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佛被一刀插入,鲜血瞬间如注。
不错!想当年自己的母亲亦是死于毒害,久而久之的服毒而死于非命,至今连那坟茔上都还带着久久不能散去的毒素。
思及此,才想到慕容绍说,近来季芸与慕容雪的殷勤,慕容芜便全身一颤。
她们可以做一次这样的事情。
便很难保证,不会故伎重演!
只是……香萍疯在白家,季芸又为何要害她?她和白家除了是对手,还有什么其他微妙的关系吗?
还是……
她猛然一惊:“玉之,有没有可能……香萍回去的时候确实好好的,而是到了慕容家……”
“不可能。”白玉之打断她,“若是那样,慕容绍应该会知道,你不是说香萍回去后,因为疯傻而差点没有令她进门,是慕容绍留下了她吗?那么也就是说,她去的时候已是这般了,除非……”
他看她一眼:“除非是慕容绍说谎!”
不!不!哥哥不会说这种谎,何况没有意义。
“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季芸和……和白夫人……”慕容芜不敢想下去。
白玉之笑笑:“不无可能,何必这般惊讶?人们敌对是因为利益驱使,那么人们友好亦是如此,我们……好好等待后续便是……”
他似乎说得云淡风轻,慕容芜一怔:“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白玉之低头将细纱上的香粉筛入另一只小瓷瓶中道:“你便等着看好了……”
说着,又道:“不过,也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们让她们自己暴露。”
“自己暴露?”慕容芜看他似乎胸有成竹,白玉之微微一笑,“白雪卉虽然讨人厌,可还是有些用处的。”
“白雪卉?”说到这位大小姐,慕容芜倒是想起个事情,她挑眉看看白玉之,“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刚她拦住我,说是她得到了胭脂泪,你很快就会休掉我了……”
说着,慕容芜缓缓坐在一边长椅上,眸光微度。
白玉之悠悠看她:“哦?你信?”
“我不信,可她说出这话来,必有玄机。”慕容芜想了想,郑重了神色,“我进行宫,云妃的目的是妩妆,而我才骗云妃说……若制成妩妆必要胭脂泪为胭脂水方可,白雪卉便来找我耀武扬威,而且白雪卉明明知道,胭脂泪是你要的,却不去找你……”
“等等……”白玉之放下手中瓷瓶,起身走到她身边,他低头深深看着她,许久不语。
慕容芜怔楞片刻,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怎么?”
白玉之缓缓挨近她,目光渐深,唇角却挑起一丝笑意:“妩妆……需要胭脂泪吗?你为何要骗云妃?”
慕容芜脸上一红,低头说:“我……我随口一说敷衍她。”
“哦?是这样吗?”白玉之伸手轻轻扭过她的头,迫她与他对视,“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现在……去找白雪卉,去套套她的话,一定可以有头绪……”
“你干什么自己不去?”慕容芜避开他的眼神,逃离他的掌控,声音也挑得高高的,“倾城公子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你的意思是……叫我出卖男色啦?”白玉之啧啧道,“哪里有这样的妻子呦……”
正说着,忽然门口似乎有动静。
白玉之警觉的随手抓起一支笔向外掷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