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真没错,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只要有钱……”
陆九道,“有些病,再有钱也未必看的好。”
“钱固然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但健康是永远买不来的,你想啊,钱若是能换来健康,那富人还会得病吗?”
时子熊道,“可至少他们可以买药一直维持健康吧。”
陆九道,“如果把健康寄托在药物身上,而不是改变自己的情绪和生活习性,那只能是吃完这个药再吃那个药,直到最后无药可医,默默等死。”
“我们的身体很公平,你对它好一分,它就还一分,你对它差一分,它也会还一分,不会因为你贫贱富贵而改变态度。”
“而且,你当真以为那些吃了一辈子药的人是被病弄死的?”
第153章 中医没有绝症
不是病死的?
难不成是被药……
可有些病你不一直吃药,它就是会发作啊。
比如糖尿病,高血压,白血病之类的。
“陆医生,一直吃药不行吗?”时子熊问。
陆九道,“实在没办法了,该吃还是要吃的,只是长期吃药之后,脏器功能不断退化,药物沉淀越来越多,最终也会累积成病。”
其实人本身是不应该长期吃药的,只有在病之初用药调理一二,之后就靠自愈能力恢复即可。
可惜现在的人对病的认识太少太少了,且很多小病的解释权也不在中医这,一旦发现自己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完,最终也只会得到一个结果。
观察。
什么意思?
就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等你问题再严重一点,被我发现了,我才能给出解决方案。
这并非是医院为了赚钱,而是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由于对疾病的解释权掌握在他们手中,以至于患者面对这些情况,都只能被动选择接受,这一接受,很多病就成了治不好的慢性病。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对疾病解释的垄断性掌控。
这也导致很多人对于一直吃药也算治病,成了一个普遍且正确的认知。
但,现实如此,患者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谁让现在中医不行,说的话也没人听呢。
垄断打破不了,在这个生态圈的诸位就只能自认倒霉呗。
“陆医生,那我妈放化疗做了那么多次,是不是也不太好?”时子熊问。
陆九点头,“放化疗这种治疗手段,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现在不仅要控制住你妈妈的肺癌不继续恶化,还得调理因为放化疗而导致的气血大虚。”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保证的原因,单纯的肺癌晚期就已经是不治之症了,放化疗之后,你妈妈的五脏六腑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这就相当于是雪上加霜。”
时子熊皱眉,“可这样的治疗方式如果是在伤害我妈,医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说手术加放化疗是治疗癌症的唯一方式吗?”
陆九道,“那是医院唯一的方式,不是医学唯一的方式,肺癌在中医的理论范围之内,并不是绝症,或者说,中医根本没有绝症这个概念。”
“万物负阴而抱阳,这话我相信你多少也听说过,一个事物总有正反两面,而一个疾病的出现,自然也有与之对应的解决办法。”
“就像毒蛇出没的地方,七步之内一定有解药,为何?因为能和毒物生存在一起的东西,必然是不惧怕它的。”
“病也是一样的道理,人既然能生病,那就一定能被治愈,而这个方法就在我们身上,但这个办法你能不能找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们身上有十二条经络,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它们都对应着其能治愈的疾病,一些草药、矿物药、动物药等等,配合到一起也能治疗各种疾病,这些都是老祖宗发现的可以帮助人类解决相应疾病的方法。”
“我现在做的,其实就是按照老祖宗教的东西,来激活你妈妈五脏六腑的功能,恢复她身体的各项机能,本质上没有去管什么癌症,与放化疗正好背道而驰。”
“当然,最终效果如何,还得看吃完药是什么情况,光听我在这说肯定是没什么用的。”
没用吗?
可听完后,为什么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至少那句“中医没有绝症这个概念”让时子熊信心倍增。
既然肺癌晚期对中医来说不是绝症,那么陆九这个药说不定真的有效。
对的。
他治过癌症,刚才他肯定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自己,实际上他有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他自己也没底。
如果是这样,那妈妈说不定还有救,希望渺茫也是希望!
不多时,医馆内的药味越来越浓了,煎药的罐子也开始疯狂地往外冒白气。
呜呜呜~~
很快,煎药的罐子响了。
陆九随即上前用抹布套在罐柄处,然后端起来将汤药倒在碗里。
“陆医生,我来吧。”时子熊准备端碗给他妈妈喂药。
“别急,现在还很烫,等会吧。”陆九道。
时子熊颔首,随后便端着碗,一边用勺子拨弄,一边吹气,以此来快速降温。
几分钟后,时子熊感觉药已经不再烫手,他便做到他妈妈面前,开始一勺一勺喂药。
“这个药吃完,如果出现头晕,上吐下泻的情况,不要慌,都是正常的现象,要是这药吃完三天,头晕好转,上吐下泻的情况也没了,你妈妈甚至开始主动想要吃饭,那就代表身体开始主动恢复,我的治疗方向也对了,如果没有,那么三天之后,我再带你们去找别的医生看看。”陆九道。
三天?
怎么能三天就能见效?
“陆医生,你确定是三天吗?”时子熊问。
陆九道,“如果三天之内,你妈妈的胃气都没有明显的恢复,之后不管我再怎么治都是徒劳无功的。”
“因为能吃东西,就代表身体还处在自救的状态,一旦进食越来越少,药物运化所需的气血不够,自然就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三天真的够多了。”
“不过你放心,我治不好不代表别人治不好,江汉最近来了一位国医大师,正巧我认识,到时候我请他来帮你妈妈诊治。”
国医大师!?
时子熊两眼放光。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江汉碰到国医大师。
这确实令他万分意外!
他不是没想过要找国医大师看,但那种医生的号实在是太难挂了,据说上京的一位国医大师,门诊号都被黄牛炒到上万了,当时他以为是讲故事,直到他带他妈妈去了上京,挂了个主任的专家门诊就花掉一千多后,他信了。
不过激动归激动,时子熊也没有心急地这会就央求陆九带他去找那位国医大师。
毕竟眼下还是陆九在给他妈妈治嘛,当人面这么干,不就等于是说我信国医大师不信你,在单位混了好些年的时子熊真干不出来这事。
“嗯嗯,谢谢陆医生,真的太谢谢了。”时子熊感激道。
“不用,既然你信我,那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今晚的酒店找好了吗?你们这一大家子还得在这住上几天,另外,三天后如果结果理想,最好就在这租个房子住下。”
“你妈妈这个情况,肯定是要长期治疗的,我也帮你留意留意房子的情况,现在经济不景气,应该能找到那种不需要押一付三的房子。”
“你这大老远跑来,误工费,生活费,还有医疗费,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本来就已经负债了,还只出不进,这方面能省一点是一点吧。”陆九道。
时子熊想要感谢,但话到嘴边却忽然哽咽住了,这个谢字怎么都吐不出来。
是太轻了吗?
第154章 妈这次……能好吗?
“老师,刚才是陆九?”
安先达正在准备明天的会议材料,听到黄傅生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更是聊到了癌症,他就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嘴。
“嗯,这小子有胆魄,他医馆来了个肺癌晚期放化疗的患者,结果他接了。”黄傅生笑道。
安先达道,“啧,他不怕没治好,最后那个患者在他医馆出事,人家家属找他麻烦?”
黄傅生笑道,“陆九应该有他自己的考虑,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懂的东西却不少,而且,懂易经的话,再配合中医的望诊,我相信患者及其家属秉性如何,还是能看出几分的。”
“你忘了,中医协会的魏老,他不就是看病之前先看八字,再看面相,一旦知道对方秉性差,遇事不知悔改,他便直接不医,有一年不就是,他拒绝诊治的一个病人最后被他们医馆的另外一个主任接了,结果那个主任开方一点问题没有,是那个病人不吃药,结果病几个月没好,他就来医馆倒打一耙,直接把那个主任打的住院了,碰到这种人,你说他上哪说理?”
“那次之后,魏老的医馆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魏老拒绝诊治的病人,从此就被他们医馆列为黑名单了,当然,倒也不是真正的黑名单,就是明面上谦虚两下,表达医馆能力有限,实在看不好对方的病,让他去别的医院。”
安先达道,“您是说陆九入门了?不可能吧,魏老要天赋有天赋,要名师有名师,就这,六十多岁才成名,陆九二十多就能在这方面入门,那再给他二十年,岂不是要无敌了?”
中医界最牛的几个中医,基本也都是易经大家。
二人口中所说的魏老,就是金陵魏医堂的传承人,魏正先,他也是一个极其精通算学的中医。
2018年,他们就曾开过一个内部会,讨论的就是第二年五运六气情况,以此来安排医馆里的工作重心。
那个会上,魏老就精准预测了2019年年底,冬至前后会有寒湿邪。
当时那个会议视频在寒湿邪爆发的一年后,才在中医界小范围流传。
不过这种预测,懂五运六气的中医其实都能做到,倒也并没有太令人称奇。
真正让不少中医佩服的,是他的坐诊方式。
他的门诊,患者过来都是先报八字,搞清楚了患者的八字,然后再给人看面相、手相。
之后,一个字都不问,便能够精准的说出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甚至把对方小时候得过什么病,什么时候好的,也能事无巨细地全部讲出来,最关键的是,他还能预测对方未来会得什么病。
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就感觉魏正先已经脱离了中医的范畴,达到了上医之中,治未病的最高境界,提前预知对方何时所患何病。
这种能力在外行人看起来很厉害,在内行人看起来,更厉害。
虽然确实有点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但这的的确确是事实。
因为安先达就曾让魏正先算过八字,结果对方直接精准地说出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泄了元阳,安先达就彻底拜服了。
一直以来,黄傅生在安先达心中,就是一个亦师亦友,值得被尊敬的存在,而魏正先,安先达从来都是奉为神人。
这个老先生真的太恐怖了!
“我也就是猜测,可没说他一定会,不过在这个年纪被坑一坑也不是坏事,当医生固然是需要医德高,可光有医德没有防备心,也是不行的。”黄傅生道。
他教学生一直都是放养的模式。
因为他只教“感”和“觉”,也就是说,基本的中医知识,你自己学就可以了,在实践中碰到不会的,我给你点拨一下,但点拨完,依旧得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只有全身心地投入了,真的在给患者治病的过程中,感觉到了困难,这个时候获取到的知识,才是能终身受用的。
而非只是坐在课堂里,看着书本,背着药方,随便参考几个病例,就算是学会了治病。
学本事是这样,做人也是。
为什么老一辈的人告诫我们那么多人生大道理,我们依旧会在同样的地方踩坑呢?
很显然,不经历,你永远没有那个感觉,自然也就吸取不了任何教训,甚至会对一些劝诫你的人嗤之以鼻。
“要不我抽空去他医馆看看?真要是惹上这种麻烦,后续肯定特别头疼,踩坑归踩坑,万一掉坑里爬不起来,那就得不太好了,而且我处理这种问题经验也丰富一些。”安先达道。
“也好,不过这两天先把药材基地的事办下来,明后两天的调研会已经排满了,你肯定是走不开的,过两天再去吧。”黄傅生道。
“嗯。”安先达道。
……
“妈,怎么了?”
宾馆里,时子雄夜里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便被他妈妈的呕吐声惊醒了。
“我……没事……呕……”饶禾坐在马桶上,上吐下泻。
听到这个动静,时子雄基本上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陆九就告诉过他,喝完那个药,他妈妈会有上吐下泻的情况,这都是正常的。
“哥,妈怎么了?”时雨听到动静后,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见在小套房沙发上睡的时子雄站在卫生间门口,便立刻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