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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宠帝手册 湘水媚 2985 2024-01-17 22:35

    回梨月轩的路上,李御特意吩咐小厮明日早早地去文华堂唤李衡起床,免得他明日睡过头,挨祖母训斥。

    ……

    第二日一早,李衡便打着哈欠来到她院中,过来问:“长姐,你为何让人那么早唤我起来?”

    她将翠镂雕灵芝簪插到发上,照着妆镜看到自己带正后,侧头回他:“祖母在承晖园包了场戏,让我们和陆家公子陪她一起看。”

    他昨夜随陆怀饮了一席酒,对他映象尚可。

    李衡挑眉:“祖母让我过去,不过是陪你们凑个数。”老太太打得什么算盘,他也清楚,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么!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穿着一袭素得不行的白锦绣云纹罗裙,忍不住说:“长姐,你这穿的也太淡了。”

    这可一点不像是要去相亲的模样。

    李御敲他的头,“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他捂头说:“我错了,长姐穿什么都好看!”

    “你呀!说话总没阿璟讨我喜欢!”李御说起赵璟,唇边都带着笑。她今日没时间进宫陪他,他定然偷偷在生着她的闷气。

    等她得空,她得去城南瓦舍寻几套好看的傀儡小兽送给他作补偿。

    李御关好妆匣,从墩上起身。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与祖母一同坐马车去承晖园了。”

    “嗯。”

    *

    两姐弟去到门外,发现老太君早已坐在轿中。她掀开帘子,目光扫到李御身上,得亏她这孙女儿长得好,一身白衣素裙也称得她华容婀娜,明丽动人。

    “来了就上轿,承晖园的戏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场了!”

    李御选择进了老太君轿中,跟她坐在一起,李衡则乘了一辆双辕马车。

    车夫算计着时辰,随手一挥手里的马鞭,喝黑马前行。

    承晖园班主早就做了准备,他一见李府的马车驶到园门,便让小厮将马牵到后院,亲自引着一行人去到清音阁。

    陆怀到的较早,他穿着一身黑衣箭袖长袍,整个人冷峻又挺拔。

    他朝老太君走过来,主动向她问好,还唤了李御一声妹妹。

    昨日李衡醉时,没记得陆怀这样唤过她,今日乍然听到,忽觉有些不适,觉得这也太亲近了些。

    老太君拉两姐弟坐在刻竹交椅上,吩咐班主开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开唱,声音敞亮又动人。

    主角是承晖园里最红的新人曾垵,他男生女像,气质偏柔弱清秀,一首《岐山枫叶红》火遍汴京,不少人来到这儿都是冲他来的。

    而岐山那首曲子是讲戍边将士与他未婚妻由家人介绍后,由相敬如宾到如胶似漆的故事。老太太为撮合李御陆怀,特意点了这首杂剧,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曾垵扮作小娘子,得知夫君要上战场,在台上抹泪问:“言郎何时归家?”

    言三郎唱答:“来年岐山枫叶红,吾定归家!”

    李御看得毫无波动,陆怀的随从王秉怀走到他耳旁低语几句,他霎时脸色一变,走到老太君跟前请罪:“老太君,我今日有件急事得处理,先告辞了!”

    台上的言三郎正在唱告辞,与他新婚不久的娘子告别。

    老太君正看在兴头上,听他这么一说,看杂剧的兴致顿时就降了,她摆手道:“你既有急事,就去处理,老身不怪你!”

    李衡站起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陆怀摇头,“我去处理便可!”

    说完,人便急匆匆离开承晖园。

    李御看他背影,撑手思考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陆怀急成这样?

    作者:谢谢英语不打120分不改名?为我投的地雷,么么哒!^_^

    第17章

    马车一从承晖园出来就直往城北走,直到长佑街南巷一座旧门老宅才停下。王秉怀上前用力敲几下木门,便有婆子将门打开。

    陆怀才从马车下来,那婆子开口就哭诉:“公子,您可算是来了,刚才我家沁儿差点就让那些泼皮给欺负了!要不是我拼死拦着,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王氏是个乡下人,她说话粗鄙,嗓门又大。告状时还掺几句粗话,将那些人从头到脚都操骂了一遍。

    陆怀随父兄在军营待过,有些将士没读过书,只知道上阵杀敌,骂起人来嘴巴没一句干净的。

    可这王氏由甚,骂人还不带一个脏字。

    他蹙眉听完:“我先去看看她!”

    王氏欸一声,引他进到东屋。

    她随手掀开门帘,高喊一声:“沁儿,陆公子来了!”

    柳沁儿抬起头,晨光透过古旧木窗射进来照到她的脸上,隐约可见一掌红痕,似是被人狠狠扇过。

    她眼眶一红,从袖中慌忙搜出手帕遮脸。

    陆怀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臂问:“可曾记得打你的那个泼皮长什么模样?”

    柳沁儿轻咬下唇,“他是我们巷里的泼皮刘二,平日里最爱做鸡鸣狗盗之事。可他有一个做提辖的姐夫,没人敢告过他。”

    “今日我才出门,就被他给缠上。”她忍住羞愧,泣声说:“他想强亲我,我恨他辱我,便用篮子砸他。可他又不知耻地凑过来强剥我衣服,是我娘将他拦了下来。”

    一个有做提辖靠山的小无赖都能在街巷这么猖狂,也不知这一片的百姓怎能忍他这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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