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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秦笙面色惨白,他努力的想推开阮蛰,但是上面的人好像磐石。
“你不是问我平时在哪里画画吗?”阮蛰把皮带抽了下来,将秦笙的两只手捆在了窗户的防盗网上, “就在这张桌子上,画你。”
他说完, 一把扯下油画上的布, 往旁边一甩,那画中的人像,便落入了秦笙惊恐的目光中。
那是…他。
高中时候的他,穿着校服的他。
秦笙的眼眶红了,阮蛰的话乍一听好像是情话,可是他那个语气比冬至的寒还要冷。
没等秦笙说话, 他的T恤就被推了上去。
阮蛰压下来折磨他,颜料抹了秦笙一身,很快裤子也被人丢在了地上,男人近乎强硬的闯了进来。
秦笙倒吸一口凉气,他死死的攥着皮带,指甲陷入了皮革里,很快蹭破了皮。
他已经五年没做过了,阮蛰没有给他做扩*,甚至没有任何润*。
那感觉好像砂纸磨过墙壁。
这种无声的发泄,简直就是在强*。
秦笙疼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呜咽,他别过苍白的脸不去看阮蛰,却发现油画里的“秦笙”正在看着自己。
眼神有些轻蔑,仿佛在嘲笑他:你真是活该。
阮蛰没有跟秦笙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再吻过他。
男人刻意把时间延长了,似乎想要将这折磨拉扯的永无止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光影透过二楼的窗子投射进来,照亮了秦笙的半张脸。
他的身上全是颜料,月光照进来的时候,还有几分行为艺术的感觉。
秦笙曲着一条腿,他浑身跟瘫痪了一样,手被阮蛰解了下来,腕骨那一圈全部被磨破了皮。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整整三个小时他们俩一句话都没说过。
秦笙闻到烟味儿,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哑着声音问阮蛰道,“还有烟吗?”
火星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明亮,尽管阮蛰把自己藏在了黑暗里,秦笙还是一眼就能找到他。
“如果不是烟瘾犯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话了。”阮蛰问他。
秦笙不想承认,但他烟瘾的确很大,不抽会死,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能给我一根吗?”
阮蛰快被这人气死了。
他没给秦笙烟,不过自己也没继续抽,秦笙看着火星消失了,紧接着人就下了楼。
不会要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过夜吧。
秦笙无力的看了自己一眼,身上挺漂亮,皮肤上肯定更好看。
他现在这样子别说是别人看了,自己看了都想□□。
万一有那个登徒子上来……
没等他想完,楼梯就传来了脚步声。
“登徒子”拎了一张毯子上来,走过来把秦笙裹住,完全没有跟人商量的意思就打算抱人走。
“你要带我去哪?”秦笙有气无力的问。
“回家洗澡。”阮蛰冷漠的说。
“不用了,送我回酒店吧。”秦笙按住他,低垂着眉眼道,“我晚上的飞机,不能耽误。”
他们俩都知道这话还不如不说,因为没用。
但秦笙还是说了。
于是原本该被抱着放进车里的他,被阮蛰直接扔在了后座上。
其实秦笙没订回程的机票,他是故意骗阮蛰的。
至于为什么没买回程,秦笙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能就是不想那么快走吧。
阮蛰的家离画室不远,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也不知道这个骑自行车的人是从哪变出来一辆四轮的。
房子在二楼,房龄不算新,看上去还有点老旧。
一室一厅,大概四十几平米,和过去阮蛰住的高档公寓天差地别。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设施一样没少,浴室里还能放下个浴缸,生活质量和品味还是那个公子哥的水准。
只是没了小雏菊的味道。
人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秦笙不禁想问问阮蛰,后悔吗?
为了他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失去了过去的一切。
值得吗?
忽然脚上凑过来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吓了秦笙一跳。
他低头看过去,刚好瞧见一头猪…额,不是,一只猫趴在自己脚边,正在研究他五彩斑斓的脚趾。
猫咪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过来探查一下,但时间过得太久了,它有些不太确定。
这气味好像是它的小哥哥,可是颜料的味道把人的盖住了。
这是…小布偶吗?
阮蛰竟然还养着。
秦笙愣了下,刚想蹲下身,猫咪“蹭”的一下跑开了。
不认识…了吗?
只是五年不见,就已经把他忘了吗?
秦笙呆呆的看着它躲到了沙发底下,没等他伤感完,就被阮蛰懒腰抱进了浴缸里。
男人什么都没说,把人扔下后就出去了。
秦笙顿了顿,沉思了很久,这才伸手去把淋浴打开。
颜料有些不太好洗,而且几个小时过去了,都粘在了身上,皮肤都被搓红了才勉强淡了一层。
阮蛰一定是故意的。
嗯,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