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龙来汤司令大帐时,马仲汉看在眼里。他派心腹勤务兵去听一下张劲龙说些啥?他腑耳告诉勤务兵:“去在汤司令帐后,听一下张队长是不是也劝司令转移?注意,别被别人发现。”
宋九妹也在为张劲龙来司令部猜想,她和马仲汉支队长得知,张劲龙劝司令转移无效,马仲汉和宋九妹摊了牌。
“宋爷,干脆咱把队伍拉出去算了!汤司令太窝囊!死了夫人就垂头丧气,怎能带兵?还不……”马仲汉一头怒气小声对宋九妹说。
“马支队长!还不什么?你想干什么?马支队长,你不太放肆!干嘛?你想背判汤国祥吗?
真没看出来,围着汤国祥转了五六年的马秀才,会有这样污秽不堪思潮!”宋九妹小声怒斥马仲汉。
“宋爷息怒,宋爷息怒,您想错了,您把我马仲汉看成什么人了啊?我是为咱国军支队着想。
宋爷,您的为人我马某在汤府时就佩服,所以马某才大胆和您提出来;把国军大队拉出去。没别的意思,不是背叛汤国祥。现在的汤司令能带兵吗?
咱把队伍带到王教官一块去,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我就喜欢王世朝讲过的用兵方法,就这么个意思。抗日救国大方向不变!”马仲汉是为一支队所急。
“马支队长,别胡思乱想了。我也把心里话和你说出来;只要王世朝在林夕乔那里一天,我绝不会投靠他的!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好,别问了,我来告诉你。
因为我不喜欢林夕乔的出身!她是土匪也好、绿林好汉也罢。
总之,林夕乔她抢过、劫过,这样的人,我宋九妹,一辈子难与她修成朋友!
马仲汉,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不是反对王教官去林夕乔那里。他也是江夫人答应的,江夫人送给林夕乔,我更不反对。
我怕我看到林夕乔,想到她和抢男霸女、打家劫舍联在一起后,剑出鞘,飞刀出囊!后果不好收拾……”宋九妹有些愤怒的说。
“宋爷,您要能将国军大队长一职承担过来,我马仲汉愿为您拉马赘凳!”马支队长非常诚恳的说。
“马仲汉你听好,有我宋九妹在国军大队待一天,任何人休想撼动汤司令!不过你也放心,我宋九妹也非等闲之辈,国军大队目前状况,我绝不会坐视不救!但是不是向你马仲汉想的那样!”
马仲汉和宋九妹都是汤国祥从京诚带出来的,争论完了各回各帐。
国军大队中的内部矛盾终于暴露出来,抗联和县衙不一样。
宋九妹认为,汤国祥出身于富家少爷,能有一点抗日救国热情,就说明他还算个热血青年。无论如何也要拉他为抗日战线出力,所以,当汤司令站在一支队面前讲话时,她一直倾听每句话,每一个字。
支队长马仲汉听到宋九妹婉转的绕个弯,她要取代汤国祥。
马仲汉思维也发生了变化,马仲汉听着宋九妹这段话时:“弟兄们,司令几日操劳,身体欠安。彩云、射月快扶司令休息,春苗找些凉水给司令冷敷,司令体温高烧的相当利害,现在尚未清醒,红梅稍后随我走!
一支队全体弟兄们!司令刚才在帐内和我说:让马支队长组织一支队和司令部,马上转移。留下一个中队,交给宋九妹。由我宋九妹代理大队长……”
马仲汉心里敞开两扇门。内心对宋九妹无比赞叹;“宋九妹不光是武功盖世、轻功暗器超群。只听她的最几句毛遂自荐,自我授权,够带兵帅才!国军大队有救了……”
又接着听到宋九妹在发布无冕之令:“弟兄们,被留下的中队,去三支队营区帮他们一把,打一次支援战场收容。
马支队长马上带队转移,我宋九妹带一个中队马上去三支队支援。”
马仲汉心里明白,她不是想取代司令,这是在暗中邦司令、救国军大队!哪有什么司令体温高烧的相当利害?哪有什么司令在帐内和她说?
昨晚二支队长张劲龙说一个晚上都无效、睡醒一觉就能想明白了吗?
唉!堂堂男子汉,国难当头,他却让两个女人把他的灵魂几乎给弄出鞘了!
为什么国难当头不能象王世朝、王教官那样?看一下王教官,被林夕乔强行命令结婚,洞房花烛夜的博昂豪言壮语,终于打动了林夕乔。
林夕乔才决定放他一马,做名誉假夫妻;同居一室、各住一床。
汤司令啊汤司令,为什么不能象王教官那样一切给抗日救国让路?”
马仲汉瞬间想了很多,他转过身来,眼含泪花看着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宋九妹。心里有千言万语感激之词,化作一个深深一鞠躬!
这一个支队长深深一鞠躬;有中队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在无形中对宋爷肃然起敬!有这样一个基础,宋九妹的毛遂自荐无冕之王就算走马上任。
这一个支队长深深一鞠躬;刚刚组建的抗日联军。国军大队才有了希望。
这一个支队长深深一鞠躬;宋九妹其人,也下了决心,立志与国军大队共存亡!宋九妹要收拾三支队的残局,还要从根本上去解决汤司令为江凌洁报仇的忧虑,让汤司令全心全意投身抗日救国大业上!
马仲汉给宋九妹深拾一礼说:“我代表一支队全体将士谢谢宋爷!”
支队长的这一行为,一支队全体弟兄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心情浮躁的国军大队一支队将士们,心里多少有些平静下来……
宋九妹看到眼下的官兵士气有所提升,官兵们的牢骚情绪有所平息。
她又和马仲汉交待说:“马支队长,对不起!我叫你马秀才不是顾意贬你,一时急什么都说了出来。你不用解释,我有急事要去三支队,希望你把一支队管好,把汤司令安全放在第一位,好了,我们上路吧!”
马仲汉毕恭毕敬地给宋九妹敬个军礼说:“请宋爷、代理大队长放心,马仲汉一定完成任务!”
红梅陪伴着宋九妹,带上一个本子和铅笔,飞奔三支队营区。
她要记录一些阵亡将士来历、姓名等等,以后红梅要经常给宋九妹做文书。
宋九妹有红梅陪两人随着中队长,率领一支队一中队四十人,全部武装,直奔三营区赵成虎部……
再说一下三支队;
三支队遭劫难那天夜里是阴天,黎明前那段时间天太黑,又有云彩遮挡星光,日本关东军这支骑兵不敢恋战。
他们看不清哪里有人?营区已经没有站立的战士。长谷川一是一个战场经验丰富老手,他是怕在暗处有人向他的五十人骑兵开枪。
长谷川一用日语叽里呱啦的大喊一声:“停止烧帐蓬!立既上马,奔东方去找另一伙支那猪!”
日本军人,没仔细找被打倒的三位中国兵。他们也怕遭暗算,驮上刚才被赵成虎支队长打伤的三个伤员,离开了三营营区。鬼子骑兵队,把三支队踏平后,又向二中队的野狼沟方向急速运动……
赵成虎双腿被击中,裤管里血已浸透内衣。他痛苦的往战场爬着,爬到血肉血肉模糊弟兄尸体旁,用手摸着他们已被马蹄踩烂的头部!
怒火代替泪水!在心里骂了一声:“万恶小日本,狗日的,弟兄们做鬼也要掐死你们这些畜牲!”
他的腿已经不听用站不起来。赵成虎爬到燃烧帐篷附近大喊几声:“活着的弟兄快点出来救火吧!弟兄们,打不死的弟兄们,快收拾一下战场吧。
弟兄们,收拾一下,让活着的中队长领着去找司令部,我赵成虎对不住弟兄们。我的腿被子弹穿的走不了路,在这里和大家告个别了!
一老兵一听赵支队长要告个别,是什么意思?他要寻短见不成?
老兵在赵成虎身后窜出来。
擎住他拿二十响镜面大匣枪的手说:“支队长!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拿主意撤出去?寻短见人人都会!子弹是打敌人的,省省吧!
支队长,留下这条命,换几个鬼子命再死也值!……”
支队长,不能这样!大家抬着您……
支队长,有一口气也要和倭寇战斗到胜利!
战士们围拢过来的,基本都围在支队长身旁,给赵成虎支队长打气……
听到鬼子骑兵走远,树丛中战士纷纷走了出来救火,收拾行李……
“支队长!支队长!司令部方向有跑步声!是有人来!奔咱着火这里来了!”黑暗中不知是谁在向大家喊着……
“赵成虎的三支队听着,我是宋九妹,受司令指派来帮助你们转移的!”
“支队长,是宋爷来了,真是宋爷带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