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石破天便睡在了自己这位年经大的“侄子”的身边儿,虽然是冰冷的凉炕,这一觉,睡的却分外的香。
清晨,出了庭院,到了自己幼时常去的山岗旁,别有一番境意在胸,说不出的甜美,还是对往事的惆怅。
试着运起聚灵术,重练七魄,却没什么效果,七魄的神位仍然或隐或显,明暗不定,不要说引神出体,就是连引动内息都没有效果,仅仅能够控制自己手上的那只黑玉戒指。
“看样子,这次灵龙幻境内发生的巨变直接影响了本体。”石破天不由的苦笑一下,“神识从来只是损耗,却从来没有受过伤,这次伤大发了!”
在荒山野草间练了一套龟山决后,缓缓下山回村。
上午八点多,清晨接到石破天电话的胖子和三狗匆匆的赶到了新民村。
“老大,你真是神出鬼没!说没影,就没影!自己跑出三百来里,我们上哪儿找去呀?”三狗下了车,看着站在写着“新民”字样大石前的石破天,有些没好气的叫道。
下车时,都忘了给车子熄火。
胖子拍了一下三狗的脑袋,“狗头!你怎么晓得老大行踪,干好安排给你的事儿就行了。”
石破天微笑的看着这两个兄弟,说道:“我也是情非得已,被两个仇家追至此地,这才有时间和你们联系。”
“仇家!”三狗、胖子都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位无所不能的老大。心道:“老大的仇家,那那什么级别?”
看着两人发愣的样子,石破天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只针对我一人,与你们无妨。对了,我交代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示意胖子先说。
胖子倚在车子边儿上说道:“按照老大的意思,都办妥了。给死去的人送去了四十万,受伤的送了十万。都没有留下痕迹,你放心吧。”跑了大半天和一个晚上,终于把这件事儿办妥了。
三狗说道:“老大,我找人查过了,那个张正一这几天一直没离过C市,原来从B市一直跟踪我们到了这里。昨天也是一夜未归,察无踪迹。”
石破天心道:“此人胆子如此之小,也许早就逃之夭夭了。”也不说破,“三狗,你上次来过这儿吗?”
“没有。我只是找到了原来的二龙镇,现在的双龙县,没有来这里。”三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走的匆忙,没有了解详细,原来老大的家乡在这里。”
石破天哈哈一笑,踢了三狗一脚,说道:“三狗,你是不是看我非豪门公子,有些意兴阑珊了?”
“哪里有!豪门算个俅!”三狗长时间在市井厮混,对地位的渴望要多于对金钱的渴望,此时知道石破天的身世底细,确实有些气馁。
胖子斜了三狗一眼,说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嘿嘿,还是不要骗人的好,都挂在了脸上。地位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在幸福的人生面前,那些神马的,都是浮云!”
石破天心中一动,“没想到看似大咧咧的胖子,还有如此的感悟。”胖子办妥的事,让他内心稍安一些,内疚之感稍去。
“走,到我亲戚家走一趟。”石破天招手两人上车。
七拐八拐转到了花木家门前。花木抱着玉米秸子准备烧水做饭,看到一辆轿车停在了家门口,一时愣在了门口。
“走,上车。”石破天打开车门,拉了花木进到车里,“去双龙县,胖子,这是我亲戚花木,到镇上给他重新包装一下,今天我们去做一件事。”
“哈哈,老大学习能力真强,‘包装’这个词儿也学会了!”胖子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刚上车的花木。
三狗嘿嘿笑了笑,没有言语。
花木有些吃惊,却没敢说什么,东看西看,“这样好的车,只有那些万恶的矿主才会有。”
花木曾经见过一位外地来的矿主,给他儿子迎娶媳妇,用了一百三十八辆从美国进口叫什么马的车做迎亲车队。
“今天我们去找你说的那个矿主张广,把他欠你的连本带利都要回来。”石破天说明了去意。
“别,别,咱不要了,他手下有几十号打手的,还有枪!”花木惊恐的看着石破天,仿佛几年前的事儿又出现在了眼前一般。
“老大,今天咱要搞那个?”三狗听话听音儿,知道今天又要对付某个不开眼的家伙,心里一阵高兴。
“一个欺负人的矿主。”石破天现在对这种为富不仁者深恶痛绝,看着可怜不已的花木,心中怒火中烧。这口气忍不下去了,自从三狗趴在地上向那个富婆演戏时,他已经忍无可忍。
胖子没有出声,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完成老大说的事,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这些地头蛇一样的爆发户。
对于劣迹斑斑地矿主,胖子在老家时就领教过他们的可恶,那时可是连怒都不敢,现在有机会找他们的晦气,自然要好好收拾他们一下。
胖子迅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有了一个主意,尔后对坐在后头的石破天、花木和开车的三狗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石破天暗赞,还是现代大学毕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厉害,这个方法确实比自己想的要好的多。
上午,四人到了双龙县分开行动。三狗去当地的地皮,联系人手和情报的事儿。胖子带了花木去包装,换衣服、做头发,从里到外全是新的。石破天则按照胖子的安排,找了一家矿业资产置办研究起收购矿山的事儿。
下午,三人分别搞定自己的事儿,边吃饭边碰头,研究下一步对策。
现在的目标不再是讨薪,而是要把矿山给弄到手。
“打听到了!那个姓张的好赌如命,手中有三处矿山,一个铁矿,一个钼矿和一座煤矿。钱多的都咬手。打手都是从外地雇佣的,有六十三人,听说里边还有一个全国散打冠军。手中可能还有三把自制的双筒猎,背后的靠山是此地的公安局长王军。”
三狗办事儿麻利,大半晌的功夫,把张广的底细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还找了此地一个叫草青蛇的人,可以联系到一百多人,出场费每人二百,出手费一千,受伤医疗费另算。
“现在干什么都是明码标价!”三狗乍一听说,也有些意外,和草青蛇一接触才知道,现在需要找他们来办这种事的人还真不少。
石破天沉然不语。胖子看了三狗一眼,说道:“用不到他们出手,充个人场就够了。”
向众人交代之后,石破天则走到了旧城区,原来刘乐二表叔开饭馆的地方,如今早已面目全非,一点儿当年的痕迹也看不出来。
好不容易找了一位老人,打听得刘乐当年随了国民党军南撤,可能去了台湾了,他的儿子刘振撼当年可是国民党的一位少将师长。举家南迁时,这位老人还帮忙给装过车。
“匆匆百年!尘缘将了?”石破天现在心中的牵挂只剩下紫玉她们,此间事儿结束,为花家有个交代,将立即动身去巴丹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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