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补充设定在正文里不好写,补在这里。当年刘雨希和葛云凡之间也有些暧昧,主要是刘雨希对葛云凡有好感,但是不敢承认也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刘雨希是因为葛云凡而烦心跑到宿舍楼后面散心才不小心撞破了颜贺两人的关系。刘雨希在得知颜贺两人的关系后内心非常挣扎,他其实也很想和葛云凡挑破,但显然葛云凡是个不开窍的人,刘雨希也担心葛云凡非常直不能接受而导致两人关系破裂,所以一直憋着,打算等卧底行动彻底结束,或者等他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后再开口,但没等到刘雨希开口葛云凡就牺牲了。后面刘雨希伪造PTSD强行退伍也是因为受不了继续待在充满葛云凡痕迹和与他的回忆的地方,用葛云凡的名字做假名也是因为他始终忘不了葛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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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新年前终于更了一章,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平安健康,万事顺心。明年尽量日更。
第157章
贺白没有给曲铭心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略显漫不经心的问道:“那曲处长不如再猜猜我在你身边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曲铭心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到贺白说的话一样,相当自然的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颜陈倒是真的挺会找人的,贺清桃到现在都相信你是她哥哥的儿子,是她的侄子吧。”
他似乎完全不顾及贺白的想法和心情,对他的故事和身边人的遭遇啧啧称奇:“要不是在辽安找到你母亲的照片,我真的以为你就是贺清平的孩子。”
“这与我们的游戏无关,曲处长。”贺白垂眸笑了笑,当做听不出曲铭心话里的讽刺和挑衅来,仍旧是很温和的样子。
“我本来也没打算参加你们的游戏。”曲铭心单手撑着下巴,霸道又赖皮的说:“从头到尾你听我说过一次好吗?”
“曲处长,人都站到棋盘上了才说不参加游戏,容易出事儿。”贺白坐直身体,看着曲铭心的眼神深邃下来。
而曲铭心叹了口气,相当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贺白,你们这个组织是不是脑子都有点问题。”曲铭心弯下腰,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贺白,看起来相当无语。
“你们要杀要剐要弄死我,或者你希望我弄死他们,直接说或者直接干不就完了?费这么大劲让我找我过来,我以为要干什么呢,你们这是拍电视剧拍到最后结局了凑集数回忆杀呢?”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战场一样,用相当不解的目光注视着贺白,嘴上却片刻都不带停歇。
“这种所谓的游戏到底有什么意义,就算是考验对你们的了解程度,也多的是办法吧,真的就要这样傻逼兮兮的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一问一答吗,这是入职面试吗。”
曲铭心再次长叹一口气,摊开双手,结结实实的无奈道:“搞得我尴尬癌都快犯了。”
贺白冷静的看着他在这里发挥自我高谈阔论,一半理智觉得曲铭心说的的确有道理,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但另一半理智脱离的感情,他冷眼旁观着曲铭心,然后飞快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曲铭心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
曲铭心不想当着他的面,讨论他曾经都做过什么。
结合刚才曲铭心对他温柔眷恋的动作,和那个相当热辣的吻,贺白突然发现,原来曲铭心和他一样,根本不像之前想的那样,可以顺利的全身而退。
从贺白知道曲铭心的存在起,就一直想接近曲铭心。为此在公安大学里他安排人在张辉平的宿舍里藏了路晓婷的妊娠检测报告,设计让张辉平杀死郑双引来特侦处的调查,而他在张辉平动手那天刻意出现在监控上以吸引曲铭心的注意。
他发现曲铭心这个人很厉害,曲铭心在调查他,也适合帮他。所以他故意在宋嘉卉的电话里出了声,希望宋嘉卉可以把这件事情捅到曲铭心面前去。然而萧竹不懂他的计划,为了保护他威胁宋嘉卉,导致贺白处心积虑的出场完全没用,于是为了方便自己在唐平的动作,贺白开始命令萧竹杀人。
黑狗在国内势力盘根错节,贺白自己做事都处处受限,他想既然时机未到,不如先借曲铭心的手把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势力清扫一下,方便今后他今后的筹划。
萧竹一案后,贺白在国内的阻力果然减少许多,下一步便是让曲铭心怀疑他的身世,猜测他的身份,才能勾引曲铭心继续向深处调查,然而罗培风不同意曲铭心去辽安市孤儿院调查的申请,于是他干脆让人放了左甜和韩遇声两个人来唐平,只是还没等他的人动手,韩遇声和左甜就先死了。
贺白对谁杀了他们毫无兴趣,这两个人来到唐平的唯一目的就是去死然后方便曲铭心去辽安市孤儿院调查,以发现他母亲的那张照片。
然而现在他提出一个根本没有意义的游戏,演了一场其实毫无意义的戏,甚至让曲铭心找到了他们在国内最大的一个基地,看似处心积虑大有作为,但实际上只有贺白自己才知道,他这是无奈之举。
他原本早就该离开曲铭心,原本早就该对曲铭心下手,为了方便下手他用左甜和韩遇声把曲铭心带到了曾经他生活的孤儿院,而曲铭心对此毫无怀疑。
贺白带着曲铭心在自己曾经的宿舍里找到自己母亲的照片的时候,黑狗的精兵就在孤儿院一公里外等着,只要贺白一给信号,他们就会冲出来用尽办法杀了曲铭心。
即使是那个被称作死神的曲铭心,面对这样的人数和武器差距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毫无防备的后背处还站着一个贺白。
但最终贺白也没动手,他们拿着照片安静顺利的离开了辽安市孤儿院,贺白放任曲铭心用那张照片查到了他的生母宁姿如,然后让那个一直藏在水面下暗中掌控全局的人终于被抓到了马脚。
代价是他不得不用这样糟糕的办法在所有人面前离开,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他有问题。
他知道曲铭心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调查,从他来到曲铭心身边的第一天起,无论他们争吵冷战合作还是上床,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扮演着那个用来给对方看的样子。
贺白不知道曲铭心为什么会和他真真假假的谈些儿女情长,但对于贺白来说,完成任务和跟任务目标谈个走肾不走心的恋爱之间并不矛盾。
他没想到自己会动心。
他也想知道曲铭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一切拙劣的计划和表演,这费尽心思的安排和筹划,其实都是为了这一瞬间。
如果曲铭心对他做过的事情侃侃而谈,为自己的调查能力推理能力而感到自得,那贺白会自认倒霉,然后按照最无情的方案把事情推进下去。
但如果曲铭心不愿意谈,甚至不愿意听他讲一讲自己做过什么,那起码证明,在曲铭心心里,贺白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用这种办法来试探自己在别人心里的重量,比随便哭闹任性试探大人忍耐程度的小孩还要不如。可贺白没有办法,自从遇到曲铭心以来,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的自己。
他的手段并不高明,曲铭心发泄完一通后看到贺白的表情,也渐渐明白为什么贺白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在试探他的感情。
只有自己动了心的人,才会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去试探别人的想法。
曲铭心不想被他试探出来自己的想法,甚至他们之间本来不该认识更不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
但他看着贺白远不如曾经精神的样子,证明自己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怎么也不想当着贺白的面把贺白在自己身边做的事情说出来。
这让他觉得自己没用,觉得贺白过分。
闭嘴不代表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不去看也不代表贺白就是个善良纯洁的人,但曲铭心仍然选择自欺欺人,甚至自我安慰。
曲铭心垂下眼睛,站起身来。
“如果没别的事了,那麻烦贺大学霸和我走一趟吧。”曲铭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微微眯着,看不出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