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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就知道是冯四余鼓励张姝的。
孟鹤棠正要移回视线,蓦然看到冯四余身边紧挨着一个小身影。
是白鸽。
这两人坐在同一条长椅上,明明白鸽身旁还有很多位置,手臂却挨着冯四余。令人不由遐想,这两人紧挨的手,是不是在桌下偷偷握着。
反观,应该与冯四余坐一起的师父,却坐在桌子另一边,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鹤棠胸口发闷,利目盯向白鸽,发现他罕见地没有扭着脸出神,而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
孟鹤棠冷冷收回视线,嘴唇动了动:“不用报答。”
孟鹤棠没有扶跟前的张姝,而是退开两步,向她作了作揖,神色疏离淡漠:“我不需要女佣。”
说完,不等张姝起来,转身大步离开。
傍晚,孟鹤棠从外回来,正准备去后院把一根快做好的笛子一次完成了,蓦然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白鸽,你教我的溺水方法不灵啊……讨厌!你看错了,他没有亲我,而是在我脸上点穴……”
孟鹤棠瞠目,什么,溺水是设计的?
“你再教教我别的方法好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孟师叔接纳我?”
孟鹤棠隐在墙后小心地往里探头。
果然,里面站着白鸽和张姝。只见白鸽正把嘴巴凑到张姝耳朵上,显然是在说话。说完,还胸有成竹地对张姝一笑。
“天啊!白鸽……”张姝被白鸽方才说的话羞红了脸:“你好坏……这种方法你都想得出来……我做不到的。”
那白鸽鄙夷地瞥她一眼,又往她耳中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张姝又是一阵惊叹:“不会吧……师叔他他……他有这种癖好?”
白鸽煞有介事点头。
看到这里,孟鹤棠浑身血液都冰冷了,差点没忍住自己,冲过去将那少年杀了。
好啊,冯四余,你和你的三个好徒儿,一个歹毒一个,竟没一个安了好心!
砰!
城西的一间茶馆里,冯四余手中的茶盏蓦然摔落地面,冯四余看着地面碎裂的杯盏,神色突变,迅速屈指一算。
吴闫真发现他的异样:“怎么了?”
“完了!”冯四余大呼,手紧紧揪住吴闫真的手臂:“师父!我遇到两个疯子了!你要救救我!”
吴闫真都被他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
听冯四余说完之后,吴闫真反倒没有了紧张,还哈哈笑了出来,伸手掐了掐冯四余的脸:“你和唐掌柜都太顽皮了!”
“我是为她打抱不平!”冯四余头疼:“我就说,为何之前她不愿意回来,后面回来了,又不愿走了,原来是……原来是要捉弄报复那小子……”
“哈哈哈哈!这天下,也就只有唐掌柜能把鹤棠玩坏。左右也不是坏事,不教训教训鹤棠,唐掌柜也吞不下这口气,鹤棠也不懂得好好做自己。既然纸快包不住火了,不如我们直接退场,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
冯四余神色一喜,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不厚道?毕竟幼一也是我媳妇。说好帮她扛的,现在又溜了……”
话没说完,又被吴闫真捏了捏鼻子:“还好意思说媳妇,就是你这声媳妇,害得鹤棠那三年,日日强颜欢笑!我还是带你这不厚道的婆婆溜吧,待他们成婚之日,再回来谢罪。”
当孟鹤棠四处找冯四余与吴闫真没找到,却找到一封他俩留的信,说什么要去找一件宝物,将两个徒儿暂时交由他看管时,孟鹤棠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
“师父和师公走了?”
藏书阁里,张姝慌张地急看书信,旁边的白鸽倒是十分冷静,只瞟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开了头。
坐在太师椅上的孟鹤棠,视线放在白鸽身上。
这反应未免太平淡。
或许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走了。可不管多早知道,多少也会伤心,不可能如此豁达。
难道,是突然想通了,主动与冯四余言断,冯四余伤心之下,与师父一走了之?
突然扑通一声,张姝拉着白鸽跪倒在孟鹤棠面前,泫然欲泣道:“求师叔收留我们,我们孤苦无依,身无长技,出去外面,定是任人欺负……我们愿意为奴作婢……”
身旁的白鸽忽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扶地站了起来。他没好气地瞪了眼一脸错愕的张姝,掸了掸膝盖和衣袖,一副事不关己的站到了一边。
张姝失措地看着白鸽:“白鸽你……”
“张姑娘,有人不赞同你的话啊。”孟鹤棠在对张姝说话,眼睛却是看着那一脸不屈服的白鸽,缓道:“起来吧,我不会让你们做什么奴婢的。”
“虽然我对你们师父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不齿,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刁难你们。你们确定要留在我这儿吗?”
张姝是求之不得,那白鸽看起来还没决定,眼神满是戒备。
孟鹤棠:“若下了决心,便与我孟鹤棠签一份佣工协议,月俸待遇和我家工人一样,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那白鸽警戒的神色松动了些,更别提张姝,那是一百个愿意。
“张姝,你会画画,便去书肆里帮忙吧,给书稿画书封。”张姝欢天喜地的应了。
“至于白鸽……”孟鹤棠皱眉将少年打量了一圈:“你似乎没有任何擅长的,我还真想不出来能让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