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璟不敢太过火,他就连吻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只抱着李御轻柔地吻了一会儿,就将她松开,她无意识地嘤了一声。
赵璟用拇指眷恋地捺了捺她的丹唇,才将她好好地放在车壁上靠坐着,而汪德海和车夫在马车外,全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待马车缓行至李府后,汪德海轻叩马车,提醒道:“陛下,已经到了。”
赵璟的声音有些暗哑,他道:“御姐姐在我马车里困得睡着了,你让管家找个婢女过来,扶她回屋歇息。”
汪德海应了一声是后,便走到李府门前敲门,照着他的吩咐去办事。
老管家还以为李御今夜会随二公子回来,谁知竟是由皇帝送来的,他听汪德海简单解释一番,便让府中婢女扶昭宁长公主走下马车。
她身上有着一丝淡淡的酒气,扶李御回屋的两个婢女只以为她是喝了许酒,才在马车上坐困的,而李御一早醒来,也只记得自己好似在他的马车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昨夜汴河遇到的那名卖酒女过来送酒,老太君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还让她中秋时再送来。
到用午膳时,李御都没见着自己的弟弟一面,她便忍不住出口问了一句。
老太君道:“昨夜衡哥儿一晚上都没回来过,我早上派了管家去韦府问了一趟,他们说是韦二郎也是一晚上没回来。我们暂且先等等,若是衡哥儿到今日傍晚都不回来,我们再让官府帮忙寻人?”
李御点点头。
随后,她就一直守在李衡屋里,直至申时才算等到了他归家。
李衡步伐有些匆乱,好像后面有谁追他似的,他捂着胸口才推开房门,就见李御正坐在桌前,肃脸问:“阿衡,你昨夜和韦二郎去哪儿了?”
他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夜和她走散之事。
李衡道:“长姐,昨夜我和二郎同你走散后,有回去找过你!可我们后来见陛下在你身侧,便没有跟过去……”
李御微微皱眉。
他无奈解释道:“我和陛下的关系,长姐应该知道,我不过是想避一下!”
“那也不至于一夜未归吧?你可知我和祖母有多着急?”李御从座上起身,慢慢踱步走到他身边,训道:“你指派个人过府报个平安又会花费多少时间?”
“长姐教训的是!”李衡乖巧听训,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出。
他只一直低垂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李御眼眸微眨,不相信地又看了一遍,发现他衣领后确实有一抹红唇印痕。
她顿时疾步走到他面前,探究寻问道:“这是哪个姑娘留下的?”
作者:抱歉,今天实在太忙了,没在12点前赶上更新。
陛下的马甲大概下一章就会掉了。
感谢Rhea为我投的地雷,么么哒!
第28章
想到昨夜之事, 李衡面色一僵。
他道:“长姐,我与二郎没上那些轻浮之地, 只是在酒庄喝多了……”
这她自然知道, 就李衡那性子,严肃又雅正。那些浓妆艳姬一往他身上靠, 他就得皱着眉头呵斥,谁还敢不识趣的往他身上爬。
再说, 李衡身上又没有那些青楼女史腻人的脂粉香, 这显然不是去了那种地方,所以她才问他是哪个姑娘留下的, 而非女妓。
李衡沉默了一晌, 这毕竟关乎那人的清白, 他也不好在李御面前说出她的名字, 便道:“长姐,她是个好姑娘。昨夜是她在酒庄喝醉了,我将她从桌上扶起时, 她不小心印它在我衣领上,我们之间真没发生什么……”
李御听他说了那么多,也没说出那个姑娘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在有意维护那姑娘的名声, 便没再继续问他昨夜之事。
她道:“你回来就好, 倘若以后归家晚了,记得先往家里先报信,免得我们再担心你!”
“是。”李衡举手右手, 保证自己下次断不会如此。
*
福宁殿内。
赵璟正襟坐在书案前,他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正在画一副仕女图。画中女子身穿一袭绛红烟罗裙,紧闭着美眸靠坐在车壁上。她丹红又鲜丽的朱唇是由赵璟用朱砂混了水焰儿樱桃汁一点点抹上去的。
他抹得极慢,动作又十分轻柔,生怕她使得力气太大,会使画中美人磨破樱唇,另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作好画后,他才用帕子擦了擦指腹上沾的染料,伸出另一只干净的左手抚在画中人昳丽的侧脸上摸了一会儿。
赵璟的画技很好,但他还是总觉得自己没将她的美貌完完全全地呈在画上。他画了一副又一副,但这些画都没被他没留住,而是每次欣赏完后就烧掉,免得旁人发现他的秘密。
至今为止,就连汪德海也不知这事。
赵璟静静看着手中的画,直到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才回过神来。
他听到汪德海在外问:“陛下,尚服局已做好您冠礼上穿戴的礼服,现在可要试一试?”
他将画纸卷起,确认它在炉中烧成灰烬后,才许汪德海带人进来。
汪德海对次并没起疑,因宽大的书桌上摆放了好几张字帖,他以为是赵璟不满自己所练之字,才将它们给烧毁。
他向皇帝行礼,让其余宦官将这冠服展开在他面前,看皇帝有没有需要尚服居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