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始作俑者是谁,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流言蜚语。广月有罪,杖责三十,赶出府去。”
那日萧子墨罚了广月之后,府上流言渐渐平息了起来,当夜,他也破天荒的进了沁兰居。
桌上蜡烛就要燃尽,百里长歌在榻前给兰君把脉。
最后一帖药已然用完,他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没对她的身子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那孩子,未免叫人觉得可惜。
临走前他还朝萧子墨看了一眼,在他身边数年,他的脾气秉性他还是颇为了解的,对别人的事情或许他不关心,但碰上兰君的事,他总是坐不住。
今日惩罚广月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府上的留言表面上平静了下来,可是暗里那些丫头们还是不免议论。
广月是兰琳的人,就算赶了出去,定然也不服萧子墨罚她,这事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对三王府和十王府来讲,都是极大的耻辱。
青儿正在沁兰居楼下等他,见他眼角眉梢虽有喜色,却也夹杂着几分无奈,问明了缘由才知晓是为白天的事情烦心。
“师父,那个广月,我知道她家住哪儿……”
“恩,就你聪明,那明日一早你去把她叫回来,调到沁兰居来伺候你家王妃,记住了,可别误了事。”
百里长歌一脸的高深莫测,走了几步依稀听到萧子墨跟兰君说话,桌上的红烛燃尽了,他起身去找来了另外一支,点上的时候费了些功夫。
滚烫的蜡油滴在手上,灼的他往后退了一步,往日里,有谁敢叫他做这种繁琐的小事。
坐在榻前握住她纤弱的手,“这几日可好些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真诚一些。
“不劳三爷费心,我好得很。”兰君径自躺下,将脸埋进锦被里,看也不看萧子墨。
萧子墨往她身边凑了凑,靠着她柔顺的发,将手放在她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起身往外走了几步。
“三爷若如此出去了,就不怕这事儿传到皇宫叫三爷为难么?”兰君闷在锦被里低低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