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舟心中喟叹,当年若没有楚南施那一出美人计,他未必能封为太子。
他到底是亏欠了楚南施。
楚南施见李元舟没有缩手,手指又拢一拢,握住李元舟的大拇指,抚着他手指内侧,轻声道:“还记得小时候我长牙,一时牙痒,抓住表哥的手咬了一口,这伤口还在么?”
“你那会还没咬,就被大人抱开了,哪有什么伤口?”李元舟忆起两人小时候诸多趣事,倒也有了笑容。
楚南施含泪带笑道:“还以为表哥忘了呢!”
李元舟叹气,抬手帮楚南施擦泪,一边道:“别哭了,朕看着心酸。”
楚南施顺势把半边脸颊伏在李元舟手掌内,“嗯”一声道:“好,不哭!”
李元舟感觉到手掌一片温软柔滑,一颗心也柔软了下来,另一只手抬起,想去抚楚南施的背。
他的手才一抬,脑中“叮”一响,小面板发出紧急警告:被打了负二分,被打了负二分!
李元舟一惊,朝小面板一看,宁端庄打了负二分,评语道:渣皇帝果然是好色之徒!先打一个负分,等我睡一觉,醒了继续打……。
李元舟瞬间抽回手,站了起来道:“表妹早些安歇,朕先回了!”
出了寿春殿,李元舟匆匆上御辇,吩咐道:“摆驾锦绣殿!”
楚南施追出殿,恰好听见李元舟这句话,一时呆在当地。
田嬷嬷说,皇帝表哥现下一颗心,全在锦绣殿的宁美人身上,却原来是真的。
自己这些年吃的苦,是白吃的么?
到头来,便宜了别人?
怎能甘心呢?
宁端庄打完负分,正打算睡觉,便见锦儿进来道:“美人,皇上来了!”
“咦,来得这样快?”宁端庄扶着床柱,哼哼道:“不是陪着大美人么,舍得过来这边?”
她话音一落,就见李元舟冲了进来。
“爱妃还没睡,太好了!”李元舟过去一拉宁端庄的手,“走,到院子赏月,朕再抚琴给你听。”
朕今晚必须把两分挣回来!
寿春殿中,严太后和楚南施听得李元舟陪宁端庄赏月,并且在院子中抚琴时,脸色都变了。
严太后:皇帝怎么就被宁端庄给迷住了呢?如今连南施也拉不回他的心了!
楚南施:呵呵,宁端庄是么?当年太子李元庆何等人物,还不是……,一个宁端庄,还能翻了天?反正,谁也别想夺去我的皇后之位!
这当下,李元舟把手指摆给宁端庄看,“爱妃,朕为你抚琴,抚得手指都红了,你要怎么回报朕?”
宁端庄朝他手指吹了吹,“好些没有?”
“没有!”李元舟站起来,突然打横抱起宁端庄,呢喃道:“到寝室再吹!”
宁端庄挣扎着道:“皇上不用去陪那个楚美人了么?”
李元舟闻言,嘴角一勾,“爱妃就是朕的美人!朕只陪着你!”
哈哈,丑妃这句话,分明是醋了!既醋了,自是喜欢朕喜欢得紧!
李元舟这会稳稳抱着宁端庄,十分自信:只要朕舍得下身子,还能挣不着分数?
第16章
李元舟这一晚,证明了一件事,他不止一刻钟,他能够一整晚!
后来,宁端庄哭着求饶,才被放过了。
早上,李元舟如常去上早朝,心下却有些忐忑,一时想着,他这样能,宁端庄该给他打两分 ,一时想着,宁端庄都哭了,会不会又给他打负二分?
待下了早朝,李元舟便传唤内务府新总管,让他送了许多物事过去锦绣殿,想了想,又让陈忠亲送了一瓶药膏过去交给锦儿。
待陈忠回来,李元舟用很随意的口吻问道:“宁美人怎么样了?”
陈忠道:“禀皇上,宁美人还没醒!”
“真能睡!”李元舟点点头,一脸深沉,心下却全是感叹:昨晚上那般,倒觉着丑妃非但不丑,身子骨还挺软,腰身还挺细,皮肤还挺滑……,而且,她时不时要骑在上面,作风还挺妖……
丑妃,哦,不,朕的爱妃,醒来之后应该会打正分吧?
到得午膳时分,李元舟让人送点心过去锦绣宫,稍迟,太监回来禀道:“皇上,宁美人起来洗漱,吃了两碟点心,倒头又睡了。”
李元舟查看小面板,见宁端庄依然还没打分,便吩咐太监道:“宁美人若醒了,第一时间来报朕!”
待太监领旨下去,李元舟便去了御书房,遣开几个近身服侍的太监,只留陈忠在身边,自己过去拉开一个抽屉,拿出几幅图,研究了一下。
嗯,今晚过去锦绣宫,再跟爱妃试试这个动作,还有这个动作……
下午,李元舟批折子,召大臣商议了几件要紧事,待几位大臣告退,又再密召绣衣使者杨遂晋见。
杨遂是负责各国细作的暗官,平素不用上朝,也不在人前露面,只待李元舟密召,才穿了绣衣,扮成绣衣局采办进宫。
杨遂因其身份特殊,且进宫时穿绣衣,李元舟特旨封他为绣衣使者。
杨遂善易容术,变音术,无人知其真面目和真声。
李元舟是在登基后第一次召见杨遂,才见过他的真容,听过他的真声。
当下杨遂晋见,综合各国细作密送的情报,跟李元舟禀了各国新动态。
杨遂认为,如今各国中,以秦国最强,现秦国派迎亲使过来楚国,说道要求娶长公主为秦王妃,事实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挑衅,试探楚国底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