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零一章明察秋毫
熊捕头已经带着人马从街道的两边掩杀过来,白县令大声叫道:“尔等有沉默之权力,但尔等所言每一字皆为陈堂证供!”
那马空楚也不示弱,他瞧了白云航一眼:“我等皆为守法良民,在此谈论掌柜继任之事,请官府莫加干涉!”
那些长老对官府也反感得很:“我等皆为良民!请这位官爷莫冤枉了好人,倒是这何天竹竟拐带本帮的打狗棒!”
白云航以其人之道以治其人之身:“不就是一根竹子吗?什么打狗棒啊!”
可是这帮长老认定一个理:“我等皆为良民!”
按他们的说法:“官府未有足够证据之前,如何能胡乱抓人!”
那边何长老见官府出面,心中又惊又忧,最后一咬牙道:“这位官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是请官府莫加干涉为好!”
马空楚也暗自赞道:“咱们帮中之事不容外人干涉,何长老对这一点倒是清楚的,咱们这么一个大帮派若是让官府插手进来,岂不是油水全让官府捞去了!何长老还是明事理的!”
因此他正声说道:“何天竹,我们与你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只要你到时候认个错就此揭过了!”
白云航却是冷哼一声:“岂有此理,依大顺律:聚众十者当报备,你们都超过多少倍了!”
丐帮谁也没拿这条条文当一回事,可是白县令拿出来的时候却是威力十足,白云航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意图谋反,给我带出去!再说了,良民哪有带这么多兵器的?”
这次众长老出来追杀何天竹,手上可是全拿着兵器,白云航就拿着这个理由:“你拿着什么?这明明是严禁私人拥有的军用兵器!”
大顺朝对兵器管制甚严,凡是稍有杀伤力的兵器一律列入管制兵器不许持有、贩卖,因此江湖上许多短兵器非常流行。只是丐帮自承家大业大,结果全拿着管制刀具,周平冲这时候就跳出来说话:“这位官爷,还不知道如何称呼!”
这时候紫冰兰轻轻一笑,拉着白云航的手柔声说道:“这是家夫白云航,现任登封县令!”
她改妆易容之后,倒与传说中的紫仙子完全是两副模样,这一众丐帮子弟也没想到她的本来身份,一听到这话,周平冲笑道:“白公子!在下听说过阁下在西安时的壮举,大伙儿都是江湖中人,给个面子吧!”
白云及冷哼一声:“今天的事!恐怕是你们丐帮不给面子吧!到我这登封县地面上,也不知道来拜码头!”
他改换了江湖切口之后,周平冲总算稍稍宽心:“白公子!一切好说,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
白云航直接坐在桌子上冷笑道:“好商量!自然是好商量,徐家给你们出了多少银子?”
马空楚看不惯白云航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向前一步道:“这位官爷,既然你已经知道咱们丐帮的来意,大伙作何不各退一步!”
白云航笑道:“兄弟虽然已然金盆洗手,可毕竟还是半个江湖中人,一切都以和为贵!就请贵帮划出道来!”
马空楚朗声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大伙儿都好说话,咱们既然到登封县可不能白跑一趟!白大人,你就把这登封县的黑道生意交给我们吧!”
白县令勃然大怒,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道:“把黑道生意都给你们?好啊!拿个十万两过来再说!”
这黑道生意包括妓院、赌馆、当铺等最赚银子的行当,丐帮若是掌握了这些行当,恐怕一个月可以捞个几万两银子,马空楚也是盛气凌人地说道:“白云航!不要以为我们不清楚你的种种劣迹,告诉你吧!徐族长的状纸已经送到汉京城了,到时候钦差大臣一来登封,你就等着摘掉乌纱帽吧!”
白云航解开衣领上的一个扣子,也和丐帮扯破了脸:“什么玩意儿!给你们脸不要脸!你们丐帮给我滚出登封县,这登封县我白云航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老子说了算!”
马空楚虽是与帮出身,可从小在家就被骄纵惯了。他当即上前数步,右脚踩在一张凳子上,然后冷哼一声:“咱们丐帮有百万弟子,天下无论哪个地方都有本帮弟子,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咱还不放在眼上,哼!”
“告诉你!我马空楚也是个官,汝宁府的捕头是也,也懂这王法,今天你不把登封县的地盘让出来,我们丐帮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县令冷笑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而已……”
他眼中尽是鄙视之意:“你们汝宁府……”
他拖着声腔道:“咱不是没去过,你们的都尉张平还是本县抓进牢房去的,吴老六一听到老子的威名就吓得树白旗投降,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马空楚气得直跳脚:“老子是丐帮堂堂八袋长老,论级别怎么说也是二品官员!”
白县令瞄了他一眼才说道:“八袋长老……”
紫冰兰在旁边帮腔道:“就是要饭的小头子……”
马空楚最恨别人看不起他的出身,当即火大了:“好你个白云航!本帮有百万弟子!”
白云航冷冷地说道:“能拉出五百人干架不?哼!”
江湖上虽然有许多号称百万、数十万帮众的帮派,可是真正干架的时候,能拉出一百人就是大帮派了,丐帮号称百万帮众,可是除去这些长老之外,能一次性纠合三四百人也是他们的极限,因此白县令当即踩到他们的痛脚上,紫冰兰事着喜气说道:“别拿什么百万帮众糊弄人了!咱夫君的本钱是实打实的,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号令几百公人捕快!马空楚,既然你是没本钱的男人,你们丐帮就留下一千两罚银滚出登封县吧!”
紫冰兰这话一言双关,倒让马空楚如何受得了:“好!咱们丐帮豪杰可不怕你们!弟兄们,亮家伙,准备冲出去!”
说着院子里又冲出三十多人,正是马空楚事先布好的伏兵,白县令冷笑一声,他身边有紫冰兰和连天雪两大高手护卫,绝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这时候熊捕快大声叫道:“准备好!射死他们!”
丐帮弟子这才发现在公人的身边居然是二十多张强弓劲弩。这弓箭一射再来,自己这边恐怕是要死伤不少,而且登封县公人的兵器似乎也较自己这边优良。
自古以来,在兵器之上以军用最佳,捕快所用次之,这些帮派多半只能买到处理货色,丐帮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与白云航辛苦经营的队伍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毕竟这可是虎翼军的退役军火。
因此周平冲等人就有些犹豫不决了。只是这队公人兵似乎有些稀薄,自己这些长老、弟子拼凑起来突围出去的把握还是有的。这时候白云航大声说道:“何长老,你还不迷途知返?只要知错就改指认案犯,本县可以宽大处理!”
何天竹动了动嘴皮子却没说出话来,迟疑了半会儿,最后还是大声说道:“白大人!多谢你的好意,我终究是丐帮中人,若无丐帮怎么会有今日的何天竹!多谢了,何天竹宁愿战死当场也不愿意背上千古罪名!”
他本是大腹便便的暴发户形象,可是这几句话说得干脆利落,白县令都不禁暗自心折:“何长老!就凭你这番话,你确实有做这个帮主的本钱!可是你就不怕贵帮秋后算帐开香堂吗?”
何天竹这回没犹豫:“何某生是丐帮人,死是丐帮鬼!”
白县令原本是拉一派打一派,没料到丐帮这些弟子倒有些骨气,绝不肯受自己利用。
这时候紫冰兰坐在白云航的身边,轻轻拍磁卡手掌赞道:“好!好!好!”
这时候正想往外冲的马空楚转回头来怒道:“白云航!你狠,你居然把火器都带来了!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上争斗是禁用火器的!”
连天雪难得说了一句:“难得阁下还知道,江湖上最霸道的武功便是火器了!”
马空楚无言以对,白云航张目一看,却是紫冰兰自作主张,从虎翼军借了两个火枪掌旗,清一色的火器架开,这帮武林高手方才还有冲出去的勇气,现在却是脸都白了。
这时候,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开了过来,马上的沈青玉大声说道:“白兄弟,兄弟可是擅自带队伍给你助威来了!”
丐帮弟子看着这队杀气腾腾的骑兵,再看那两个火枪掌旗,还有登封县这两队全副武装的公人,什么人都死了,即便是从这逃出去了,可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生地不熟,保不定人家就把你给干掉了。
白云航正得意间,马空楚猛得一腾一跃就杀了过来,他在昆仑派习武多年,这轻功是极为高明,白云航还没起身,只听一声闷哼,马空楚已是飞了回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丐帮长老们这才发现现在的连天雪目光有如霜电,让人不敢正面对视,也不知道这登封县令从哪里请来了这么高明的高手,白县令这时候带着笑容对何天竹说道:“你们丐帮的本钱都在这里了吧!”
何天竹犹是嘴硬:“本帮弟子百万,这里不过是区区一点实力而已!”
白县令点头道:“那好!我今天就心狠点,把这里杀个干净,想必朝中还会为我诛杀乱党而大加奖励!”
沈青玉在马上拍着掌道:“白兄弟说得没错!他们这么多人聚众谋反可是大功一件啊!”
周平冲那是心里大乱,丐帮五袋以上的长老都聚在这里了,如果让白县令一网打尽,这天下武林的形势恐怕就要起了大变化了。
再说了,白云航将自己这帮人一网打尽之后,恐怕还不会安什么好心,一想到这儿,就听白县令说道:“尔等是何人指使?是伪朝还是清妖策动谋反?”
案子如果落到白县令手里,白县令有着丰富的断案知识,想让你私通前朝就私通前朝,想让你勾结清妖就勾结清妖,他的手段厉害着,这时候白县令转头对何天竹说道:“事到如今,恐怕只有何长老能挽狂澜不倒,解救贵帮于危难之际了!”
何天竹沉思一会儿才说道:“莫不成白大人一定要插手丐帮之事!”
白县令微笑不语,紫冰兰替他说出心里话:“这是你们丐帮的私事,我夫君不想管……除非你们丐帮要请夫君出面管一管!”
何天竹深思不语,周平冲却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本帮为帮主之位起了争执,特请登封县白大人代为裁断!”
他只想把丐帮的这点实力保存住,只是过了眼下这个关口,白云航无论说什么话,他一概不予承认便是,只是白县令却朝何天竹看了一眼:“何长老,你再不做决断!本县可就要动手了!”
何天竹干脆地说道:“既然大人抬爱,天竹愿担重担,出任新一任的丐帮帮主!”
只是白县令翻脸比女人还快,他搂着紫冰兰的细腰,十分快活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来担当丐帮的帮主了?这是何等的大事,岂能一言两语就能决断!”
马空楚冷哼一声道:“白云航!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许多时候以夷制夷是非常有效果的,白县令现在已经用上了这套手法:“本县一向是明察秋毫的,虽然说本帮中何长老呼声极高,可是我觉得本帮之中英雄豪杰无数,大家还是得好好商议选出一个好帮主了!”
他嘴里已经口口声声“本帮”,似乎是已经把丐帮当作自己的本钱,最后说了一句:“这里地面太小,大伙作到衙门去吧!”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苏琴
马空楚刚想说话,白云航已经客客气气地挥手道:“几位请……”
虽然名为“请”,可是沈青玉已经在马上大喝一声,举起雪亮的军刀,当真是杀气腾腾,丐帮群雄中不乏亡命之徒,但与大军对抗这等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的行径还是三思而后行。
四百来人就前后左右严密看押着丐帮的长老弟子进了登封衙门,只是进了衙门,白县令就大声叫道:“准备几间干净上房,招待各位贵宾!”
白县令倒是热情周到,一天三顿不但都吃细粮,而且顿顿有肉,如果自己肯出钱还可以加菜,按他自己的说法便是:“大家好好休息……这比在外面要饭强了!”
只是阶下之囚再怎么样也是阶下之囚,丐帮的长老弟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火枪之下被迫下了兵器,被打散之后分别押入各个牢房。
还好为了应付武林大会,白县令已经专门扩建了登封大牢,衙役手里也置办了些弓弩,旁边张亦隆贴着白云航的耳朵说道:“大人!这般给他们白吃白喝亏蚀太多!莫不要收几个银子?”
白县令冷哼道:“这是小本!你们还养着几头大肥猪吧!全杀了!”
这时候牢狱已传来了喧哗之声,白县令是将丐帮群雄一律打乱了塞进牢分别关押,大家以往难免就有些小冲突,现下虽然大部分人都能团结,但免不了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张亦隆这时候有点明白过来了:“大人!您是想做一做丐帮帮主的滋味!妙也,黑白两道通吃!”
白县令冷冷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丐帮帮主的位置咱是不干,不过咱对此总有想法!”
对于犯人处置,登封县早有一套成熟的处置方案,虽然这些犯人无须吃牢饭,但是拉一派打一派张亦隆也是用得滚瓜烂熟了,他当即笑道:“大人请放心!咱们在品花会就糊弄玩过这玩意儿!”
那边沈青玉抽刀入鞘,一拱手道:“白兄弟!这回你可是捞到大鱼了,这么多八、九袋的长老啊!可惜兄弟后天就要开拔了,不能看你大展雄风了!”
沈青玉一向为雨小将军打前站,这一回雨小将军奉命移防也是他带骑兵在前开道,白云航十分可惜地说道:“可惜雨小将军走得实在是匆忙了些!”
雨小将军在登封县前后驻军四个多月,这段时间白云航借着雨小将军这棵大树可以说是威风八面,他一走,恐怕少林弟子就要反弹了,白云航十分惋惜地说道:“雨小将军此来登封,流寇不敢入登封一步,政通人和。若是能再呆几日就好了……对了,这丐帮的买卖,咱们一家吞不下,还是得请贵妹一同协助!”
沈青玉击节赞道:“不知道这新任帮主,白大人属意哪一位长老了,这丐帮的实力可不能小视啊!”
白云航含糊过去:“他们帮中之事,我们外人无权干涉……不过这事还请令妹出手协助了!”
叶清秋从那边转了过来冷冷道:“你们的花花肠子,我不清楚吗?谁报效的银子多就给谁了!”
白云航也不脸红,大声笑道:“师叔高见!”
叶清秋仍是冷冰冰地说道:“这么一个大帮派,不要光想着银子……我知道你,可象这丐帮帮主之位,掌管帮中百万弟子,你便是如何操纵,只要他坐稳这个位肯定是想要脱离你的操纵!”
白云航恭恭敬敬地请教道:“师叔请讲!云航洗耳恭听!”
叶清秋说道:“丐帮油水很多,你想一次性刮个干净是不大现实,不如把帮主当提线木偶来玩!”
白云航苦笑道:“丐帮帮主何等身份,我顶多推个帮主出来,可人家坐牢了帮主位置之后,正象师叔讲的,恐怕第一桩事情就是要脱离咱们的控制……”
叶清秋朝大牢那边看了一眼才说道:“丐帮历史上有轮流上台的传统……你玩这个不就成了!”
白云航当即被点醒过来道:“师叔是说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样好了,为了平衡净衣、污衣两派的矛盾,头一年净衣派当帮主,第二年污衣派当帮主!谁想上台都得找咱们帮忙。”
叶清秋在江湖历练多年,自有许多点子,沈青玉赞道:“还是叶女侠见识高明!”
白云航更是连戴高帽:“这桩事情还非得师叔主持不可,以后本派就压过他们丐帮了!”
叶清秋见人冷漠,可不代表她不通世故,若是把丐帮收为已用,她们峨眉派就是江湖上顶尖的大派了,当即应了下来。
这边茅禹田已经想起一件事:“给品花会的那笔赏银怎么处置?品花会里吵了这么多天,这笔钱怎么花到现在还没个定论!可是没出定论之前,这笔钱一文钱也发不出去,现在弟兄们都是以到处借钱度日的!”
白云航笑道:“不用着急!等各位女侠来了,我带品花会的弟兄去看看。”
茅禹田又说了一句:“大人!这段时间县城里来了一帮玩放鸽子、仙人跳的人物,我们品花会有不少同道吃了大亏!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所谓放鸽子、仙人跳都是黑道的行话,放鸽子是指女骗子以作小妾为名进了受骗人的家,然后把被骗人的财物席卷一空,黑道上称为“放鸽子”,仙从跳则是另一种玩法,让女方以美色引诱男子入套,到了双方欲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再让男方出面捉奸强行敲诈钱财。
那日白云航在汝宁府吃了在亏的事情,大致也属于放鸽子的变种,一想到这儿,他当即说道:“居然有这种大胆的歹徒,本官一定要严加惩处!只是品花会好歹有些人物,不会就这么吃了闷亏吧?”
茅禹田答道:“对方来头似乎很硬,而且还有些好手在内!我们打过两场架,吃了点小亏!”
白云航又说道:“好汉不吃两回亏!你们也太笨了!”
茅禹田苦笑道:“我们不知道对同道宣讲了好多回,结果同道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全怪那女人长得太美!听说被坑的兄弟们说,是个风姿绝代的大美人,而且剑法极高,结果见面之后就迷迷糊糊地跳了进去!”
白云航猛得想到那沈飞凤来,当即询问道:“那女子是不是三十上下,皮肤很白,身材高挑,瓜子脸!就是前次那个假师叔!”
茅禹田答道:“不是!绝对不是那个假师叔,不过我见过一面,长得确实是风华绝代,与两位夫人不相上下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甘堕落到这等地步!”
白云航当即说道:“好!你们给我好好查一查。这帮人好大的胆子!敢在咱们登封县的地盘犯案子,不想活了!”
茅禹田连声说道:“那就代品花会的同道谢过大人了!”
白云航处理完这事,见还没开饭,不由打了个哈欠,又发现自己身上仍是穿着件便服,干脆就准备出衙门转转,散散心。
刚出衙门没转上几十步,就听到对面有女子小声的抽泣之声,白县令立时警觉起来:“莫不是玩仙人跳的家伙?”
可是转念一想:“量他们也没这等大胆子敢在衙门犯案!”
一抬头看了招牌,正是长青药店,立时想起那位苏琴女医师,不由转头往里看去。只见店内洁净得很,苏琴一个人在那里偷偷抹眼泪。
他不由大生好奇之心,就想走进去询问缘由,就听苏琴旁边有个四十多岁的肥胖妇人大声说道:“苏姑娘!你就不用伤心了,你欠了这许多银子,凭你这小店何如何能还得清!”
这肥胖妇人接着说道:“再说了,他虽然老了些,可还是老当益壮,配得上你啊!”
白云航大奇,接着听到这胖女人继续说道:“琴姑娘!他与你也是同道,婚后你们可以一块交流药石之术,再说了!他王老医师这么大的药店,怎么也与你很般配啊!”
白云航这才听出来,这苏琴竟是要委身下嫁那王老医师。一想到王老医师须发皆白的模样,再看看苏琴这青春女子,白云航便觉得两个人差得实在太大,当即走进了长春药店,那媒婆又说了一句:“再说了,琴姑娘你可不能反悔啊!你连人家的聘金都收下了!”
白云航再看了看这药店,很是干净,只是着实有些门可罗雀的感觉,再看看苏琴虽不及李玉霜那样美貌,可长得也是蛮清秀动人,不禁说了句:“你让人家先哭哭吧!我要买药!”
那媒婆不认识白云航,见进来一个英俊青年,衣饰豪华,倒是个富家子弟模样,当即起身道:“苏姑娘,后天王老医师的花轿就要过来了!”
白云航见这个媒婆转身出了药店,不由冷哼了一声,然后看苏琴眼中满是幽怨之色,眼睛都哭红了,不由开口说道:“苏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琴见到白云航,心中不由一喜,毕竟这是登封县的第一号人物,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处境,不由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许久未言语。
白云航却说道:“可是我手下的公人捕快照顾不周,得罪了贵药店?好!我回去,把他们一律打上五十大板!”
登封县的板子神鬼难敌,也有人犯哭天喊地来苏琴的店中诊治。一想到这儿,苏琴终于开口了:“白大人!您不必为难他们,这和他们无关!他们对我一向都很好!”
当初少林寺策动熊捕头围攻衙门,便是苏琴事前通风报信,白县令事后也不忘照应苏琴的药店,哪个公人捕快若是敢上苏琴的药店收银子,白县令亲自打断他的腿,只是白县令想不通既然免了税赋,这药店怎么还经营不下去。
他正声说道:“白某能在登封县这么多时日,首先就得感激苏姑娘!当初若不是苏姑娘传讯,白某早就叫人摘了官印!这段时间白某公务繁忙,未能照应苏姑娘,实在是抱歉以极!”
苏琴低头道:“白大人!您免了本店的税赋,小女已然是感激不尽,只是……”
白县令说道:“有什么话只管讲吧!”
苏琴轻声道:“只是本店的生意实在是太淡了,以至于连房租都付不起了,这个月又跑了个病人!……”
白云航转头想起王老医师那须发皆白的模样,再看看苏琴这清秀模样,天下的病人都喜欢看经验十足的老医师,象苏琴再清秀可人,这等初出师门的女医师终是拉不到生意,以至于门可罗雀。
说着苏琴竟是哭出声来,白县令连忙劝道:“苏姑娘!你难道看不起我白云航吗?为什么不找咱家帮忙!这点银子咱还是付得起的!”
一加询问才知道,原来前段时日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病人,长得倒很帅气,出手大方,尽要些名贵药材,苏琴险些就陷身于情网之中。
白云航立时明白,这和放鸽子、仙人路都是一路的,还好苏琴一向洁身自好,倒也能把持得住,加上这药店就在衙门对面,歹人也不敢用强,只是这病人最后不但卷走了大批名贵药材,还把她多年积蓄给偷走了。
这些名贵药材都是这病人指定要买的,苏琴无奈之下只能赊账买来,其时甜言蜜语也没防备,没想到人家竟是个拆白党中的人物,倒着实苦了苏琴,最后王老医师答应替她还清这笔欠帐,但也要苏琴委身下嫁。
白云航恨恨地说道:“这等恶徒,让我逮到的话,叫他们好看!王老头趁人之危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苏琴感激地看了白云航一眼,看着白云航这副俊俏模样,又想到那王老医师的模样,一咬银牙道:“白大人!您若是把奴家把这三百两银子填上,事后奴家愿意做您的外室!”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挡不住的桃花运
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与其嫁给王老头那个老混球,还不如白云航强得我,至少人家长得帅气,事业也有成,虽然说家中娶了两位夫人,可王老头家中不是照样有大妇。
白云航也是大为意动,说真的,这苏琴还蛮清秀可人的,这边苏琴继续说道:“便是没身份,在外面做你的小妾也成!”
白云航嘴里说道:“这恐怕不好吧。”手里已快速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然后又说道:“琴儿,拿着!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王老头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置好了!”
他心道:“与其嫁给王老医师那个混球,还不如让咱家好好怜惜了!”
白云航拉着苏琴的手说了几句情话,眼见着吃饭的时候就要到了,只能忍痛起身,吃完饭又转到了常青药店不,白云航这才发现,苏琴的药店和王老医师这一左一右,生意却是天差地别,不过若非如此,苏琴怎么可能就这么答应委身于白云航。
白云航关上店门,拉着苏琴的手说起了情话,只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的痛心之事,最近在床事之间要应付五女,很有些心有余力足,当即询问道:“好夫人……为了咱们日后的幸福着想,有没有那方面的药材!”
苏琴白净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潮红了,许久才说道:“说到这方面的法子,倒是有的!”
白县令便说起王医师的坏话:“我也求过王老混球,可这老混球只会开大吃印度神油中国伟弟各式鞭鞭,效果是有一点的,但治标不治本……应当说问题更多了!”
苏琴轻声说道:“这壮阳之方的根本在于少近酒色多加锻炼,尤禁各种春药……”
白云航听着苏琴的方法是反其而行,不由说道:“琴儿,我不是负心薄义的郎君,可是若让我为你抛开家中的那两位夫人,着实是……”
苏琴抬起头说道:“夫君的心意为妻明白了!实际为妻这法子还不是为了夫君好?说白了也就是饮食调理,平时要少吃肉多吃素,特别多吃些白萝卜!”
白云航大奇道:“这白萝卜有什么好吃的?王老头尽开些千年雪莲、千年山参、冬虫夏草之类的方子,我虽然有钱,可这些玩意儿也着实太贵了些,吃不住啊!”
苏琴当即掩住小嘴笑起来了,白云航直盯着她看,苏琴带着微笑道:“夫君吃些白萝卜,就等于吃千提雪莲了!”
白云航奇道:“这怎么说起?”
苏琴转过头来看看两旁,才轻声说道:“这话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咱俩以后都是一张床上的人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旁边王老头那边的药材卖得很不老实。比方有一天,王老头发现收来的松篙已经发黄了无法药用,便取名藏秘干篙,提高五倍价钱卖,售路看好,最后干脆改名为祖传大内藏秘干篙!”
白云航直犯迷糊,这也太夸张了,虽然改名称说不准就能换个价钱,比方说河北三河写个休书只要五百文钱,到了燕京府写个公证休书就要十两银子,可是这价格变化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苏琴见白云航脸上尽是狐疑之色,就有些气愤地说道:“咱们都是一张床上的人了,我何必骗你了!王老医师的药材有多水啊,他区区一个小县城的中医堂子,就有唐代流传下来的宝传药二十多种,宋代进口的海外奇珍五十多类,元代从关外带来的草原奇方一百多种,从明廷流出的各种珍奇药材更是超过千种,千年雪莲五十多斤,千年人参六百多根,这些药材其中又分内廷珍藏、文渊阁藏、秘传、藏迷、大内等多种,实际是不同进货渠道区别而已,最好的不过是白萝卜!”
任是白云航见多识广,现在也只能张大嘴巴问道:“白萝卜?”
“没错!白萝卜,他的千年雪莲实际就是白萝卜……我就想不通,他这些根本没用的药材卖得这么贵,怎么还能卖得这么好呢?”
白云航已然信了,这王老医师的水平恐怕要比苏琴差得多,只是现在看中医,首先看得是老字,然后看他开的中药名贵不名贵,而且那药方要让人家看不懂,结果好了,王老医师生意兴隆,苏琴这边却是门可罗雀,现在只能当自己的情妇了,实在是可悲之事啊。
白县令想到这点上就问道:“琴儿,方才你说要勤加锻炼少吃肉多吃素?”
苏琴一听这话又红着脸说道:“这只是一个法子而已,实际还有些……”
说着她又把话题转到王老医师身上:“那个王老医师,以前在小袁营当过军医,实际什么都不懂,在军营只会给人开金创药,重病就送到后方,没想到大伙儿都买他的药……”
天下战乱不息,大伙儿对所谓“燕京府老军医”之类往往平白就添了几分信任,白县令听说过这等人物的笑料,当即问道:“王老头出过什么丑事没有?”
“他抓药倒不致抓错,只是有一回把巴豆当牛黄……”
一听这话,白云航的肚子已经笑痛了,他说道:“好苏琴啊……他当真能搞啊,对了还有什么法子……”
苏琴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夫君让大夫人、二夫人磨镜不成了,再说了……还有,夫君可以拿个角先生助兴……对了,我这里还有几本关于房中术的书,夫君也可以拿去看看,这样一来,夫君自然威风无限!”
白云航气苦,可这些却着实都是十分实用的法子,他朝苏琴笑道:“今天先拿你试验!”
“不成的!”苏琴已经吓得逃开:“夫君一定要先把这点钱给了结!我收了王老混球的聘金,恐怕到时候退不回去!夫君先把这事情了结,我才能放心把这清白身子给你!”
白云航点头道:“那也好!”
两个人又谈了些故事,比方说王老医师将六味地黄丸改称龙虎神药之类,苏琴倒是关切白云航的本钱:“夫君若要那个不倒……关键在自己身子入手,早睡早起天天锻炼,这本钱自然就雄厚了……”
白云航知道她说的都是至理外言,事后他也对比了苏琴和王老医师,有两个公人因公负伤,伤势都差不多,一个送到王老医师这边,王老医师大开千年雪莲、万年人参,苏琴则只开些平常药物,结果把千年雪莲当饭吃的那个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苏琴诊治的这个公人倒只用半个月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只是白云航对苏琴也是放心不下,生怕她反悔,所以临别的时候许诺:“琴儿,等你从了我!我保证让你的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他王老混球算什么啊!”
他不敢在苏琴这里停留太久,一猫腰出了店门又转回衙门,不过回到衙门还是得把王老医师这事情给解决,不过有些时候阎王不如小鬼难缠,白县令也不想自己直接出面。
他找来茅禹田说了句:“对面的王老医师,你可认识!”
回春堂和衙门正对着门,茅禹田能不认识吗?茅禹田当即笑道:“认识!怎么能不认识!”
白云航笑道:“你帮我办件事……办件私事!”
上级叫你替他办件私事,那是下属的极大荣耀,茅禹田当即喜道:“大人!有事吩咐便是,小人一定卖力去做!”
白云航打了哈欠才说道:“苏琴姑娘,对我,对咱们衙门都有大恩,可是今天倒好!王老头居然想老牛吃嫩草,送了五十两的聘金过去,硬要人家姑娘收下!”
说着,白县令拿出五十两银票道:“你替人家姑娘把这钱退了!”
茅禹田当即拍着胸膛说道:“这王老医师为老不尊!我这就去把这件事情办了!”
茅禹田办事利索,到了回春堂就把银子递了过去道:“把银子收好!从今往后,请王老医师还是非礼勿视为好!否则咱们衙门里也只能管管风纪了!”
王医师许久才反应过来:“我明明下了一百两的聘金,怎么只退了二十两银子?”
只是一听说苏琴有官府照应,王老医师倒着实有些怕了,从今以后便和苏琴一刀两断。只是这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传到了他老婆的耳朵里,结果就是另一个人的耳朵受了大罪,被扯得通红。
白县令处置完苏琴的事情之后,心中十分得意,这时候倒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县令转身一看,正是紫冰兰,她蒙着面纱,眼里带着几分神秘之色,白云航当即笑道:“冰兰!你倒是吓了我一跳!”
紫冰兰笑道:“夫君倒是吓了我一跳,这是去回春药店还是回雪菲那边?”
白云航一惊,知道这事情让紫冰兰知晓了,当即求饶道:“冰兰!这桩事情您暂时不要让玉霜、雪菲她们知晓!”
紫冰兰淡淡笑道:“我又不谋什么大妇的名份,管这么多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一句……紫竹仙境在某方面毕竟是专研了几百年……磨镜、角先生门中都有专研,至于男人怎么样锻炼身子,也自有一套方法……”
白云航是松了一口气,紫冰兰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诱惑:“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多找冰兰切磋啊……”
白云航喜道:“都听你的!”
只是紫冰兰可不愿就这么便宜了白云航,又从他手里拿走了三百两的银票,白云航才转身回了家,只见孙雨仪正和李玉霜打闹得厉害,平时最疼她的叶清秋今天倒是忙于处置丐帮的事情,李玉霜一见走进来就说道:“云航……你到哪去了,都这么晚了!”
白云航朝郭雪菲笑了笑:“去了趟对面药店问了下方子!”
郭雪菲顺口道:“肚子都饿了!也懒得下厨房,你到外边给我们买些点心吧!”
孙雨仪张嘴就说道:“哥哥!不要这条街上的,要过两条街上的那家!”
白云航知道孙雨仪的嘴巴很灵,当即笑道:“好!哥哥这就去给你买!”
孙雨仪的那家店距衙门很有一段距离,只是夜宵确实很不错,白云航算了一下:“老板!给我弄七份点心……不,再加一份好了!不用找了!”
他倒把苏琴给掂记住了,给苏琴多买了一份,正准备拿着大饼往回赶的时候,没走出几步就见到一个女子抓住白云航的手说道:“大哥!救救奴家吧!”
白云航转过头去,却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眉如春山,眼如秋水,俏脸胜西子,皮肤欺霜赛雪,香肩柔弱,细腰只堪一握,偏生那身材极为高挑,脸上风情无限,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不由停下步来道:“这位娘子,区区正往回家,不知道娘子有什么指教!”
白县令知道自己长得挺帅气,但不至到了让这等美女倒贴的地步,只见这女子施了个万安,眼中含着泪水道:“这位大哥!奴家已然走投无路,看到大哥一表人才,只求大哥能解救奴家于火海之中!”
白云航连忙道:“这位娘子!有话请讲!”
“奴家不是本地人,是外乡人,在登封县打个零工,前几日我丈夫突然生了重病,在客栈中无钱医治!!”
白云航知道了眉目道:“小生倒是知道间药店,保证让贵夫妇赞个价廉物美!”
他就想把人家介绍到王老医师那去,到那里他夫君便是没病都变成有前病了,只是这女子轻声说道:“眼下就连这客栈的房钱都付不出来,小女子只能自甘下贱,出来……”
说着她含着泪水说道:“这位大哥,你只要给个十文钱……小女子愿自推枕席!”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马车与侠女
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男人,有大便宜不占,那不是白云航,只听白云航说道:“小娘子……”
话音未落,这绝色女子倒是已经退了两步,玉脸顿时变得潮红起来,她轻声说道:“大爷……奴家是初次出来的,方才说错了……您给个一百文钱好了……”
她说话有些惶恐,似是害怕白云航变了主意,只听白云航笑道说道:“好!好!好!只要你把大爷我侍候好了,莫说是一百文,就是一百两都没问题!一天一百文?这样吧,大爷我把你给包了!”
百花楼的女子都要心个六七百文甚至三四两银子,这一百文堪称是真正的物廉价美,这时候白云航又拿出一个钱袋,皱了皱眉头:“身上没带这许多银钱,这点银子你先拿着!”
说着白云航已经三步并成两步急冲冲地往回跑,却还不忘伸长了脖子看着这绝色女子,他一路奔回苏琴药店的时候,先是急促地敲开了店门,等苏琴一打开店门把点心递了过去,然后喘着气说道:“得!不但你遇到了拆白党,就是咱也遇到了玩仙人跳的!”
苏琴带着一丝同情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白云航靠在店门上说道:“方才有个女子,长得挺美,当然比不上你了,说的是要卖身救夫,一夜床资只需要一百文钱……呸!张家坡最便宜的货色都要五十文,一百文蒙谁啊!”
苏琴有些诧异地问道:“夫君莫不是被她坑了?对了!这女子是不是长得很高,一头黑发?对了,她的脸很白,还有……”
白云航刚刚多看了几眼,印象很深,现在回想起来当即一拍大腿答道:“说的没错啊!”
苏琴带着怒气道:“就是她!和坑我的那男人是一伙的!那男人说是他的妹妹,也中狐狸精,夫君,你快带人过去把她抓起来!”
苏琴那是气到了极点,险些人财两失,还差点要嫁给隔壁的王老头,谁遇到这等事情还能稳若泰山的话,那就是南海观世音了。白云航却是稳稳当当地说道:“怕什么!跑不了!方才我已经把她给稳住了!”
白云航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那女子只看他衣服光鲜是个肥羊,却哪料想惹到了马蜂窝了,白县令身上倒有十几个锦囊,找个放些碎银的锦囊更是十分轻松之事,他说道:“方才我只有孤身一人,虽是不惧,只是她必有同伙埋伏在旁,这次回来可是召集人手杀回去!”
“夫君放心了!有冰兰,自然是万无一失了!”紫冰兰答应得很干脆:“倒不知这伙贼人为什么留恋登封不去?”
但凡玩仙人跳、放鸽子的人物,很忌讳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买卖干得太多,难免会遇到苦主,这伙男女在登封县干了几十票的仙人跳、放鸽子,苦主甚多。品花会的采花贼们甚至是和他们连斗数场,只是这些人却是始终留恋于登封县城。
白云航摇头道:“也别理这些!这次若是有什么赃银赃物,全交给你!”
在白云航的女人里,紫冰兰可说是异类,平时是个仙子,床间是个荡妇,想法也与寻常女子不同,一向也不怎么争宠,对白云航侍候也很是周全,除了总是想要积蓄些银两,可以说是颇为完美的女人,白县令因此跳过了李玉霜她们直接找紫冰兰帮忙。紫冰兰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夫君是看上那骚货了?难得啊!”
白云航家中有娇妻美妾,寻常的女子自是不入他的法眼,只是那玩仙人跳的女子着实堪称风华绝代,也不知道如何沦落风尘,白县令倒有事后在外偷香的意愿,一听这话当即轻声说道:“你明白便好!有什么要求你开口便是!”
紫冰兰轻声说道:“冰兰也想看看这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儿家,倒让夫君如此这般心动!”
她是紫竹仙境出身的女子,想法自然与世俗女子不同,可白云航还叮嘱道:“我不过是想尝尝野花而已……这件事情千万莫让玉霜她们知道!”
紫冰兰应了一声,然后才说道:“夫君!这封口费怎么算?”
白云航在紫冰兰的身子上摸了几把道:“冰兰……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紫冰兰轻笑道:“等武林大会事情一了,你且陪我半月光阴,这豫省倒有几处别致的风景,你且和我一块去转转!”
白云航一咬牙道:“我担着玉霜她们百般责骂,都应了你!”
紫冰兰继续说道:“你得意之后,那女子要由我处置!”
白云航说道:“都依你!”
紫冰兰眼珠子转了一转,挽着白云航的手才说道:“夫君,我便陪你去!对了,把品花会的那帮采花贼也叫来!”
品花会的采花贼和这帮玩仙人跳的贼人可是起了数次冲突,双方恩怨最深,让他们出手自然是事半功倍,白云航当即找来茅禹田道:“那帮玩仙人跳的贼人,本县已经找到下落了!把你们会里那帮兄弟都拉出来报仇!”
茅禹田苦着脸说道:“大人!今晚上参加少邪大会的侠女倒来了过百位,咱们品花会的同仁们已经摸了过去!”
白云航骂道:“都是一帮饭桶,到了这节骨眼上还想着采花!他们在哪聚会?”
“不远!就是这条街上的玉香楼,那地方排场,景致也好!大人!那可是您吩咐让他们见识见识侠女的风采的!”
白云航拉着换过男装的紫冰兰玉手说道:“咱们一块过去把人马拉起来!你再挑些能干硬架的公人!”
玉香楼离着衙门也不过是三百多步,白县令走过去的时候,果然只听到笑语盈盈,莺歌燕语,一大帮侠女已经从玉香楼挤了下来,倒叫品花会的那帮淫贼流尽了口水。白云航一眼就瞅见花月影,当即拉着紫冰兰的手走了过去。
这时候只听到花月影自言自语地问道:“这些马车是哪来的?”
这时候一众采花贼才注意到玉香楼楼下竟然停了三十多辆豪华马车,辆辆都是极尽豪华之能事,即使是最差的马车也得要几百两银子,车帘揭开侠女们纷纷跳上车去,白云航当即笑道:“花副会主,这些马车自然是侠女自己带来的座驾了!”
紫冰兰轻轻地拧了白云航的把道:“别说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是乡巴佬到城里来了!像左边那辆马车是云中帮王帮主的座车,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买来的!可上车的却是雪山派的‘飞天玉女’丁女侠,雪山派和云中帮势不两立,这马车怎么会是丁女侠的座驾!”
白云航细一看,只见车帘洞开,一个白发老者正对那飞天玉女动手动脚,不检点得很,他也听过一些传言,只是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明目张胆了,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侠被这老头公开包了!以前听说的故事都是暗里在外面买个大宅子金屋藏娇,怎么现在都这么大胆了!”
花月影却是愤愤不平地说道:“老牛吃嫩草!这老头太不象话!”
另一位副会主廖新海和花月影矛盾很大,当即把他顶了回去:“人家就是老牛吃嫩草,你有什么办法!难叫人家云中帮占有江南的地盘,帮众过万,日进斗金!”
紫冰兰却稍加指点,那个猴脸中年人便是江湖名气极坏的“盖马温”盖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他搂着的那个女侠也是大有来历,曾经在点苍论剑中技压群芳‘玉海青凤’陈凤儿,一几以惩治恶行闻名江湖,至于那个白色马车虽然没有车主,但是那辆马车本是血刀盟二盟主丁照花二千四面两银子买的,而坐上去的女子则是号称冰清玉洁的‘冰山天女’……。
总而言之,紫冰兰说道:“你是多见多怪!哪次侠女魔女聚会,外面没个几辆豪华马车?女侠下山,从来是门口停了一排豪华大马车!”
紫冰兰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现如今的豪华马车还讲究气派,开辆老牛车接侠女?没见过这等,装饰越华丽越好,挽马越健壮好看越好。就连御手也很有讲究,这么一辆豪华马车没个千把两银子根本置办不下来。
按紫冰兰的说法:“血刀盟大盟主那辆马车,足足花了八千六百两银子,光是那八匹汗血宝马就不知花了多少银子……现在虽然有洁身自好的侠女,可是十个侠女至少有三个被包……只要你有这么一辆豪华马车,到时候在门口停下个半个时辰,保证有女侠主动上来搭话来!”
白云航不由在心里暗道:“拿汗血宝马来拉车……这血刀盟也真够败家的!”
花月影却想道:“奶奶的!老子若是有这么一辆豪华马车,还干什么采花贼啊!放在门口就有侠女上床了!”
紫冰兰见白云航有些意动,当即又拧了一把道:“这么一辆马车,一年养下来没有一千两是不成的……再说了,现在这些帮主、盟主哪一个不是在这方面销金如土,象丁照在冰山天女身上一年花的银子少说也有两三千两了!”
“若是有讲究的侠女,要打动人家的心首先得送辆豪华马车过去,而且还得把御手、草料都给人家备齐了!”
白云航贴着紫冰兰的脸儿说起情话:“她们怎么能及得上你啊……!”
紫冰兰轻轻叹了口气道:“现在的侠女比过去的侠女也不同了……百年之前是父母之命指腹为婚,几年前是敢爱敢恨,哪怕是心爱之人是个一代魔头也义无反顾……”
白云航把话头接了过来:“现如今却是只有银子,哪怕是一代老魔也轻轻松松包个侠女……哎……这等女侠,怎么及得上你的好啊!”
少侠虽然潇洒多金,可毕竟只是刚刚出师,怎么及得上已经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正所谓一代不如一代,白云航听说过这样的例子,罗山派的罗掌门在外面看上了个女子,这女子据说是雪玉峰出来的侠女,对他百依百顺,身材相貌都没话说,连身子都是初次坏在罗掌门手里,比起自己家里那个黄脸婆,不知强了多少倍。
罗掌门那是枯木逢春,终于看到了爱情的力量,一个心思想要休妻迎娶雪玉峰的侠女进门,但他家里夫人是个厉害角色,罗掌门是从罗夫人父亲手上接过这个位置,门里师兄都站在罗夫人这边,最后罗掌门干脆连罗山派这点基业也不要,一心破身出派,去追寻自己所谓的爱情去了:“小仙……我相信,爱的力量是无穷……虽然我现在一穷二白,虽然你我年龄差得这么大,但你说过,只要两个人相爱便可以了……”
结果人家一脚就把他踹开转设到一位少侠的怀里,罗掌门终于悟出一个道理:“爱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权势和金银的力量是无限的……”
那边花月影也悟出一个道理:“等咱有了钱,买上两辆豪华大马车,想玩哪个女侠就玩哪个女侠……”
这边白云航倒想起了正事:“花月影,那帮玩仙人跳的小子已经找到了,你给我准备准备,我们就杀过去!”
花月影当即现学现用:“大人!咱们一定卖力气,只是这贼赃怎么分配?”
白云航笑道:“少不了你们的份额!听说那笔赏钱吵了这么多时日,干脆你们先买辆豪华大马车玩玩!弟兄们,咱们报仇去!”
一众采花贼齐声道:“大人说得极妙!咱们同去报仇!”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雅楠失身
白云航信心十足地拍了拍鼓鼓的腰间,拉着张雅楠的手说道:“小娘子……等急了吧,大爷我回来了!包管让你心满意足!”
张雅楠在冷风中等了大半天,若是白云航已经递过了几两碎银子,早就跑回家去了。现在这个大肥羊带着一个英俊的公子哥一同走了过来,不由一呆,只听白云航淫笑道:“小娘子,这是俺兄弟,到时候咱们来个三人行……嘿嘿……”
任是张雅楠经历不少风雨,听到白云航这阵淫笑之后也是连耳根都红透,只是她这时不禁娇呼一声,却是紫冰兰在她身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白云航见这情形也不甘示弱,在她的丰臀上摸了一把,然后在鼻间闻了闻,连声怪叫道:“好香!好香!”
在街道的另一边,陈晋定的眼睛可以喷出火来,这两个浪荡弟子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调戏着自己的妻子,嘴里的淫词荡语更是层出不穷,只叫自己老婆招架不住。
他本是世家大族出身,从小就拜在名师之下学了一身好武艺,只是家道中落加上好吃懒做,竟是把家产败个干净,幸亏自己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小夫妻日子过得还将就着,只是他终是改不了好吃懒做的习性,最后竟是入了邪道,和一帮贼人混在一起做起了仙人跳的买卖。
只是他虽然让自己老婆出头露面做仙人跳的买卖,偏生他妒意很重,天生就是醋坛子,现在这两个浪荡子弟更是夸张过分,对自己夫人百般调弄。
只听着那新来的浪荡子说道:“小娘子,我大哥说了,他花了银子将你包了……这可是事实?”
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张雅楠听到这话只能垂下头去道:“多谢这位大爷的恩德!”
紫冰兰轻笑道:“这次我大哥可是带了几百两银子过来,要包上你十年八年的,从今往后你就专心侍候着咱们兄弟吧!”
紫冰兰这么一说,张雅楠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急道:“两位大爷!奴家就寄住在那边的小屋里,还是进房再说吧!”
陈晋定胸中着了一团火:“快进房!快进房!”
白云航却说道:“不急!不急!小娘子,大爷包了你,有的是时间,咱们先培养培养情调!”
他倒是放开一切,专心进入这个浪荡子的角色,张雅楠只好低着头提着罗裙走在前面,紫冰兰对白云航轻声说了句:“你的运气着实不差!这女子以前也是个侠女,在江南武林上颇有名气……”
说完,紫冰兰又说了句:“小娘子,别走那么快……咱们兄弟是讲情调的人物,银子还在我大哥手里!”
张雅楠反而跑得更快了,她寄住的房子是单层小平房,点起了油灯之后,紫冰兰和白云航很随便地走了进去。
这房间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外,也没有什么装饰,那外面陈晋定刚想动手,就听到白云航大声说道:“小娘子,咱们不急,你给我泡壶茶,我这边还有些点心,咱们边吃边说!”
陈晋定不由骂道:“这两色魔,净想占我老婆便宜!”
正所谓捉奸在床,虽然现在闯进屋可以大叫:“你敢调戏我老婆!”可是终究是抓不住实在的痛脚,最好还是脱了衣服捉奸在床为好,他在外面心急如焚,偏生来了一队巡夜的公人,骂骂咧咧地叫道:“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干什么!回家去!”
这屋里白云航倒是很有风度,喝过一杯香茶之后,紫冰兰又递给张雅楠一条喷香的手帕擦汗,张雅楠心中厌恶,可还是接过去擦了擦脸,却觉得香气十分舒服,不由多嗅了几下,人整个也软了下来,软绵绵地靠在椅背,连手帕都落了下去。
紫冰兰轻笑道:“夫君!且看你的手段了!”
白云航心里有数,当即抱起了张雅楠就往床边走去,张雅楠心里又急又怒,却是半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就是想开喊都叫不出来,偏生她清醒得很,白云航在她身上的动作那是一清二楚。
这张雅楠确实堪称绝色,白云航一件一件地解开她的衣物,只见她柳眉星眸,瑶鼻樱口,肌肤欺霜赛雪,身材绝佳,细腰只堪一握,一对尖峰傲立。
当衣服一件一件地解开,白云航慢慢将她剥成了白羊,贪婪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尖峰到幽谷都不放过,张雅楠在白云航的热吻之下那是羞愤欲死,即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对她这般无礼过,何况她做仙人跳至少只是让对方言语略加轻薄,她的武功不弱,寻常男子是占不了她的便宜的,现下这般被人任意欺凌蹂躏,她不愿再试第二回。
只是白云航可不愿就此罢休,把衣服脱光之后提枪上阵直刺桃源,张雅楠想大声呼唤丈夫的名字,却是根本无力办到,只是在心里苦苦挣扎着,在白云航的冲刺之间,她茫然地望着屋顶,两滴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在房外陈晋定却是毫无所觉,这两位浪荡子进了房似乎规矩起来了,那个后来的浪荡子时不时说上几句还指使自己妻子东走西去,光是茶就泡了七回,可是过了这么多时间,就是木头人也应当开始了,他不由心急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狠心,愉步走到门前,“呯”地的声踢开房门,带着弟兄们就冲了进去,准备大叫:“你这恶贼,竟然强暴我夫人,与我一同去见官!”
哪料想房内有人大叫:“有人强入民宅意图强暴民女了!”
却是紫冰兰手里拿了把短剑大声叫了出来,这时候,陈晋定终于看到自己妻子,只见张雅楠依在白云航的怀里,露出了那美丽无比的肩头,钗横发乱,神色有些凄凉又有些木然,眼角带泪。白云航靠在枕头上顺手拉了拉被子,把张雅楠的肩头给盖住,这才说道:“好大胆子!竟然强入私宅意图不轨!”
这帮贼人哪料想苦主倒打一耙,特别是陈晋定看到自己妻子的这般模样,那是怒火焚身,抽出腰刀就要冲上去,白云航当即一惊,哪料想紫冰兰早有准备,挽了个剑花,剑尖随意一刺一转,意是硬生生把陈晋定给逼退了。
而张雅楠此刻心中立时紧张无比,而白云航却是重振雄风,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紧要之处挑逗不息,更要再度寻幽探秘,张雅楠无力反抗,却看到丈夫被逼退数步,只能泪花直流。
白云航阴笑一声,那帮贼人知道遇到了扎手人物,今日非但难以大赚一笔,反倒让大嫂赔了身子,这时候贼人有人大声说道:“大胆贼子,非但强暴妇女,还要抗拒执法,还不束手就擒!”
白云航张目一看,却是个不曾相识的皂衣捕快,这捕快戴着捕头的帽子,穿着小捕快的上衣,腰带却是六品武官的,裤子却是总捕头所用的,也不知道是从哪拼凑了一套行头,不由兴致大起,在张雅楠身上任意作法。
一干贼人只见被翻重浪,心中明白这男人正在对大嫂不轨,可是想要围上去却总被紫冰兰逼退,平时摆出这套捕快行头,保管让苦主立时软下来,哪料想今日却是遇到个软硬不吃的主。
张雅楠见到白云航目光盯着自己,想到自己和这强人赤条条搂在一起,甚至还被这强人如此蹂躏,那是寻死的心都有了,却是毫无办法,这时候房外又冲进一队人来,刀枪棍棒尽皆齐全,好手又多,不过十几招的功夫就把这帮人给收拾了。
紫冰兰轻轻一笑,帮白云航放下了蚊帐,陈晋定被两个汉子按在地上,却隐隐约约看着妻子仍靠在那恶人怀中,心中发狠,却也是挣扎不开,反倒是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叫你玩仙人跳!”登封县的公人捕快与品花会的采花贼一齐动手,直叫这般贼人惨呼连连,特别是品花会这帮人下手更重,正所谓冤家路窄,花月影这段时间老是受气,特别是前次被陈晋定夫妇一顿痛打,倒是盯住了陈晋定就是顿痛打:“奶奶的!叫你有这么好看的老婆!给我打!”
白云航却觉得这么多人都在屋内不好意思,当即哼了一声道:“把犯人押到衙门去,好好侍候着,千万要让他们吃饱饭!”
一众公人齐声应了句:“大人的吩咐,小人都明白了!”
茅禹田就想到了:“到时候就让丐帮那帮要饭的见识见识咱们登封县的厉害,让他们听上一晚,保证明天起来心服口服!”
花月影更是在心中喜道:“叫弟兄们今晚不要想着去采花,到大牢里试试身手!这次查到的赃物可是有老子一份!”
张雅楠听着陈晋定的惨呼,痛惜关切之余却是真正连心都死了,这恶人难不成就是那个连少林寺都为之胆战心惊的登封县白县令?听说他是贪赃枉法、**妇女、刮地三尺样样俱全啊!
这白县令心狠手辣,自己夫君此去那是遭了毒手,心中一急,张雅楠不由脱口而出:“你这恶贼,你不得好死……”
却是紫冰兰那迷药的效果已经开始失效了,这时候紫冰兰关好房门轻笑道:“小娘子,开始我可是询问过了,我夫君将你包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内你便是我夫君的奴婢了……”
张雅楠知道自己上了大当,不由边哭边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便是死也不与你们甘休……”
白云航笑道:“雅楠,恐怕咱们才配称奸夫淫妇这四个字吧!”
紫冰兰出身紫竹仙境,想法与寻常女子大有不同,她转口对白云航说道:“夫君,把她带到我那宅子里去吧!”
紫冰兰在外有自己的私宅,这一夜张雅楠当真是苦不堪言,白云航得了这么一个绝色,自然是百般挞伐,比起陈晋定,白县令在荒唐这方面更是远远胜出,更何况有紫冰兰紫仙子相助,张雅楠如何能经得起这许多风雨,可紫冰兰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但给白县令找来不少调情之物前后夹击,竟然还与她玩起磨镜,最后倒让张雅楠面红耳赤之余,宁愿与白云航在床上缠绵互拥在一起,也不愿再受紫冰兰的毒手。
她若是有一把刀,肯定会在这时一刀刺入自己那雪白的胸部,只是紫冰兰在紫竹仙境颇学得一些秘法,叫她求死都不能,最后好不容易才看着紫冰兰小心伺候着白云航穿衣。紫冰兰还说道:“事前说好了,这小娘子就交给我了!对了,这宅子太小,要侍候这位王姑娘可不方便!”
白云航很痛快地说道:“你自己去挑一处,到时候我来付钱就行了!”
张雅楠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这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轻声说道:“白大人!您饶过我们夫妻吧,还有冰兰姑娘,您饶过我们夫妻……”
白云航却是神色淡淡,张雅楠只能叫道:“白大人,您饶过我夫君吧!您大人有大量!我夫君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就饶过他吧!”
白云航只是笑了笑,在张雅楠的身上捏了一把,紫冰兰这时候笑着说道:“您已经被我们夫君包了,哪来什么你夫君……你夫君不是就在你身前吗?”
张雅楠神色显得万分绝望。
白云航步出紫冰兰宅子的时候,虽然有些腰酸腿痛,却是意气奋发的很,伸了个懒腰,不由想到:“这张雅楠……倒真是回味无穷啊!对了,今天这天南地北的侠客恐怕都要到了,后天这少邪大会就要开了,还得趁着今天这机会把这帮丐帮弟子给镇服了,也为我那孩儿铺条金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