜的手,目光中的千头万绪变作万箭齐发:“你真的要嫁入白家?”
慕容芜愣了愣,随即欲要甩开他的手,可这一次并不容易,以往,他会让着她,可这一次,他不会。
“放开我。”慕容芜冷冷的说。
于江岳山,她从没有过儿女私情,或者说,自从夜灵死后,她的心亦跟着埋葬在那一夜狂雨之中,再也没有人可以推开她的心门。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江岳山出奇霸道的一句话,令慕容芜心头一震,她望着他,殷红的眼底泛着寒冷的光,这样的眼神,她似乎依稀曾见。
她不忍回想,用力想要摆脱他:“江岳山,你凭什么?我嫁给谁与你无关,总之,你和我,我早已说清,是绝无可能的,请你自重,你我还是朋友。”
“男人和女人……朋友?我从不相信。”江岳山目光暗淡而阴狠。
窗外拂进悠悠风过,慕容芜额头冰凉,眼前有一瞬眩晕感觉,她扭过头,目光忽而悲哀而落寞。
男人和女人,朋友抑或是情人,其实,她倒是宁愿永远都不要是情人,就不会有牵肠挂肚和刻骨铭心。
经历了那一次,她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手腕上的疼痛忽然减轻,她抬头看去,只见江岳山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她诧异看着他,江岳山的眼神似乎更冷了许多,她心下一惊,他棱角分明的脸廓,有如刀削,因为他爱她,所以在她的面前,从没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眼神,令人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寒。
“你……你要干什么?”慕容芜隐隐有不好预感。
“我说了,我不会……要你嫁给他!”江岳山言辞咄咄,夺门而去。
门扇发出震人的声音,慕容芜一时怔忪,香萍更吓得面色惨白,她不是没有见过江岳山,但是同样的,江岳山这样恐怖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坏了。”慕容芜心里忽然一惊,转头看向香萍,“你猜他会做什么?”
香萍愣了愣:“大概会去找少爷吧?”
“那倒是好了。”慕容芜咬紧嘴唇,神情变得担忧起来,“我只怕他会去找白玉之!”
“白公子?”香萍惊呼一句。
慕容芜点点头:“不错,他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只怕……”
她没有说完,立时转身而去,她希望她的判断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