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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_分节阅读_第186节

《回到明朝做昏君》 纣胄 4814 2021-11-29 10:56

  D-,与臣可没有关系。”

  “是吗?”朱由校略带疑问的问道。

  “是啊,陛下!”张维贤连忙解释道:“当时臣正在琢磨参谋处的事情,想着接下来参谋处应该做点什么,臣就想到了占窝。”

  “这些年朝廷国用紧张,可是那些盐商们却赚得盆满钵满。利用这些盐商,朝廷的勋贵和勋戚大肆敛财,实在是有损朝廷的体面,同时也让国库亏损,让朝廷无钱可用。臣就想着整治一下这件事情。”

  “定国公求到臣的府上,臣就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臣当时告诉定国公,让他回去写一个题本,到时候臣也署上名,我们两个联合奏请这件事情。一来可以拉拢一些勋贵之中的人手,二来也算是拉定国公一下,给他一个为陛下为国建功的机会。”

  “可谁想到定国公这个人他如此……”

  说到这里张维贤说不下去了,气得气喘吁吁的,这倒不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而是真的生气了。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朱由校冷哼了一声说道。

  “臣有罪。”张维贤连忙跪倒在地说道。

  “行了,起来吧!”朱由校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朕也不是那种不念人情的人,你的做法虽然欠妥,但是朕也能理解。”

  “定国公跑到朕这里来,说家里面的占窝挺严重,他也是这几天才发现,所以想要把钱还回来。”

  听了朱由校的话,张维贤在心里面大骂。

  果然是蠢货,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说你学谁不好,你学出朱纯臣做事情,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你要被骂死!

  庄田税虽然也是个割肉,但那毕竟是小钱。

  这盐的钱,这可是真的大钱,你这么搞,让多少人恨你?

  如果堂堂正正的说出来,那还占了一个大义的名分。即便是有人心里不满,表面上也不敢说什么;强力的推行下去,那些人也只能忍着。

  现在自己冒这个头,如果陛下不推呢?你岂不是把自己埋里了?到时候那些人会怎么对付你?

  真以为国公的爵位就能稳住泰山了?

  真要是得罪人得罪死了,一样死路一条。

  做事要手握权力,权力在手的时候,没人敢反对你;等到你没有权力的时候,你也把事情给办完了。

  现在没了大义的名分,权力拿不到,这不是作死吗?

  “陛下,这真不是臣让定国公做的。臣只是想整顿一下勋贵和亲戚,这些年他们做的有点太过分了,致朝廷于不顾,整日里纵情声色,实在是丢祖上的脸。”

  张维贤连忙说道:“可谁能想到定国公为了私利,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回到明朝做昏君》正文 第三二二章 张维贤砸了自己的脚

  朱由校看了一眼张维贤,脸上的表情有一些莫名。

  显然张维贤卖定国公徐希卖了一个痛快,不过朱由校却觉得张维贤说的是真的。

  定国公徐希干的那个事,朱由校原本就觉得不妥,现在突然跑到自己这里捅了这一下,看起来特别的突兀,前后根本就连接不起来。

  看起来是在学成国公朱纯臣,可是朱由校心里面清楚,朱纯臣是被自己给坑了。

  在大明朝这个时代,谁会没事学朱纯臣?

  即便有人学,也不会是定国公,这里面显然就有事情。听张维贤这么一说,朱由校觉得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朱由校也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张维贤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至少不会像张维贤说的他只是出了主意。

  定国公徐希也不傻,怎么可能因为张维贤的几句话就跑来立功,或者说参与这一次的事情?

  显然张维贤这是吓唬人家了,把徐希吓得不行,结果就是适得其反。

  徐希被吓到了之后,觉得这个功劳还是自个儿拿到手里面的好,所以跑到这里来捅了一下。

  自己把消息放出去之后,张维贤也就慌了。

  不过这些事情朱由校不准备继续查下去了,甚至都不准备深究。事情真相究竟是如何的,对于张维贤来说并不重要,对于自己来说也不重要,关键是这一次的事情该怎么办?

  动盐,

  这个问题朱由校不是没考虑过,自己也想过从盐里边来弄钱。不过朱由校心里面也清楚,难度实在太大,所以才一直没有下手,想把眼前的事情过去之后再说。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可以动了。张维贤既然想弄,可以让他去弄。

  于是朱由校看着张维贤说道:“行了,坐下说吧。”

  等到张维贤坐下之后,朱由校才继续说道:“说说你的想法吧。”

  “是,陛下。”张维贤连忙说道:“臣想从占窝开始查。”

  张维贤只说到这里,朱由校就摆了摆手。

  从占窝开始查,意味着要对勋贵和勋戚动手。朱由校自然不会想说什么,也不会舍不得,但是这个方向行不通。

  首先,占窝这个事情,最早开始是弘治皇帝。

  随后历代皇帝超发盐引,赏赐给不少勋贵和亲戚,还有已经分封到各地的藩王。这些人才是占窝的主体。说白了,这就是皇帝家里面自己搞出来的事情。

  你从占窝开始查,就等于从自己身上开始查。虽然查起来难度比较小,但是惊动却特别大,甚至容易把前几代皇帝的破事翻出来。

  这是一个非常不妥当的方向,真要是弄出一些事情来,很容易会让自己骑虎难下,到时候收不了场可就麻烦了。这种事情朱由校是不可能去做的。

  朱由校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张维贤。

  显然张维贤也受到了朱纯臣的影响,都想从勋贵和勋戚手上下手。

  稍稍想一想,朱由校也就明白了,张维贤这是一石多鸟之计。

  从勋贵勋戚下手,一来可以把那个案子范围扩大,让他自个儿更好的查找;二来则是让他自身自诀于勋贵勋戚,为下一步晋升做准备;这三来就是整合勋贵和勋戚,敲打过后就是拉拢。

  不过张维贤算盘打的很好,真要这么做的话,麻烦就大了。朱由校不可能让他这么做。

  想了想,朱由校说道:“占窝牵扯太大,不可轻举妄动。何况当年很多盐引都是历代皇帝赏赐下来的。怎么办?收回来?”

  “那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吗?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朱由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盐的事情,说到底是制度出了问题。”

  “当年的纳粮开中,太祖皇帝的英明政策,被后世子孙搞得乱七八糟。”

  “当初为什么纳粮开中?不就是为了防止盐商做手脚,同时也防止边关没有粮食吃。将粮和盐绑在一起,只要盐还有一天的利润,大明的边关就一天不缺粮。”

  “可是后来呢?盐多了,这钱多了,很多人的眼睛就只盯着钱了。所有人都在推,所有人都说纳银开中更好。”

  “只要纳银开中,朝廷之中就会增加不少收入,有了这些银子就能做更多的事情。可是实上呢?事实上是这样吗?”

  “那些推崇纳银开中的文官,家里面都做了食盐的买卖,一个个全都是大盐商。不用送粮了,不用种地了,倒腾倒腾银子就能买盐了,这是多好的事情?”

  “内阁首辅大学士张四维、陕西总督王崇古,一个个全都是封疆大吏,嘴上也全都是忠义仁孝,可是家里面却全都是大盐商。”

  “弘治年间提出纳银开中的户部尚书叶淇,家里面也是卖盐的。想来当时的臣子都知道这一些事情吧?可是谁提出来了?谁说了?”

  “所有人都在鼓着劲发财,都在憋着一口气从盐上捞钱。至于朝堂上的收入如何,边关的将士吃什么,谁在意?”

  “等到弘治十五年的时候,朝堂已经乱了,财政赤字扩大,朝廷入不敷出。那个时候叶淇早就告老还乡了,留下的是谁?是户部尚书佀钟,他想要整治盐政,最终也不过是告老还乡,惨淡收场。”

  说完这句话之后,朱由校看这张维贤,笑着说道:“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终究是要瞒着皇帝,不然大家怎么赚钱?”

  听到朱由校这么说,张维贤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事实上这些事情张维贤没经历过,但是他却心里面清楚的很,当年那一次的盐政改革,说白了就是一场财富盛宴。

  文官、勋贵勋戚全都记得那一次改革发了大财。弘治五年改革盐政,到了弘治十五年的时候,大明朝就已经撑不住了。

  短短十年的时间,国家财政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边关将士没有钱粮,朝廷盐税越来越少。多收上来的那几百万两,还不够那些勋贵和勋戚占窝用的。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朝廷财政差一点就直接崩溃掉了。

  朱由校心里面也很清楚,一直到正德皇帝继位,重用刘瑾,四下收拢财富,大明朝才缓过一口气来,要不然就崩了。

  至于结果,所有人也都看得到了,弘治皇帝是仁君;至于正德皇帝,断子绝孙,落水而亡。

  朝廷臣子对弘治皇帝的评价可是非常高的。反而是前面的成化皇帝,以及后面的正德皇帝,评价都不怎么好。

  成化皇帝养汪直,正德皇帝养刘瑾,弘治皇帝勤政爱民。成化皇帝的评价远不如弘治皇帝,正德皇帝就更不用说了。

  再想想天启皇帝和崇祯皇帝。

  朱由校一声长叹。

  “行了,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要怪也怪不到你身上。”朱由校看着张维贤,缓缓的说道:“坐下说吧。”

  等到张维贤坐下之后,朱由校才继续说道:“大明两百多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是行将就木老朽不堪,却已经深入骨髓,想要动谈何容易?”

  “盐,要动,但是绝对不能从勋贵和勋戚开始。如果你真的想查,那这次就跟着朕去山东吧。到了山东之后,转到两淮,相信你肯定能查出一些东西,到时候就看你敢不敢动了。”

  听了这话之后,张维贤连忙站起身子说道:“陛下放下,无论牵扯到谁,臣一定铁面无私,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行了,那你回去准备吧。”朱由校看着张维贤说道。

  从西苑出来,张维贤的脸瞬间就黑了,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心里面把徐希骂了一个透心凉,同时也感到透心凉。事情办糟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张维贤的初衷只是动一下占窝。让皇帝看一下自己的忠心,顺便和勋贵勋戚进行一下简单的切割,从而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能在参谋处更近一步;整合勋贵和勋戚,同时在军方那边留下好印象。

  可是陛下显然不想让自己这么做,陛下让自己做的事情是掀翻盐政,主持整个盐政改革。

  这是什么事情?

  大明多少人在盐里面发财?

  地方的普通百姓、盐商、各级的官员、勋贵勋戚,甚至是各地的军队,所有人都朝着盐里面伸手,所有人都在这里面发财。

  如果自己想要动盐,那就会得罪所有人。当年叶淇的盐政改革所以能改,那是因为顺应人心,所有人都在等着改。

  各级官员、各地的盐商,勋贵和勋戚之中以寿宁侯张鹤龄为首,更是翘首以待。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盐政改革是所有人都期待的。

  可自己要是去主持盐政改革,那就是妥妥的作死了。

  想到这里,张维贤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事情已经完完全全的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现在陛下已经盯上自己了,自己怎么办?告诉陛下自己不想干?

  那不是作死吗?

  前面自己说的大义凛然,到了后面就畏畏缩缩甚至是后退,陛下会怎么看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功亏一篑了。

  全都怪徐希!

  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张维贤真恨不得杀了徐希!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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