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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_分节阅读_第20节

《回到明朝做昏君》 纣胄 7670 2021-11-29 10:56

  D-贤招来的人。魏忠贤找来的人会怎么说,那这个就没什么悬念了,基本上是让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

  看着魏忠贤离开的背影,朱由校重新坐到了轮椅上,伸出手轻轻的敲打着扶手,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事实上朱由校的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是要对东林党下手了,他要开始收拾人了。

  原本朱由校是想看看东林党是不是有堪用的人,比如杨涟,毕竟是历史上的东林六君子之一。结果却发现杨涟完全不堪用。

  这个杨涟面对魏忠贤,那自然是喊打喊杀的,卫护自己的道可以献出生命。

  可是在其他方面,显得乏善可陈,毫无办法。构陷熊廷弼的案子,这么长时间了,居然到现在还没审问明白,仅仅是一个翻供就束手无策了。

  珍惜名声,不动刑,又没有其他的办法查清真相,同时对自己的人习惯妥协,门户之见强烈,这样的杨涟自然是没法用的。

  在东林党里面,杨涟不能用,那谁能用?朱由校已经没心情也没有想法去一一甄别了。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将他们给打倒。

  当然了,这个打倒不光是肉体上的消灭,同时也是思想上的消灭,大明需要新的思想。

  “看来只能在昏君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朱由校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仰了仰。

  明末的思想争论,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被称为明末新思潮。

  这种新思潮和明朝中晚期的政治经济形势、文化思潮变化有密切关系。

  从心学突破理学的思想桎梏开始,明代的士大夫,尤其是江南地区的士大夫的经济基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农耕经济,而是一种大地主、破产农民的奴隶主、手工业者和商人的保护伞集合。

  他们的政治诉求必然带有去监管、弱行政化的特点,但是由于明朝本身制度决定了中古时期的商品经济形式受限,所以这些士大夫所有的财富又被限制于土地,国家财政缺口越大越加税,税全部被转嫁到普通农民头上,一条鞭法执行的越到位,越可能加剧农民破产。

  在这样迫切的时候,必然需要新的思想出现,讲学之风盛行,东林党也就应运而生了。

  政治上他们倡导清廉吏治、唯才是举,破格提拔人才。至于谁才是人才?那当然是他们的人。

  在赋税上,他们倡导不与民争利,少收税,要收税也只能从自耕农身上收税。自耕农的税越重,他们破产的就越快,他们破产的越快,东林党的这些人带的地主官僚就越强大。

  到时候就是烽烟四起,天下板荡,然后大家一起完蛋。

  可是即便知道是这样,这些党人也管不住自己的手。钱放在眼前,你会不赚?纳税的钱能省下,你会不省?

  别说这个时代,后世的人也没这个觉悟。

  想要收拾这些地主士绅,靠的只能是严苛峻法,是强权。你不交,那我就是收缴。

  这些人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们攫取国家的权力,将军队置于自己的监管之下,给皇权套上牢笼,将阉党斥为异端,将勋贵打成废物!

  当一切都完成,似乎就是可以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

  天下板荡,江山倾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压下的异族统治,大家老老实实的学磕头才是正道理。

  朱由校脑海之中想着这些,忽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大声,笑得自己都咳嗽了起来。

  笑声之中,既是嘲讽,也是悲凉。

  半晌朱由校才站起身子走到了门口,眺望着远处的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正所谓杀人诛心,想要灭掉东林党,光杀人是不行的,除非像满清一样来一个扬州三日,彻底涤荡天下,将所有反对者全都杀光。

  朱由校却不会这么干,因为这不符合他的想法。

  大明面对的是殖民时代的地球,他不可能如此削减自己的实力。

  另外一点很关键,那就是扬州三日这种事朱由校做不到。

  满清可以这么干,而自己却不能这么干。因为一个是侵略者,一个是统治者,一样的事情,不同人来做,那他就不一样。

  不过朱由校也有办法,正所谓杀人诛心,想要灭掉东林党,那就要挖他们的根,从他们的思想入手,直接将他们的祖坟都给刨了。

  对于思想论战、道统之争,朱由校自然不会陌生。

  无论是国内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还是国外的文艺复兴,这些后世人都读过。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虽然有儒家给自己贴金的意思,但是自己也可以这么干。

  选择的哪一个?

  那就很简单,心学的泰山学派,具体的说就是李贽的思想。

  李贽本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理学给逼死的。

  现在轮到朱由校反过来用李贽的思想来逼死理学、逼死东林党了。

  李贽的思想是符合历史潮流和大趋势的,一旦得到了皇家的推动,绝对是理学和东林党无法阻挡的。

  至于朱由校为什么选择李贽的思想,答案很简单,因为李贽有人追捧。

  即便是他死了,他一样有传人、死忠粉,有人在为他卫道。甚至到崇祯末年,一直有他的死粉。

  这些人将成为朱由校的人,他们将会对东林党进行无情地撕咬。

  齐浙楚党和东林党相同,但是心学的泰山派传人与东林党和齐浙楚党都不同,他们很强大。唯一让帝王不能接受的,是他们关于地方的论述。

  比如李贽认为按照万物一体的原理,社会上根本不存在高下贵贱的区别,老百姓并不卑下,自有其值得尊贵的地方;侯王贵族并不高贵,也有其卑贱的地方。

  他还说“天之立君,本以为民”,意思就是上天之所以设立君主,那是为了万民,不是什么天命所归。

  这样的思想为帝王不喜,更不可能为帝王所接受。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骆思恭

  对于这种说法,朱由校怎么看?

  他觉得很好。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

  这有什么?皇权的统治是依靠什么天命吗?

  从来都不是。自古以来这不过是欺骗罢了。

  在朱由校看来,这就是自欺欺人。狗屁的天命,华夏大地,自古就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喊。

  统治永远依靠的是强权,而不是什么其他乱.糟的东西。当皇帝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军队的时候,他的统治就是稳固的,反之就是扯淡。

  李贽的说法有什么大不了吗?

  在朱由校看来,李贽的思想恰恰能够为自己提供一些基础。

  比如李贽的平等思想,按照万物一体的原理,社会上根本不存在高下贵贱的区别。老百姓并不卑下,自有其值得尊贵的地方;侯王贵族并不高贵,也有其卑贱的地方。

  这个思想能够为他朱由校提供什么?

  它能够为自己提供收拾勋贵勋戚和士绅的理由。你们也没什么高贵的地方,你们也有卑贱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你犯法了,我收拾你自然是十分稳妥的,也是正义的。

  这个思想可以让他朱由校的屠刀高高举起,一脚将“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思想给踩碎了。

  当然了,有些地方也需要改,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实行,比如纳税。

  自己完全可以将后世的纳税观给挪过来。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纳税是每个大明子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想不纳税,那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李贽一派和程朱理学一派是有仇恨的。

  李贽是怎么死的?

  万历三十年,礼部给事中张问达秉承首辅沈一贯的旨意上奏神宗,攻讦李贽。最终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在通州逮捕李贽,并焚毁他的著作。

  李贽入狱后,他坦然说道:“名山大壑登临遍,独此垣中未入门。病间始知身在系,几回白日几黄昏。”

  后来听说朝廷要押解他回福建原籍,他感慨地说:“我年七十有六,死以归为?”

  三月十五日,李贽留下一偈:“壮士不忘在沟壑,烈士不忘丧其元。”其后,他以剃发为名,夺下理发师的剃刀割断自己的喉咙而死,享年.6岁。

  在后世19.4年的批林批孔运动中,李贽又被当作尊法反儒的英雄,加以推崇,他的著作被划归“法家”。

  现在,朱由校完全可以这么干,反正李贽死了,他的思想可以让自己尽情地发挥,尽情地去涂抹,将心学改成自己的想法。

  李贽的门徒,可以为自己所用,他们和理学有仇,与现在的东林党和官场上的人都有仇,是完美的替代者。在灭掉了东林党之后,他们就是最好的继承者。

  对于一件事情朱由校看得很清楚的,那就是大部分加入东林党的人,大都为的是做官。这些人是没有底线的,也没有什么以死卫道的决心。

  只要自己给他们立一个山头,他们就会直接冲过来。阉党这个山头立起来之后,多少人冲过来了?多少人给魏忠贤修生词?

  相比较起来,一旦李贽学派的山头立起来,这些人更加可以毫无底线毫无犹豫地冲过来,比投靠阉党更彻底。

  尤其是心学的子弟,他们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会蜂拥而至。

  这些人的力量有多强大?

  答案是很强大。他们一直到明末都没休。

  李贽曾经也在江南讲学,引发了万人景从的现象。李贽一开坛讲学,不管哪座寺庙,还是深山老林,和尚、樵夫、农民、甚至连女子也勇敢地推开羞答答的闺门,几乎满城空巷,都跑来听李贽讲课。

  一下子,李贽成了横扫儒、释、民的学术明星。即便是到了崇祯末年,李贽一样拥有大量的追随者。

  这样的思想不拿来用怎么行?

  “陈洪。”朱由校回头招呼了一声。

  陈洪连忙跑了过来,躬身道:“陛下。”

  “传骆思恭入宫。”朱由校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陛下。”陈洪答应了一声,连忙找人去召见骆思恭了。

  骆思恭现在还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他于万历四十一年,锦衣卫左都督王之祯革任,骆思恭以都指挥佥事,佥书管事锦衣卫,开始成为锦衣卫主官。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便宜老爹泰昌帝驾崩,骆思恭以东宫侍卫,提缉内外防护,尽职保护新天子天启帝的人身安全,立下汗马功劳。

  因为这个功劳,骆思恭升任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少保兼太子太保、后军都督府左都督。

  朱由校这一次也要试一试骆思恭这个人。如果堪用,那就用着;不堪用,那就彻底换人。

  骆思恭这个人出身锦衣卫世家,父亲骆秉良锦衣卫千户,万历二十年,曾带领锦衣卫出征朝鲜,搜集军事情报等工作,史称万历朝鲜之役。

  能力是有的,尤其是在情报工作方面,骆思恭非常擅长。只不过他和魏忠贤不是一条道上的,或者说他看不上魏忠贤。

  这对朱由校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们互相看不上才好,他们要是互相看上了,那还有自己这个皇帝什么事情?

  东厂虽然是监督锦衣卫,但是却只能是监督,绝对不能是提调,否则设立一个东厂不就好了?

  锦衣卫有锦衣卫的作用,完全不是东厂能够比拟的,这一点朱由校心里面非常的清楚。

  骆思恭来得很快。

  对于骆思恭来说,这一段时间锦衣卫和他自己的压力都很大,东厂声势高涨,深得陛下信任,锦衣卫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现在陛下召见,骆思恭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就赶了过来。

  走进大殿之后,骆思恭撩起衣服跪倒在地上道:“臣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参见陛下。”

  朱由校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起来吧!”

  等到骆思恭站起身子,朱由校直视着骆思恭问道:“锦衣卫现在可还堪用?”

  一听这话骆思恭就知道自己有活干了,连忙向前一步,大声的说道:“陛下,锦衣卫随时愿意陛下效死。”

  “很好。”朱由校满意地说道:“有一件事情交给你办,你帮朕找一个人来。”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李贽

  “你可知道李贽?”朱厚照看着骆思恭,缓缓开口问道。3秒钟记住--笔下.网单字母全拼(WWW.bxzww.com)

  “回陛下,臣知道。”

  骆思恭连忙开口说道:“李贽,福建泉州人。初姓林,名载贽,后改姓李,名贽,字宏甫,号卓吾,别号温陵居士、百泉居士等。嘉靖三十一年举人,应会试。历共城教谕、国子监博士,万历中为姚安知府,旋弃官。”

  “寄寓黄安、麻城,在麻城讲学时,从者数千人,中间还有不少女子。万历三十年,礼部给事中张问达秉承首辅沈一贯的旨意上奏神宗,攻讦李贽。最终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在通州逮捕李贽,并焚毁他的著作,而李贽自杀于大牢之中。”

  朱由校看着骆思恭,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不由转头看向了陈洪。

  朱由校这一眼直接将陈洪差点吓尿了。

  陈洪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以头杵地道:“皇爷,奴婢不曾。”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陈洪趴在地上就再也不开口了。

  对于自家皇爷,陈洪是有了解的。如果自己辩解,反而会被拿下。话不用多,说一句就行了,然后就静静地等着皇爷的处置就可以了。

  同时陈洪也在心里面叫苦,这叫什么事情啊!骆思恭也是害人,你说你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那个李贽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干嘛还记得他。

  “起来。”朱由校面无表情的说道:“丢人现眼,滚出去。”

  “是,是。”陈洪答应了一声,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转身就向着外面退了出去。

  等到陈洪出去,朱由校这才开口问道:“爱卿是如何知道如此清楚的?”

  “回陛下,臣最近在读书。”骆思恭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些尴尬,生怕朱由校误会,连忙解释道:“臣想多了解一下东林书院。”

  朱由校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受了刺激了,显然骆思恭想表现一番。

  朝廷上下最近关于讲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至于是怎么闹腾的,很简单,魏忠贤已经把朱童蒙的那份题本给传出去了,既然传出去了,自然也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骆思恭被魏忠贤压着,他自然是不服气的,锦衣卫和东厂争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历史上就是如此,只不过历史上最终骆思恭败了,也被罢免了,锦衣卫这边换上了魏忠贤的自己人,也就是田尔耕。

  现在这种争夺才刚刚开始,显然骆思恭也找到了一点风向了,那就是魏忠贤之所以能够在被无数人弹劾的情况下翻身,而且还越混越好,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朱由校的纵容,而最大的原因就是魏忠贤做的事情符合自己的心意。

  这不算什么难猜的事情,转头去看看魏忠贤做的事情,不难猜测他做的什么事情能让自己满意。

  骆思恭显然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将矛头对准东林党,所以才会说他在研究东林书院。

  朱由校斜着靠在卧榻上,笑看着骆思恭:“爱卿倒也坦诚。”

  “臣在陛下面前不说假话。”骆思恭连忙躬身道。

  朱由校这么说很简单,那就是骆思恭居然敢说自己在揣摩圣意,要知道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皇上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做臣子的可以揣摩的?

  可是朱由校却不在乎,这又是一个嘴上规矩,也就是说只能是嘴上说说,根本落不到实处。

  这个天下,朝中这么多的官员,谁不想揣摩陛下的心思?谁不想知道陛下的想法?多少人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去想?

  当然了,也有人能克制住,因为他们没必要去想。

  原因很简单,皇帝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否则就是昏君;皇帝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按照他们说的做。

  朱由校突然觉得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皇帝,而是神主牌,皇帝只要坐在那里,不说话,不动,不吃饭,也不花钱,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比如东林党,他们就是这么想的,然后下一秒朱由校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孔子。

  这位先贤不就是这样?不说话,不动,不吃饭,任由他们打扮,所以孔子的地位被抬得越来越高,至圣先师,他的后人都被封了衍圣公。

  想到这里朱由校又笑了,他忽然觉得这个世上的事情其实就是这样,怪不得说皇帝都是孤家寡人,事实上他们只是洞悉了一些事情的本质。比如你的皇后嫁给你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你,你的儿子孝顺你可能是为了让你早点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又岂能不是寡人?身边的大臣希望你是他所希望的样子,身边的宦官希望你是他所希望的,谁在乎你真的是什么样子?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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