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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的郎君他胸怀天下 第8章

县令的郎君他胸怀天下 云傩 3199 2021-11-16 21:42

  邹乡老看了看已经行至半空的太阳,道“按理来说,明日就是县尊正式领职升堂的日子,我们正应该去拜访拜访才是。”

  此时已经是半上午,宋琰早上离开府邸,此时应该刚刚领完官印官服,真正的成为金原县县尊,而现在县衙里面,应是只有一个离不开轮椅的夫郎。

  见乌先生有些疑惑,邹乡老解释道“她宋琰到底是得将军青眼的人物,现在她年轻,我们能压制住她,等她见识慢慢长上去了,就不好掌控了,但是她家这个夫郎不一样,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子,听说自己还开着铺子,也不过是些见不得台面的行当,何况他又比那个小探花年长许多,”邹乡老‘嘿’了一声,顿了顿手里的拐杖“趁现在拿捏住他,从宋琰手里换取县尊的官印,等以后他年老失宠了,那宋琰只会怨恨这个残废,我们到时候再送几个知情识趣的美人儿,现在闹的再过,那也是一笔勾销的。”

  “那照这么说,我们就是去抓住那个夫郎,用他来换取官印?”乌先生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已经有些佝偻的老者。

  “不,那不能”邹乡老看了看乌先生衣服在阳光下折射出的金芒,道“这小郎君在外地的铺子还经营了不少粮食,他小人家家的不懂得为商之道,自然是要我替他梳理梳理。”

  乌先生见她已经慢慢的走到外院,突然出声叫住了她“那郎君可是太傅之子,经营昌盛多年,能任由你拿捏?”

  邹乡老扶着身边小厮的手,停都没有停“不过是个男子罢了,能翻起什么风浪?”

  见她笃定,乌先生也没有再劝,只是转身回到了邹家的大堂里,却没有跟着她一起出去。

  县衙的位置在金原县正中间,不远处就是每日人们交易货品的坊市,当年上一任金原县令这么布置是为了方便自己取乐,现在此处已经成了金原县人们往来交易、发布消息的地方。

  邹乡老带着十几个人,把新任县尊的夫郎围起来这件事,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做的。

  “邹掌柜,人家县尊搬家,你来凑什么热闹。”出声的正是在不远处何氏布店的人。

  当年邹家为了求取何氏子,不只是居高临下的威胁何家,险些还坏了何氏子的名声。

  自从何氏子嫁给赵校尉之后,何氏一族就看这个把控粮价横行霸道的邹家不痛快,就算是邹家家主坐到了德高望重的乡老的位置,她们也是照旧称呼这个四十年前来到金原县的女子叫做邹掌柜。

  还乡老,这厚脸皮的也好意思承认。

  邹乡老咬了咬牙,已经布满皱纹的脸上横肉隐约浮起,她狠狠盯了出声的人一眼“在下与县尊颇为相得,自然是来送送宋郎君,免得他年纪轻轻的,收拾不好东西。”

  一旁藏在人群里的赵校尉一听她说话就有些牙酸,她讨厌别人文绉绉的说话就是因为这个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转过头干的全不是人事。

  何家掌柜见状嗤笑道“谁跟你处的好,我们家公子的妻主跟县尊处的比你好多了,人家都结伴去固原了,谁跟你一样,臭不要脸的拦人家家眷。”

  邹乡老扫了扫已经围拢起来看热闹的乡众,捏紧了手里的金丝拐杖,不再理会何掌柜,而是转头冲着大门喊道“宋夫郎,我是你妻主的长辈,你就看着这些贩夫在县衙门口这般放肆吗?”

  她话音刚落,边听见一道年轻的男生不疾不徐的朗声道

  “邹乡老此话严重了,在下对妻主的长辈向来是毕恭毕敬,只是不知乡老有何指教。”

  应邵手里拿着一本已经有些陈旧的册子,让初二推着,立在了县衙门口。

  第10章 振奋人心 姓邹的终于被骂了

  应劭来到金原县之后,几乎没怎么出过门,这是门口大多数人第一次见到新县尊的家眷,只是见他坐着轮椅出来,许多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宋琰刚来的时候,在门口的坊市上逛过一两次,就算是以边境人们朴素的审美观来看,宋琰也称的上是俊秀风流,身材挺拔。

  谁也没想到,这样年轻有为而又俊秀的探花郎,竟然娶了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夫郎。

  县衙的门槛高十二级,应劭不悲不喜,平静的俯视着站在台阶下的邹乡老,不带嘲讽,也没有邹家主来之前想象的慌乱。

  只是有些出乎应劭想象的是,他原本以为一个残疾的县尊夫郎,招来的应该是周围人的白眼与嘲讽,在都城的时候,那些心悦宋琰的小郎君说的话,再难听的他也听过,可现在那些嘲讽与攻击却朝着外面的邹乡老去了。

  “邹家行事真的是越来越没有顾忌了,新来的县尊家小郎君身体不好都愿意跟着来我们这种边境之地,她还想要挟人家。”这是说的比较含蓄的。

  “就是就是,还好意思说什么跟人家妻主关系好,关系好你就难为人家郎君,还长辈呢,她算个哪门子的长辈。”这是不在乎邹乡老冷眼,直接大声嘲讽的坊市的掌柜。

  能在边境支起生意的,还能做的下去的,大多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其中甚多人是受伤之后从边军退下来的,这些人一腔孤勇,看邹家行事早就碍眼许久了,现在更是直接挑明。

  大不了不过了,反正边境四县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哪里都是过,她们这些还没有成家的前军女真的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多谢诸位声援,”见围观的人维护自己,就算是受惯了冷眼的应劭心里也颇为熨帖,只是这边城人尚武,一旦情绪起来了他也怕出什么问题,便高声道“只是在下实在是不明白,邹家主这样的人,怎么敢自称我家妻主的长辈。”

  这话说的,可以称得上是毫不客气。

  刚刚还在声讨邹家的围观的民众们也安静了下来。

  她们中敢于出声的,要么就是像何家,族人众多,要么就是像刚刚的掌柜,不是本地人,退下来的军女,孤家寡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话她们说可以,这县尊家的郎君直接跟金原县最大的粮商撕破脸皮,未免有些鲁莽。

  何况这邹家还是金原县的乡老,别管她这乡老怎么评上的,她都有资格评价新县尊在治地的政绩。

  这也是为什么邹家主在评上乡老之后,不愿被人称呼掌柜的的原因。

  乡老与商人的地位,相差极大,买卖再大的粮商,也是商人,乡老却是能参与地方治理的乡贤。

  见应劭竟然敢直接出言驳斥她,邹乡老不怒反喜,她高高的抬起自己已经稀疏的眉毛,一手指着应劭,一边对围观的人喊道

  “诸位可都看到了,这就是新来的县尊家的夫郎,目无尊长,毫无礼仪,”她转过头,朝着应劭喊道“你这男子好生无礼,我再怎么说也是此地乡贤,也是六十有七的长者,你敢质问我!你也配坐在县衙正堂,给一县的男子做表率!”

  围观的众人此时还是想为应劭辩白几句,只是这邹家主几句话说的确实是在理。

  她是此地乡贤,她年纪已经六十七了。

  有人已经开始低声叹气,觉得这县尊夫郎说话确实是有些欠考虑,有些人却觉得这夫郎说的没错,要不是这邹家主把持金原县粮食,她这样的无良之人本来也不配称乡贤。

  只是无论如何,这位县尊夫郎看上去确实是不好收场。

  一边等着的赵校尉此时尤为着急。

  宋琰临走的时候可是再三拜托她照顾自家郎君,可现在这情况她要怎么帮。

  赵开山咬了咬牙,整理了一下身上特意换的蓝色粗布短衫,打算直接上前揍这姓邹的一顿算了,反正她想这么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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