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相互算计
月十二日清晨，山本五十像前几天一样，早早来到司令舰桥。
可以说，山本五十是旗舰上勤快的、也是精力旺盛的人。几天下来，他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足个小时，即便是基层的官兵，每天也有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除了山本五十本来就精力旺盛之外，还与当前的战局有关。从时间上推算，国舰队已经到达硫黄岛附近了。
山本五十坐下来的时候，栗田健少佐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
“南云将刚刚来的电报，侦察机已经按时出动了。”栗田健把电交到山本五十手上，又说了一句。“我们的水上飞机也十五分钟前起飞，预计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完成侦察任务。”
山本五十扫了眼电，没有多说什么。
从十一日，也就是昨天开始，联合舰队就出动侦察机硫黄岛西南海域。因为舰队内部通信用的是短波电台，而且功率较低，所以不会被远处的敌舰截获，也就不用担心因此暴露行踪。
提出借机伏击国舰队的不是山本五十，而是南云忠一。
当然，山本五十采用了南云忠一的作战计划。
只是，伏击行动很有难。
先，联合舰队缺乏侦察机！
可以说，这是冯承乾没有想到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国海军会用高空性能稍好的俯冲轰炸机执行侦察任务。也正是如此，国海军一个舰载航空兵联队往往有两个俯冲轰炸机队，而战斗机与鱼雷攻击机队各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一艘“秦始皇”级航母一般搭载二十四架战斗机、二十四架鱼雷攻击机与四十架俯冲轰炸机，此外三种战机还各有三架备用飞机，总载机量为十四架。日本海军的情况却不大一样，每艘航母上只有三个队，即战斗机、鱼雷攻击机与俯冲轰炸机各二十四架，此外还有四到架备用飞机，总载机量不会超过八十架。因为需要让俯冲轰炸机执行侦察任务，所以至少会有半个队、也就是十架俯冲轰炸机安装了远程通信电台。
显然，战斗机不太适合执行侦察任务。主要就是，战斗机只有一名飞行员，没有导航员与无线电报员，而且一名飞行员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相当辛苦。
因为没有专门安排飞机执行侦察任务，所以日本海军舰载航空兵的轰炸机上，只有队长与小队长的座机配备有远程通信电台，能够数公里之外与舰队联系，也才有资格执行侦察任务。
重要的是，日本航母的载机量本来就不如国航母。
也就是说，如果安排太多的轰炸机去执行侦察任务，就没有能力一次战斗起两波攻击了。
结果就是，日本海军让护航战舰上的水上飞机执行侦察任务。
当时，不但“雾岛”号搭载了五架水上飞机，日本海军的每一艘重巡洋舰上都至少有两架水上飞机。即便把“雾岛”号上的水上飞机排除外，联合舰队的十四艘重巡洋舰上也总共有四十四架水上飞机，比国舰队三艘航母上的侦察机还要多。
如果合理利用这些水上飞机，联合舰队的胜算不会小到哪里去。
问题是，这些水上飞机并没得到合理利用。
大的问题，就是重巡洋舰的配制严重不合理。
当时，南云忠一的航空战队里，只有四艘重巡洋舰，而且是四艘各搭载三架水上飞机的“爱宕”级，而另外十艘重巡洋舰都山本五十的主力战队里面，包括两艘能搭载架水上飞机的“利根”级。
也就是说，南云忠一手里只有十二架水上飞机，而山本五十这边有三十二架。
这下，问题出来了。
航空战队顶前面，主力战队躲后面，相距两公里以上，而日本海军的水上飞机侦察半径只有五公里出头。
如此一来，主力战队里的三十二架水上飞机只能到达航空战队南面三公里处。
三公里的侦察距离就够了吗？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要知道，“蜻蜓”与“雪雕”的攻击半径都五公里以上，而国海军的“猛禽”式舰载战斗机的作战半径是高达七公里。如果执行侦察任务，“雪雕”的作战半径超过了七公里。
显然，国舰队根本不需要接近到三公里再起攻击。
如果找不到国舰队，又如何攻击国舰队呢？
山本五十明白这个道理，南云忠一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两人都没有想到派遣多的侦察机去寻国舰队。
也许，两人都认为，那四十多架水上飞机就足够了。
重要的是，两人都认为，国舰队没有可能先现联合舰队，也就没有必要担心遭到国舰队攻击。
吃完早点，山本五十依然留司令舰桥里面。
侦察机已经出一个小时了，依然向南飞行。山本五十有一种预感，即战斗会几个小时内打响。
可以说，山本五十的预感非常准确。
八点半，侦察机出动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栗田健少佐急匆匆的送来了一份电报，由硫黄岛来的电报。
大概十分钟前，也就是八点二十左右，国海军的战机轰炸了硫黄岛。
根据硫黄岛守备部队的报告，轰炸机群的规模非常大，一二十架左右，而且主要是俯冲轰炸机与水平轰炸机，此外还有大约四十架护航战斗机，硫黄岛的守军进行了极为顽强的抵抗。
看完电，山本五十一言未。
与他的预测一样，国舰队果然来了，而且果真轰炸了硫黄岛。从机群规模来看，肯定有三艘航母。道理很简单，一艘航母一次多只能出动半数舰载机，因此需要三艘航母同时出动，才能派出一十架舰载机。
事实上，这封电报里有一个错误，即机群总规模不是一十架，而是一二十架。
准确的说，是一二十二架，这其只有二十多架战斗机，其余的全是俯冲轰炸机与执行水平轰炸任务的鱼雷攻击机。
显然，硫黄岛守军的电报员慌乱之，搞错了两个数据，或者说出了语法错误。
此外，日军肯定把一些投了弹，但是没有返航，继续用机枪扫射地面目标的轰炸机当成了战斗机。
这个错误，让山本五十也做跟着犯了错。
要知道，如果轰炸硫黄岛的战机多达一十架，那么国舰队剩下的战机就不会超过一四十架。如此一来，扣除了舰队防空所必须的战斗机之后，国舰队能够用于攻击的战机不会超过一架。
显然，这些战机，多只能起一波攻击。
重要的是，如果这批战机也正飞往硫黄岛，那就没有能力攻击联合舰队，等于是丧失了作战能力。
八点四十分，山本五十让栗田健给南云忠一了一封电报。
按照他的命令，航空战队立即做好进攻准备，让攻击机与轰炸机挂好鱼雷与炸弹，侦察机现国舰队之后立即动攻击。
山本五十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不过，这也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原因很简单，攻击硫黄岛的第一批战机将点之前返航，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之后回到舰队上空。也就是说，到十一点左右，国舰队就能再次组织攻击。
显然，如果能十点之前找到国舰队，十一点之前起攻击，联合舰队就有机会大获全胜。
关键就是，能不能及时找到国舰队！
山本五十没有退缩，他也不能退缩。国舰队已经轰炸了硫黄岛，日本海军已经无路可退。这一仗，不打与打输了没有任何差别，因为美国绝对不会日本海军夺回西太平洋制海权之前伸出援手。
这个时候，国舰队也寻联合舰队。
出动一二十二架飞机去攻击硫黄岛，可以说是西太平洋舰队的极限了，因为只剩下了大约一五十架可用的战机，而这其至少需要留下三十架战斗机防空，也就只能出动一二十架战机执行攻击任务。
当然，实际数量没有一二十架，而是只有十架左右。
原因很简单，轰炸硫黄岛之前，李向龙就出动了三十架“雪雕”执行侦察任务，向北寻联合舰队。
这些侦察机是七点左右出的，预计点之前完成侦察行动。
因为要可能的飞远一点，而且需要对某些区域进行重点，所以侦察机的飞行速都不是很快。“雪雕”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一般以巡航速、即每小时三十公里飞行。按照李向龙制订的侦察计划，侦察机的半径为公里，算上对重点海域反复花的时间，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点之前，这些侦察机有很大的机会现联合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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