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左右,警察到了。
因为江小白说的是她看到有人坐在顶楼,时间已经很久了,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她没有上去了解情况,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要轻生。
所以警察过来后就是需要先去了解情况,再看看需不需要惊动消防人员进行安全部署。
“你好,请问我可以一起上去吗?”江小白问道。
说话时她已经摘下了帽子,并不避讳的把脸露了出来。
她需要上去看看情况,如果不是有人轻生那也就罢了,但如果有,也许她也能帮上些忙。
论起体力,反应能力,她都自信不输给别人,最重要的是也许她的符篆也可以派上用场。
如果不知道这事也就算了,可既然目睹了,她就不能报完警后自顾自离开。
“江……小白??天啊,你还留在L城?”
前来的三位警察都看傻了,可在回过神后就是一个赛一个的兴奋。
天啦,他们竟然能亲眼见到明星了!
而且没有什么保镖和一大堆的随行人员,旁边就只有一个助理!
“那个,能要个签名吗?”有个人脸红的问道。
江小白点点头,“可以,等到事情处理完。”
“对,先上去看看情况,江……你随我们一起上去吧。”
要是别的人,警察还真不敢带,但是江小白的话就不用怕了。
可能人家救过的人、见过的事,比他们都要多!
江小白松了口气,把帽子和围巾戴上,然后就跟着他们从居民楼里爬上了顶楼。
天黑了,他们还是靠着手电筒这才爬上去的,而天台上也是漆黑无比,只有旁边的几栋楼散出一些光,免费指明了路。
上去后江小白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楼边的人,他已经听到了他们一行人的动静,仍然是在那里坐着,只是回头看向了他们。
“喂,兄弟,不要坐在那里,太危险了!”
警察喊道。
那人不动,却转过了身,呆呆的看着楼下。
警察里有一个人其实很恐高,他还没有过去,只看那人身子微斜往楼下看的样子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腿也发软了。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畏惧,跟另两个同事试着朝着那人靠近,“你是来这里散心的吗?时间太晚了,不如先回家吧,等到明天再看不迟。”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这种反应让在场的人心直往下沉。
如果真的只是来这里赏夜景的,那在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时肯定是会有点反应的,怎么也得回答一两句。
可这人已经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更是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有异常的。
其中一个警察冲着另外两人打了个手势,自己便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既然发觉不对,那就该联系消防部门过来部署了,比如在下方放置充气垫等。
打电话的警察躲到了一旁,以免让那人听到后会激发他想要轻生的念头,而另两人则是一边说话一边悄悄靠近着那人。
说不定可以趁其不备把人给拉扯过来。
“天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吗?明天是周二,工作日呢,你不要上班吗?”警察问。
本以为这句话他还不理,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有了反应。
“上班,为什么要上班?”
他回了头,声音里带着一股绝望的死寂。
江小白声音颤了颤,和警察们已经确认这个人的确是萌生死志了。
“上班要赚钱啊,要给自己找事情做啊。”警察说道。
“你不要过来,我就坐在边上,你拉不住我的。”
那人却是看向另一个警察,声音澹澹的说。
另一个警察已经悄摸摸的绕到了他的右边,距离他不过只有三米的距离,眼看着就能无声无息接近他了,他却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话一说,警察当即不敢动了。
“好好,我不过去,你不要乱动,有什么烦恼你可以跟我们说,也许我们可以帮你呢?你这样跳下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是啊,你还年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熬过最艰难的时候就好了。”
两个警察都劝道。
他们听这人的声音就已经有了判断,他大概27、8岁左右,最多不超过35岁,也确实可以说是年轻了。
“熬不过了。”那人澹澹说道。
“是因为……女朋友吗?”警察试探着问。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跳楼的,但是在警察系统里却是听说不少类似的事情。
都说女人容易沉溺于爱情,但实际情况是女人是容易沉溺,但是当看清情况后却也容易放得下,事情往往不会变得非常糟糕。
她们大多受不了的是对方不清不楚和忽冷忽热的态度,那种不上不下被吊着的感觉才最折磨人,反而对方决绝一些后能快速变得冷静。
反而是有些男人心灵非常的脆弱,受不了一点打击,遇到挫折后十分容易崩溃,这时也容易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比如女友要分手,他们寻死觅活,以死相逼,下跪恳求,又是要割腕又是要跳楼,着实丢人。
其实越是这种人就越恐怖,他们的情绪太不稳定,做事又偏激不理智,今天能为你伤自己,改天就能为了自己来伤你。
也比如女友或老婆有了新欢,不管她是否已经跟他分手,他都受不了,会用“你如果不跟我和好我就杀了你”这种话来威胁,有时不仅是口头威胁,还会付诸行动。
像是分、尸女友,或者杀害情夫全家这种真实桉例已经屡见不鲜了。
这就更恐怖了,是潜在的暴力分子,一旦发现更应该远离。
相比之下女人走极端的例子倒是很少,她们大多是痛哭流泪哀求,在无法挽回后也就冷静看清了,慢慢就会走出来。
最多的无非是当街打小三罢了,远不到杀人泄愤这样的地步。
警察觉得,这个男人如此消沉,可能就是因为女人的原因。
但他却料错了。
“我女朋友早就跟我分手了。”那人好像还笑了笑,“毕竟一个欠债的穷光蛋,哪个女人会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