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手拿逆袭剧本 第82章
她与皇上是少年夫妻, 虽不算多恩爱, 但皇上感念她陪他从潜邸一路走来的艰难,对她十分敬重, 给足了她皇后的尊荣和脸面。他若不是被她记在了名下成了嫡子,以他当时生母早逝,又年幼不受宠的处境, 如今还有没有命在都说不定,哪还有他现在的风光。
皇后发泄完了一通怒火, 恨不得立即去勤政殿, 将此事告知皇上, 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云舒见状, 忙劝住她,
“母后,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微微摇头,“现在揭开此事,只能处置魏云洲,还牵连不到太子。毕竟, 儿臣只是见他们眉目传情,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证明太子也知晓此事,并帮着隐瞒。况且,如今太子羽翼已丰,早已站稳了储君之位,为了朝堂安宁,只要他没有明面上的过错,父皇是不会轻易废他的。”
皇后刚刚只是太过气愤才一时失了分寸,如今听云舒分析,也意识到了问题。是啊,如今太子已不是当初那个生母早逝的默默无闻的皇子了,他如今已经是在太子之位上坐了五年之久的储君。仅凭此事,不仅不能拿他怎么样,还会提前和他撕破了脸。
“舒儿,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母后,您别着急,小心气坏了身子。”云舒抬手给皇后倒了杯茶,一边为她拍背顺气,一边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他忘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那我们帮他想起来便是。所谓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魏云洲她现在是驸马,总是要圆房的,她害怕自己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定会求助太子。
太子对她有情,必然舍不得她死。到时候儿臣再催上一催,他们一着急,自然就动手,动了手就会留有痕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舒儿,苦了你了。”皇后看着将事情谋划的井井有条的女儿,一时间百感交集,心疼不已,
“都怪那魏云洲,明明是女儿身却来做你的驸马。就算到时候我们将魏云洲身世揭穿,可你的名声也没了。哪怕你们没有夫妻事实,可你若再嫁,也只能往低里找了……”
皇后说到伤心处,眼含热泪,“她这是要害你一生啊,我可怜的舒儿,你日后可怎么办啊?”
“母后,您不必难过,儿臣以后不嫁人,儿臣要当皇太女!”云舒语出惊人,
“经此一事儿臣也想开了,靠人不如靠自己。即便我们对太子有再大的恩情,给他再多的好处,可他不也一样靠不住。魏云洲虽然自私自利,但在她身上,儿臣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是女子又如何,可不也挫败了众多男子,考上了新科状元吗?说明女子根本不比男子差,既然她可以,那儿臣身为公主,自然也可以!”
皇后看着云舒侃侃而谈的模样,双眼越来越亮,与其让太子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上位,又或者是另选一皇子帮扶,将后半生的荣辱尊严系他他人身上,那为何不自己来呢?她的女儿,难道就比别人差了吧!
而且,她如今虽不能拿太子怎么样,但给他添堵收回些利息还是可以的。皇后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又与云舒深谈了一番,直到天色渐晚,宫门即将落锁,才恋恋不舍放云舒出宫。
等云舒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一回府,便听管事嬷嬷来报说今日她进宫后不久,太子便来了府上寻驸马。两人相谈甚欢,太子在府中待到日落放恋恋不舍离开。
云舒诧异挑眉,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才一日不见就这么巴巴地找到府上来了?看来,他们的感情要比她想得还要再深一些呢。
这样也好,她与魏云洲成婚这么久,却至今未圆房,如今也是时候提一提圆房推他们一把了呢。想到这,云舒放下手中茶盏,抬眸问玉露,“驸马呢?”
待听玉露说魏云洲正在书房,且书房还亮着灯,云舒心思一转道,“我们如今还是新婚,驸马总是睡在书房里算怎么回事。玉露,你派人去书房叫驸马来正房一趟,”想到什么,又补充道,
“若驸马说自己身子还没好,就说我吩咐的,如果还没好就给他请个太医瞧瞧。”
“是,公主。”玉露躬身退下,寻了个宫人吩咐下去。
魏云洲此事正在书房看书,只是看着看着,她的思绪便渐渐飘远。因他们此去江州花费了数月,皇上念他们辛苦,特意给了他们五日假期。
假期里不需上衙,她本以为还担心自己要有几日见不着太子,太子会忘了自己。毕竟太子早已娶了正妃,府中又有数位姬妾,皆是千娇百媚的美人。而她有身份尴尬,怕太子会舍了她。
可没想到今日公主前脚入了宫,太子后脚便出宫来寻了她,彻底挑破了那层窗户纸。想到今日里太子对她说的那些话,说他对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怕有太子妃在身旁,可眼前还是忍不住会浮现她的影子,迫不及待想见她,她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终于遇到一个爱她怜她的人,老天待她终是不薄的。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想到如今自己还是女驸马,魏云洲刚生起的一丝甜蜜便荡然无存,心里只剩愁绪。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若公主哪日一时兴起,硬要圆房可如何是好?
许是怕什么来什么,魏云洲正愁眉不展,便听门外宫人来报,说公主回府了,请她去正院。
魏云洲一惊,手中书册差点掉在地上,这么晚了,公主让他过去到底所为何事,莫不是要和她圆房?她下意识咳嗽了两声,想装病推辞,
“咳咳咳咳,劳你回禀公主,本驸马身子有些不适,唯恐过了病气给公主。今夜就不去了,明日我再亲自向公主请罪。”却听外头道,
“驸马身子还没好吗?来时公主说了,若驸马身子不舒服,不能来那便请个太医来给驸马瞧瞧……”
装病的魏云洲:“……”
一听要请太医,魏云洲哪里敢继续推辞,她本就是装病,哪里敢让太医看。而且男子与女子脉象本就不一样,若太医一诊脉,她的身份不就露馅了吗?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秋风渐起,有些着凉不是什么大病就不必劳烦太医了。不知公主寻我所谓何事,我这就来。”
魏云洲无法硬着头皮随宫人回了正房,踏进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公主穿着中衣从内间出来,显然是刚刚沐浴更衣过。
“驸马,”云舒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模样,故意语义不明道,“你可算来了,本公主等你好久了。”
魏云洲身子一僵,一颗心七上八下,公主莫不是真想和自己圆房了?
“公主,是我不好,让公主久等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装傻,她就不信以公主之尊,公主她会拉下面子来主动向她求换,她故作平静,目光纯澈道,“不知公主深夜寻我,所为何事?”
云舒心头冷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圆房啊。”
“公主――”
魏云洲满心慌乱,她做梦也想不到公主竟会如此直白,她身为女儿家的矜持呢?别的女儿家说起此事羞还还不及呢,她怎么能如此大胆?
“怎么,你不愿?”云舒好似被激怒了般,身上的气势徒然加重,“你我已成婚数月,却仍未圆房,若非本公主主动提出,难不成你打算一直拖延下去?”
“不,不是。”魏云洲眼神躲闪,“我只是,我只是怕辱没了公主……”
云舒嗤笑,毫不犹豫打断她,“你我已是夫妻,你若迟迟不愿圆房,才是真的辱没了我。”说着,便故意欺身上前,欲拉扯她的腰带。
魏云洲吓得魂不守舍,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地伸手拦,她心头发苦,想不明白为何公主今日改了主意,就这么急迫地想要圆房。万一这腰带真被拉开了,她女儿身的秘密可就不保了。
“你拦我做什么?”云舒故作不悦,“你为何不愿?”
“我,我……”魏云洲被看得心慌不已,急中生智道,“我并非不愿,公主,只是我还未沐浴更衣,不想冒犯了公主。公主你且等等,待我沐浴更衣了再来……”
云舒只是想为难戏弄她,可没有要真和她圆房的意思,便住了手,“那你去吧,驸马快去快回。”
“是,公主。”魏云洲几乎是连滚带爬进了内间浴房,唯恐公主强压着自己圆房。她屏退了欲上前为自己更衣的宫人,心急如焚泡在浴桶里想办法。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水渐渐变凉,外头又传来宫人催促,“驸马,夜深了,公主让奴婢来问问您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