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在陈堡待的几天时间里,陈堡收到了很多的流民,大批大批的流民陆陆续续的汇集到陈堡,有的是东番其他地方的汉民,有的是从汉中东渡过来。
陈肃从流民口中得知,其中很多人来之滦州和徐州两地。最后陈肃收到了消息,京师滦州地震。先是,十三日,蓟州、永平、山海关等地屡震,震坏城郭、庐舍无算。至是,滦州大震,坏庐舍无数,地裂涌水异物。乐亭旧铺庄,地裂涌黑水,高尺余。迁安声如巨雷,塌坏城垣民舍无数。卢龙震倒官民房舍甚多。京城内宫殿动摇有声,铜缸之水腾波震荡。
这次地震连续时间长,有的一日二、三震,如东安,辰巳时地震,至申时又震,从乾起有声。迁安一日数十震、卢龙、滦州持续达四十余日。至三月初二日,京师又震三次。大城地累震,屋瓦动摇,夜不敢寝,多有露宿者。东光地大震物皆摇动。昌黎、新安、真定府、蓟州、遵化、玉田、河间府、保定府、天津三卫。
陈肃看着这些难民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宣传的是不拒绝任何流民的投靠,但是这些人实在太多,小小的陈堡一下子实在接受不过来,但是都是炎黄子孙,陈肃又怎么舍得将他们给赶走。
陈乙看着陈肃一个人站在残缺的城墙上面发呆,走了过来。
陈肃看了一眼陈乙问道:“什么情况?”
“陈堡前前后后一共接纳了一千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南边慕名逃来的。”
“什么叫南边逃来的?”陈肃打断问道。
“我听说难民说,南边的荷兰人正在筑城,所以正在大肆的强征劳役。”
“继续。”陈肃知道,他们筑城不是主要,主要的是找人种植甘蔗。
“今天收到三叔的书信,陈家庄接纳的难民不会比这边少。”
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难民继续这样子涌进来,没有足够的粮食的话,到时候闹了饥荒,搞不好就是一场暴动,特别是害怕其中有一些不坏好心的人。
“写封书信告诉他,要他组织难民进行开垦,种植甘蔗,每日供粮给他们,如果实在容纳不下,则可以接纳到陈堡这边来,帮忙筑城。”
“少爷,还有一件事情,这些日子难民涌入,很多庄户家中被盗,还有的人趁着夜色拦路打劫,弄的整个庄子半夜人心惶惶的。”陈乙皱着眉说道,看来这件事情也让他十分的头疼。
“哦?看来是有人趁火打劫咯。”陈肃邪笑着说道。
“这些人主要活动在哪里?”
“主要在老城墙外难民居住的地方,昨夜一家难民已经遇害,一家三口被杀,所以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洗劫一空。”
“哦?还死了人?你给三叔写一封信,叫他转交给郑敏。”陈肃想了想说道。
郑敏?陈乙对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他问道:”内容写什么?“
“就写:陈堡鼠泛,七日之内,清除干净。”
“少爷,现在我们的宅子的门每天都会被人给挤破了。”
“为啥?”陈肃纳闷,莫非是这些人来告状,这事直接找护卫队去就行了,跑到他的宅子里来干嘛。
“这些人听说制糖厂的月供很高,一个个都想进入制糖厂,塞鸡、鸭、鱼的什么样子的都有。”
“你怎么给他们说的?”
“我肯定按着少爷您的要求,要求必须是护卫队的家眷才能加入。还有的人问我护卫队收不收人。”陈乙了解少爷的用意,这是为招募下一次护卫队而作打算。
“既然这样,在陈家庄和陈堡这两个地方一起招募二百人的护卫队,由于主持,然后一起送往陈家庄操练。你一定要把好关。”
“好的,少爷。”陈乙微微有点惊讶,他本以为护卫队就等于陈家的护院,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人的护院就已经很多了,现在竟然还要招募二百多人,这样整个护卫队就有三百多人了。
“老大,你说还会不会有人来啊?天要黑了,我看不如我们先回陈堡吧。”在陈堡南边的一片小树林子,一群人埋伏在道路上。
“你急什么,等着就是了,南边那些洋人强征劳役,有个脑袋的都知道来投靠这陈堡。”这人长的贼眉鼠眼的,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在他的身旁还蹲着三人。
“老大,这些等下我看还是埋了吧。”另外一人指了指后面几具被扒光衣服的尸体说道。
“埋什么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吧,反正又不会被人知道是我们做的,不用管他们。”
原来这是一伙拦路打劫的劫匪,他们五个人同样也是南边来的流民,其中这个老大做过一段日子的山贼,来到陈堡之后,见这陈堡的治安不怎么样,因为在筑城,接不上所有的守卫都留在了城里,周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哨兵。便勾结起了一帮难民,专门埋伏在这南边到陈堡必经之路两旁的小树林里面,对南边逃难的人进行抢劫。
这已经他们第五天了,今日这几个人只要不做抵抗,也不会落得这番田地,但是这家人就是不交出东西,最后被这头头全部给杀了,最后在行囊里面翻出了几两碎金子。
“大哥,我看我们做了这单就差不多了,这样子下去被陈堡的人给发现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可别无去处了。”这人有点害怕的说道,他本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他这胆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情。但是因为贪婪被拖下了水,有了一次就再也上不了岸了。
“嘘,小声点。”这头头好像看到了什么,提醒大家安静下来。他慢慢的伏下了身子。
他们埋伏在道路的两旁,根本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只是来回赶路的人因为疲劳,所以也就大意了,也就没有发现他们。
“看来又来货了。”头头低着头看着前面的人群说道,看来人数还不少了。
渐渐地,前面的人影清晰起来,一个个穿着兽皮制作的衣服,有的还没有穿裤子,唯一统一的就是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这哪是流民,这就是一群番人的战士。
“不好!是番人!”这时头头见面前的竟然是番人,便站起身子来惊恐的喊道。几只箭已经朝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