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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_分节阅读_第109节

《回到明朝做昏君》 纣胄 6662 2021-11-29 10:56

  D-是去找了他们一趟罢了。我们只是机缘巧合,恰逢其会,被卷进去罢了。看似凶险,也未见得不是我们的机会。”

  抬起头看着张余,宋应星有些激动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内阁中的四位内阁大学,韩爌是理学,徐光启是心学,至于黄克缵,应该也算是理学,但是人家现在改成推崇荀子去了。所以呀,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其中还有一个孙承宗是陛下的老师,同样也是理学,东林书院的代表,或许关系没有那么深,但这却是事实。”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四个人之中有三个人各自代表一方,只有两个人是一样的,那就是孙承宗和韩爌。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就一个人显得多余了?孙承宗是陛下的老师,你们觉得走的会是谁?”张余看着兄弟二人问道。

  见到两个人都看着自己,张余胸有成竹的说道:“走的肯定是韩爌。他之所以能够留在内阁,无非是陛下为了用他来平衡内阁。毕竟前段时间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所以留他一下,但是现在好像不用了。”

  “所以黄克缵才会去尊荀子,这叫博出路。因为他看到了徐光启的将来。如果不出意外,韩爌走了之后,内阁首辅大学士就是徐光启。从位置上讲,徐光启是内阁次辅,顺位;从资历上来说,他手中握着户部,深受陛下的信任,而且还有礼部尚书沈庭筠的支持。”

  “无论是孙承宗还是黄克缵,都没有办法和徐光启争。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他们会甘心吗?已经走到那个位置,谁会甘心?

  宋应星看着张余,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兄弟都不擅长这个,所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

  “很简单,他们需要另辟蹊径。”张余笑着说道:“毕竟陛下能接受李贽的学说,荀子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黄克缵选择了荀子,这样一来就显得他特立独行,同时也能够拢住一批人。”

  “你看现在的情况,虽然很多人反对黄克缵,但是一样有人支持他。在这些人里面,一部分是觉得黄克缵说的有道理,另外一部分就是单纯的投机。即便是如此,黄克缵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成了朝中的新一方,而不是像原来一样无人问津、随时都能够被取代。”

  “如此一来,有两个人就会比较紧张,一个是孙承宗,一个是韩爌。不过孙承宗不怎么担心,他手握着兵部,只需要做一点事情彰显一下自己的作用就可以了。”

  “反倒是内阁首辅韩爌,一旦黄克缵和徐光启决出胜负,就是他韩爌下台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徐光启他们二人决出胜负,韩爌就要卷铺盖走人。如果韩爌甘心也就罢了,他可以带着陛下给的优待,安安稳稳的回老家;若是他不甘心呢?”张余站起了身子,目光之中隐隐透露着兴奋。

  见兄弟二人也不说话,张余也没有气馁,似乎也不在乎没人捧场。

  他继续说道:“如果韩爌甘心,不在乎这些,那在上一次的时候,他就应该走了,何至于现在背负了骂名?要知道理学和东林党那些人,对他可不怎么样。牺牲了这么大才换来的内阁首辅之位,怎么可能这么甘心就交出去?”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应该怎么办?”张余目光扫过兄弟二人。

  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说,而是选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着兄弟二人反应。

  宋应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缓缓的说道:“他也要做点什么?”

  “他当然要做点什么,不然等着就是等死。”张余笑着说道:“从现在朝廷的局势来看,韩爌需要重新选择一个学派,不然的话他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他继续抱着理学的大腿不放,那么很可能他就完蛋了。毕竟理学以孟子的学说为主,这一点无论他们承不承认都是如此。而荀子与孟子的学说正好相反,如果一旦朝廷用了荀子,理学将会大大的被削弱。”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朝廷之上可能就只会留一个孙承宗。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他需要寻找新的学派,寻找新的人来支持他。这可能就是他们邀请我们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余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咄咄的看着宋应升兄弟二人,沉声说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机会,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机会。韩爌需要我们的支持,我们又何尝不需要他的支持?”

  “现在朝堂上有心学的徐光启,有荀子的黄克缵,他韩爌的选择并不多,而我们关学可能就非常适合他,毕竟我们离理学和心学都很远。”

  虽然我们的学派比较小,但是我们也是有一些人的。只要把我们归到他的门下,他就会得到我们的支持,同时我们也会得到他的支持,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利益更多一些。”

  “因为朝堂上有心学和荀子,我们想要有一番作为就更难了。如果没有人支持,那我们很难出头。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无疑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张余说完这句话之后,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成与不成,就在此一搏!”

  宋应星和宋应升兄弟对视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但是他们却是相信张余说的。

  在他们三个之中,宋应升老成持重;宋应星则是知识广博,无论对什么东西都有所涉猎;至于张余,这个人沉稳不如宋应升,广博不如宋应星,但是他却极其擅长谋算,对人心的把握尤其深刻。

  所以在这三个人的小团体之中,张余一直都是充当智囊的角色。之前三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张余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他的实力。所以宋家兄弟两人对张余的话根本就不怀疑。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自己两个人要怎么办,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张余看着沉默中的兄弟二人,缓缓的说道。

  这个时候,宋应升抬起头,直接对张余问道:“你也说了,韩爌的地位其实已经不稳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如果他在半路离开,那我们岂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在朝廷之中我们没有靠山,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投闲置散了。”

  “那也比现在好吧?”张余不屑的笑道:“我们现在是什么?”

  “我们连科举都没有考上,更不要提其他的事情了。有了韩爌的支持,我们很快就能够走到主流的视野之中去。其他的不说,单单就说皇家书院吧,等进皇家书院之后,如果没有人支持,我们能做什么?”

  “哥,我觉得可以试试。”宋应星看着宋应升说道:“张余说的有道理,反正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不如放手一搏。如果能做成,那我们就能够把事情做好,也不枉费我们的一番学习。”

  “如果没有把事情做成,大不了我们回老家一边著述读书,一边耕读传家,甚至还能够造福家乡,也算是我们的福泽深厚了。”

  见到两个人都是这个态度,宋应升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试试看吧。如果韩爌真的这么说。我们就跟着他干了。”

   《回到明朝做昏君》正文 第二一八章 这才是大明宰辅

  对于大明朝的所有官员来说,内阁首辅家的大的门是很难进的,但是每天来拜会的人依旧非常的多。

  朝堂上能看清情况的官员不是没有,但并不是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觉得韩爌这个内阁首辅很了不起。

  虽然大家对韩爌的看法很多,风评也不怎么好,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你把这个东西当做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但在其他人那里可能一文都不值。

  很多人觉得韩爌不好,不想和他交往;但是很多人却觉得这样的韩爌最好不过了。

  在韩爌家门口要拜访的人,真的非常多。

  其中有三个年轻人并不是很显眼,他们混迹在人群之中,四下张望着,一副好奇惊叹的模样。

  “不愧是内阁首辅的门庭,还真是火热的很。”宋应星感叹的说道。

  “前呼后拥,起居八座,手里面握着生杀大权,这就是官场让人沉迷的地方了。一旦做了官,就很难愿意放开手中的权力。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张余笑着说道,脸上却是一脸的坦然,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妥。

  一边的宋应升看了一眼张余,一脸严肃的说道:“和你说过几次了,做人不要这么偏激。”

  “做官也许并不是为了这些。很多人是为了想替百姓做一些实事,是想一展胸中的抱负,是想要替这个国家做些什么,是想要不愧对自己读的圣贤书。”

  “你的想法这么偏激,迟早会影响到你的行为;你的行为也偏激,那会出事情的。”说完这句话,宋应升看着张余,语气深沉的说道:“有机会看看佛经吧。”

  “你明知道我看不进去。”张余笑着说道,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似乎对于宋应升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见到宋应升瞪着自己,张余只好改口说道:“你说的那种人呢,肯定有,而且我相信你宋应升就是其中一个。”

  “可这是污浊世间,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多,我现在反而觉得荀子的学说更有道理。人性本恶,无论是读书还是律法,无非就是为了压制这种恶。”

  “人为什么要读书?因为读书可以明理。为什么要明理?如果人天生就是善良的,那么就没有必要读书了,世界就没有这么污浊的事情了。”

  “正因为人性本恶,人生下来就存在了各种各样的欲望。因为要吃饭要活着,所以人有想吃东西的欲望,饿着的时候想吃饱,吃饱的时候想吃好,吃好的时候想要想吃就能吃,这就是所谓的欲壑难填。”

  宋应升有一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张余,在自己三人当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就张余了。

  同样是学关学的,都不知道张余怎么就把学问给学歪了。自从闹腾起来荀子的事情之后,他就越来越向这个方向发展了。

  这让宋应升很担心,也不知道今天带张余来见韩爌是对的还是错的。

  三个人已经来到了门厅,将手中的拜帖递了上去。

  显然应该是有人交代过了,所以看门的门子见了三个人的拜帖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灿烂了起来,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三个人进去。

  这让外边的人有一些疑惑,这三个人看起来是没什么来头,怎么就被迎进去了呢?

  从穿着打扮上应该不是高官,只是普通的士子。再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档货,价格应该也不贵,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虽然这些人心里面疑惑,但是也没人敢上去问。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个看门的门子他们不敢惹,所以只能是在自己心里面疑惑。

  宋家兄弟和张余三人被接进去之后,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会客厅。

  屋子里面的装饰倒并不是很奢华,但是看起来却很雅致。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

  虽然有几个熟悉的名字,但基本上也都是当朝的官员,显然这是有人送的。如果要问的话,这里面应该会有什么故事。

  “你们看这里。”张余走到书架前面,看着那里挂着的一幅字说道。

  宋家两兄弟连忙走了过去,那里的确挂了一幅字,却没有落款。

  不过三人都是读书人,也是见过韩爌写的字,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幅字是韩爌自己写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看到眼前的这几个大字,张余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或许真的到了自己能够大展宏图的时候。

  这句话三个人自然都不陌生,因为这是陛下说的。

  这句话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不过现在却被很多人奉为真理。

  当然也是有人对此不满的,但也不太敢公开发表质疑的言论。

  “你们觉得老夫的字写得好吗?”韩爌笑着走了出来。

  宋应升三人听到话音之后连忙转身,见到韩爌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于是连忙躬身说道:“学生见过阁老。”

  “你们还没有进入官场,这也不是在朝堂上,所以放松一下。”韩爌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咱们坐下说。”

  同时,他对一边的管家吩咐道:“上茶。”

  等到几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韩爌才笑着继续问道:“你们觉得老夫的字怎么样?”

  宋应升和宋应星对视了一眼,刚想开口说话,一边的张余已经抢先说道:“阁老的字自然是写的不错的,如果要我说的话,工匠气太重,看着很呆板,有点像活字印出来的。”

  这个话一出来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就尴尬了。

  宋应升和宋应星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张余。

  如果说三个人里面,谁最擅长交际?谁最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那么就应该要数张余了。

  宋家兄弟在这方面都有所欠缺。可是谁想到,今天张余他上来就这么一句得罪人的话。

  既然张余不是这样轻浮莽撞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所以宋应升和宋应星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和看着,想看看张余到底要做什么。

  “真是没想到,几十年了,居然还能听到这样的话。”韩爌笑着说道,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感慨和缅怀的样子。

  见三个人全都看着自己,韩爌有一些无奈的说道:“正所谓知自家人,知自家事。老夫的字怎么样,老夫很清楚。就像这位小兄弟说的一样,工匠气息太重,看似严肃整齐,实则呆板异常。”

  “这也可能是老夫过于追求整齐的原因。从小到大,老夫这个人什么东西都喜欢整齐的,写字也是一样,必须要大小一致,横平竖直。”

  “在老夫读书的时候,我的老师曾经就这么说过我,说我的字工匠气息太重。一晃这么多年,没有人再这么评价老夫了。老夫这幅字挂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之前虽然不是这一幅字,但也都是老夫写的。老夫也都问过到这里来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捡好听的说。那个时候老夫就已经明白了,凡是这么说的,无一不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

  “更多的人则会说对书法不懂,或者谦虚的时候不敢点评,实际上他们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但是又怕直言会得罪老夫。这么多年只有小兄弟你一个人敢这么说,不错不错。”

  张余看着韩爌,笑着说道:“这才是大明宰辅应该有的胸襟。阁老既然已经做到了内阁首辅,那么将来名流后世的,应该是贤相之名,而不是因为字写得好。后人提起阁老,应该是我大明少有的内阁良相。”

  听了张余的这话,韩爌顿时就笑了,伸手捋着胡子,点头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的确应该是如此,这也是老夫的心愿。所谓读书人,应该是致君尧舜上。在书法书画之道上蹉跎岁月,实在不是老夫想做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爌把腰坐直了,身子向后仰了仰,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他刚刚就像一个邻家大叔和蔼可亲,此时的样子才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应该有的风姿。

  宋应升三人的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毕竟人家是内阁首辅,给三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说正事吧。”张余笑着说道:“阁老让我们三个过来,肯定不是让我们到这里来闲聊天的。所以有什么事情,还请阁老明示。”

  “年轻人性子不错,那就说说。”

  韩爌笑着看向宋应星说道:“我之所以知道你们,还是因为上一次你们和魏大中辩论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经惊动了陛下,所以陛下也提起了你,那个时候老夫就留意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老夫发现你们三个人全部都是人才。最关键的一点,你们不隶属于任何人,这一点让老夫很看重。你们要知道,现在朝堂之上舆论纷纷扰扰,今天你整,明日我夺,对大明朝来说,这是一种严重的内耗。”

  “辽东建奴虎视眈眈,西面和北面还有蒙古人,国内也是天灾横行、人祸众多。大明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了,可是在这个时候,朝廷上的那些人不想着怎么救国,却只顾着内斗,老夫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宋应升三人看着痛心疾首的韩爌,脸上倒是都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没有张余的那一串分析,三人或许就已经相信了韩爌的这套说辞。

  可是此时此刻,宋应升三人真的是没有办法入戏。无论韩爌怎么说,大家都觉得他是在说谎。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来,三人只能闭着嘴,咬着牙,让自己面无表情。

  哪怕是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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