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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为帝_分节阅读_第23节

《他欲为帝》 一江风云客 7142 2021-11-29 10:58

  D-手都数得过来,但是既然还能同金国勾搭上,那恐怕同御虎子也脱不了干系。”

  “御虎子参与了此事?”许德问道。

  “不好说,御虎子虽然一心扑在北边儿,南边儿望都不望一眼,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扯着虎皮捣乱。”

  “你是说同刘献一样?御家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御衍,王爷。是个武官,挂的虚职。”吴大凯终于有机会说上一句话。

  许德点点头,顺着北境的九座重关一路划过,过大同城时,手指重重地摁了摁,又转过身坐下,道:“会不会是马大海差人报复,那刘普好像就是他的心腹。”

  “刘普已经递交辞呈,恐怕也是被吓了一跳。他的义兄,术虎木为了救郭仪还死在了银州城下,手中的黑狼军和大同城的守军现在都交到了郭仪手中。”

  “那这一出图什么?就为了杀死一个小将官?”

  “我也没想太明白,不过最大的可能是想逼王爷对御虎子施压。北边要是乱起来,王爷可是没法躲,只能顶上去。”

  许德沉默了,仔细地想了想冯天寿的话,半晌,看向一边的吴大凯,想起今日叫他来的目的,开口道:“皇帝的婚事筹备得如何。”

  吴大凯战战兢兢地坐着,此刻听了许德问他,坐直了,道:“回王爷,天子大婚,所用繁多,内务府能够解决一部分,还有些必须现在采买,加上祭祖等事,恐怕得等到立春前后才能收拾妥当。”

  “太久了。”冯天寿忽然这么说了一句,眼睛却是落在窗外。

  “太久了。”许德也重复了一遍。

  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吴大凯听了这两声太久了,汗如雨下,斟酌着用词,开口道:“王爷,天子大婚,先帝时筹划一年,武帝时筹划了一年三个月,更别说那些更往前的皇帝了,这已经不慢了,马上长江和陈江冻上,河运也会断的。”

  许德听了这话,觉得确实是操之过急,他和冯天寿都担心夜长梦多,恐京中生变。

  “礼节周全不难,只是祭祖就够了,如今西线战事吃紧,北边眼看着也要打起来了,没必要每一样都尽善尽美。”冯天寿补充道,他说得委婉,但若真这么做了,就无异于打刘氏皇族的脸,虽说如今的皇族人口凋零,但是南边毕竟还是留着一个广南王,他也是刘氏子孙。

  许德考虑着冯天寿所说的办法,倒是觉得可行,非常人行非常事。他看向吴大凯,道:“那你回去准备,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缩水,祭祖的礼节可以尽量精简,双方互换礼物什么的就免了,万可法那老东西能有几个钱。总之,十月之前必须准备妥当。”

  许德说了这一串,吴大凯一个个在心里记下了,只是可惜自己的名声在皇帝大婚后恐怕会臭不可闻。

  吴大凯有些犹豫,但是看见许德锐利的眼神,他却开口道:“下官明白,这就去办。”说罢,步伐匆匆转身离去,如今八月将尽,十月之前要准备妥当,自然是一刻都不能浪费。

  “会不会是皇帝?”待吴大凯走远,许德淡淡地问道。自打知道有人在皇帝身边潜藏了许久之后,他已经有些开始忌惮皇帝了,毕竟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不大可能,皇帝的手伸不到御虎子身边去。”冯天寿看着许德背后的地图,道:“御虎子还没有向京中上书,郭仪的军报也还未到,倒时候再看看。”

  寒山斋里再没人说话,两个人都沉浸在思考中。忽然,冯天寿开口了,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道:“王爷,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啊。”

   正文 第一卷 风起天京 第四十章 白玉宫总管太监

  自从许歌离京后,柳白河就跟在了皇帝身边。腰间带着一把细长的剔骨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宫中人大多发现了这样的一号人物,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今天那冷着脸的侍卫不知去了哪里,皇帝一早就来了这白玉宫。

  按照先例,只要天子大婚,就能册封嫔妃,尽管如今皇帝还未大婚,但是皇后毕竟是定下了,皇帝将一直侍候在在身边的万娇儿封了惠妃。满朝文武知道此事的不少,但是皇帝在后宫里行使用他本就不多的权力,自是没人去挑刺,尽管万娇儿只是一个出身平凡的小宫女,也没有。

  万娇儿成了惠妃后,身边伺候的人多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安圣宫后边儿,而是迁进了白玉宫。白玉宫十几年没人居住,虽然日常打扫洒也是不断,但是为了收拾出来给新贵人居住还是多花了些功夫。吩咐过来伺候的侍女太监,同安圣宫的人数也是差不远。

  白玉宫中的陈设很是奢华,放眼望去,皆是金玉,只是免不了有些俗气。万娇儿身着一袭深兰色的撒花烟罗衫,一头青丝简单地用玉簪挽了一个髻,坐在床边。皇帝只穿了一身里衣,趴在床上不说话,万娇儿在替他按摩。鎏金的兽形铜香炉里,香气袅袅,皇帝感受着背上柔然的手指,舒服得几乎睡过去。

  “皇上,高公公来见您了。”小陆子从外边儿进来,行礼说道。

  “让他进来。”皇帝挣扎着起身,将万娇儿一把揽进怀里,又道:“今后大伴来找我就不必通传了,现如今他又不管事。”

  皇帝这话是说给小陆子听的,他这些日子才得知高力士前些日子竟然又重病一场,行礼不是滋味,亲自派了太医去诊断,只是高力士在禄喜的伺候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皇帝担心他的身体,干脆将他肩上本就不多的植职务全部免去,跟在身边,也算是照顾。小陆子正式成为了宫中的大太监,只是他还是忌惮着行将就木的老人。

  小陆子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即又出去,将高力士带了进来。高力士今天穿得一身青灰色的衣裳,本就病态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老奴叩见皇上。”高力士缓缓地跪下行礼。

  皇帝见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将万娇儿松了,亲自下床,鞋也不穿,径直走过来扶起他。道:“大伴,你同朕,可是疏远了。”

  高力士听了这话,老泪纵横,这些日子,他虽重病,但是也知道宫廷乃至朝野的变化,心下无数次思考自己是不是牵绊着皇帝的脚步,此刻听了皇帝的话,心下感慨,小陆子比自己更适合陪在皇帝身边。

  高力士被扶起来,随即又向床上的惠妃万娇儿行礼,道:“老奴叩见惠妃娘娘。”

  “高公公快起,您可是皇帝的大伴。”万娇儿不方便上来扶起他,倒是皇帝又将他搀起来,还吩咐太监搬了一张锦凳来给他坐下。

  “大伴的身体可好得妥当了,这些日子朕也是忙碌,没能亲自去看你。”

  “托皇上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衰弱,今后恐怕不能再管理杂务了。”

  “大伴,你今后就跟着我,闲下来晒晒太阳什么的,朕如今一日比一日好,你也能享享福。”

  皇帝的话让高力士又是老泪纵横,那个衰弱爱哭的皇帝如今已经这般勇果了吗?忽然,一些不好的记忆涌入高力士的眼前,他想起皇帝的一些话,想起死在皇帝手下的小宫女,心中升起一些想说的话,但是抬头看见皇帝那双眼睛,又把这些话咽下去。他自知时日无多,守在皇帝身边也算是给先帝武帝一个交代。

  “禄喜今日为何没跟过来,大伴。”皇帝走到花梨的桌边坐了,有宫女替他倒上一杯茶。皇帝语气有些不悦,以为那禄喜也是趋炎附势之徒,弃了高力士而去。

  “禄喜跟来了,只是不好进这白玉宫的门,就在宫外等着我。”说着禄喜,高力士脸上的神色多了些欣慰。老来身边能有个全心全意伺候你的人,这在太监中,算是天大的福分了。

  皇帝听了这话,点点头,算是比较满意禄喜的人品。万娇儿收拾了有些凌乱的衣裳,在皇帝身边坐下了。皇帝看着她,道:“你这白玉宫还差个总管太监?”

  万娇儿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于是向高力士道:“高公公,明日您就让禄公公来我这白玉宫当差,我这儿就缺个办事麻利的。”

  高力士听了,知道这实际上是皇帝对他的补偿,当即又跪倒在地,叩谢天恩。

  “既然跟了来,现在就就让他进来吧,省得明日再跑一趟。”皇帝又发话了,他丝毫没有注意门边守着的小陆子的脸色,皇帝又道:“小陆子。”

  “皇上。”小陆子行礼,脸上的不满烟消云散。

  “你去吧禄喜叫进来,今后他就负责这白玉宫了。”

  “是,皇上。”说完,小陆子转身离开。他有些后悔前几日没找人杀了高力士。今日他进宫一趟,就替禄喜挣了个白玉宫总管太监的位置,若是多来几趟,安知自己不会丢了饭碗?再说,那孙潜英可是给了他好处,整天干爹长干爹短地叫着,就为了这么个总管的位置,这位置给了禄喜,他陆瑾今后还有什么威信,谁还敢来找他办事儿?

  心中虽然怒气冲天,但是见到禄喜小陆子却是一脸和气,笑着上前打招呼,带着他进了白玉宫,自己则是退到了门外,脸色又阴沉下来。

  “禄喜叩见皇上,惠妃。”禄喜磕头见礼。

  “起来吧。今日叫你来是为了给你个活干。白玉宫总管太监,愿意吗?”

  禄喜先是有些错愕,如今后宫无主,这白玉宫总管大太监可是只在安圣宫总管大太监陆瑾之下的二把手。他看了看师傅高力士,见高力士轻轻地点点头,随即又磕头道:“谢主隆恩,禄喜一定不辜负圣望。”

  万娇儿坐在皇帝身边,一双手却是不老实,在皇帝身上到处跑,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皇帝呻吟一声,随即脸色红了起来,一脸调笑地看着万娇儿,万娇儿脸色也红,却不逃避皇帝的眼神,双眼笑成月牙儿,似乎在说着什么。

  皇帝咳嗽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既然这样,禄喜,你就带着你师父先回吧,朕还有事儿要做……嗯……”皇帝说着,又呻吟一声,脸色更红了。

  高力士想开口说些什么,终于带着禄喜行礼后退走了。小陆子守在门外却是知道里面的一切,进来驱散了宫女们,还识趣地把门带上。

  皇帝一把抓住在衣服下面作怪的手,咬住万娇儿的耳朵,道:“就不怕朕收拾你?”

  万娇儿咯咯地笑,面若桃花,又反过来咬住皇帝的耳朵,道:“皇上要怎么收拾臣妾呢。”

  皇帝心头火起,内心的冲动按奈不住,将万娇儿扔在了床上,自己也是跟了上去。

  门外的小陆子嘴角却是微微翘起,看着那些脸色红起来的小宫女,也觉得被高力士破坏的心情好了不少。

   正文 第一卷 风起天京 第四十一章 风起天京(1)

  西城,一处破烂的小楼,楼中积满灰尘,好像很久没住人了。二楼有一张桌子,桌上铺着一张地图,两人面向而坐,在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是郭仪慈幼局的管事,只是不知他今天何故换上了一身黑衣。而他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早先从宫中离开的柳白河。

  “他既然这都没死,还能再设杀局?”说话的是柳白河,他听了管事的谋划,见那管事粗短的手指从大同和银州城上划过,问了一句。

  “短时间是没有机会了。”管事有些遗憾地顿了顿,又道:“但是放长远了看,反而更好下手。”

  “他带了三千兵马都没死,更别说现在手上有了两万兵马。”柳白河的语气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怀疑。

  主管听了柳白河的话,摇摇头,道:“谁也没想到,谁会为了一个相识一夜的人舍命,郭仪算是捡回一条命,只要下一步走好,杀死他不难。”

  柳白河看着他的眼睛,道:“好,就算杀死他不难,于我有何关系。我只说来京中保护那皇帝,北境的事物于我有何相干。”

  “你能接近皇帝,也能影响他。”主管丝毫不畏惧柳白河锐利的眼睛,又道:“这场戏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唱得了得。”

  他说话的时候,手却一直揉搓着地图的一角,似乎有些紧张。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接受。要谈也让你背后的那位来找我。”柳白河站起身来,他一身侍卫的打扮,只是腰间那柄剔骨刀般的小刀有些扎眼:“我没记错,你是叫商洋吧。”

  商洋眯着眼,手中的动作也停了,站起身同柳白河对视。柳白河很高,而这商洋站起身竟然与柳白河差不多高。他听到柳白河叫他的名字,语气明显生硬了,道:“你会想明白的,有些事不是你那套能搞定的,你不行,御虎子也不行。”说完,商洋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来,放进桌下的暗格里。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顶斗笠,戴在头上,那斗笠的形状与那柳下君子一模一样。

  他起身往外走去,手已经接触到门了,又转过身来,对柳白河说:“还有,不要叫我商洋,我是慈幼局郭管事。”他说这话是眼神中净是怨恨。被他盯住的柳白河确信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下,却被这一眼瞪得有些发毛。商洋说完,推门走了。空荡荡的大街上,留意到此人来去的只有北风。

  商洋离去不久,柳白河也出了那小屋,只是身上多少抹了些灰尘。一个干净的人出入西城多少引人怀疑,来时他已经杀了两个眼线,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探子。柳白河见左右无人,跃上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不久后,柳白河出现在皇宫里,只是身上的灰尘有些突兀。他一路走向安圣宫,没人来阻拦他,那生人勿近的眼神和腰间的短刀已经足够说明身份。

  他走到安圣宫,却见安圣宫中没有皇帝的影子,抓了个太监一问,才知道皇帝竟然又去白玉宫了。他剑眉微皱,轻轻地哼了一声,那被问话的小太监吓得两腿发抖。柳白河却是没有为难他,径直转身走了。那白玉宫就在安圣宫后边,走过去倒也不远。

  只是在这后宫的深处,明显守卫的势力比起外边儿好上不少。许德的侍卫还有些没有撤走,毕竟立后的大典还没有完成。而除了这许德的侍卫,此处还有不少的御林军。只是御林军大多耷拉着眼皮,站得歪歪斜斜,不知道晚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活计去了。

  这些侍卫见柳白河前来,大多客气地见礼,还有些见柳白河来,赶紧摇了摇身边的同伴,站直了腰杆。

  柳白河径直来到白玉宫外边儿,却是见小陆子守在门边。而在门外的宫女一个个脸色绯红,深深地埋着头。见此情景,柳白河心下知了个大概,走到小陆子身边,道:“陆公公,皇上何在。”

  小陆子同柳白河不对付,但是碍于面子,还是一脸微笑行礼道:“刘统领,皇上和惠妃娘娘在宫中议事。”柳白河明面上的名字叫刘江,所以小陆子叫他刘统领。

  柳白河听小陆子说得委婉,心中却是分明,直言道:“我找皇上有要事,还请陆公公通传一声。”

  小陆子笑容几乎凝固,柳白河作为皇帝的侍卫统领,如今就在宫外却让他去通传,明摆着找茬,但是小陆子知道打扰了皇帝好事的下场,只能继续赔笑道:“皇上刚刚进去,可能还没有说完,刘统领要不然,等上一会儿?”

  柳白河笑了,却是笑的渗人。他见小陆子不敢叩门,径直越过小陆子,往门边走去。小陆子反应过来时,那柳白河已经敲了门。小陆子追悔莫及,想要上去拉开柳白河,却听柳白河朗声道:“皇上,我是刘江,我有要事禀报!”

  这话一响起,莫说是那群小宫女,就是一直守在门外的小陆子也觉得坏事儿了,只得跪下来。

  隔着一层木门,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显得那么的响亮。皇帝还出声道:“这就来。”

  柳白河背对着木门,就那么直直地站着,看着跪下的众人,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滑稽。

  皇帝从温香软玉中脱身,忙慌慌地穿了衣裳,带着怨气来开门,见门外跪着的众人和站立的柳白河,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却在骂小陆子废物。明面上他也不好多说,只道:“刘统领进来说话。”柳白河转身跟着皇帝进了白玉宫,顺手将门带上了。

  柳白河进了屋,只见那金丝软塌上凌乱得很,还有条兰色的腰带,想必是万娇儿来不及系上,就躲到里屋去了。

  “刘统领,朕正在商量要事。”皇帝一边说,一边整理衣裳,他此刻也只穿了一件里衣,那明黄的袍子被挂在衣架上。

  “皇上。”柳白河并不行礼,甚至在桌边坐下,道:“非要我说明白?”

  皇帝脸色一红,心头火起,但是又迫于对方身份,道:“刘统领有何要事,说吧。”

  “皇上不知道郭仪遇袭?”

  “知道啊,”皇帝看着柳白河的眼睛,这事儿他昨天就知道了,但还是问道:“这与朕何干?”

  “与您何干?”纵是柳白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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