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左右晃晃,顾朝夕坐在后排笑得大声。
江洲暮就恼了:“顾朝夕!你能不能别乱动!”
顾朝夕想起昨天卫生间的事,就没来由的不开心。
她生气,她就是无理取闹地生江洲暮的气,于是装傻道:“我没动呀,我坐的好好的呢。”
江洲暮:“你别戳我。”
顾朝夕就喜欢逗他,江洲暮说不要什么,她就偏要干什么。
手指不听话地又戳一下,顾朝夕如愿看见江洲暮耳朵泛红,消停了:“我求了你那么久,你这人才答应骑车载我上学,江洲暮,我给你那么多糖,早上还给吃我外公做的油条,你没有良心,你太没有良心了!”
江洲暮:“我这不是已经答应你了。”
顾朝夕不讲理极了:“那不一样,我都求了你好久,你都不理我,你肯定都没数,我从初一求到高一了!”
江洲暮提醒道:“我去年才学会骑车。”
“我不管,你自己说,我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上学都不等我?是不是是不是?”顾朝夕越说越来劲,坐在后座就开始数落:“你那时候都不和我说话,你腿那么长,我追你追得多辛苦你知道吗。”
“顾朝夕,你别瞎说。”
“我说的实话!”顾朝夕哼道:“我在这边就只认识你一个,你还不理我,我好可怜。”
说到可怜处,顾朝夕就哭了,仗着江洲暮看不见,哼哼唧唧得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还喊我顾朝夕,你好凶。”
江洲暮就没办法了,腿一伸踩地上刹住,转过头看她:“别闹了。”
顾朝夕双手捂脸,呜呜嘤嘤道:“我……我好伤心呜呜呜,你之前都答应我不在学校的时候叫我七七的,你是不是忘了?”
江洲暮最不会哄人。
“别哭了顾朝夕。”
“我这不是载你了吗?”
“以后你说什么我答应还不行吗?”
“别哭了好不好,七七……”
听到最后一句,顾朝夕双手让开两条指缝,眼睛眨着从里面看他:“真的?真的什么都答应?”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顾朝夕心情好了,说:“那你把你的校服借我。”
江洲暮:“干什么,你今天又不是忘了没穿。”
顾朝夕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看他:“我就想要你的嘛。”
江洲暮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道:“别哭了,我给你。”
顾朝夕笑了:“那谢谢你哦。”
第二天拿回自己校服的江洲暮,发现右手袖口边,多了三个七歪八扭的字母。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学会的拿针,江洲暮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若无其事地穿上身。
同桌很惊讶:“我靠!江洲暮,你居然笑了,发生什么了?明天地球要爆炸了?”
江洲暮恢复面无表情,抚平袖子,伸手从桌兜里拿书时,翻出来几样东西。
几份花花绿绿的信,上面无一例外工工整整地写着:To 江洲暮。
还有盒巧克力,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
江洲暮脸色毫无波动,连袋子里面是什么都没看,这些东西,全进了垃圾桶。
第十七章
前一天打电话说要和她一起去见江老爷子的顾楚南,这一天都消息,顾朝夕也没在意,也不想关心。
那天到了家顾朝夕才发现,江老爷子给她的那个玉镯还在包里。
她忘记还给江洲暮了。找了个妥当的地方放好,顾朝夕想着,只能下次抽时间再还了。
《窗外》暂停拍摄,原本的档期突然空下来,顾朝夕一下子闲了好多。
刚好是过年,她在家里足足宅了三天,自从外公外婆去世之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春节这种节日里体会到相聚的喜悦。
顾家,更是不会回去的。
往常都是在剧组工作,今年突然空下来确实还有点不习惯。于是在无所事事三四天后,立马联系了赵琳安排工作。
赵琳:“之前《窗外》的拍摄肯定是暂停了,片方有意换掉展斯远和董叶,但展斯远一边的投资方撤资了,制片正在到处拉投资,很有可能年后重新开始拍摄。”
顾朝夕也知道,《窗外》这个本子是编剧和导演郑海磨了好几年的,不可能因为展斯远这一颗老鼠屎就轻易放弃。
“我听说易天有意投资。”赵琳说。
“吴越的公司?”顾朝夕问。
“是的,是那个易天。”赵琳道:“如果易天投资的话,吴越很可能会替展斯远,毕竟郑导在这,走一个展斯远,照样是香饽饽。”
顾朝夕不太感兴趣,赵琳说着她也就听着。
“过两天估计就能出消息了,剧组拖不起太长时间。”
顾朝夕也明白,一旦开了机,就不会轻易停下来,一整个剧组几百口的人,多一天就得多烧一天的钱。
“最近手头的剧本我挑了挑,有几个还不错,我发你邮箱你挑一挑。对了还有件事,你不是想尽快工作吗,这几天只能安排综艺或者杂志拍摄,你看有没有兴趣。”
顾朝夕想了想,说:“可以,琳姐安排吧。”
“综艺也可以?”
“试试。”顾朝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