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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朕真的在修仙 第55章

  朱厚熜喃喃自语道,:“这,这是紫禁城?”

  ……

  夜色将至,热闹了一天的紫禁城再次恢复平静,奉天殿前的广场也变得冷清。

  朱厚熜盘坐在乾清宫内的紫檀架子床,思索起了今日的一番变故。

  天空中的紫色气旋为何物,为什么会散发出灵气?

  朱厚熜眼前一亮,难道玉彖并不是产生灵气,而是用气运将灵气交换了过来。

  那么,是否可以推断紫气旋背后,有可能是一个充满灵气的世界。

  可是,朱厚熜沉吟片刻,又摇了摇头,他当时匆匆一眼,看到的却是死寂一般的山川湖海,无一点生命迹象。

  他从架子床上走了下来,在大殿内踱了几步,又将思绪转移到了自身修为上。

  灵气只是作为他防身的手段,他真正的修持还是在大道上。

  以玉彖为翘板,燃烧气运直接观摩天地大道,可终究天意难测,大道高深,犹如水中看月,镜里望花,一般不得其妙。

  朱厚熜想了想,那不如从低处着手,先去观摩气运。

  “麦大伴,随朕去一趟奉天殿。”

  “谨遵上谕。”

  奉天殿内周天仪无风自动,黄锦和陆炳都瞪大了眼睛。

  朱厚熜朝前走了几步,双手飞快地在空中结着印决。

  他眼中图景变化,一幅大明舆图呈现在眼前,而随着他左手一挥,地图的上方出现了一条巨龙。

  北侧是一头独狼,大海处有几条小蛇,南方则是几只柴犬。

  他向更远处望去,却只看到一片迷雾。

  感受着丝丝缕缕的国运朝着自己奔涌,朱厚熜有了一点想法。

  命是自己,运却和整个国家息息相关。

  换而言之,命为车则运为路,水作运则命化舟,气势恢宏的宝船碰到了浅水沟,那是寸步难行。

  朱厚熜若有所思,他现在明白了运,可对于气字还是一知半解。

  就在他思索之际,周天仪上的舆图却发生了变化,西北方隐隐有兵戈之气,血红的光芒直冲苍龙而来。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陆炳和黄锦对视一眼,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二人所见,朱厚熜围着周天仪转了几圈,手里掐着印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黄锦有些担忧,在考虑要不要找邵道长来看一看,或许陛下是修道修出问题了?

  麦福则是默然不语,眼观鼻,鼻观心。

  就在此时,奉天殿外传来脚步声,却是一个面容阴柔的中年男子。

  “陛下!”

  第97章 落子布局

  来人是宦官秦文,也是朱厚熜的伴读,两日前随蒋太后一同进京。

  此刻他神色恭谨地言道:“主上,杨慎、桂萼,皆已在乾清宫外等候。”

  朱厚熜一转身,言道:“回乾清宫。”

  月亮窘得发白,白玉石台也被照得明晃晃。

  桂萼不经意地看了一旁的杨慎一眼。

  杨慎着一身青袍,脸有些消瘦,整个人站得很板正。

  随着吏部尚书白方家下狱,吏部很大一批人都被牵扯进来,日常的工作也暂时拖延了。

  此刻没有正式的文书下发,杨慎还只是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杨慎扫了一眼有些虚胖的桂萼,随即神情肃然拱手道:“子实兄,有礼”

  桂萼连忙回了一礼,笑道:“久闻用修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正在寒暄,麦福手挥拂尘走了过来,“两位,陛下宣你们入内。”

  杨慎点了点头,桂萼则赶忙笑着,拱了拱手。

  朱厚熜坐于上首,两人深深一揖站定在原地。

  “朕宣尔等前来,却是为了外派一事。”朱厚熜略微颔首,言道:“要将重担交予尔等。”

  桂萼和杨慎对视一眼,正色道:“愿为陛下效命。”

  朱厚熜看向了杨慎,问道:“朕派你去山西为同知,你想怎么干?”

  “探访民情知其所需,对症下药,因地施策。”

  他顿了顿,又继续言道:“臣以为平阳为古帝尧所都,百姓淳朴,又东倚太岳,西临黄河,乃膏腴之地。”

  朱厚熜淡淡点头,“看来你也是做了功课”,但他话锋一转问道:“如今平阳最大的祸患是什么?”

  “这……”杨慎沉默了许久,桂萼更是听得心惊胆战。

  之前选拔监察使的时候,桂萼曾经遍翻各地资料做足了准备。

  他自然明白杨慎在迟疑什么,平阳是晋藩郡王最多的地方。

  虽然由于禁藩的内乱和绝嗣,如今的平阳城只剩下了交城王、阳曲王、西河王三支郡王,但实力依旧不可小觑。

  而涉及皇室贵胄,即便是杨慎,也不能不再三思索。

  老朱或许是吃了太多苦,对自己的子孙格外宽容,不仅制定了超标准的福利待遇,还让他们不用缴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藩王俨然成了明朝的拖累。

  最终杨慎神情坚毅答道:“宗室与农事,乃平阳之大患。”

  “哦”

  朱厚熜脸上闪过淡淡欣赏的神色,“为何为此二者?”

  “宗室不事劳务,却可肆意搜刮封地财产,平阳虽有千里沃野,但粮食产量却不佳。”

  “如何解决?”

  到了此刻,杨慎已经做出了决定,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抑制宗室,发展农事!”

  朱厚熜轻笑一声,反问道:“抑制藩王,你就不怕昔年奉天之事重演”

  他的语气加重,声音充满威严,但杨慎却直直的看了过来。

  “陛下都能剑指祖制,又何惧几只蜱虫”

  “好!”朱厚熜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一甩袖袍言道:“杨爱卿有如此胆魄,朕深感欣慰。”

  “宗室之事朕自有决断,眼下却有另一件要事要托付于汝。”

  杨慎瞳孔一缩,心跳也仿佛停滞了几分。

  “朕要你去扶持晋商,当然也要查一查晋商。”

  留下杨慎兀自震惊,朱厚熜转而走到桂萼跟前。

  “臣……”桂萼刚想言语,就被朱厚熜挥手制止。

  朱厚熜言道:“桂爱卿,朕知你忠诚体国,静慎持身,乃我大明栋梁之材,朕要予以重任。”

  “陛下!”桂萼的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想他一个二甲进士,区区一介县令,竟然能简在帝心,现在还要以重任相托,不能不让人感慨。

  桂萼神色决绝道:“敢不效命!”

  “好!”

  朱厚熜看一下麦福,对方立即会意,双手递过来一张小舆图。

  他指着手中的舆图朗声道,“这是云南的舆图,朕亲自所绘,朕打算派你到车里宣慰司担任指挥使,督促改土归流之事!”

  “啊!”却是一旁的杨慎惊讶地叫出了声。

  自两汉至隋唐,更迭至宋明,中原王朝都对边远地区采取羁縻统治,也就是拉拢政策。

  所属的地区,名义上从属朝廷,实际上由当地的原住民自行统治。

  这种制度在宋朝时变得残缺不全,元朝由于空前强大的军事实力,创建了土官制度,但到了后期土官权重割据一方。

  老朱从建国之初,就开始了改土归流的尝试,采取流官辅佐的方法。

  但同样由于土官势力庞大,改土归流进程前进缓慢,特别是在云南广西两地,更是举步维艰。

  桂萼当然明白改土归流的艰难程度和背后潜藏的巨大危险,但此刻他却毫不犹豫。

  “臣谨遵陛下圣谕!”

  朱厚熜轻笑一声,看了看双手有些抖动的桂萼,“朕可不会派你单打独斗,云南的沐王府会全权支持你,你只需放手去干。”

  杨慎突然开口:“臣有信心,办好陛下所托之事。”

  朱厚熜笑了笑,轻轻拍拍手,乾清宫外进来两个小长随。

  小长随手中的黄花梨托盘,各自放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朱厚熜向前迈了几步,举起左侧的匣子,郑重地交到了桂萼的手里,同样地将另一只匣子也交给了杨慎。

  两人有些不解气,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朱厚熜。

  “此匣为奏匣,尔等可将紧要奏折放于匣中,转递至锦衣卫,可不经六部诸司到达朕的手中。”

  他指了指两只匣子,意有所指的言道:“希望尔等好生勉励,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砰”

  两人同时跪地,将匣子高举过头顶,“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朱厚熜向前,双手将两人拉起,笑道:“盼君早归。”

  夜色渐深,送走两人之后,朱厚熜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大明局势,内忧外患交加,王朝正处于关键的十字路口,该如何决断还得小心斟酌。

  他已基本掌握朝堂大局,接下来就要开始多端发力,一步一步人道鼎革。

  盘坐在蒲团之上,他手中的金击子轻轻敲击玉磬。

  “咚”

  乾清宫内的灯火随即熄灭,只留下不睡的月光。

  第98章 赠书

  月上中天,海棠叶在风中摇曳生姿,与地上的疏影相映成趣。

  杨慎回到院中,却发现杨廷和的书房还亮着,他看向自己的房间,迟疑了片刻,就正了正衣冠迈步向前走去。

  “回来了”杨廷和缓缓将手中的书卷放起,但还是惊落了一旁的灯花。

  “父亲,陛下要派我到平阳查探晋商。”

  杨廷和点点头 ,仿佛早已经知道,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杨慎想了想,说道:“陛下在乾清宫召见我和桂萼,先是询问我平阳的祸患在何处,我回答宗室和农事。”

  “哦”杨廷和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眉头也越蹙越紧。

  他口中喃喃道:“宗室,平阳,藩王。”

  一边踱着步,他的两只手轻轻敲打在一起,整个人的大脑高速旋转。

  杨慎有些疑惑地问道:“陛下并未单独召见我二人,他对我提及藩王,对桂萼言说改土归流。”

  杨廷和脚步一顿,猛地转身看向杨慎,感慨道:“慎儿,陛下是借你之口,将此事转达给我!”

  “嗯”杨慎脸色一变,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杨廷和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一旁的蜡烛,仿佛透过那莹莹的烛光,看到了某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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