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家丑不可外扬,总不能让人家看我们许家的笑话吧?场的都是我们自己人,而且这大半夜的也没有外人知道,所以我认为干脆先将这坟正常迁过去再说,”许海峰四下瞧了瞧,“等到这事儿过去以后,我再去请教那位周先生,无论花多少钱,也要找到真正的祖坟。你们看这样如何?”
场的许氏子孙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没有好的主意,慢慢地纷纷点头。
“既然各位无异议,那我们就这样办吧!”许海峰也是非常无奈地说。
三半夜中,许家按照正常的迁坟仪式,悄无声息地将将其先祖之坟迁了过去
虽然迁坟事件过去了,但许氏后人总感到心里面好像有块石头一样非常难受。
因为他们许氏一脉向来以这位先祖引以为荣。家族族谱上对这位先祖记载得非常清楚,说是这位祖上曾经跟随皇帝一块御驾亲征,曾经枪林箭雨中救驾有功,后来不幸战死沙场、尸首不全
俗话说功高莫过救主,当时的皇帝见爱将头颅被敌人掳去,只留身体被抢了回来,于是下旨赐阴沉木棺材一具,并以千足赤金按其生前模样铸成头颅,与尸身进行合葬。
那位许氏先祖,也被时人称之为金头将军,成了许氏一脉的荣耀!
俗话说,要想逝者不得安,陪葬之物用金砖。厚葬盛行的传统中,一般人家虽以金银作为陪葬之物,但不过是一些金条金币、甚至是一些散金碎银而已。
如果有官宦富豪人家以金砖陪葬的话,肯定会被那些屡禁不止、层出不穷的盗墓之徒打扰得不得清静,何况金头将军的墓葬之中竟然有一颗千足赤金打造的头颅呢?
所以没过多久,金头将军的坟墓就被江洋大盗所破,先祖的那颗赤金头颅不翼而飞、再无下落
消息传至皇宫大内,圣上龙颜大怒,一面派人缉拿盗贼,一面又下旨赐金,让工匠重为将军铸造赤金头颅。
当时的将军后人如梦方醒,知道赤金之头不但是荣耀是祸胎,于是便上书皇帝,请求免赐赤金头颅,以免将军终将不安-----如果再弄一颗赤金头颅的话,后肯定也会被盗贼所扰,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反而惊扰得将军地下难安。
后来,金头将军的后人便请人以檀木雕刻了一颗头颅与尸身相合,重殓入那具阴沉木寿器之中,扶柩返乡、回家安葬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多少年过去了,许氏的后人原本以为这就是他们的先祖金头将军的坟墓,所以年年圆坟添土、逢年过节来祭拜,坟头越来越大、后人越来越多,没有想到这次迁坟事件会扯出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很显然,肯定是当时的许氏后人为了避免惊动将军,采用了疑冢假葬的方式来遮人耳目-----毕竟是那具阴沉木棺材也是价值万金,很容易引起盗墓宵小们的注意。
金头将军的故乡海阳市,许氏一脉当地是名门望族,政商两界名人层出不穷,而且相当团结,这全赖金头将军的庇护,如今恰逢盛世,既然已经知道此坟为假,怎么可能不力去寻真坟呢?
所以迁坟后的第二天,许海峰为了表示诚意,就亲自来到易道公司,登门拜访周副总。
许海峰见到柳雪滢,一番客套之后,并没有提出相求之事,只是说想要宴请柳雪滢与周扬。
“真是不好意思啊,许先生,周副总今天不公司,”柳雪滢非常含蓄地说,“其实许先生也知道,就算周副总公司,我想他也不一定有空赴宴的!”
“知道、知道,前天我们之间是发生了点小误会,所以我这才亲自登门拜访、向周副总解释的嘛,”许海峰能屈能伸,这种有求于人的情况下,也只能陪着笑脸说话,“请问周副总什么时候过来啊?”
“周副总转着买车去了,要不你和他联系一下看看?”柳雪滢给了许海峰一个手机号码。
“喂,周副总吗?我是许海峰啊,”许海峰拨通了电话之后客气地说,“现有空吗,我想请周副总与柳总一块坐坐。”
“不好意思啊许董,我正转着买车呢----再说无功不受禄,怎么能劳许董破费呢!”周扬推辞说。
“前天的的事儿是许某有眼无珠,还请周副总多多包涵,不要往心里去。这不,我现就你们公司,准备向周副总敬酒赔礼呢。”许海峰说,“你现哪儿,要不我去找你?”
“岂敢岂敢,许董言重了,许董这样说我可承受不起啊!”周扬客气地说,“生意不成仁义,只要许董的事办得顺顺当当,请谁指导都是一样的嘛!”
许海峰知道这是人家暗示自己呢,于是就坦承地说:“周副总,我这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其实这次前来一方面要向你敬酒道歉,另一方面就是,想要麻烦周副总解决一下我那祖坟的问题。”
“怎么,那祖坟你们还没有动迁么?”周扬故意装聋作哑,“不会是因为我那句话吧,其实任何人都有看错的时候,何况我毕竟年纪轻、阅历浅,千万不能因为我的误判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儿!”
“都怪我们有眼无珠,周副总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啊,”许海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座祖坟迁是迁了,但情况和周副总说的一模一样,确实是,是座假坟。”
许海峰非常尴尬,但不得不服人家,当时人家周扬非常明确地说那不过是一座假坟而已,可惜许家愣是没有一个人肯信。
“别管真坟假坟,迁了就好、迁了就好嘛!”周扬故意扯淡说,“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那许董你先忙,我再转转看。”
听周扬那话音好像就要挂断电话,许海峰赶快开门见山:“别别别,我这次就是想请周副总帮忙,给我们找一下真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