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宣泄一番,又在楼道呆坐一会,头脑渐渐冷静。事情已经产生,再怎么懊恼和后悔也没用,重要的是解决和善后,而不是傻子似的坐在这个该死的处所。
未做任何犹豫,徐虾就决定把纪若敏追回来。他不想再错过生命中的第二段缘分,或许纪若敏很厉害,又小心眼到反常,可谁又能说,家有悍妻就一定不是福?也许他这样的人,就该找这样的老婆。
从地上爬起,徐虾捡起钥匙开门进房,满地乱七八糟的菜理也没理。
坐到沙发上,徐虾好好把头脑梳理了一番。他觉得秦年夜姐虽然口口声声“天天变着法地往家领姑娘”,实际上只见过两个,就是林安安和郝蕊。他一直很是注重自己制定的原则,也只往家带过这两个,还有一个不算数的陈妍。
林安安没必要多说,就算感情上有含糊,行动上也没事实,说清清白白也不为过。郝蕊确有其事,他不带人回家的原则,就是郝蕊打破的。至于陈妍,秦年夜姐应该没看见,因为陈妍走得比较早,那时间秦年夜姐应该还在早市逛悠。
这样一来,只要把林安安和郝蕊解释到纪若敏相信的水平就可以了。也恰好是两个,说一个没有或只有一个,纪若敏肯定不信,两个以上又太多,两个正合适。
现在的问题是年夜清早从他家出去,任谁看到都是住一宿,说没事谁信?再者他和纪若敏才刚开始,甚至没开始,纪若敏本就对他布满不信任,感情还不很深,又对他失望透顶,凭什么信他?所以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
客厅空气无声,徐虾静坐思索,较高的智商很快阐扬作用,制定出“借尸还魂”和“移花接木”两条计。他相信,凭这两条计,足以使感情简单、头脑其实不怎么发财的纪若敏回心转意。
制定完善后计策,徐虾好歹舒口气,给出租公司打德律风叫车。凭他家到年夜街的距离,以他目前的腿脚,自己走出去,实在太难为他了。
车到还有些时间,徐虾在沙发上休息,此时德律风响了,是林安安,来的还真是时候。
徐虾接通,林安安的谨慎的声音传来:“阿那达,没打搅到你吧?”
徐虾有气无力道:“你先别阿那达了,我遇到年夜麻烦了,已经痛苦得五脏移位,难受得五内俱焚,就剩一条行尸走肉了。”
林安安笑道:“嗬,那运气还不错吗,我还以为你被年夜卸八块了。”开过玩笑又问:“到底怎么了?处的欠好,还是出意外了?”
徐虾苦笑道:“处的挺好,但确实出意外了。”于是把怎么被秦年夜姐坏了好事,以及与林安安有关的应对计策一并告知。
林安安道:“你这意思,就是以后她万一向我求证,帮你做个伪证呗?”
徐虾道:“对,就是这样,其实她跟你求证的可能性很小,就是以防万一吧。”
林安安寻思寻思,忽然笑道:“居然被秦年夜姐坏了好事,还真是防不堪防。”
徐虾心头火起:“可不是,这个败家老娘们,我恨不得把她从楼上扔下去,直接扔到十八层地狱!”
林安安哈哈笑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了,秦年夜姐这种人,可是跟小强似的无处不在。以你徐年夜公子的天性,又遇到这么个人,以后指不定遇到几多秦年夜姐呢。”
徐虾笑了,但知道林安安不是跟他讲笑话,而是换种体例提醒他,两人这么多年,每句话都能心灵相通。欣慰道:“谢谢你,安安,但我想,我应该改改以前那些不良习惯了,我跟你说过我累了,是真心话。”
林安安直言道:“你改不良习惯,我固然不否决。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你好歹是个帅哥,又成天多愁善感的,现在社会上布满诱惑,万一你哪天被哪个小姑娘勾引,或是被一时情景冲昏头,又跑去干什么坏事,这都说禁绝。”
徐虾愁有千万道:“这我都明白,但你还不了解她那人,不知道她嫉性有多强,气性有多年夜,除非我不找她,否则我要还跟以前那样,肯定活活把她气死。”
林安安被震动了,轻声道:“嗬,你还真失落进去了。”
徐虾长叹一声:“算是吧。可能老天看我不顺眼,特意把这么个人送到我身边,想逼着我为以前的荒唐事付出点什么。”
林安安心疼地笑下:“跟以前的事有什么关系?最多是你上辈子欠她的。”
徐虾心领神会道:“谢你吉言了,不过这话还是等我把她追回来再说吧。”
林安安抚慰道:“安心吧,凭你徐年夜公子撒谎骗人的本领,死人都能给说活了,她一个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杀的匹夫,还不手到擒来。”
徐虾振奋道:“那行,先这样,等我回来再给你通报。”准备挂德律风。
林安安急道:“等等,先别挂!”
徐虾贴回道:“怎么了?”
林安安不服道:“你今天这个事,按说都是在她以前的事,跟她嘛关系没有,她凭什么跟你吹胡子努目?你必须跟她说清,让她既往不咎。要否则你以前那么多花花草草,她知道一件就拉出来打一遍,你有几条命够她打?”
徐虾苦笑道:“不说我受伤跟她有没有关系,这两个就不是一个事儿。你别老先入为主,乱扣帽子,她这人是有点卤莽,但不至于象你说那么严重,哪有女人成天打老公玩的?”
林安安气道:“怎么不是一个事儿?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行为,她这种简单卤莽的人,说白了最好哄,让她打一顿骂一顿出出气就完了。问题是你能承受她多久,如果没这个心理准备,还不如现在就算了。”
徐虾默然颔首,受教道:“我知道了,会跟她说清,一定让她既往不咎。”
林安安道:“你可得了吧,你们男人有几个会把以前的事儿告诉老婆?她这种人,就是你不说,她也肯定会问,你要不说出点什么,她还肯定不信,你必须先把既往不咎这把尚方宝剑拿到手,要不你别想安生。”
徐虾一想也是,便道:“行,我听你的,一定先把宝剑拿到手,以后她要问,再有选择地渗透一、两件小小否则的事儿。”
林安安这才安心道:“你自己斟酌吧,以后有你受的了,我先挂了。”
徐虾年夜摇其头,把手机收起。
这么多年,他和那么多女孩子交往,林安安除私下半开玩笑地吃吃醋,历来都是理解和支持,兼无私地出谋划策。而林安安交的男朋友,只要能接触到的,都被他有意无意给搅黄了。固然即使他不搅,林安安那些男朋友也不成能成,但两人的态度,已给两人的关系定位。
打完德律风,时间差不多了,徐虾拖着伤腿出门,已经定下计策,要去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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