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个队长回答,曲铭心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可能,昨晚是我打电话通知的其他人,所有证据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没人会把我当凶手。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抓我?”
他晃了晃还被铐在身后的手,手铐清脆的撞击声响起,让曲铭心旁边两个押着他的人都有些紧张。
“总不能是因为害怕我逃跑吧?是出现了和我有关的东西?”曲铭心微微躬身,由下而上看着那个队长,试图在他的眼睛里看出情绪来。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个队长挪开视线不与曲铭心对视,依旧硬邦邦的说。
“好吧。”曲铭心笑了下,他放松身体倚着后面的车辆,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上去都略微有些紧张的特警们,才慢慢的说:“我没有敌意,也不想为难你们,别这么紧张嘛。”
那名队长又看了他一眼,握着枪的手松了松,又再次握紧。
明明被拷住双手押在中间被枪指着动弹不得的人是曲铭心,可所有人都还是警惕着他害怕着他,仿佛他随时都可以挣脱束缚,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半个小时后,颠簸不停的特警车辆终于停了下来。
曲铭心从后门被押着下车,下车后看到了如他所料的风景。
在唐平市城南二环附近,有一个属于东部战区的小型军营,这个军营主要用来给附近部队开会上课,平时大约有500人驻扎在这里。曾经曲铭心也来这里开过一次会,只是没想到再来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在门口等着曲铭心的人不少,曲铭心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面熟但是没说过话的领导,还有明显是刚被叫起来过来的罗培风。
十多个人站在车门口,用或是期盼或是怀疑的目光看着曲铭心,而曲铭心站在车上看着面前的人群,一瞬间竟然还有一种众星拱月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个明星。
“怎么给这样送过来了?”罗培风看见曲铭心背在背后的双手,于是很不爽的问道。
站在中间那个明显官最大穿白衬衣的那人似乎也觉得惊讶,他听了罗培风的话看向站在曲铭心身后的那个队长,问道:“怎么把人铐了?”
队长一愣,看向曲铭心。
一月份的天里,寒风刺骨,曲铭心穿着宽松的睡裤和毛衣,双手背在身后,松垮的站着,仿佛他感受不到寒冷的气温,也感受不到手臂的酸胀。
曲铭心闻言也挑着眉回头去看那名队长,一脸无辜,似乎是在用眼神控诉自己的委屈,和刚开门时他们看到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与他刚才看到的那个面对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还能冷笑,还能泰然自若像个变态杀人犯一样问自己能不能换身衣服的人不一样。
他接到命令去抓人的时候说的不清楚,只说是重大嫌疑人,更何况他开门看到的曲铭心刚执行完任务不久,又睡眠不足,整个人都锋芒毕露,目光中凶意盛人。
“给他松开。”队长脸色有点难看,他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于是对着手下的人说。
“不用麻烦啦。”曲铭心拖着长腔自己解开了手铐,他把手铐扔给站在他身旁的特警,然后跳下警车,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问道:“能进去了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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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学校是个有魔咒的地方,只要回来就会每天都忙到想哭
我好怀念上半年的咸鱼生活
第135章
崔翔明死于过量镇静剂。
当然这些药不是他自己吞进去的,而是被静脉注射,他一共被注射了500mg的地西泮,这些镇定剂使得他心脏跳动缓慢,呼吸困难,最终死亡。
而致他死亡的匪徒在他死后专门打电话通知了警方尸体的具体位置,目的是为了让警方尽快发现他的尸体,免得耽误了信息传递。
这个所谓的信息,就是放在崔翔明手上的一封写给曲铭心的信。
而最后一次听到崔翔明说话的人就是曲铭心,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被带了过来。
同时,他们在崔翔明的尸体身旁发现了在缅甸被雄狮等人俘虏的那位雷神团长,他死于机械性窒息,用的是高强度的钢丝,这种钢丝经常被特种部队拿来偷袭杀人,但现在反而在境内杀死了他们的目标人物。
对方下手狠辣,计划周全,从崔翔明被劫持到警方发现他的尸体,他们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唯一称得上是证据的就是那通打给曲铭心的电话和留给曲铭心的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曲铭心昨天联系自己的朋友和吴大队的时候顺手把录音发给了唐桥,所以即使他出门出的仓促没带手机,最重要的东西也还在。
半个小时后唐桥也来到了会议室,他带着昨天用来追踪信号位置的电脑和工具过来,看到这一水的白衬衫有点惊讶,把东西交给专业人员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曲铭心身边,低声问他:“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曲铭心单手撑着头,身上披着不知道谁的羽绒服,踩着拖鞋坐在金碧辉煌庄严肃重的会议室里,显得百无聊赖:“也没人跟我说具体出了什么事。”
刚才那些情况都是他听别人会上讨论的时候说的,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绑过来,然后被安排在会议室里坐下,却没有人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把他叫过来干什么,而最关键的那封别人口中写给他的信,他到现在也没看见,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钱胜民,他带来调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刑警和与崔翔明职务相关的人,这种人办事有个毛病,就是总觉得不必要和手下从头捋,手下的人应该学会自己悟。
所以直到现在,曲铭心都像个装饰品一样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人对现场的痕迹进行讨论分析轮流发言。
又半个小时后,发言的人终于轮到了曲铭心,整个会议桌上三十多个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曲铭心,而曲铭心一头雾水的站起来,有点无奈的撑着桌子问:“能不能先让我看看那个信?”
钱胜民身边一个看上去40来岁的刑警猛地拍了下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他立刻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什么东西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赔罪:“是我疏忽了,忘了先让你看看这个了。”
曲铭心单手揪着羽绒服的领子有点无奈,他接过被证物袋装着的那张纸,铺在桌子上压平塑料袋的褶皱,才认真读起来。
信是用英语打出来的,最上面写着Deer Abel,下面的内容和昨晚曲铭心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这封信更像是个确认文件,上面写着曲铭心同意参加游戏,并且承担游戏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至于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开始,都没有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游戏?”钱胜民坐在曲铭心的对面,会议桌的主位上,皱着眉声如洪钟的问。
“额,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信吗?”曲铭心挠了挠头,语气懒洋洋地说。
“你不知道同意个什么劲儿?”罗培风看到钱副厅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连忙率先发难。
“老大,录音在你们手里,你们听了就知道了,我当时只是为了安抚他们顺带想救崔先生,我不比你们知道的多。”曲铭心当着这一水的白衬衫的面很是无语,他叹了口气,尽量放慢语速解释道:“我只知道他们的目标主要是那个雇佣兵,凶手应该和缅甸毒枭吴渡舟有关系,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在缅甸杀了吴渡舟生擒了知道他们底细的雇佣兵团长,所以他们才会对负责押送的崔先生出手。”
“如果要查的话,我建议先从吴渡舟的武器来路和知道崔先生那天押送路线的人开始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认识我还要提出所谓的游戏,但是我的确不知道更多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