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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天作之合 第117章

女尊之天作之合 百俩金 2866 2021-11-25 01:53

  由于信上标明的地方是在城南外的一处破庙,心有余悸的何朝歌不得不带上几个暗卫相随,只因有备无患总是无错。

  来到破庙外,这阳影也移到了正空,也到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跟随在后的糯言不安道:“王爷,可要属下陪您进去。”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摇头否定,却在推门进去前,对他们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意让他们注意听里面的动静,若是尚有不对就马上冲进来。

  随着腐烂,充满着风雨侵蚀痕迹的掉漆朱红大门“吱呀”一声推开,只见逆光之处正有一位身着水青色广袖长袍,用白玉兰花簪挽发的女人。

  躲在阴暗角落,形如一块见不到光青苔的男人嗓音粗糙而难听地喊了声:“照影,是你来了吗。”

  四目相对中,何朝歌竟有些认不出这个浑身散发着恶臭,胡子拉碴,沾满草木灰藓的头发油腻得一条条往下耷拉着,且两条腿因为变形而难看得像腿的男人会是秋叶镇中,整日涂脂抹粉,最注意形象与美貌的刘爹爹。

  “是我。”注意到她视线的刘瑜连忙羞恼的将自己往黑暗里藏去,更试图用一旁的稻草盖住他的腿。

  因为他贪心的,不想要让她看见他这副落魄如下水道老鼠的尊容。

  先一步有所动作的何朝歌将外衫脱下披在男人身上,并不嫌脏地抚摸着他的脸:“你之前为什么突然离开了王府,是在里面过得不好吗?还是遇到了什么?”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在短短一段时间里被人给折磨成这样。

  “我……”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知道他的眼睛,鼻子和喉咙都酸涩得难受。

  第63章 线索

  “你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何朝歌见他哭了,便用雪帕为他拭去眼角泪花,原本洁白无瑕的帕子只是轻轻一沾,便晕染出了一朵黑花。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刘瑜顾不上他不堪的模样被她看见了又如何,伸出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攥住她的衣领,人也顺势跌入她怀中。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小心赵瑾玉那个小人。”

  原来当日的刘瑜井不是自己离开王府的,而是在她带着宋谢临离开长安的第二天,赵瑾玉突然当众发难诬蔑他偷了府里的东西。不等他反驳地自证清明就往他嘴里塞了团抹布,更打断了他的一条腿扔出城外自生自灭。

  这几个月中,他不止一次地想要回到长安告发他做的恶事,但只要他一出现在王府附近,便会遭来一顿毒打。一次两次还能说是一个意外,可多次叠加之下,哪怕他是个蠢的也能明白是因为什么。

  更在一次意外中看见,赵瑾玉偷偷与早被赶出长安的穆晓一见面,而他们乘坐的马车正是来自慕容诺兰府上。再加上刘语茶的意外死亡,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一块。

  接过纸条,拧眉听完前因后果的何朝歌强忍着他满身恶臭,问道:“你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我?”为何她就觉得如此的荒谬可笑。

  靠在她怀里的刘瑜因为默认而没有说话,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气若游地的望着她,问:“照影,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一刻。”

  他在临死之前,仍是固执地想要问她要一个答案。

  用绢帕为他拭去脸上脏污的何朝歌停下动作,鸦青睫毛下是一口无尽深渊:“你想要听真话吗。”

  “你说真话一向伤人,可我仍是想听。”就像他明知她不会喜欢她,仍像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更不止一次的感叹,他刘瑜这辈子,就真的是栽了这只自私自利的小白眼狼身上。

  “这辈子我虽然没有喜欢过你,等到了下辈子,我会努力地学习喜欢上.你,好不好。”哪怕是他临死之前,她仍是说不出违背真心的话。

  或许像他之前点评她的那样,她何朝歌生来就是一个冷心冷肺,且永远都只爱自己的自私鬼。

  “好,那我等你。”这一句话,便是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

  这一年,刘语茶走了,锦绣和她闹掰了,就连刘瑜也走了。

  从岭南来到长安的故人,也跟着一个个地离开了她。好在,那人还陪着她,才不至于令她的心冷成一团。

  离开破庙的何朝歌吩咐点墨将他的尸体火化后,井带回府里。

  刘瑜此人一生身无牵挂,俗称死了都不会有人帮忙摔火盆那种。偏生他又是一个喜欢热闹,又爱臭美和八卦的人,想来会和璎珞相处得很好的。

  有时候连她都觉得她真是一个性格分裂的人,人活着的时候不想着好好待他,偏生等死后才追忆他的百般好。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进长安城,城西外一处破庙着了火都无人理会,唯有黑烟滚滚冲向苍穹,炙热火舌舔舐周边一切。

  坐在马车里的何朝歌稍微平缓了心神,这才缓缓摊开放在腿上的纸条,不过匆匆一扫,却越看越心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调转方向,我们现在去城南张屠妇家。”无论信上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一一分辨。

  但等她赶来后,见到的正是张屠妇的女儿搀扶着张家夫郎扶柩出来的画面,耳边传来的是如诉如泣的唢呐声,还有漫天飘洒下来的黄白纸钱。

  她接下来去的几家,不是扑了个空,就是那人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意外。

  随着天色暗沉下来的瞬间,她发现信上提到的人名都有一个共同点,皆在这几天中发生了意外,以至于她对赵瑾玉现在说的话,都要经过细细推敲。

  繁星挂山峦,清风拂柳枝。

  “嫂子可是不喜欢吃这道虾仁炒蛋?”赵瑾玉见她盯着面前那道菜走神的时候,还以为是她不喜欢,便给她夹了一筷子鸡油小白菜进碗里。

  “这个清淡些,嫂子应该会喜欢。”

  回过神的何朝歌轻扯唇角,将这根小白菜埋进米饭深处,道:“没有,这道菜很好吃。”

  她想了下,又加了句:“瑾玉可否和我说下,你和璎珞之前在家里的事嘛?你千里迢迢的带着年糕来岭南找我的时候,又在路上发生过什么。”她在恢复记忆后虽然派人去查过有关于江南赵家落败一事,却因为时间久远而显得有些模糊。

  唯一记住的是,赵家满门只有两子因为外出而逃过一劫,却自此下落不明。

  赵瑾玉先是将嘴里的糖醋排骨咽下,又喝了口鲫鱼汤漱了下口,才回:“我是府里庶出,平日里就只能和姨郎缩在自己的院落里不能乱出去走动,要不然不小心冲撞到了贵人可怎么办。至于哥哥,因为嫡庶有别,我倒是不怎么和哥哥有交流。”

  有时候嫡庶二字,便代表了天堑之别,更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越过的横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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