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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_分节阅读_第184节

《回到明朝做昏君》 纣胄 6698 2021-11-29 10:56

  D-办法。”

  “可是陛下现在心急,朝廷也没有钱。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应该为陛下分忧。咱们这些勋贵,世受皇恩,也的确应该做点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刚刚说的那些,无非就是一些和你之间的牢骚,也当不得真。”

  听了张维贤的话,徐希笑了。

  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是心里面却越发觉得冰冷了。

  这个老狐狸丝毫不想背黑锅,直接想要自己出头。

  徐希把牙一咬,说道:“是啊!到了这个时候不做点什么,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对不起陛下。所以我觉得既然盐这么乱,那就从盐开始吧。朝廷上下占窝严重,不如就从占窝开始查起吧。”

  徐希说完这句话之后,抬起头看着张维贤,说道:“我回去之后就写一个题本,然后送进宫去,这件事情我愿意倡导。不过我才疏学浅,这些年读的书也不多,这题本之中怕是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希缓缓的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张维贤。

  此时的张维贤已经紧张了起来。事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可是这个徐希却停了下来,显然他不是无意的,这肯定就是故意停下来的。

  于是张维贤感叹着说道:“是啊,咱们这些人都是年少时不懂事,仗着祖上的恩德,整日里张台走马,书读的不多,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也不能随便就让人看,或者是起草,一定要找一个值得信任、德高望重、对朝廷忠心的人来看。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合适的话尽管说出来。哪怕你不熟悉也行,我可以代为求他。”

  徐希看着张维贤,苦笑着说道:“国公,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推辞了。论资历、论威望,这谁还比得上您呢?”

  “这论学问,咱们这些人里边你也是最好的。论忠于大明、忠于陛下,能够与您相提并论的那也是寥寥无几。这份题本写完之后,还请国公斧正。”

  听了徐希的话,张维贤一愣,似乎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徐希会说出这样的话。

  随后,张维贤就像被椅子扎了屁股一样,站起身子摆了摆手,语气急切的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我的学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再说了这件事情,那可是你的功劳,这让我来插一手,不好不好。咱们之间是祖辈的交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做呢?”

  “咱们兄弟同心连枝,怎么能分你的还是我的呢?”徐希脸上带着怒气说道:“何况这一次的事情是我求到国公这儿的,国公看在祖辈的份上,还请多多帮忙。这国公要是不帮忙,那我今天可就不走了。”

  看着徐希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张维贤苦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实在无奈,张维贤才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的确是祖辈的交情,同气连枝。出了事情我不帮你,这就对不起列祖列宗。那这样,你写完之后把题本拿给我,我看看哪里有不妥的帮忙改一改。”

  “当然了,我只是建议,听不听我的这还得是你自己决定。不过你放心,等你的题本写完之后,我愿意跟你一起署名。如果陛下召见,我陪你一起进宫。”

  “咱们祖辈的交情,即便是陛下生气了,我跟着你一起扛。所以定国公,你回去放心大胆的写。无论外边那些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面你就是咱们勋贵的表率。”

  “有了国公这句话,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徐希直接站起来身子,对着张维贤说道:“我这就回去写题本,到时候请国公斧正。”

  “这次国公也愿意帮我,这一份人情我记在心里面了。请国公放心,如果陛下怪罪下来,我一律承担,绝对不会牵连到国公。”

  “你看你这话说的,”张维贤怒声道:“咱们可是祖辈的交情,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放心,即便是丢了参谋处的差事,我也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国公高义!”徐希站起身子对着张维权拱了拱手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事不宜迟,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回去写题本。”

  “好。”张维贤赞赏的说道:“我就等着看定国公的题本了。”

  “之极,你替我送送定国公。”张维贤笑着对另外一侧站着的张之极说道。

  张之极也连忙笑着走了过来,他径直来到徐希的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说道:“定国公,请。”

  对着张维贤拱了拱手,徐希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徐希走了之后,张维贤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轻轻的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品着杯中的茶水,颇有一种淡然的感觉。

  很快,张之极就从外面走了回来,躬身对张维贤说道:“父亲,定国公已经送走了。”

  张维贤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行了,坐下说吧。”

  等到张之极坐下之后,张维贤才缓缓地说道:“是不是觉得你爹太卑鄙了?”

  “儿子没有。”张之极连忙说道:“父亲这么做自然有父亲的道理。”

  听了儿子的话,张维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世上的事情纷纷扰扰,复杂的很。有些能做,有些不能做;有些想做,有些不想做。”

  “但是这些事情其实都一样,那就是你会不会去做,你能不能做得到?定国公想要往里面钻,那就把他往深处拉一拉。总在外面蹭来蹭去的,能感受到什么?”

  “等到他进来之后,一双鞋两脚泥,想再拔出去,那就已经不可能了。到了那个时候,他想不站在我们这边都不行了。”

  “父亲,你想整合勋贵和勋戚?”张之极站起身子,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甚至眼中还有一丝惊恐。

  n.

   《回到明朝做昏君》正文 第三一九章 整合军方

  张之极一直在想父亲要做什么,刚刚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福致心灵,他的脑海之中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这种想法在产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消失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笑着说道:“不错,有点意思了,不过你的格局还是小了一些。依靠那些只会捞钱的勋贵勋戚,能做什么?他们的格局太小,人也太废,只能是摇旗呐喊,没有什么太大的用。”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张之极更加惊恐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咕咚一声,才缓缓地说道:“父亲,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

  此时此刻,张之极已经明白父亲要做什么了。

  在大明朝,或者说历朝历代,没有多少人敢涉及一个东西,那就是兵权。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敏感了,敏感到让人害怕。

  如果只是统合勋贵和勋戚,这或许还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以自己家的爵位,再加上父亲今时今日的地位,统领一下勋贵和勋戚这没什么大不了,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可父亲真是要向兵权下手,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这也是张之极惊恐的地方,一旦手伸的太过分,那就是抄家灭门的事情。

  兵权可不是其他的东西,陛下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

  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一脸“你还是太年轻了”的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想的太多了。不是要染指兵权,而是要整合军方。”

  张维贤看着依旧有些疑惑的儿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地说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说一说。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他做的事情很多,你知道这让我想起谁了吗?”

  “谁?”张之极心里有好几个答案,却都觉得不像,犹豫着不敢说,只能缓缓的问道。

  “很多人都说陛下像成祖皇帝,甚至有些像太祖皇帝,可是在我看来却不是这样的。我觉得陛下更像是宪宗皇帝。”

  张维贤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和他们看法不同的地方。当年的宪宗皇帝登基之时,大明刚刚经历了土木堡之变,朝中勋贵荡然无存,军队残弱不堪。西北面对蒙古人,节节败退;辽东女真人也不安稳;朝中波谲云诡,整个天下岌岌可危。”

  “文官乱政,武将式微,再加上英宗皇帝复辟,整个大明折腾了几十年,朝廷国用不足,早就是千疮百孔了。”

  “你再看看现在,文官揽权,东林党势大;朝廷国用不足,****,在辽中节节败退,而且刚刚经历了萨尔浒之败;西南有人造反,可见朝中局势与宪宗皇帝在位之时是不是很像?”

  听到父亲这么说,张之极像是被点醒了似的,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还真的是很像。”

  “宪宗皇帝登基之后,整治朝堂,换了一批朝臣,最有名的自然就是被称为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的几位朝廷重臣。”

  “同时重用汪植,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东厂和锦衣卫已经不堪用了,他们早就和文官勾结在了一起,所以宪宗皇帝用了汪植。”

  “你看当今陛下登基之后所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些脉络?”

  闻言,张之极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语气带着震惊的说道:“能够洞悉此点者,恐怕只有父亲了!”

  “这个世上能人很多,能看明白事情的人也很多,恐怕早就有人看穿了。你看看现今朝堂上这些阁老和尚书,这些人如何?你说他们没有能力?”

  “韩爌、孙承宗、徐光启,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再说黄克缵,那也不好惹。皇家书院的那个冯从吾,最近不也是风生水起?”

  “虽然陛下没有设立西厂,但还是用了魏忠贤。锦衣卫的骆思恭稍稍有一些不得用,陛下就将其换成了许显纯,这是在做什么?”

  “看看都察院,陛下让魏忠贤把手伸进了都察院,这又是在做什么?”

  “朝堂之上看似争端很多,可都是彼此牵制,大局全都握在陛下手里面。这就是陛下的英明之处了。”张维贤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赞赏。

  “如果全都是陛下的谋算,那似乎可怕了一些。”张之极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有些事情就不要用可怕来形容。”张维贤笑看着儿子,继续解释道:“原本到此也就可以了,可是陛下却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成立了参谋处。如果像你想的一样,陛下为什么要成立参谋处?难道就是为了摆在这里让大家看的?”

  “成立这样一个衙门,那自然就是要做事情的,所以这个参谋处并不是陛下的闲子。朝堂上下一直有消息说陛下要设立领参谋大臣,可好像一直都是空穴来风,却又传的神乎其神,似乎确有其事一样,这消息是哪儿来的?”

  “这么重要的消息参谋处的人不知道,内阁的人也不知道,谁又能够知道呢?都说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可是宫里想传出点消息,你觉得那么容易吗?”

  “您是说,这是陛下故意放出来的?”张之极站起身子,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父亲,缓缓的在屋子里面踱着步。

  张维贤也没有打扰儿子,静静的让张之极思考。

  半晌之后,张之极的眼睛越来越亮,随后猛地一拍手,转头看着父亲说道:“陛下这是在考验几位参谋大臣,同时也是在对外释放信号。”

  轻轻的捋一下胡子,张维贤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你觉得陛下在释放什么信号?”

  “陛下想要告诉所有人,他要重用参谋处,而且要选一个得力的人!”张之极兴奋的说道。

  “正是如此。”张维贤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随后,张维贤笑着说道:“谁都能看得出来,参谋处是在削弱内阁的权。不说其他的,单单是一个军法处,就已经是削弱权力了。”

  “以前军方的人犯法,那也是文官来查,是刑部大理寺来审的,是兵部来管。可是现在却转移到了军法处,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文官对军方的管束在减轻,陛下在给军方松绑。在这样的情况下,陛下就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整合军方。”

  “整合了的军方,那才是陛下想要的军方,这也是陛下成立参谋处的目的,同时也是选择领参谋大臣的准则。”

  说到这里,张维贤笑着说道:“现在你明白为父要做什么了吧?”

  “明白了。”张之极点了点头说道:“首先这个人要自绝于勋贵和勋戚,最好把名声和人缘全部弄臭掉。他可以统合军方,但不能够抱团,不能够结党营私。”

  “所以陛下才会把成国公放在参谋处,那是陛下留的一个后手。如果所有人都不能够让陛下满意,陛下就会选择成国公。”

  “虽然成国公志大才疏,为人懦弱,可是他已经做到了自绝于勋贵和勋戚。这一点是陛下看中的,如果实在是无人可选,陛下也会让他来做。”

  “这就说对了。”张维贤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袁可立能够自绝于文官,那么这个位置也可能是他的。但是有一点为父可以肯定,袁可立没有这个魄力。”

  “可是这么做,值不值得?”张之极迟疑着说道。

  “你呀!”

  张维贤点了点儿子,说道:“目光要放长远一些,你以为我不这么做,陛下就不动勋贵和勋戚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陛下不会放过这些人,收了庄田税这只是一个开始。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谁还抱着祖宗荣耀不动,谁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尤其是那些勋戚,名声差,本身对朝廷也没有功劳,真以为陛下下不去手?”

  “在这个时候只有变才能够通,如果死守,那就只能是砧板上的肉,随便陛下怎么切割。”

  “那这件事情父亲为什么要让定国公去做呢?”张之极看着张维贤,缓缓的问道。

  “这做事情要有帮手,另外有一点非常关键,想做是一回事,能做是一回事。陛下要找的人可不光光是想做敢做,同时也要能做。我能够让定国公听话,自然以后也能够让别人听话。”

  “原来如此。”张之极点了点头,然后瞪着眼睛说道:“陛下没有提拔定国公,甚至冷落了魏国公,难道就是因为如此?或者说这两个人就是陛下立起来的靶子?”

  赞赏的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笑着说道:“这才说到到点子上了。也只有定国公那个傻子才会以为这次是小事情,如果他们这一次不弄出点大动静出来,他们家就是第一个倒台的。有什么比倒一个国公还大的事情?到时候就会牵连无数人。”

  “陛下真的会这么做吗?”张之极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事情也太大了吧?”

  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事情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如果真到了一定程度,一个国公算个屁。福王都动了,还差一个定国公?”

  张之极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张维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儿子,等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半晌之后,张维贤才继续说道:“这是大势,陛下在推,要么融进去,要么被压死。”

  “你以为内阁那几个老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成立参谋处这么大的事情,它就一点浪花都没溅起来?真以为那几个老家伙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们不是看不出来,他们是装作看不出来。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情陛下是一定要做的。如果谁反对,那么谁就回家,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可能。”

  “这一次陛下在参谋处也用了不少文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勋贵和勋戚不争气,陛下就会让文官执掌参谋处。如果我们连军中那点底子都没了,我们这些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听到父亲这么说。张之极猝然而惊,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的确是没用了。”

  “难道陛下不怕参谋处和内阁相互勾结?”张之极疑惑的问道。

  “你见过赚钱的商人吧?赚钱是要上瘾的,虽然他的钱已经够花几辈子了,但还是想着赚。”

  “做官也一样,做官也是要上瘾的。这人一旦进了官场,就像得了一种魔障病一样,七品想上五品,五品想做三品,做到三品又想入内阁,谁人不想前呼后拥,起居八座?”

  “那些书生寒窗苦读,官场沉浮几十年,终于坐到了高位,你觉得谁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是内阁还是参谋处?”

  “何况还有皇家书院的人,那些人入了参谋处,那都是后备力量,他们本身就不容于官场,又来到了一个参谋处这样的新衙门,肯定也是备受排挤。同流合污哪有那么容易?都是为自己争一分算一分,怎么肯让人?”

  张之极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如此一来,陛下的谋算是不是有些太过深了?是不是父亲你想多了?”

  “想不想多试试就知道了。”张维贤笑着说道:“等到这一次的题本递上去,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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