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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鸡被割了脖子,血不断地涌出,被奚浩倡提在半空的时候,死命的挣扎着扑腾,于是陈竽瑟和奚浩倡的身上都沾上了鸡血,不过现在可没空换身干净的衣服,趁鸡还是热的,得赶紧拔光鸡毛,锅里一直烧着热水,奚浩倡用葫芦瓢舀满了一盆热水,烫了鸡就开始拔毛。
鸡有奚浩倡在忙活,陈竽瑟也就不在一旁跟着拔毛了,她回了厨房,洗干净手,洗好萝卜、山药、小白菜,才剁起了肉,弄完这些后,她将白萝卜擦成丝,用手挤出水分,磕了三个鸡蛋拌进面粉里,再把剁碎了的肉和切好的姜也一起放进去,揉捏成丸子一个个放进油锅里炸脆。
捞起炸成金黄色的萝卜丸子后,她又往锅里倒了点菜籽油和水来煮粉丝,粉丝快煮好的时候将刚刚炸好的丸子倒进去接着一起煮,加点盐后捞到碗里,撒上葱花就做好了一盘萝卜丸子。
这时候鸡毛已经拔好了,奚浩倡放了块砧板在地上,将鸡放上去,拿着菜刀在鸡的肚子上切了一刀,掏出里面的食管、食袋、鸡心、鸡肺、鸡肾、鸡肠……,然后一刀将鸡斩成两半,接着又斩成小块,在水盆里漂洗干净才端进厨房。
小白菜已经炒好了,山药也切成片了,就等着鸡下锅了,陈竽瑟倒了一半的鸡进锅,再倒上冷水,加入茴香和桂皮等着水煮开。忙活了大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陈竽瑟怕奚浩倡等不及,便提议他开饭,“奚大哥,幸好有你帮忙,不然这只鸡我一人可搞不定,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待会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啊?要不先吃吧!”
陈竽瑟这话提醒他了,他的那几个好兄弟还在赌坊守人呢,他怎么能一个人偷闲,桌上只有一碟清炒白菜和一碗萝卜丸子,奚浩倡等不及那道山药炖鸡了,快速地扒拉了两口饭换了件干净的外衣就出了门去,陈竽瑟见他风卷残云的吃得这么快,有些吃惊,虽然知道他定是有要事要忙,可是刚才也不见他急啊!而且她刚到安阳镇的时候可是听说奚大哥没有什么事干,就是整日里在大街上闲逛、赌钱、逛窑子。
闲逛!赌博!逛窑子!陈竽瑟想到这些,心里开始担心起以后的生活了,这个听说总是喜欢在大街上闲逛,赌博,逛窑子的可是她未来的夫婿,若是当真如此,成了亲后该怎么办啊!不说无事可做的闲逛,也不说赌博,就那逛窑子一件事她就受不住了,刚刚奚大哥急急忙忙地吃完饭跑出去总不可能是去大街上闲逛的,剩下的不久是去赌坊和青楼两个地方嘛!
锅里还炖着鸡,水烧的沸腾作响,厨房里被鸡汤的香味包裹住了,陈竽瑟忙着做菜,无心再想奚浩倡的事,她掀开锅盖,锅里冒着热腾腾的白汽,水也在锅里翻滚着。陈竽瑟用锅铲撇去浮在汤水上的的泡沫,加了两汤匙米酒,放入早就切好了的姜片,洗干净了的打成结的小葱,闷上锅盖,在灶台下添了干柴加大了火,约等了半个时辰后再将山药放进去,再等了一刻钟,加了盐调味就能出锅了,陈竽瑟拿了一个铜盆才装下这一锅山药炖鸡汤,出锅后的山药炖鸡,汤上面浮着一层油花,最上面的鸡腿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饭还是热的,只是桌上的菜已经冷了,陈竽瑟的肚子也饿了,她不想再那么麻烦又将菜热过一遍,于是就夹了一些小白菜、萝卜丸子和粉丝到碗里,再在上面铺上热米饭,又舀了一大勺子的鸡汤到碗里,这样一碗鸡汤泡饭就好了。
陈竽瑟先喝了两口汤,又夹了一块鸡胸肉和几块山药伴饭吃,鸡汤很鲜美,鸡胸肉也很嫩,山药更是煮的熟烂入口即化,还带着肉香味。寒冷的冬天能喝上这样一口热汤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吃了一半的饭,埋在碗的最下面的菜也露出来了,经过鸡汤的浸泡,小白菜也有了不一样的滋味,特别是那粉丝,夹带着汤汁吃起来无比爽口。
一顿美好的午餐过后,陈竽瑟早就忘了刚刚担忧的事情,整理了碗筷,打扫好厨房后,她又烧了热水,洗了个澡换下身上刚才被溅了鸡血的衣服,正好今天她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一身衣服了,是一件鹅黄色的棉袍,水红色的里衣和肚兜,洗完澡擦干净身子换上新做好的衣服后,果然合身,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了个简单却好看的发髻才满意的站了起来,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照看这一身是否得体。
作者有话要说:
奚浩倡乃何人?杀鸡小能手是也!
第8章 炸丸子
她的女红很好,手艺相当精巧,衣服的针脚很密,看上去会很耐穿,大小也很贴身,虽是冬装却也能隐隐显出身段。
院子里有一颗枣树,现在是冬天,枝头光秃秃的,只剩下灰褐色的树干,陈竽瑟一身明亮的鹅黄色在灰墙黑瓦单调的院子中格外显眼,她在院子里走动就好像一直鹅黄色的蝴蝶,走到哪给哪里带来颜色,带来春天。
陈竽瑟将洗了澡后换下的衣服扔进盆里,从井里打了一桶水烧热后掺了热水才开始洗衣服,除了自己刚换下的衣物,她还捡了奚浩倡刚刚临走之前脱下的同样沾了鸡血的外衣一起洗,水是温热的,倒也不冷,衣服很快就洗完了晾在院子中。
时间还早,陈竽瑟的衣服也做完了,她不着急回屋去做别的,看到院子角落有一小块像是被开垦过的地,陈竽瑟觉得那之前一定种过菜,她拔掉上面的枯草,找来锄头挖松,想着等到春天她就能在院子里种上一些菜了,可以是一洼地的葱,也可以插上木架子让藤曼爬上去,到时候就可以在院子里采摘丝瓜、苦瓜、黄瓜等一些挂藤的果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