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最后的servant死去后,爱丽斯菲尔也将完全失去其作为人类的机能,成为你们这些家伙梦寐以求的圣杯。”
“……不过其实就算不去完成‘圣杯战争’这个仪式,按照爱因兹贝伦设定的人造人程式,她也没多久可以活。”
“……所谓圣杯是万能许愿机实际上是一种误解,圣杯战争真正的目的是打通世界外侧――也就是根源的通道,实现所有正统魔术师的最终夙愿――抵达根源。同时因为通道打开,无限的魔力将从根源流向这里,而对于魔术师而言,拥有无限的魔力≈实现一切的愿望。”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真相(的一部分),听完之后有什么感想啊,saber?”
季子的刀架在爱丽斯菲尔脖子上,所以纵然不想听她胡说,saber也没有办法。只是她越说越有令人信服的感觉,有理有据,从中找不出什么纰漏。
所以当季子停止说明之后,saber只能看向爱丽斯菲尔,想从她那里找到反驳季子的论据。
但是爱丽斯菲尔的表情诉说了一切,纵然她无力开口,saber也能读出她的意思。
“怎么会……”
saber的剑差点滑落,眼神充满了震惊于迷茫,她不想相信自己正处在一场惊天大骗局里面,不想相信唯一解救祖国的机会实际上只是场闹剧。
“你也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呆毛陛下。”正当saber三观将要崩溃之际,季子又开口了,忽略掉她最后那个称呼,爱丽斯菲尔和saber都不解地看向了她。
这家伙还有什么重磅内幕吗?
“其实爱丽斯菲尔和卫宫切嗣倒是真的没有骗你,他们拿到圣杯后确实是想许愿世界和平的,实际上真正想完成圣杯战争最初的功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远坂时臣。”
爱丽斯菲尔更加疑惑了,assassin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呆毛陛下。看你那么可怜,稍微安慰你一下。”
“你在戏弄我吗?”
“唉,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是没人信呢。”
季子无奈地捂了一下脸,不过因为脸上有面具所以拍到了木头上――因为面具是她的本体,很多时候她都会忘了自己在佩戴面具。
“算了,不说这些没意义的了,还记得我最初的问题吗,假如在圣杯和爱丽斯菲尔之间你必须择其一,你要怎么选择?”
季子此时已经把刀撤开,让爱丽斯菲尔继续顺势躺下。而saber也没有趁机突袭,她脑子里一片乱,许多思绪混杂在一起,却又凝结不成有条理的思想。
“说啊,saber!”
“我,我……”
欣赏了一会儿saber痛苦纠结的表情,季子感觉自己仿佛能理解吉尔伽美什所谓的愉悦了,这因良心和责任双重折磨下无法抉择的困难,看着那美丽的脸庞因此而颤抖,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不想选择的话,也不是不行。”
“!”
saber再次惊讶地看向季子,难道有什么办法吗?
“小圣杯的重点是爱因兹贝伦家特别设计出的、目前正在这位美人胸膛里跳动的心脏――而人没有心脏就会死,这是常识中的常识。”
“然而即使靠着现代科技,也有用人工产物来代替心脏功能的技术。那么靠着魔术也是可以的吧?”
“比如说,servant的灵核。”
被世界承认的英灵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即便是作为分身的servant,其灵核蕴含的魔力也相当恐怖,如果用它来代替爱丽斯菲尔的心脏――因为后者人造人的身份,说不定比血肉还要适合。
“你离开之后rider和archer想必就会分出胜负吧,倒时候不管胜者是谁,saber你要做的就是把他打败,将灵核带回来――不过记得要快哦,脱离servant的身体后灵核只能存在相当短的时间。”
“不过要在不伤及灵核的状况下打败对手,对你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呢,好在你已经拿回了【阿瓦隆】,所以并不是不可能办到,对吧?”
“而且就算失手了也不要紧,这里不还剩下一个我吗?再者不济你还可以把自己灵核贡献出来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assassin,你……”
季子的这番话让saber判断不出她真正的目的,正想再说点什么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接近了这里。
“哦,来了呢,祝陛下武运昌隆。”
于是saber只能将剩下的话吞回口中,提剑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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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saber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季子将头转回,面向爱丽斯菲尔。
后者此时已经可以勉强动一动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季子此时语气变得比较低沉,“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秘密,还是为什么我要告诉saber这些?”
“……”
爱丽斯菲尔没有接话,但是季子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没什么理由,硬要说的话就是为了让她能按照我的意思行动罢了――倒不是说我在骗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确实能活下来。”
银发丽人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神采,这是拥有自由意志的灵魂对生命的本能渴望,就算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谁又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呢?
尤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牵挂,女儿、丈夫、家庭等等。
“一切顺利啊……”季子重复了一遍这几个词,她的语气让爱丽丝菲儿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预兆。
“你是爱因兹贝伦设计出的人造人,纵使外表相同但内部与自然出生的人类还是有诸多不同,我既不是你的设计者,也不是技艺精湛的魔术师,就算saber成功的拿回了灵核,我也没有把握能为你移植上。”
“……”
“所以说其实你的命运还是注定了的,要作为圣杯而死去,抱歉,我救不了你。”
明明是在宣判自己的死亡,爱丽斯菲尔却觉得assassin却更加难过。她不知道这名奇怪的servant到底有着怎样的生平,但是从她外表和saber一样也只是个小姑娘这点可以推断,想必这也是切嗣所痛恨的战乱造成的后果之一吧。
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再次泯灭,但是爱丽斯菲儿并没有太多沮丧,盯着assassin的面具,想象着后面那张和自己女儿神似的面容,勉强维持着的意识中走马灯一般略过许多念镜头,比如和切嗣的相遇、第一次拥抱伊莉雅的感觉、saber从召唤阵中现身的瞬间,她贪婪地回味着其中的感情,因为那就是名为爱丽斯菲尔的人造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但是除了那些记忆中美好的画面外,她朦胧中似乎又看到了更多的、并不存在于自己过去经历中的片段:和伊利亚几乎一样,但是皮肤黝黑一点的小女孩、面带娇羞,被逼着换上各种衣服的assassin、自己和切嗣摆脱了圣杯战争的宿命,定居在冬木……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好像再多看一点啊,就一会,让我再看看,伊莉雅、切嗣、saber……
“果然,开始了吗……”
assassin好像说了什么,已经听不清了。爱丽丝菲儿的精神已经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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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美丽的女子渐渐闭上了眼睛,季子知道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rider和archer两人中最后的胜者毫无疑问是archer,从刚才的来到门前的气息就能做出判断。死去的rider的灵魂被爱丽斯菲尔回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纵使不比archer,rider的灵魂在这届servant中也算极为强大的,所以虽然还有三个servant没有退场,爱丽斯菲尔的圣杯化就已经开始了,连肯尼斯留下的术式也无法再阻止。
魔力的火焰在从她白暂的皮肤下燃起,将这具完美的驱壳逐渐烧毁,一个金色的容器从火焰的余烬中逐渐成型。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幸亏爱丽斯菲尔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免去了这份折磨痛苦。
“圣杯马上就要显现了……能亲眼见证这一奇迹的降临可谓是莫大的荣幸,对吧?――”
“卫宫切嗣先生和言峰绮礼先生。”
从会场两侧的紧急通道入口处,分别出现了被季子点名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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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赶制,质量差,谅解。
ps2.我快要轻易的go-di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