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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灵祭_分节阅读_第18节

《兽灵祭》 洋之极 6926 2021-11-29 11:00

  D-年,此刻也正看着小候卿,只是其一脸的惊恐,甚是刺目。少年一步步地后退,仓皇间,不慎摔倒在地,小候卿便欲上前相扶,便听那少年惊恐地大叫道:“别,别过来!别过来!”慌乱下四下一顿乱找,随手拾起地上的石块便往小候卿身上扔!

  候卿看在眼里,只觉得痛在心里,仿佛那些石块都打在了他自己心上!

  而此时,首领们不知何时竟已摆好了阵仗,九个一弧,首尾相连,个个操刀执斧,作势欲攻!

  候卿见状,气道:“你们怎能攻击他?!蚩尤叔父呢?我要见蚩尤叔父!”

  一边说着,心里暗想着首领们不会真的要攻击他们吧,便见首领们好似充耳未闻,维持阵形向他们逼近,候卿一惊,他虽不知首领攻来自己会不会受伤,但他觉得小候卿与首领们同属一个时空,定是会受伤的!

  眼见着首领们愈来愈近,攻势一触即发,而小候卿此时仍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候卿看着甚是着急,连忙一把将小候卿拉到自己身后,对着他一字一句道:“他们中神级最低的也都是真神,还有好些上神,要是一齐攻来,我定是挡不住的,你快别感伤了,等下有机会赶紧先跑,去找母巫或蚩尤叔父!我们先过了这关再说!”

  候卿料想小候卿许是会有不少疑问,暗自祈祷他别在这节骨眼上问个不停,便听小候卿不出所料地疑道:“你识得母巫和蚩尤叔父?”

  候卿才应声,便又听其一连串的问题,接二连三问了起来:“什么是神级?”

  “真神、上神是什么?”

  “你为什么挡不住?”

  “你为什么识得母巫和蚩尤叔父?”

  “……”

  候卿无暇一一作答,自顾自抓紧催使神识将共工氏神法灌入小候卿眉心,又将低阶及中阶土行神术秘籍也一股脑儿地塞给了小候卿!然而,候卿却觉得有一丝异样,他的神识好似什么也没做,但看上去这些神法秘籍确是进入了小候卿的眉心!

  只是候卿眼下也无暇多思,他在小候卿前头,也没去注意小候卿是怎么吸收的,便见首领们竟突然抡斧攻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候卿当即化出了守御盾,倒挡下了这一斧!候卿不觉有些纳闷,自己只是真神,是如何能挡下上神的攻击的?!

  只是不待其多思,又是大雨大水袭来,显然其身后的小候卿并没有掌握那些神法神术,不过这次大水倒未往族中去,而是只冲首领们而去!

  恰在此时,候卿两手相对,掌间化出土灵球,催动神力,土灵球转瞬飞旋起来,候卿轻轻一压,土灵球上便有土灵溅出,顷刻间化为飞旋土刃,继而形成巨大泥沼漩涡,猛地打在首领们阵中,瞬间冲散了阵形!

  首领们眼见着腹背被夹击,默契非常,齐以兵器相抵,将泥沼漩涡往身后大水引去!转瞬水土相冲,有土灵相携,只见刹那间水花滔天,皆溅在一旁树木上!

  不想那树上有一树洞,里面正躲着黎卫和之前那少年!顷刻间泥石横流、树摇欲坠!黎卫见状不好,竟猛地一把将少年推下!

  便在少年落地那一霎,大树亦轰然倒下。黎卫有意跳在了少年身上,再往边上一滚,倒未怎么受伤,而少年却不及爬起,大树便已砸在了他身上!

  少年嘴角一扯,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来!便见生机迅速从其眸中褪去,而惊骇绝望的表情凝在了他脸上,那少年瞪大着眼,死不瞑目!

  一切发生得太快,候卿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候卿眼看大雨冲刷着那猩红的鲜血,却怎么也冲不净,听着小候卿声声嘶吼着:“长康——”,却如何也叫不应,便觉头痛欲裂,心痛难当!

  候卿踉踉跄跄,一步一挪往前走,少年的样子一点点清晰,那惊惧哀怨的眼神,那已渗入土中的鲜血,那一声“卿弟”,都深深抨击着候卿的心!候卿只觉心底某处似是一点点地碎裂开来,与这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即弥漫开来,而关于长康的记忆便也随之涌上心头!

  候卿只听得耳边“嗡”地一声,那一刹,他都记起来了!

  那少年唤做长康,是女巫戚带回的孤儿,模样看上去要比那时的候卿大一些,加之又长得高大,很是有保护欲,便一直以兄长自居,候卿虽实际年长他许多,但因其从未曾感受过父爱,也未曾有兄弟姐妹,倒也乐在其中,便随他唤自己“卿弟”了。

  记忆中,出事那日,黎卫一伙在林中对他们拳打脚踢,长康被打伤。而当时的自己怒不可遏,显了神身。

  之后的一切与眼下颇为相似,长康的倒戈,黎卫的加害,一样的大雨,一样的大水,一样的结局!

  候卿五味杂陈,只觉胸口憋闷无比,便觉喉头一腥,“哇”地喷出一大口血来,随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遥应蛊毙 怒上不周

  九黎境内,是夜正逢月圆,而每逢月圆之日,女巫戚便需施展巫术饲蛊,否则蛊易狂躁反噬。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眼下女巫戚如往常一样,正在巫祠内施展巫术,却忽觉心头一阵剧痛,体内便如翻江倒海一般,竟忍不住呕出一大口黑血来!

  这是受蛊者体内蛊毙而致施蛊者遭蛊反噬的征兆,女巫戚心知不好,自共工之后,她并未对谁再施蛊留于体内,除了……候卿体内的忘忧蛊!

  当初她在九黎境外荒野处遇见孤身一人的长康,闻其村落遭恶兽袭击,其父母都被恶兽所害,觉着着实可怜,便带回家认作义子,也正好给候卿做个伴。长康懂事沉稳,与那时毛躁易怒的候卿正好互补,而他们也确实玩到了一处,感情甚笃,如同手足,候卿也因此一点点敞开心扉开朗起来,却不想竟出了那等意外!

  长康实则并非是候卿所害,但候卿却始终觉得长康是因他而亡,女巫戚见他许久都缓不过来,不忍见其如此心殇消沉,而黎卫亦在那场大水中受了重伤,黎长老因此心怀怨怼,女巫戚恐候卿回过味来后再去寻黎卫麻烦,冲动之下惹出大事来,于是与蚩尤一商量,便决定对他施忘忧蛊。

  忘忧蛊为子母蛊,将子蛊施于候卿体内,为他抹去这段记忆,而母蛊则留在女巫戚身边,定时饲养母蛊即可,母子相连,只要有一方变故,另一方也会相应变故,而寻常情况下,除非子蛊宿体有恙或是饲蛊巫祝遭难,忘忧蛊是不会突然暴毙的。

  本想着待时日久了,心殇也好,愤恨也罢,都会淡去的,可眼下候卿体内的忘忧蛊可能已经毙亡,也不知作为宿体的候卿出了什么变故!女巫戚心急如焚,待自己稍缓过些气来,连忙赶去蛊室察看,直奔忘忧蛊母蛊的蛊盅一看,果然瞧见那只母蛊也已暴毙,盅盖刚一被打开,母蛊便化为了齑粉!

  女巫戚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时辰,也顾不得唤神仪式,便径直往蚩尤神殿奔去了!一入神殿,也不顾礼仪规矩,连声急呼:“主神!主神!”

  蚩尤本就无需睡眠,这个时辰正在神修,听得女巫戚如此急呼,料想是出事了,忙应声而出,见女巫戚这般焦急,便也省了客套,问道:“出了何事?”

  “忘忧蛊被诛,卿儿定是忆起了康儿,只是……只是这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定是卿儿遇到了什么变故,怕是……怕是……”女巫戚越说越心惊,不禁红了眼眶。

  蚩尤眉头一蹙,安慰道:“许是日子久了,蛊术不济,他便自己想起来了呢?”

  女巫戚连连摇头,急得直抹泪,说道:“只要我还在饲蛊,便不会出这纰漏,除非……除非是宿主出了事!”说着双膝一跪,哭求道:“主神!定是卿儿出了事,定是他出了事!恕我斗胆相求,主神可否,可否去不周山看看?”

  蚩尤忙欲将其扶起,但女巫戚怎么也不愿起来,蚩尤微不可察叹了口气,随即宽慰道:“莫急,我这就去一趟不周山。”

  女巫戚一听,自是感激涕零,硬是行了个大礼,道:“主神大恩,我们母子此生无以为报!”

  蚩尤将其扶起,道:“怎的这般见外,卿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便你不求,我也不会置之不理。你且放宽心在此等着,切勿乱了分寸横生枝节,等我回来再说!”说罢也不耽搁,便往不周山去了。

  行至不周山下,蚩尤一眼瞧见了不周山结界外的那棵银杏树,只见其灵气汇聚,乃上等灵物,树上硕果累累,好不繁盛。蚩尤看着这好一派枝繁叶茂,却总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一时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于警觉,蚩尤催动神力一展双翅,跃至半空四下张望了一下,神族视野较之人族本就更开阔,何况蚩尤眼下还在半空,方圆十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一看,目之所见,乃一路的枯枝败叶,好生萧条,蚩尤顿时恍然,此时此地当属冬季!

  寻常情况下,神族寒暑不侵,无论严寒酷暑,感受到的只是温暖适宜,故而对四季无感,蚩尤方才赶来时也未曾注意,而不周山边上大多为松柏之类的树木,四季常青,亦是让他一时模糊了时节。一棵银杏竟使了障眼法,连他这个上神都被骗了过去,着实可疑,不过眼下先去看候卿要紧,蚩尤默然记下了银杏一事,便往结界去了。

  而在穿过结界时,却发现这结界似是被强固过了,虽没有阻其进入,却有探其神识,应是设结界者想要探知所有进出所致,蚩尤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不周山许是真出了什么事了,才会让共工不惜耗费神力加固结界。

  蚩尤一边想着,一边如往常一般,一路直上不周山神殿。

  到了神殿外,却发现此处竟另有一层结界,且这结界竟也对神族设了限!蚩尤被挡在结界外,以神识感知了一番,发现这是共工设下的结界,不由暗叹了口气,破之不易。

  正暗忖着如何知会共工,恰瞧见了在神殿门口徘徊的赤娆。蚩尤平日里没少来不周山寻共工,与赤娆倒也算熟识,便见这个平日里总喜欢作个势摆个谱的帝姬,眼下竟全然不顾形象,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边大喊着“蚩尤叔父”,一边蹭地三两步冲到结界前,对蚩尤道:“蚩尤叔父,你怎么来了?哎呀不管了,你能把我弄出去吗?”

  蚩尤颇感讶异,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共工的结界可不是随便破的……这是怎么回事?共工为何要在神殿外设结界?连我都不能进。”

  赤娆一听,瞬间泄了气,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道:“何止是你不能进,谁都不能进,我也不能出去,师父不在好多天了,我都快闷死了,也得不到外头的消息,都不知道现在候卿怎么样了……”

  “候卿怎么了?”蚩尤本就愈听愈纳闷,听到候卿的消息,立即插嘴问道。

  赤娆平日里最忌被打断,眼下却只是眉头一皱,倒也没太放心上,觉着蚩尤肯定能帮得上候卿,当下便一五一十地将候卿被陷害的整个过程都讲了个清楚,不过她只知候卿被软禁,并不知真凶是子彦以及候卿被打入幽都那一档子事。

  “卿儿怎可能做这种事?!共工就这般让卿儿一直含冤被软禁?!”蚩尤听得怒火中烧,愤然道。

  赤娆无奈道:“师父和候卿都觉着不碍事,说万一那真凶有甚新动静,如此候卿倒能撇干净了,候卿又觉得不耽误他神修,自己倒是不在意。”

  蚩尤稍稍冷静下来,觉着也是有理,不过对于阎正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候卿软禁仍然很是不忿,当下不由分说,便欲去寻阎正理论,对赤娆道:“看来这结界是共工为保护帝姬而设,我也就不强攻破界了,外头着实有些危险,倒反而害了帝姬。至于卿儿,我这就去寻阎正分说分说!”说着,也不顾赤娆再说什么,直往戒律殿冲去。

  冲至戒律殿门口,便见殿门紧闭,且殿外亦设有结界,将他隔绝在外。蚩尤可不管这许多,催动神力化出戈斧,冲着结界便是一斧子!这一砍之下自然没有打破结界,不过也引得里头起了动静,便听阎正的声音传来,道:“我氏主神不在,九黎主神来此地有何贵干?”

  “我好久未见卿儿了,甚是想念,想要见一见他。”蚩尤耐着性子答道。

  却听里头一阵沉默,片刻后才道:“候卿不便相见。”

  蚩尤见他还刻意隐瞒,再忍不住,怒道:“不便相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将他如何了!还未查明真相,凭何软禁卿儿?!还不将他放出来!”说罢,又是一斧猛地砍向结界。

  便听里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在议论着什么,但碍于结界,蚩尤并听不清,不过他倒察觉到殿内应不止阎正一个,看来共工氏真的出了甚事,才需如此秘议。正想着,便听阎正又道:“此事说来话长,但仍属共工氏内务,须得经过主神旨意,眼下我氏主神不在,九黎主神请回罢,且待主神回来再议!”

  蚩尤一听,不由拉长了脸,气道:“卿儿好歹也是从九黎出来的,怎的如今我这个九黎主神想要见上一面,竟遭这般推三阻四?!别说他根本不可能有罪,即便真的有罪,你这又不是天牢,怎的就不能相见了?!”

  却听阎正仍坚持说道:“主神不在,不可妄议,还是待主神回来,九黎主神再来罢。”

  蚩尤不由黑了脸,怒道:“闭门不见,这就是共工氏的待客之道?!”

  便听阎正似乎也来了气,不客气道:“擅闯他氏结界,九黎主神应当知道后果!你可想过这番莽举,将置九黎于何地?眼下我等共工氏正在议事,实不方便招待,九黎主神请回,不送!”便再不发一言,无论蚩尤如何出言相激,都不再回应。

  蚩尤虽气结,却也无可奈何,总不好真的硬闯他氏结界,若是惊动天界,反而惹出事来,当下也只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巧遇施救 知卿下落

  蚩尤气呼呼地下了不周山,一出不周山结界,便试着以神识寻共工,却是遍寻不着,想来其应是在某种结界中,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蚩尤这便又唤来了青鸟,取出自己的一缕神识,点入青鸟额间,遣青鸟去寻共工。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神族搜寻可用神识及青鸟两种方式,相较神识搜寻来说,青鸟搜寻会较慢,但青鸟可根据气息寻到最后落脚点,故可据此锁定大致区域,且还能长时间搜寻。

  安排妥当,正要回九黎,恰瞧见一旁硕果累累的银杏树,心思一转,猛地对着树干便是一掌!树干上的虫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了一跳,只觉一阵劲风从身边掠过,顿时树摇枝颤,更是吓得它下意识收了幻术,便见满树的银杏果刹那间悉数消失,有一物从树枝上猛然掉了下来!

  蚩尤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一罴妖!蚩尤料想不同寻常,连忙上前探看,只觉这罴妖很是眼熟,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便见他受了极重的伤,看上去生死不明,蚩尤不由蹲下身来仔细一番察看,立即注意到了其胸前血肉模糊处,蚩尤伸手轻触,以神识探了探,心下一惊,眉头紧拧了起来,疑道:“陨心流?!”

  蚩尤怕感应有误,又细细地试了好几次,感知结果都一样,而他知道,陨心流是阎正的独门秘技!

  由于上神都已习会了高阶神术,想要更上一层,或修习海量神术,以眼花缭乱的术式取胜;或钻修一门神术,融入自己的心得神识,千习百炼,修成绝技。而既是绝技,易声名大噪,也易辨识,当初西王母亲选司戒神时,阎正便是以陨心流一战成名。

  只是蚩尤很是不解,阎正为何要对一罴妖下这狠手?!蓦地想了起来,当初在共工神殿内曾见过一罴妖,会识心之术,看起来正是眼前这奄奄一息的大家伙!好像叫做——浮游!共工当时看上去甚是稀罕这罴妖,那阎正一向有族群之见,竟乘共工不在便对罴妖下了毒手,简直不把共工放在眼里!

  蚩尤愤然,这便决定要救上一救,但又不可直接渡神力给他,恐会过犹不及,便先在其周身化了个守御球,借以替他疗伤,又将他安置回银杏树枝间,无意往下一瞥,恰瞧见了那萤火虫蛹,略一作想,便料到方才应是这虫蛹使了障眼法,当下对虫蛹说道:“方才不知你是为掩护他,倒是我冒犯了。眼下还是得叨扰你继续掩护,若将他带回九黎,恐戚巫……担心,若将他带回不周山怕是又要落入虎口!”

  说完,对着虫蛹抱了抱拳,片刻后便见树枝间突然就不见了那罴妖,又恢复了先前硕果累累的模样。蚩尤放下心来,却一时气不过阎正霸道,加上候卿一事,不由怒气上头,一咬牙便又重新冲回了不周山,径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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