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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千岁 第34章

娘娘千岁 坐也思君 2281 2021-11-25 01:50

  褚洲神色阴郁,“出去。”

  见盼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揽过以芙的身子,掐着她的下颚喂入一勺,“不乖些咽下去,本官就走了。”

  以芙本来就是昏睡着,哪里能听到他的威胁,只因为两靥被掐得疼了,猫儿似的哭起来,“阿兄,阿兄……”

  褚洲大概明白了,小池子急匆匆跑过来说她口里叨叨念着人,约莫是沈怀泽了。

  “吃了药,我就带你去见阿兄。”

  以芙还在抽搭搭,像条毛毛虫似的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我要阿兄……”

  褚洲忙着替她揩泪,“你还敢哭!”

  以芙闹得更凶了,甚至打起了哭嗝,只不过这一次没念她的劳什子阿兄了,“大哥哥、大哥哥……十两……”

  “嗯,我知道是十两。”褚洲凑到她的耳边,“我给了你十两,你当给我做媳妇儿好不好?”

  以芙奇异地安静了下来,蜷着身子埋在他的怀里。滚烫地额头,恰好熨帖在褚洲冰冷的胸口。

  褚洲趁着她的乖劲儿,一股脑地把药给她喂完了。褚洲搂着她,哑声道,“那小姑娘被当地的郡丞欺负去了,哭得好可怜……”

  “那大哥哥见小姑娘孤苦伶仃,于是花了十两银子给她当回了家里做媳妇儿,他也不让小姑娘干活劈柴,天天给她买耳环首饰、糖果点心。”

  “后来小姑娘一天天长成了大姑娘,大哥哥也渐渐长成了大郎君……大郎君上山打猎的时候,大姑娘就会做好饭,靠在门边等他回家……”

  褚洲掖了掖被角,瞧着以芙柔和的睡颜。

  如果她要一场好梦,他给她。

  第18章 委屈 “大人没有话和奴家说吗”……

  初秋的晨曦是恬淡的玫瑰色,盈盈地跃动在东殿大门,被琉璃花窗染成青的蓝的黑的,幽幽地落在座榻。

  小池子跌跌撞撞地跨入外殿,没走两步就瞧见了榻上的褚洲。

  他还是穿着昨日的衣裳,因为来不及拧干雨水的缘故,前襟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褶皱痕迹。

  他似乎也是很嫌恶这番打扮的,衣领上中规中矩的盘扣被扯开了,全凭鸦青的墨发遮掩着蜜色的一段肌肤,莫名有点颓败的美感。

  小池子伏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等着。

  座榻上的男子似乎很早就醒了,只是在阖眼闭目养神。褚洲的右手正撑着头,左手不紧不慢地揉捏着鼻骨,“怎么了。”

  “皇上昨儿个夜里又封了一位贵人,直到今早才了解了娘娘的情况,便着奴才送了一些燕窝、人参,让娘娘补补身子。”

  小池子等了好半晌,才听到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大人,娘娘可好些了?”

  褚洲敛眸,瞥了一眼内殿。

  昨儿夜里把药给她灌下后,头上的热度已经退了不少,只不过还是迷迷糊糊地昏睡着,不大有苏醒的迹象。

  又因为自己穿着湿衣,不好把寒气过渡给她,就在外殿将就了一夜,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褚洲疏懒地,”就那样。”

  小池子虽然不理解他口中说的“那样”是哪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皇上说那个贱婢死得太轻松了,教奴才问问大人,打算怎么处置?”

  那个贱婢名叫宫韩儿,是尚书省六部侍郎的庶女,因为貌美备受宠爱。只不过家里在一夕之间出了变故,自疯了后就被送进了冷宫。

  一个疯女人拎刀子杀人砍人再正常不过了,然而这么轻轻松松地闯出宫殿,且恰好就撞见了以芙,总是古怪。

  褚洲道,“煮成肉羹送给她家里人罢。”

  “约莫大人忘记了,宫韩儿的家里人都死绝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儿的远亲外戚都难寻。”

  褚洲微蜷着食指,百无聊赖地轻磕着青玉小案。声响脆泠泠,将小池子的脑门儿震得酥软,“大人?”

  他试探地抬头,见褚洲已经趿鞋下榻,走到了婕妤的镜台前面,“那就把肉糜赏给冷宫里的其余人,以儆效尤。”

  小池子应下,还是呆愣愣的,看着他在婕妤的妆奁里面挑挑捡捡的,最终拣起一块象牙篦束发。

  他身形动作泰然,甚至让下人觉着他才是这里的主儿。可小池子心里面又有种说不上的违和感,毕竟这里是皇上的居处,婕妤是皇上的后妃。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顺便,把秦遂叫过来一趟。”

  褚洲对镜整理好衣装,掀了幢幢红帐,往晦暗的室内走去。

  相比于之前额头滚烫、梦魇不断,架子床上人儿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唯一看不顺眼的就是惨白如浆的脸色。

  褚洲有法子让她的脸颊变得红润。

  他低垂下头,与以芙抵额相交,只毫厘之差就能一亲芳泽。纠缠鼻息里,能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弥漫蒸腾的热气从脸畔拂过。

  褚洲直起身子,沉默地盯着她的睡颜。心里边却想,这个法子失了效用,或者用的时机不太恰当。

  殊不知,自己的耳垂也轻微地发燥,浓郁的赤色悄无声息地祸及了他的眼尾,又无人得知。

  ……

  外殿,秦遂与盼山并排跪在褚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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