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一下午,晚上几人在双龙县招待所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带着从草青蛇处雇佣来的几十人,乘坐四辆中巴和两辆越野向矿山赶去。
早已打听得这两天张广就在矿上蹲着,好像矿山上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他几个月都不会在矿山上出现,通常都由二包在领着工人干活儿。
六辆车先后驶入矿山上有些简陋的办公室区,几座用活动板构成的房子前。
矿山上守护大门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上已经跳下了几个人把他们这些保安给控制了。
胖子一脚踢开办公室大门,身后紧跟着几个黑衣大汉,把里面正在处理事务的张广吓了一跳!
细看一下,除了前边儿这个胖子看着眼生,其他人他有的比较眼熟,是草青蛇的人。最后进来的那个少年?是谁?
张广刚要用对讲呼叫来人,一把被胖子抢在手里,扔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你们?这是?草青蛇呢,让他出来见我。”张广低声怒道,他以为这些人是草青蛇派来打秋风的,通常这些人没钱花,会找上一些根底清亮的矿主“要”点钱花花。
他没想到,这个不开眼的草青蛇竟然会找上自己,来打秋风,也不看看马王爷到底是几只眼!
刚要发火,一侧的黑衣人说道:“对不起了张总,这次我们是受雇行事,你有什么事直接对我们东家说就行。”
张广看着走到近前,一身休闲西装,年龄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说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咱们没打过什么交道吧?”
石破天冷笑一下,拉出身后的花木,说道:“张先生,您看看,是不是还记得他?”
张广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位是?”
“山下新民村的花木!”花木见到当年指使打手把自己打残的事主,心中久久被压下的怒火重新被点燃,爆发出来!
扑上去就要动手,石破天拉住他,说道:“不急!”
“哦!原来是花木!”张广想起了当年之事,这件小事他早已忘记,每年他的矿上都会有几十条人命,因为各种矿难或意外从人间消失,像类似花木这样的事件,他怎么会记得?
这样的事儿张广经历的也多了。
“哈哈,这位朋友,请坐。你们的来意我大致也清楚了,我张广向来只和爽快人打交道,说吧,划个道,这事怎么了结?”张广气势不凡的坐在桌子一侧看着石破天和花木两人,心道,不就是要两个钱吗?嘿嘿,这样儿的事多了去了!
“嘿嘿,张先生,我们今天来,要买你手下的铁矿和钼矿,顺带着要回我哥的工钱。”
张广心里一紧!连忙呵呵一笑,说道:“朋友,够爽快。我的那两个矿不值多少钱,可也要个几千万,不过,现在国家实行了管制,矿采出来也卖不掉。嘿嘿,说说你的价钱吧。”
石破天阴阴一笑,嘴角上翘,玩味的看着张广,说道:“你和你一家五口的性命,如何?”
胖子站在了石破天后边,充当打手,与草青蛇的人一起,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果然张广并非明面上那么简单!
不远处一座厂房边儿上传来数十人急急的脚步声,眨眼之间,一群黑衣打手团团围住张广办公室,约有四十余人,为首的一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手持长棍,脚下不丁不八,冷冷的看着站在屋外的胖子等人。
“你们想活命,就乖乖的出来,不然,连一个全尸都不会剩下!”阴冷的声音从此人口中传来。
“嘿嘿,想要我的命,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来时没打听打听,我张二混子是怎么发家的吗?”张广见自己人到场,立即硬气起来。
“你要靠他们?”石破天不屑地透过门缝,扫了外面一眼,全是些普通人,没有修者,估计站在前面那一个也许有两下子。
“怎么?你还想从李连杰的师弟手底下走两招吗?”张广手一挥,透过窗子三支双筒猎枪齐齐地对准了石破天、胖子和花木三人。
胖子眉头一凝,心道:“这些人只把枪对准了我们几个,嘿嘿,这草青蛇的人一定是内鬼!”
花木则有些颤抖地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
石破天蹙了一下眉头,不再和这群吸血鬼废话,身形连换,双手连甩!
只有站在门外那个带头的微微动了一下,其他人连本能的反应都没有做出来,纷纷地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玉米!”众人纷纷抱着自己受伤的部位,不敢相信的看着致成重伤的玉米粒,尔后像看见了鬼一样,看着石破天三人。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胖子给在外面等着的三狗打了电话,三狗带了早就准备好的矿业置办委托公司的人进了厂区。
看着躺了一地的人,三狗心里莫名的兴奋,狠狠地踢了一人一脚,“丫的,和我们斗!你们也不睁开狗眼看看!”
身后矿业置办的人胆战心惊地走在后面,不敢乱看,走进办公室里,等待双方在合同上签字。
张广震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阴的寒芒,拱手说道:“兄弟,这个场子我张二混子认了!”
接过合同,看也不看一眼,匆匆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转身进了里屋,从保险柜中取出相关的手续、材料等一并交给了置办人员。
同时取出的一袋子约四十万左右的现金,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兄弟,这些应该够赔你哥的工钱了,不够的话,给个帐号我找人汇给你。”
花木接过袋子,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石破天把合同推过花木,说道:“大哥,你签个字,这两个矿就是你的了!”
胖子在一边儿看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三狗则有些眼馋、羡慕地看着花木在转让合同上签了名字。
张二混子微笑着看着一切都做完以后,说道:“兄弟,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可走了。相信兄弟是守信之人,也不会难为我的家人,这里从此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类似这样的转让关系,张广也搞过不少,以前都是从别人手中夺矿产。所不同的是现在被别人夺。压下心中的怒气,微笑着看着对方这位身手诡异的少年,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儿离开。
石破天示意张广可以离开了,张广低头微躬了一下,以示谢意,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扶起门口受伤最重的跟班,连同先前倒地的一众打手,一跌一跛地走向侧面。
没多久,听到一阵汽车马达声,一辆运输重载开了出来,张广亲自开车,冲出大门,向山下驶去。
草青蛇的人见此见事态已了,则找上三狗要剩下的那一半出场费。这次任务算完成了。
三狗付完钱,草青蛇的十余人开着自己的车也下山回去县上,山下只剩下石破天和矿产公司置办的人。
矿业换老板,就像女人换裤衩一样简单、随便。缘由不用说,是因为他们经常资产重组,或者赌天赌地赌女人,赢输之间,城头即变换了大王旗。
这两处矿产,铁矿占地共一千亩,已经开掘了三分之一,其中施工方均为外雇,现在因为县里有管制,陷于停顿状态。剩余铁矿石储量大约为五十万吨,成色B级。地点就在这儿的山上。
钼矿占地八百亩,是小塘村旧址到那两道山岗之间的一处长条形矿脉,这也是石破天要取得这处土地使用权的诱因。
百年的记忆,不能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儿时的记忆,全部留在了那边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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