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墨与台上的老者目光对视的刹那,阿笨手中的虎澈刀轻轻振动,发出一声轻吟的同时,李墨突然间感应到了一股空间内节奏的变化,收回与老者对视的目光,惊讶的转头望去,只见阿笨抱着虎澈,周身发出一道微光,一闪而逝.
阿笨的脸上红光一现,气色顿时好了很多。而阿笨本人则好像一副很爽的表情,受用之至。
李墨有所感应,猛然醒悟,劈手一把夺下阿笨手中的虎澈刀,切断了他与空间内节奏的共振。
没想到阿笨居然也能用虎澈吸取周围人群的元气,这是李墨所始料未及的。不过明显阿笨的吸收方式和自己不同,比较靠近当初的月野剑心,只是效果差了很多罢了。
阿笨一脸委曲的望着李墨,李墨拍拍阿笨的头说道:“你是怎么会用这个的?下次不可以这样用的,听见了没?”
阿笨满脸不爽的嘟嚷着,“刚刚才发现的,原来在人多的地方,这把刀可以这样用的,只要精神波共振到与这把刀同步,就可以吸收到很多能量,虽然这些能量的性质我分析不出来,但是可以补充体力。阿笨很想快点长大!”
李墨伸出手指敲敲阿笨的大头,认真的说道:“你要补充能量,我会给你想办法的,这个方法不可以用,你会伤到周围人的。明白了吗?”
阿墨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望着李墨手中的虎澈,不再作声了。
李墨心想,这把刀也太邪气了点,也亏是落到了自己手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哪天找个没人烟的地方给埋了算了,省得惹事生非。
这时院子里的乡村动员大会刚好散场。家家户户的农民们扛着自己家的小板凳纷纷退场,一帮小伙子忙着收桌子,刚刚那位与李墨对视了一眼地老者眉头轻皱,伸手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对旁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说道:“虎子,把那两个给我叫到练功厅去,说我找他们有事。”
这被点到名的小伙子膀大腰圆。一脸憨相,走起路来同手同脚,摇摇晃晃的走到李墨面前,歪着嘴乐道:“二叔叫你们过来!来!来!”一边说话一边还夸张的招着手,脸上现出那种诚实过度般的笑容。
见这农家小伙子伸出满是黑灰地大手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李墨不禁吓了一跳,这人怎么看上去有点傻傻的。
视线越过这位浑号虎子的傻大个,李墨的目光又与那位老者狠狠地对碰了一下。老者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进里屋去了。
李墨越发可以肯定,这蓝布衣的老者就是火舞耀阳舞字辈杀手。只有到了这般级数的高手。才能如此轻易的感应到自己地存在,甚至连阿笨刚刚的小动作,相信他都已经发现了。
既然大家都是同路人。那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本来还想着用什么方法去接近这方文山,看来现在不用了,想到此处,李墨倒也坦然了许多,一紧手中拎着地虎澈刀,跟着虎子朝内屋走去,阿笨紧跟其后。
随着虎子七弯八拐,进到练功房。真没想到,这看上去貌不起眼的农家大院,居然还有这么个地方,足足五百来个平方,一半有屋顶。一半是露天,这练武厅果然气派。名符其实,两侧摆了几个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寒光闪闪,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最生猛的是地上还撂着三四个超大的石锁,这东西可立马把李墨给镇住了,天啊!什么时代了,最先进的格斗家听说都开始用重力室进行训练了,居然还能看到这种老古董级别的东西,你就是换个大哑铃也比这东西强啊。一时间李墨便如同看稀奇一样,举目四望,东张西望.
阿笨反而表现得明显比李墨要沉稳得多,或者说在他的头脑里,根本就没有对于历史的概念。
将李墨两人引进来之后,带路地虎子咧牙傻笑了两声,跳到一边,扛起大石锁,嘿哟嘿哟的举起放下,举起放下,玩得欢快无比。看来这家伙的纯真和阿笨有得一拼。
练武厅的中央,站了一个人,正是刚刚在村民动员大会上发言的那位蓝布衣大叔,此时地大叔,虽然还是穿着跟刚才同样的衣服,可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姿态气度却完全不同,也只有像李墨这类地同级数高手才能分辨得出其中微妙,纯粹是一种感觉,超出感官之外的感觉。
李墨止意阿笨止步,自己一人迎上来去,学足了武侠电影中的礼数,一抱拳说道:“请问是方文山老先生吗?”
老头并未答话,而是用目光上上下下的将李墨浑身打量了一番,半晌才说道:“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李墨愣了一愣,想了想,答道:“我没有学过功夫,只是碰巧有些运气,比一般人强上一点罢了。”
面对这样一位可能是火舞耀阳长老的老者,李墨的口气自然谦逊了许多。
老头鼻中闷哼了一声,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汉称称你的斤两先!”话音才落,老者从兵器架上抽起一柄梨花大枪,一抖枪花,枪尖朝着李墨直直捅来。
李墨没想到这老头没说上两句便要开打,身形晃动,匆匆闪开枪尖,嘴里说道:“火舞耀阳,光耀大地,我是刃冷情深!”
这老者听到李墨喊出的这句话,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口中继续吼道:“我管你什么情深,接不下我的枪,你就躺下吧!”说罢又是一枪狠狠戳来。
李墨一扭腰,斜跨半步,只差分毫的避过枪尖,心头不禁也有些火大了。老子就算不是火舞耀阳的人了,可总算也为火舞耀阳出过力,一见面不由分说便下杀手,当我真的怕你们吗?
反正要靠实力说话,手上见功夫!李墨不再言语,呛啷一声虎澈出鞘,对上火舞耀阳的舞字辈长老。仅管对方看起来只是一位其貌不扬地乡村干部,这身装扮提着一枝梨花大枪实在搞笑,简直不伦不类到了极点,可是要是掉以轻心的话,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外表可以欺骗。身上散发出来的武者气息可骗不了人。
一袭蓝布衣的老者站得笔直,与手中长枪仿佛融为一体,气势迫人,从枪尖之上不断逼发出令人心寒的压力,李墨感应到这老头人枪合一。气势不断高涨,与其等待他蓄势一击,不如先下手为强。
李墨一舞刀花。恶狠狠的一刀朝老者劈了下去,虽然来势汹汹,却也不是没有留余力,不然李墨只消甩手两道电弧斩出去,估计老头防不胜防,立马躺下,只是李墨还不想在情势未明地时候冒然见血,结下死仇罢了.
刀锋划过空气,李墨不禁楞了一楞,本以为这老头手持大枪,应当是超勇武的那种。没想到自己才出了一刀,老头居然脚下飞退,瞬间退开了四五步。
失算了,李墨手上刀势一缓,下一刻只觉得漫天皆是枪影。扑面而来。原来这老头并不是不敌退却,而是拉开距离。发挥长枪的最佳优势。
这一下轮到李墨不住的后退了,脚下连连退步,总算瞬发力和电劲运转之下,李墨的身法比一般武人要快捷得多了,左摇右晃,纯凭着下意识地身体反应闪避连连,被这老者一阵乱枪,戳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凭心而论,李墨还是老毛病,体内的劲力是越来越强了,可招式方面烂得一塌糊涂,隔远了发几道电弧剑气什么的,倒也有模有样,近身战对上普通水准的敌人,因为速度太快的关系,自然是无往不利,可今天对上了一个真正地武学大行家,人家有法有度,招招精绝,自己却处处留手,不敢下杀手对敌,两边此消彼长,李墨要是不狼狈那才怪了。
老者也是十分惊奇,自己这套乱雨梨花枪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枪法,感应到这青年身上的力量非同小可,为求速战速决将其压制,这才把这套压箱底地绝学使出来对敌,没料到这小青年身法刀招无一稀松平常,可就是速度快得惊人,硬是凭着自身的本能反应,从这套乱雨枪下闪避及时。
若是这小青年反守为攻,使出这般的速度,那可就难办了,所以老者手上不敢停顿,枪头乱点,当真舞得如同水银泄地,密不透风。
李墨真的郁闷了,感觉这老头也不过如此,虽然强,很强,可是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他并不难打败,只要自己以全力对敌,按他的这种速度,只怕连第一道电弧斩都躲不过去。
只是李墨想着既然来这里约齐火舞耀阳各大长老,总不能人都没来齐,先叫自己给斩了下一个吧。
想归想,李墨腿下依然不停的移动,两人从练武场这头已经打到另一头了,就连相互手中的刀枪都未曾接触到一次。可见李墨速度之快,对方枪法之妙
两人一追一逃,直到避无可避,李墨心头已有些很不耐烦了,最近一直是自己斩别人,很少有被人这样追着戳的,何况自己已经一直没还手了,这老头咄咄逼人,难道真地想吃上一次电弧斩,一刀两断吗?
正思索间,老者又是一枪直奔面门,李墨举刀上挡,老者知道这小青年手上的家伙锋利,轻抖手腕,枪头由直奔面门沉落至胸口,根本不与刀锋接触,这一变招精妙非凡,去势奇快.
背后已没有地方可以闪避了,李墨终于按捺不住了,瞬发力再次启动,体内电劲充满全身,右手在瞬发力与电劲的双力加持之下,速度快至极限,探手入怀,硬是将闪亮的枪头抓在手中。左手挥刀疾劈,本想劈这老头脖子的,转念一想,算了,同门一场,杀之无益。
于是反手一刀斩在枪杆之上,枪杆应刀而断。没有半分阻隔。这是李墨能想出来不动用电弧斩和外放剑气之下,最好也是最险地破招了.
老者本以为一击得手,突然觉得枪头一紧,紧接着手上一轻,枪身被一削两断。
老者虬须怒张,好生凶悍。此等情况之下,居然不退不让,将手中的半截枪身朝身后一拉,背枪式!刹那间,半截枪尾从老者右手掌中消失。微一躬身,枪杆闪电般转由左腰眼处射出,直直钉向李墨地咽喉。
这一招背枪式。实为神来之笔,乃是败中求胜的一记绝招,枪路诡异莫测,借对方地断枪之力,老者自身的腰力,加之手腕的一掷之力,三力合一,无论是速度还是枪意。都达到了颠峰之作,神鬼难敌!
李墨临危不乱,动极生静,身子如陀螺般急急转了三圈半,那半截枪尾带着嗖的一声破空之声。带起李墨脖子上的一道血痕,没入了李墨背后的墙内。
这一下子李墨可动了真火了。这老头想要自己的命,那就不用再跟他客气了,何况如果火舞耀阳舞字辈长老只是这种水准,想必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大忙了。
人欲杀我,我必杀人。李墨脸色瞬间变了一变,体内三气汇集,周身现出细小地电芒开始跳跃,瞬发力加持之下的肉体,爆炸力十足,体内的剑力更是蠢蠢欲动,不吐不快。
感应到了对手身上发生的变化,老者双手空空的退到武器架边,刚抽起一把厚背砍刀,李墨已晃身到了近前,一记重拳轰出,老者纵然再武艺超群也抵受不住这股巨力,轰地一声连带着身后的武器架一并压倒,滚落在地。
李墨冷冷的看着这老头,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原来所谓的火舞耀阳舞字辈长老不过如此,抵不过自己全力一拳之威,那不如就了结了吧,一了百了,以绝后患。
脚下发力,冲向地上的老者,我管你是不是老头呢,你先挑起地争斗,又欲伤我性命,那就怪不得我了。李墨的脸上顿时现起狰狞狠绝之表情,眼中也俱是冰冷之意
李墨也不知何故,每回虎澈刀出鞘,或多或少的都将自己心中地杀意增幅,君临天下,容不得旁人有半点的忤逆。
疾疾一刀递出,眼看这老头便要一刀两断,身首异处,李墨忽然听到头顶风声顿起,好大一块阴影投射到自己身上,顾不上取老头性命,瞬发力瞬息间游走到右臂,混合着强悍的电劲,狠狠一拳轰向头顶上方。
轰然爆碎,拳头上传来一阵坚硬的感觉。头顶的石块碎屑纷落如雨。李墨这才看清,原来是刚刚还拿来取笑过的大石锁,被自己刚猛的一拳直接轰成了碎片。
那么是谁丢石头过来的呢?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一条乌黑透亮地链枪从背后暗无声息的钉向李墨的后脑,李墨心中警兆突现,猛的偏了偏头,这条链枪顺势一变,反缠上了李墨的脖子,大惊之下,李墨回刀疾斩,虎澈与这条黑链枪地枪身锁链狠狠拼了一记,顿时崩出耀眼的火星,这一斩竟然斩它不断。
为了避免被勒脖窒息而亡,李墨变招也是奇快,右拳来不及回收,左手刀又斩不断这根怪怪地锁链,唯一选择只好弃刀,虎澈砰然落地,左手变掌为抓,死死一把捞住枪身锁链,这时对方刚好使力回扯,幸好晚了一步,不然李墨就算身体再强健,也未必顶得住这一勒之危。
两人发力僵持之下,李墨这才看清了偷袭之人的面貌,竟然是刚刚带路进来便一直在玩石锁的虎子,那个走起路来同手同脚,一脸傻笑的傻子。
这傻子还是一脸的憨笑,手上力道却半点不松,这边阿笨冲了上来,还未近身,便被这傻子毫不客气的一脚踢翻了个跟头,十二岁的阿笨,身手实在是不够看的。
李墨是最见不得身边的人受欺负的,见阿笨被这傻瓜踢飞了,也不顾脖子上缠的枪链,低吼一声。全速朝傻子身上撞去,这一记也是兵行险着,一方面将距离拉近可以减缓脖子上的拉力,另一方面也可暂避受到老蓝衣老者地直接攻击。
只不过这招险就险在如果未能一举击退这傻子,便就将后背空门露给了老者,陷入两者的前后夹击之中。
这一冲之势疾迅无比,李墨手中虽然无刀。相反却并未降低他的攻击力,因为本来李墨的刀招就奇烂无比,有刀在手反而累赘,这一次李墨使出的是风神腿决,以如今的体力内息。轰出风神腿决已是轻而易举。
李墨身在空中,连环腿如火箭弹般不断的踢出,发出凌厉地破空之声,那傻子没想到李墨突然使出这般精妙准确的腿招,一时间被逼得连连退后。想要重新拉开彼此的距离。
脖子上感受到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一张俊脸已憋至通红,背后风声顿起。想也不用想是那老者攻上来了,生死悠关之下,李墨逼发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再无保留,腿影顿收,化数为一,左腿为轴,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弧线。
那傻子退得好快。李墨稍一停顿,他便又飘出三米开外,正想手上使力,突然眼前电光一闪,一道半月型地电弧光已斩至胸前。
这一下那傻子再没法保持脸上的憨笑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惊惶之色。
如果说反应之快,应变能力之强。这傻子当是李墨见过的高手中稳坐第二人,仅次于那位已归尘于土地剑神月野剑心。
傻子也如同李墨一般,撒手弃枪,双臂交叉平举,护住胸前,全身上下猛然爆发出比之前强上一倍不止的气息,微黄色的光芒护住上半身,隐隐可见。
电弧斩正面力拼黄芒气盾!两股强大地能量对轰,顿时气劲电流四射,一股股从能量中心心渲泻出来的乱流将练武场之上的摆设掀得七零八落。偏偏有如上演一场哑剧似的,两股能量对冲,竟然没发出半点声音,诡异莫名
那蓝衣老者冲至李墨背后,突然心生警觉,止住冲势,可惜晚了,李墨头也不回,直接一记饱蕴着强力电劲的肘击,向后摆出,老者举掌平推,才一接触,便被这记电肘轰至全身酸麻,直挺挺的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虽不至死,可李墨这一记全力放开手脚的电光肘也有得他受的了。
那边地傻子终于暴喝一声,将身上的黄芒催至极限,一举将电弧斩卸至一边,电弧斩没入脚下的土地之中,发出一声闷响,再看这傻子已是衣衫褴褛,双臂酸麻,脸上的憨笑也换作了一脸苦笑。
这时阿笨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飞扑上前,一把抱住那傻子,狠狠一口咬在对方的大腿上。
傻子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嚎,要知道,刚刚被电劲差点灌穿了全身,身子差不多快熟了一半,再被这小家伙狠狠一口咬下去,就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这一打岔,李墨也冷静了下来,这下一记电弧斩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手了,这两人已没了反抗之力,难道真的将他们斩成两截?
那好了,不用找帮手对付血月樱落了,自己直接和火舞耀阳先干起来再说。
那傻子见李墨略一迟疑,马上扬声道:“停!停!停手,我知道你是谁了!刃冷情深,李墨!自己人!”这回看上去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一点也不傻了。
李墨仍臭着一张脸,心道,娘地,现在打不过了,就知道认识老子了。
傻子被阿笨一口咬中,仍不放口,痛得冷汗直冒,可又不敢对阿笨有任何的动作,只得强忍着剧痛,反手从后腰上摸出一件事物,颤声道:“自己人,自己人,唉哟喂,你叫这小孩先松口,要命了!”
李墨看清傻子手中的物件,乃是一只制作得极精美的青铜面具,面具狰狞嚣张,叫人过目不忘.
李墨当然记得这种面具,自己当日在屠明帅家的客厅里,怕这些带这种面具的家伙怕得要死,现在风水轮流转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想到屠明帅,李墨记起了此行的目的。面色一正,喊道:“阿笨,行了,过来!”阿笨这才恨恨的松口,回到了李墨身边。
这傻子痛得几乎快昏了过去,被电麻了之后,又被人死死咬住大腿内侧的嫩肉不放。这份罪还真不是人受地。
傻子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哭笑不得的道:“我是火舞耀阳+荡邪,方文山是我二叔,他不是火舞的人,现在就躺在你身后。唉,你这扫把星找我们做什么?你说吧!”
李墨暗笑,就你还荡邪呢?傻子出头荡邪除魔,这世道还真有趣。
阿笨拾起虎澈递给李墨,李墨轻轻将头一偏。狠狠说道:“我要见舞字辈十二长老,后天,不用我多说了吧。”
傻子张大嘴巴。一脸不置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说罢顿了一顿,后半句硬是憋回肚内没敢说出来李墨知道他想说,你这不是找死嘛之类的话语,淡淡笑了笑,轻描淡写般说道:“十二长老也不过如此嘛,这场集会本来就是我用屠明帅地名义发起的,我怕什么!”
傻子脸上恢复了憨笑,笑嘻嘻的说道:“十二长老也分强弱的,真刀真枪的干。你能放倒后六位长老中地任何一人,对上前三位,你输多赢少,若是同时正面遇上任何二位,你都死定了。还有,如果是背后偷袭。发动暗杀的话,任何一位长老都能在三天之内把你给……”
看李墨面色越来越不善,火舞耀阳+荡邪没有敢把话说完,嘿嘿笑着转移话题道:“傻子我很少跟人讲正经话,一讲起来就收不住了,莫怪,莫怪。”
李墨淡淡说道:“我不是来打架找事的,我是来找火舞耀阳帮忙的,如果十二长老都像你这样废柴,那我也不必来了。”
说罢李墨为了立威,扬手又是一记电弧斩,急掠向半空,将院子外的一颗梧桐树冠削下半截,枝叶散了一地。
傻子荡邪听到这句评语,气得直跳脚,可事实是自己确实败了,能正面挡下一记电弧斩已是竭尽全力,要再来上一记,自己只有逃命地份了。
李墨还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不露声色,事实上李墨对火舞耀阳十二长老之一的表现已相当满意,能正面接下一记电弧斩,这份实力已是无比地强横,自己虽然看似随意的挥手便能射出电弧斩或是剑气,但是数量有限,以现在的体力,一天之中能连继放出五到八记便是极限了,何况人家又不是每记都需要硬挡的,除去电弧斩的威能,自己剩下的东西在这些当世高手面前,那就不值一晒了。
李墨借着电弧斩的威力,半恐吓半威慑说道:“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心思,我对火舞耀阳并没有敌意,只是有事找大家商量而已,也不瞒你,是关于屠人魔的事,他有大麻烦了,如果你搞什么小动作,害了我兄弟地话!
嘿嘿!我这人气昏了头,爱胡乱出手,这村子里的猪呀,牛呀的这么多,伤到就不好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位火舞耀阳的舞字辈杀手会藏身在这乡野村间,不过看刚才的动员大会,李墨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还是很在乎这些村民们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妖刀地关系向自己出手虽然自己不会真的迁怒这些善良的村民,不过用人家最在乎的东西恐吓对方,迫其就范,这招可是武龙老师的不传之秘,屡试不爽,拿来吓吓他无妨。
这话听在火舞耀阳+荡邪的耳中,却可不单是恐吓这么简单,荡邪在四年前,犯下一宗大案,当时的他,身受国安局秘密部队的追杀,几乎丧命,千里奔波之下,终于力不能支,倒在了这小村子的路口,被这些朴实的村民所救。
而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住着一位祖传的枪术大师,便是这蓝衣裳的村书记了,这位土生土长的枪术大师,从未出过山,常叹空负了家传的一身好武艺,直到遇见了荡邪。
能做杀手的人,根骨当然是极好的,于是便被这老枪王收在门下,平时装疯卖傻,空了就练习枪术,每年都会离奇的消失一两个月,回来之后,便有了大笔的资金改善这古老乡村的生存环境,几年下来,硬是将原本是穷山恶水这块贫嵴土地,修桥铺路改建水库,化成了这桃园仙境一般的地方。
老枪王也不问这些资金的来历,在他单纯的武者心中,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徒弟杀富济贫得来,反正是用于改造山野环境,造福乡里,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老者性烈如火,其势如枪,有来无回,哪里有这么多弯可转,所以才会一见李墨与阿笨手持妖刀吸取村民的元气,便喊打喊杀,誓如死仇。
而火舞耀阳+荡邪在这里呆得久了,眼见一草一木,一沟一溪慢慢兴起,由起初的报恩变成了现在的责任,所以便死心塌地在这里定居下来,恋上了这方水土,若是有人要破坏这处的宁静,那便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
见荡邪眼中阴睛不定,李墨察言观色,便知道刚才的话起了效果,文武之道,胜在一张一驰,李墨深知这个道理,口中补上一句道:“傻子兄,我不是来破坏的,我也喜欢这里的宁静安逸,只是想你行个方便,我实在是有事请大家帮忙,所以才出此下策,请傻子兄成全。”
荡邪脸上一红,吐了口浊气说道:“我不叫傻子,在这叫我虎子就行了,你们住这吧,等长老们来齐了,你们自己现身就是,我没有看到你们,也不知道你是谁。
等我二叔醒了,你们就说是我朋友,他不会多问的,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脑袋有些糊涂,你们别见怪就是了!”
荡邪心中明白,虽然李墨的功力不纯,招式还有些欠缺,可若是他不顾一切,凭着手中的妖刀,一面吸取旁人的本命元气,一面发射那种要命的电弧斩,那将是绝对恐怖的存在,挡者披糜,如果只是为了破坏的话,就算十二长老齐聚,也未必拦得下他。
如今他这般说话,不仗势要挟,却也诚心诚意。
李墨点点头,原来这看起来傻的人并不傻,那看上去一点都不傻的老头,却有几分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